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你這么多年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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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瘦的跟猴一樣,想必平時也不怎么舍得吃飯,要不我剩下的這份也給你,你多吃一點?” 少年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壓低聲音道。 “你找死是吧?故意讓老子下不來臺。” 葉玫單眉微挑,并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 “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真當老子好惹————” 少年被她這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氣得夠嗆,站起身正準備動手,一條長腿忽然從身后踹向他的膝蓋處。 就這么噗通一聲,少年雙膝落地,猛地跪在葉玫面前。 葉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故作驚訝道:“你們這的待客之道倒是不錯,還行這么大禮呢。” 少年疼的呲牙咧嘴的,慢騰騰的扶著桌子站起身,正準備發(fā)飆,目光正好和身后的周時遇對上。 原本還張牙舞爪的氣焰瞬間蔫了:“遇哥,我哪里招你惹你了,非得下這么重的手。” 扳手朝他后腦勺上拍了一下,周時遇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去洗車,二十分鐘后老板來驗收成果。” 少年只好不情不愿的離開。 手中的扳手被他隨手放到桌子上,周時遇走到水池旁,慢條斯理的垂眸清洗手上的污漬。 葉玫視線落在他的脊背上。 “你叫什么名字?”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目前借宿在他家,她還不知道他名字呢。 清水順著指縫落在白色洗手池里,周時遇全程眼皮都沒掀一下,淡聲道:“你就是來問我這個的?” “不是,我來吃飯,剛好看見你了?!?/br> “直呼長輩的名字是你們那的習俗?” “什么意思?” “像咱倆這關(guān)系,你該怎么稱呼我?嗯?外甥女?” 周時遇轉(zhuǎn)過身,脫下那身沖鋒衣垂眸丟到垃圾桶,露出一節(jié)線條流暢有力的手臂。 葉玫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傷疤,新傷疊著舊傷覆蓋在一起,看起來觸目驚心。 掀眸的一瞬間,周時遇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 說不上害怕或者嫌棄,也不像別的女孩子那樣,以為他會多想總是刻意避開目光不去看。 葉玫很明顯沒有那么細膩的心思,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在他手臂上,研究的倒是仔細。 他撈起一旁椅背上的外套,不著痕跡的遮住手臂上的傷疤。 “天黑之前趕緊回去,這里晚上不安全?!?/br> 葉玫站起身,在他準備出門之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這里的超市在哪,我用不慣你家的洗發(fā)露,而且這里的飯?zhí)y吃了,我吃不慣,要去買點吃的?!?/br> 目光落在握住他衣袖的那只手上,周時遇沉默兩秒。 “太晚了,過去至少得四十分鐘?!?/br> “你只需要告訴我位置就好,或者我付你路費,你幫我買一下?你要多少錢都行,我今晚真的很著急要用。” 葉玫話還還說完,一聲忽如其來的雷鳴打斷了她的聲音。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朝著門外望去。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天已經(jīng)黑了。 狂風席卷樹葉,枝干幾乎彎成了一個即將折斷的弧度,天空陰郁沉悶,雷聲轟鳴,像是在醞釀一場狂風暴雨。 明明白天還艷陽高照的,這會怎么突然就要下雨了。 葉玫也沒多想,移開視線,目光正好落在周時遇身上。 屋內(nèi)的白熾燈光打在他寬直的肩膀上,周時遇臉色陰沉的并沒有比天空好到哪里去。 他唇角緊抿,有些不自然的泛白,胸口微微起伏,垂著頭,額間碎發(fā)打下的陰影幾乎要遮住那雙漆黑的眼睛。 就算是討厭下雨天,反應也不至于這么激烈吧。 葉玫試探性地開口:“你沒事吧?” 周時遇脊背微微僵硬,這才回過神來,視線措不及防的與她半空交匯。 那道目光實在太過深邃,像是寂靜無聲,又像是藏著一種說不出的暗濤洶涌。 看得她莫名心顫,連心臟都仿佛要停滯了。 兩秒之后,他蹙眉甩開她的手臂,頭也不回的鉆進雨里。 “我今晚有事,沒時間?!?/br> 葉玫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 剛才對視的那一瞬間,他看她的眼神實在太過怪異。 葉玫幾乎可以篤定,周時遇一定是認識她的。 可她怎么一點也沒印象了,或許是以前見過? * “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一會?!?/br>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葉玫的回憶,宋瑜偏頭看了她一眼,輕聲交代道。 “到了我喊你。” 葉玫一直有偏頭痛的毛病,不能總吹風,她坐車的時候又總喜歡把車窗開的很大,任憑晚風一遍遍吹拂她的發(fā)絲。 車前掛件叮叮當當響起好幾次,葉玫都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沉默的盯著窗外看。 正當宋瑜以為葉玫今晚大概不會跟他搭腔時,她忽然開口了。 “你為什么會認識那些警察?” 第7章 “哦,你也知道,我爸以前是在警局工作的?!?/br> 宋瑜目光落向前方,沒有半點想隱瞞的意思。 “我沒被送出國讀研之前,沒事就喜歡在警局里待著,剛剛那個周時遇和彭潛就是我爸一手帶出來的學生,以前要是有什么任務,我爸也會讓我去幫著他們點,現(xiàn)在大家也都習慣了?!?/br> 葉玫嗯了一聲,幾秒之后,她輕聲問道。 “你不問我為什么嗎?” “什么?” “我剛才那么反常。” “不想說就不說了,這沒什么?!彼舞ふZ氣平靜道:“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br> 他大概猜得到。 葉玫應該是醉了酒又認錯人了,之前他倆在國外一起讀書的時候,葉玫就不止一次干過這事。 她酒量實在不怎么好,幾杯稍微烈點的酒就能徹底把她灌倒。 每次喝醉后,只要一遇到姓周的,她都會哭的跟什么似的,一遍遍的道歉說自己不想拋下他的,說能不能不要討厭她之類的話。 宋瑜和她認識有些年頭了。 每次看她這樣,其實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他隱隱約約的能猜到,葉玫心里大概裝了個人,而且那人在她心里的位置應該極重。 剛認識葉玫那會,宋瑜以為她是被家里保護的太好了,所以向往自由灑脫,總會被一些叛逆的事物吸引。 后來接觸時間長了他才明白。 葉玫分明就是就一次次拋棄的野草。 在荒原中肆意生長的人,哪里還會向往什么自由,她只是習慣了而已。 這顆不被賦予任何希望的野草,偏偏長成了玫瑰,耀眼奪目,又渾身是刺。 “宋瑜?!?/br> “嗯?” 葉玫閉上眼睛,輕輕揉捏著自己的額頭,語氣輕輕的。 “別在我身上白費功夫了,你該去找一個喜歡你的人。” 晚風夾雜著些許涼意,吹得葉玫鼻尖泛紅。 宋瑜沒回答她,也不知是不是在故意轉(zhuǎn)移話題,他的視線時不時落在左側(cè)鏡子上。 “葉子,你最近有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對的?” “沒有啊,怎么了?” “沒事,總感覺……” 身后好像總有人在跟著一樣…… 或許是錯覺,這大路分明空蕩平坦,也只有他們一輛車在行駛。 但宋瑜總感覺怪怪的,甚至有些心里發(fā)毛。 怕嚇到葉玫,宋瑜也沒明著說,只是耐心交代道。 “到家之后給我發(fā)個消息,有什么事就打電話,我住的地方離這挺近的,我手機一直不會關(guān)機。”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