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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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李云舒是真心喜歡這個男人,也許因為人已經老了,不像年輕時候那么干勁十足。 林兆申走前,她小心翼翼的收斂著自己的所有情緒,林兆申一走,她的情緒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哭得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回蕩在整個走廊里,讓聞著傷心,見著流淚。 凄慘又尖銳的哭喊聲讓所有人的心情都瞬間跌落低谷,林行時心里酸漲的發(fā)疼,深吸上一口氣,都覺得整個胸腔都在抗議,發(fā)出不滿的疼痛。 宋幸川走了過來,胸膛輕輕抵住他細顫的肩膀,一把握住他的手,安撫道的摸了摸微涼的掌心,說道:“別怕,我在?!?/br> 舒秋逸靜靜地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看著李云舒的歇斯底里,看著兩個人親密無間的相依相靠,看著病床上已經咽氣的人,臉上淡漠的像是一個局外人,甚至說,面對這種場景,在這個情感泛濫的年紀人里,他冷漠的也不像個正常人。 林兆申去世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家里那群七大姑八大姨的耳朵里,人活著的時候沒進過幾次病房,人死了病房里倒是塞滿了可笑的鮮花果籃。 為的也不是人,而是那些可憐的股份。 林兆申一死,李云舒是個婦道人家,舒秋逸再怎么樣也是個外人,而唯一的兒子也和家里鬧僵,盡管林家遠不如前,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都想分一杯羹。 晚上的病房里擠滿了人,嘈雜的聲音硬生生把病房的清冷擠去了幾分。 林行時一進門,就敏感的察覺到了周圍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好奇、打趣、不屑、鄙夷一些叫得上來的情緒和叫不上名字的情緒通通落在他的身上,心里頓時有些發(fā)顫。 “沒事,跟著我。”宋幸川突然擠到他身邊,旁若無人的牽著他的手,目光沉穩(wěn)又淡定的回視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宋幸川一出來,基本上替他接受了一半的火力,林行時性子靦腆,常年沒有接觸這些吃人的親戚,心里頓時發(fā)怵,宋幸川的出現無異于給了他最大的鼓勵和堅實的后盾。 他是林家的孩子,是林兆申血緣上唯一的孩子,他有責任撐起這個場合,有責任替他爸守著林家的產業(yè)。 好在林兆申早早的看清了這群親戚的面目,一早就讓律師擬定了遺產分配。 律師一讀完遺囑,整個林氏的產業(yè),林行時這個五年沒回家的兒子就分到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在公司里有了絕對的話語權。 周圍的一遭親戚都傻了眼,不僅僅是因為林兆申的堤防,更是因為林兆申對林行時的愛護。 明面上最寵愛的孩子,裝模作樣的把公司給他打理,讓人丟下心防,以為公司已經是囊中之物,可沒想到卻只拿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看來還是血緣才靠得住。 眾人唏噓不已,甚至在遺產宣告結束后,連病房都沒有出就已經有些心急的親戚從舒秋逸身邊挪到了林行時身邊,一臉諂媚巴結。 “四叔叔早就看出來了,我們行時打小就聰明懂事,現在你爸既然把公司交到你手上,你又和宋總結親,我們和宋家也算得上自家人了,你工作忙,以后你表弟出來了,就讓他來公司幫幫你…” 身邊的一個妝容濃艷,大冬天還穿著間高叉旗袍的女人冷哼一聲,銳利的眉眼一壓,皮笑rou不笑的諷刺道:“老四,你吃像不要太難看了,求人還高高在上的呢?還幫忙,我看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在外面玩得不亦樂乎,現在在公安局長椅上睡大覺也不一定呢?!?/br> “朱靈靈,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來著說話,把我三哥克死了,我大哥還尸骨未寒,你還在這咒我兒子!” “你兒子還需要咒啊,現在網上誰不知道他因為欺負人被學校開除的事情啊,我說在他公安局還算輕的,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打死在外面呢…” “我、我跟你沒完!” 女人口齒伶俐,說話又尖酸刻薄,沒幾句的功夫,病房里就鬧轟轟的一片,吵得人腦袋隱隱發(fā)疼。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片混亂,林行時才稍微得了些空閑,留下一房間鬧哄哄的親戚,轉身一個人往門口走去。 初春的夜晚也黑的格外早,太陽才剛落下沒多久,天邊就綴滿了點點璀璨星辰,窗外的一輪皎月斜斜的掛在枝頭,散出瑩白又清冷的月光,只不過這抹夜色黑的太過沉重,讓人看了都覺得呼吸沉悶。 林行時重重的的吸了口氣,腦子嗡嗡作響,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 早上還在和宋幸川在雪山上看朝氣蓬勃的紅色太陽,中午就趕到了醫(yī)院見..父親的最后一面,晚上又被一通遺囑弄成了林氏最大的股東,一天里面發(fā)生了太多事情,讓他想忘都忘不了。 林行時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窗戶外面的星空,脖子酸澀也強撐著看著,仿佛只有這樣,他心里才能逃避掉里面讓人心煩的現實。 他爸還是不夠了解他,希望自己幸福,就給自己股份,可那些東西對他來說卻可有可無,又或者說是厭惡。 五年前就是了,舒秋逸接手是最好的結果,可他爸還是用固執(zhí)的思維限定了幸福的含義。 難道有一個爛攤子,有一堆吸血不講理的親戚真的幸福嗎? 他沒有大志向,沒有大野心,也不想成為眾人依靠的主心骨,他甚至不在意旁人對他的看法,甚至自私的希望他們對自己的看法可以更惡劣一些,那樣自己就能離他們更遠,離自己想過的生活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