師妹她掉馬甲后死遁了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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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師姐,被鳥啄了是什么樣子的?” 這倒是有些難倒了李安安,畢竟她也沒被鳥啄過,不知怎么回答,但這畢竟是慕寧第一次問她,為了之后能繼續(xù)友好交流下去,她編也得編出來。 “被鳥啄,如果是頭,應該是看不出來的,如果是身上的話,可能就會被啄紅了?!?/br> 被鳥啄,會紅。 那頭慕寧又失了動靜,李安安還在糾結(jié)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五師姐,喝完酒后說出的話是按照本心的么?” “當然了!” 說到這,李安安就起勁了,“有道是酒后吐真言,師妹,誰喝酒了?” 回答她的同時,李安安也不忘打聽。 “我只是問問,沒有誰喝。”慕寧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酒后吐真言。 慕寧覺得李安安說得可能也不是完全可信的。 靜等著下一個問題的李安安,又失了慕寧那邊的動靜。 她好像掛掉了。 就像她們那掛電話一樣,退出了語音聊天。 作者有話說: 陷入小謝圈套的女鵝睡不著咯 第53章 抽簽 ◎他不會腦子壞了吧?◎ 冬霧彌彌在清晨的林葉中, 打薄似的霜結(jié)在青綠的片葉上,帶有些鮮活的氣息都被這點白給出盡了風頭。 又是一年新雪。 秦十堰聽旭文說這師川來了一行不得了的人,一打聽才知道, 原來是那京川中最有名的玉樓班在這落了腳。 聽里頭的人說, 是班主算準自己這段時日會有機緣在此, 所以在此處修整下來。 玉樓班可是這五湖四海內(nèi)最為出名的戲班子了,尤其是那里頭的余長青,一曲戲可謂是千金難求。 他有個規(guī)矩, 就是看眼緣為人唱曲兒,若是覺得好了, 便分文不取聽客的錢財, 但若是沒這緣分,就是砸千兩萬兩也無甚用處。 當初在京川就是一曲名動天下,據(jù)說當時那余長青給一位相貌極其丑陋的女子唱了一曲,就是那一曲, 讓玉樓班聲名遠揚。 在這之后,便再也沒聽過他開口了, 都是底下的人在外登臺。 “為何余長青有這般賺不到錢的想法卻沒人阻攔呢?”秦十堰向旭文問道。 旭文笑笑,道:“這您就有所不知了, 因為這余長青就是那班主,在里頭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難怪這余長青能做出這種賠錢的買賣來,若是換成下面的人, 指不定要吊起來打罵個幾天。 說起這緣分, 秦十堰就來了興趣, 這種稀奇的事情還是頭一回遇見, 居然還有看緣分做買賣的。 旭文還說到, 這玉樓班也是奇怪得很, 里面沒有一個是上了年紀的人,每個人都是青春樣貌,按理說這種名聲大躁的戲班應當是有個年老之人坐鎮(zhèn)的,可卻偏偏是余長青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做主。 這玉樓班的行蹤十分不定,也是近兩年才有了名頭,但若想細究,可也沒個準頭。 秦十堰來了興趣,當即做下決定要去那玉樓班碰碰運氣。 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那余長青今日就碰見了看上眼的客人然后免費唱上一曲;若是運氣不好,那也能湊個熱鬧,怎么也不算虧。 本想拉上何商與和李安安陪同的,一個說沒興趣,一個說身體不適,最后只能去試試慕寧那里。 靠在窗牖旁的秦十堰一臉討好地看著里頭正坐著吃點心的人,特意弄了一點動靜,想讓里頭的人注意到他。 “六師兄可是來找我打雪仗的?”慕寧問道。 想起上次的慘烈狀況,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是打雪仗么?那是打血仗吧! 秦十堰連忙搖頭,“不不不,師川近日來了一戲班子,還挺有名的,而且聽說若是想聽那里頭最好的唱上一曲,還得讓他覺得聽客與他是有緣分的,師妹可要與我一同去湊個熱鬧?” 戲班子? 慕寧腦中不自覺地浮起那日在天湘樓里看的一出戲,但又莫名其妙地把思緒飄到了謝執(zhí)身上。 觀察慕寧神色的秦十堰內(nèi)心惴惴不安,少女的眉眼間滿是糾結(jié),還有幾分不知為何的煩躁。 去看個戲不至于煩躁吧? 秦十堰回想著自己方才說的話,也沒有什么不妥之處,怎么她是這副神情。 “行?!?/br> 還在擔心自己說錯話的秦十堰聽到慕寧答應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模樣,眼底的驚喜之意更是涌了上來。 “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 一個激動,秦十堰用手拍下木框,發(fā)出了一聲悶響,自己也跟著吃痛了一下。 “其他人不去么?”慕寧轉(zhuǎn)頭看向他道。 “三師兄說對這沒興趣,五師姐說身體不舒服,還是師妹最好了,愿意陪我去。” “謝執(zhí)呢?” 明顯是沒有想到這個,不過他也是不敢想,畢竟掌門也不是這么好說話的,他想了想,還是算了。 若是被掌門發(fā)現(xiàn)自己帶著慕寧去外面聽戲,耽于玩樂,慕寧不要緊,這可是他的寶貝徒弟,可他就不一樣了,指不定讓他練個什么劍陣練上個把月的,練不好不讓出門的那種。 “我覺得,掌門事務繁忙,應當讓他多休息休息?!鼻厥唠S便編了個理由以此糊弄過去。 可在慕寧的記憶里,謝執(zhí)好像并不是很忙的樣子,但這倒是提醒她了,不跟他一起去也好,省得見到他又想起那晚的事情來,還要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模樣。 “走吧。”慕寧吃掉手中的糕點后起身。 玉樓班位于天湘樓的對面,兩個地方正正好好地相對著,不知這余長青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能將整個班搬來此處,倒是個有能力的。 他們的速度極快,一個上午個功夫就已將玉樓班修繕完畢了,整個樓前掛著高高的紅彩,他們將這里裝飾的極為喜慶,且樓前堆滿了慕名而來的人,都想要進去碰碰運氣。 在這門前,立了一個長長的黑木桌,桌上放著抽簽用的竹木筒,青綠的竹筒內(nèi)放著數(shù)百張小紙條,一穿著青衫,長相有些許尖銳的男子就坐在桌前等著人來此抽簽。 進入玉樓班的客人名額只有三十位,班里的人就是采用了抽簽的方式來選客人。 而后再從這三十位中選出能看到余長青登臺的客人來,若是沒有,那便只能讓他們看其他人登唱。 “請各位排好隊伍,等著抽簽入內(nèi)。”青衫男子開口道。 很快,門前排起了一條長龍,在天湘樓的地界處折了個彎,就差從街頭排到街尾了,與行走在街道上的游人都快混在一起了,還有些不明所以的游人跟著排起隊來,弄清緣由后才急忙跳出。 慕寧滿臉抗拒,意思極為明顯,她才不要排隊。 有失身份。 “我去,我去。”秦十堰拍了拍自己道。 約摸著一炷香的時間,那排著的長龍很快散去,這么多人只有三十個名額,拿到空白紙條的便失落離開,而拿到了有字紙條的人無一不興奮地大叫著。 “我抽到了!抽到了!哈哈哈哈!” “我也抽到了!” …… “嘿喲!我也抽到了!” 人群中傳來一男子得意的笑聲,一旁還有其他人附和著夸贊。 “師兄運氣真好!” 將視線對過去,這不就是那日的崇明和他的師弟同門嗎? 秦十堰從人群中蹦著跳出來,手中拿著兩張紙條,十分激動地大喊著向慕寧跑來:“師妹!我居然一抽全部抽到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他這一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多半是那些沒抽中的人,皆是忿忿之色。 崇明也被他這聲給吸引了過去,他扭過頭一瞧,發(fā)現(xiàn)了慕寧。 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收好紙條,提著佩劍慢慢悠悠地走過去,“又見面了,妖女?!?/br> 最后的“妖女”二字極其用力,說出來的口氣像是淬了毒般陰狠。 慕寧蹙了蹙眉,顯然是對這個稱呼不滿意,她抬眼,眸光泛著森然的寒光,似是一條毒蛇般死死纏住崇明的脖子,此刻居然讓他停滯了呼吸,還有心中驀地生出那股無端的懼意。 “再說一遍?” 秦十堰眼快地將慕寧擋在身后,安撫道:“師妹別跟他一般見識?!?/br> 崇明的脖子上好似有一道無形的麻繩緊纏著他,他伸出手來想要扯開,摸上去想要扯開時卻什么也沒有碰到,但那股窒息感依舊環(huán)繞著他,方才那張小人得志的臉上此刻已經(jīng)漲成紅紫色了。 “你還真是奇怪,挑釁別人,自己臉紅個什么勁?難不成是良心發(fā)現(xiàn),羞愧于此了?”秦十堰嘲諷道。 聽他怎么一說,慕寧心情好了不少,之后便喚道:“走吧?!?/br> 崇明“嗬”的一聲,大口呼吸著。 終于透過氣來了。 此時隱匿在街道拐角處的玄衣男子神色平靜,唇角微漾起似有如無的笑意,可長長的睫羽下卻是掩蓋不住的陰郁氣息。 玄衣男子的手中是一張空白的紙條,捏著紙的指尖微微泛白,隨即那張白紙便被凌空出現(xiàn)的火焰燒為灰燼,遁入虛空。 二人進入園內(nèi)后,落座于戲臺下方的正中央,桌上擺滿了茶盞點心,以供看客食用。 “諸位稍安勿躁,待我家班主看過,各位便可知今日能否遇上班主登臺了?!蹦乔嗌滥凶庸爸衷谀桥_上說道。 這戲臺搭建的極其精美,從外便能看到那頂端是鏤空的榫卯結(jié)構(gòu),四頂涂著紅漆的柱子支撐著整座戲臺,里里外外皆是由木頭構(gòu)成,最為特別之處便是那檐角下分別掛著一條青色的長飄帶,風一吹飄帶便會跟著舞動起來。 那四條飄帶雖然與這戲臺毫無干系,卻又并不讓人覺得突兀,是以和諧極了。 臺上那人像是突然得到了什么指示,兀地眉開眼笑了起來,“各位今日當真是運氣好,班主說了,這三十位中有一位客人與他十分有緣,今日便來獻丑一番,還望各位不要嫌棄?!?/br> 那些看客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是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回過神來后直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