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她掉馬甲后死遁了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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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寧仔細端詳過,這做工極其精致,一點也不輸街邊小販?zhǔn)掷锏幕簟?/br> 她有個想法,若三師兄不是修士,去買花燈指定也能成大戶。 最出人意料的就是李安安了,她不顧他人的勸阻,說什么都要自己做出一個能在地上旋著飛的煙花來。 一日慕寧路過,遠遠就能聞見里邊味道熏天的硫磺味,夾雜著難聞的火藥和焦糊味,她本想進去湊個熱鬧,但又被這味給勸走了。 聽下人們說,李安安當(dāng)時做出決定時,嘴里念著什么“做不出來就是愧對了我學(xué)這么久的化學(xué)!” 不懂“化學(xué)”是為何意,他們以為是這李娘子在晏清派內(nèi)學(xué)得什較為特殊的術(shù)法,還可以自己做出煙花來。 只不過這李娘子好似技藝并不是學(xué)得很精湛,已經(jīng)有好幾次看見她的后院起了火,燒出了半邊天的黑霧,還是府里的小廝們竭力挽救,這才幸免于難。 近幾日時不時在東院就能聽見西院鳴耳的爆炸聲。 但這火燒的并沒有讓李安安知難而退,她反而愈戰(zhàn)愈勇,非要跟那東西搞出個結(jié)果來。 聽有路過的小廝說,那日見到西邊的廂苑里走出一個黑糊著臉,頭發(fā)亂糟糟的妖怪,正要招呼弟兄們揍她一頓,那“妖怪”發(fā)出聲音后,這才知道那是李娘子。 好在有一天,西邊的廂苑傳出一聲刺穿耳鼓的喜悅聲,原來是那李娘子終于制作出了她那什么可以在地上旋著飛的煙花。 終于,那處算是消停了。 不過這樣的熱鬧也是以往都沒有的,在秦十堰還未歸家之前,府里冷冷清清的,不是那林府的人過來鬧,就是那林府的人故意挑事,惹得秦老爺每每面色郁郁,鮮少見到個笑臉。 但秦十堰歸家后,府里不僅熱鬧了,還沒有人來鬧事了,這秦老爺臉上的笑容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府里的主人高興,那底下的奴才也就跟著高興。 這也算是新的一年除去那以往的晦氣了。 在連續(xù)十幾日都未曾和謝執(zhí)見面后的慕寧,終于在除夕前一夜,被叫了過去。 還是秦十堰神神秘秘地跑來跟她說,叫她快快趕往掌門的廂房,說他有要是相商。 至于是什么要事,秦十堰也不知道,他只是個傳話的。 慕寧覺得那事過去這么久了,謝執(zhí)應(yīng)當(dāng)也是忘記了,所以也沒了之前僅存的心虛,很是無懼地朝他的廂房走去。 謝執(zhí)的房門緊閉,門前又是那道熟悉的門禁,和之前在她屋前設(shè)的一模一樣,慕寧心中隱隱有著不對勁的感覺。 她推開房門,走進去后,聞見一股nongnong的脂粉氣,和那日余長青不同的是,這里頭的香味還摻雜著謝執(zhí)身上特有的雪松香。 說來奇怪,把人叫來此處,自己卻不在,正要轉(zhuǎn)身離去時,那背后的兩扇門頓時被一股力拍著閉上了。 原來是在這的。 尋聲望去,右側(cè)的內(nèi)房里立著一扇精致的紫竹曲屏,從屏心處看去,零碎的細光從窗柩外透過鋪灑在屏面上,影影綽綽的人影倒映其中。 里頭那人似乎穿著彩衣,手中拿著黛筆正描著眉,頭頂珠冠折著細光隨著手上的動作明晃四方,好似白日群星璀璨,閃閃耀光。 慕寧微蹙眉頭,細細考量著里面之人的裝束,這莫不是扮成戲伶模樣了? “謝執(zhí)?”慕寧探問道。 無人應(yīng)答,怕不是啞巴了? 直到她繞過屏風(fēng),看見了里頭的人。 多色相間的戲服穿在謝執(zhí)身上,頂上的珠釵金冠晃蕩得直讓人睜不開眼,桌案上擺著的銅鏡照出他那風(fēng)情萬種的姿態(tài),那張臉上施了厚重的脂粉,薄唇紅潤有光澤,眼尾倒勾起的玫紅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再加上他眉心那一點朱紅,媚態(tài)盡顯卻又不失清冷。 似那天上下來的花仙。 謝執(zhí)放下了手中黛筆,不緊不慢地扭過身子,眼波流轉(zhuǎn)地注視著慕寧。 被他這么一瞧,慕寧早已虛散開外的心虛又驟然浮上心頭。 “我這樣,可比那余長青好看?” 慕寧抿了抿唇,忽地有些不敢看他。 真是越來越奇怪了,自同謝執(zhí)相處時日長久后,自己竟多生出這般多的情緒來,還是令她心緒不寧的情緒。 怕是自己病得不輕,她決定要加快速度去尋那地了。 “你不是喜歡聽?wèi)蛎??我這幾日又找人重習(xí)了一回,想著唱給你聽?!?/br> 眼前之人嗓音溫和,不似瘋了的樣子。 原來這么些時日都不曾碰見他,竟是去溫習(xí)這個了。 “唱吧。”慕寧坦然道。 二人相對著,她就坐在席旁,神色自然地等著他唱。 謝執(zhí)站起身來,衣袖帶過了桌案上青纏花枝香爐裊裊飄升而起的白煙,里頭不知熏著什么香,倒是好聞得緊。 他并沒有馬上開嗓,而是傾身靠近慕寧道:“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br> 香艷的脂粉氣撲鼻而來,慕寧不甘示弱地回笑道:“你這么想同他比,不如將他叫來你們二人比試比試?” “那晚…” 一聽到那晚這二字,慕寧就開始慌神起來,他居然敢威脅她?! 不過是夸幾句好話罷了,說說也不會掉面子,總是要比那晚好得多些。 “自然是師尊好看。” 那鮮少出現(xiàn)的稱呼破格似的又出現(xiàn)在此,謝執(zhí)好像對著稱呼有些不滿,他那額間被吊起來的長眉微蹙,眼底不快之意躍出,他低聲道:“你這樣叫我,我心慌?!?/br> 當(dāng)初被她這樣叫時,還不覺有何不妥,但最近這些時日自己的名諱被她喊多了,他反倒更喜歡慕寧直呼他的名字了。 現(xiàn)在又突然叫出個“師尊”來,不知她心里憋著什么壞。 不管她此番話意是否真心,他都當(dāng)這是慕寧的真心話了。 “學(xué)得時間緊,只學(xué)了一首那日你看得正迷的《牡丹亭》。”謝執(zhí)微微勾起唇,含笑風(fēng)波間漾人心神。 “無妨?!?/br> 慕寧像是個看客,身姿懶散地飾演著聽?wèi)蛑恕?/br> 好戲開場,唱戲之人一顰一笑間皆流露出些真情實意來。 這是他第一次不反感唱戲,他無時無刻都在注意著席間之人的神色,見她真心喜歡,自己心中也是油然而生的歡喜。 他找到了自己之前學(xué)戲的意義,雖然來的有些遲,但好比沒有。 慕寧是真得看癡了,謝執(zhí)這人演得這一出真真是比那天湘樓里的還要好上許多,她不知自己為何這般執(zhí)迷于看戲,之前也從未有過如此喜好,怎的如今突生了出來? 空間有限,謝執(zhí)只能圍在這塊小地方轉(zhuǎn),殷紅的裙擺時不時會拂過慕寧的手背,撓得她手癢,心更癢。 曲畢,只見謝執(zhí)緩緩?fù)O拢瑒幼鳂O慢地坐回原位,二人僅有幾步的距離,慕寧還能聽見他那微喘著的氣息聲。 不就是唱了一出,憑他的體力,不至于累成這樣吧? 而后,慕寧耳邊吐來香風(fēng),宛若那穿堂風(fēng),“我唱得好,還是那余長青唱得好?” 怎么又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只能道:“自然是師尊唱得好?!?/br> 清淺的笑聲傳來,慕寧沒有轉(zhuǎn)頭去瞧他,但她能想象到謝執(zhí)是怎樣一副得意的嘴臉。 “今日叫我來此,難道就是為了讓我看這些么?” “自然不是,轉(zhuǎn)過來,看我?!?/br> 慕寧聽出了其中的命令意味,但她豈是那種乖乖聽話之人,她自然是逆著他,偏不轉(zhuǎn)過頭。 直到半晌,她聽見耳間透過一聲輕嘆,頗有幾分無奈。 這聲嘆息倒是讓慕寧起了興致,她扭過頭來,發(fā)現(xiàn)了謝執(zhí)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老狐貍。 既然轉(zhuǎn)都轉(zhuǎn)過來了,不妨聽聽他怎么說。 二人相視良久,慕寧望著他那顧盼生輝的眸子里泛著盈盈水色,像是一流輕水在江面上粼粼漾漾。 她覺得謝執(zhí)還是不大對勁,雖然言語行為沒有什么過多的反應(yīng),但此情此景不免令她又想到了之前的時候。 見他眸色愈發(fā)深沉,自己也被他眸底那幽深而又炙熱的眼神給吸了進去,直到后來注意到他臉上微挑起的幾分似有若無的笑意,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又落入了他的圈套。 他居然勾引她? 慕寧下意識開口將心中想法全盤托出:“你勾引我?” 面含笑意之人明顯一愣,他不僅沒有反駁的意思,反而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戲服。 “我不過是讓你看看我,談何勾引?況且之前你也沒聽我說的話,現(xiàn)下是你自己轉(zhuǎn)過來的,怎么會是我勾引你呢?” 簡直是,強詞奪理。 目光相匯之處,皆是滿室旖旎風(fēng)情,明面上風(fēng)平浪靜,可私底下卻早已暗流涌動著掀起一方風(fēng)浪。 這溫香的室內(nèi)悄無聲息地起著不明不白的波瀾。 “我現(xiàn)在問你,是過得了還是過不了?” 作者有話說: 慕寧:是會演戲的好料子(喝喝) 謝執(zhí):怎么會?(笑嘻嘻) 第57章 除夕夜 ◎你不覺得很刺激么?◎ 心神再度被牽引過去, 慕寧的視線不自覺地就落到了那點朱紅上。 他這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tài)難道不是在勾引她么? 她本就對這世間任何事物毫無忌諱,而且行事較之前還要大膽囂張,更不會因為那晚的事就開始畏首畏尾的。 這不是她的作風(fēng)。 她承認(rèn), 謝執(zhí)是有些姿色在身上的, 當(dāng)初也是見他長得能入眼, 她才順勢進了這晏清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