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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如是也不是頭一次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游蕩,但卻是頭一次嘗到了一絲孤獨的味道。 孤獨。 像溫知新那樣的人,是不是從來不會感到孤獨? 街道上,有些店家已經(jīng)開始籌備中秋。 應(yīng)如是停下腳步,抬起頭,正巧飛機劃過天際,留下一道白色的尾跡云。 他們今年會回來嗎? 神游時,手心傳來嗡嗡振動。 屏幕上是久違的名字,久違到應(yīng)如是恍惚,一直到鈴聲末尾才著急忙慌接通。 “……爸?” “如是,你昨晚去哪了?” 應(yīng)如是一愣,低聲道:“……沒去哪?!?/br> “那你干什么一次性消費了15萬?” 搞半天,原來是興師問罪。 那點欣喜被涼水一潑,凍得刺骨。 應(yīng)如是攥緊手機邊框,冷笑:“不是你說等我上大學這張卡就隨我支配嗎?怎么,敢說不敢做?” “如是,不是錢的問題,是這錢你花在了哪里?!睉?yīng)識途語重心長,“不要去不三不四的地方,認識不三不四的人,他們只是貪圖你的財富,你的容貌,不會真心對你?!?/br> “那不正合我意。” 應(yīng)識途噎住,應(yīng)如是望著天,“我早就不指望真心,我只要遵命?!?/br> “我難過的,已經(jīng)不是得不到真心,是我的資本,還不足以讓我想聽話的人聽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應(yīng)如是正準備掛斷,聽到應(yīng)識途不可置信地呢喃:“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怎么會變成這樣。他怎么好意思問出口。 “拜你們所賜?!?/br> - 應(yīng)如是和幽魂似的飄回了停車場,打開車門,在駕駛座躺下。 困意隱隱約約就上來了,應(yīng)如是連上車載藍牙,隨意找了個催眠的歌單,環(huán)抱雙臂,慢慢閉上眼睛。 在夢里,她如愿見到了爸爸,mama,哥哥,一家四口其樂融融,聚在一起給她過生日。 但當音樂結(jié)束時,mama突然說,她要走了。 接著爸爸也朝她揮手,一下走了好多人,她害怕地跑向哥哥。 “如是,你要學會獨立。” 最后,哥哥提著行李上了飛機。 “不許走!都不許走!” - 砰! 腦殼撞上車頂,應(yīng)如是倒吸一口涼氣,結(jié)果就看到溫知新趴在車窗,死命拍窗戶。 應(yīng)如是不明所以,暈乎乎地降下車窗,溫知新當即伸手開了車門,將她從駕駛座拉出來。 “我說你是傻呢,還是尋死呢?” 應(yīng)如是手腕抵在額頭,蹙眉不解,“怎么了啊,你兇死了……” “車里溫度多高你感覺不出來嗎?悶熱又密閉的空間你竟然車門反鎖睡覺,我要是你家里人先罵一頓再打一頓,接著做兩小時安全教育!” 被劈頭蓋臉一訓,應(yīng)如是都沒反應(yīng)過來,她抿了抿干燥的唇,一頭撲進溫知新懷抱。 溫知新霎時噎住,雖然日歷上已經(jīng)入秋,但九月中旬依舊和蒸籠似的,忙活一天又熱又累,一到這又被驚心動魄的一幕氣得頭昏腦脹。 他嚴重懷疑自己撞了邪,才能三番兩次惹上應(yīng)如是。 “你……” 一抹濕熱在胸口蔓延,像砸下來一滴冰水。 低低抽泣聲中,溫知新逐漸冷靜下來,猶猶豫豫把手放在應(yīng)如是發(fā)頂,“……我只是想提醒你,你這樣實在太危險了?!?/br> 然而越說,哭聲越重。 溫知新意識到現(xiàn)在不適合講道理,只能攬過應(yīng)如是,一遍遍輕拍她脊背,“不哭?!?/br> 應(yīng)如是攥緊溫知新襯衫,淚眼朦朧地抬起頭,溫知新的笑好像山谷清泉,能洗滌所有痛苦與絕望。 “溫知新?!?/br> “嗯?!?/br> “溫知新?!?/br> “我在?!?/br> 溫知新不知道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她很難過,只能一遍又一遍回應(yīng)她。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