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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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她一定一定仔細(xì)照辦,莫羞、莫懶。與其把希望寄托在男人的良心上,不如好生保養(yǎng)自己……” 等如茵一字一句,將德妃的囑咐都轉(zhuǎn)述給淑寧時,莫說淑寧落淚,連林嬤嬤都忍不住側(cè)目。再想不到,德妃yin浸宮廷多年,又與自家福晉有嫡庶之分,竟也能對她有如此真心。 只無意間聽到的阿大人俊臉黢黑,有一萬句他特別靠得住,就不是普通的沒良心男人之類的話要與大姨子說。 第47章 小名兒 三朝洗兒,據(jù)說能洗去孩子從前世帶來的污穢,祈求今生福壽康寧。 是新生兒來世間報道的第一重吉禮。 一般會請些近枝兒的親友過來吃洗三面,給孩子添盆兒,添福氣。 阿靈阿本就極重視自家福晉與她千辛萬苦為自己誕下的麟兒,再加上康熙賜名事,這洗三宴就辦得格外隆重。 滿院子張燈結(jié)彩,所有仆婢都換上了嶄新的衣裳。 席開五十桌,每桌光是菜品就要足足二十兩銀。連席間所用餐具等,都是早早定制的,正經(jīng)的官窯好貨。 小家伙洗三所用的魚龍變化盆,更是純金所制。 事事處處無不奢華精致,也無不透露著一等公府的豪奢與對小公子的重視。 許是前頭阿靈阿那怕奢靡太過,引得御史彈劾的說法引起了巴雅拉氏跟塞和里氏重視。橫豎宴席還沒開始,就在兩人有意無意的解說之下,將巴雅拉氏盼孫心切,多年愿望終于成真所以喜不自勝,又感念皇上隆恩。 所以自掏腰包,重金為乖孫子大辦洗三,為他祈福的說法就已經(jīng)傳遍席間賓客的耳朵。 至此,大家伙才知道這法士尚阿的名字竟還有這等來歷。 頻頻夸贊之間,就算有點(diǎn)小心思的都也迅速偃旗息鼓。再不會因?yàn)檫@點(diǎn)子末節(jié)對上皇上的嫡丈母娘家,惹上阿靈阿這個一品大員。 謹(jǐn)防逮不到狐貍,卻惹得一身sao。 畢竟席開五十桌雖然不少,可人鈕祜祿家確實(shí)枝繁葉茂??!跟阿靈阿同輩的嫡親堂兄弟就有百余號人,再加上堂姐妹,侄子侄女,外甥外女等。 光是額亦都一脈,數(shù)目就已經(jīng)相當(dāng)可觀。 若不加以控制,光鈕祜祿近支族人就五十桌不止。你說人家借孩子洗三大肆斂財,奢靡無度,人家還說你心生嫉妒隨口攀污呢! 細(xì)算算,人家也確實(shí)只是喜得麟兒,心中高興,與親友們好好吃一頓慶祝慶祝罷了。 剛被博啟拉著認(rèn)了一圈兒親的虎頭小臉疲憊,看著小表弟的眼神要多同情有多同情:“哎,這小可憐兒,以后光是認(rèn)這些個伯伯叔叔、老哥哥們,就是個好難好難的功課吧?” 沒幾分聰慧根本記不住??! 塞和里氏一把拍上了他的小腦門兒:“渾說什么呢?家宅興旺是頭等好事兒。你小子只說咱們法士尚阿認(rèn)親難,怎不說他有數(shù)百號哥哥護(hù)著呢?趕著過年時,那壓歲紅封摞起來比你還高?!?/br> 算來算去只有兩個姑爸爸的虎頭深深羨慕了,甚至遺憾瑪嬤當(dāng)初怎么沒多努努力。 那童言稚語的小模樣,直讓塞和里氏一滯,全場爆笑如雷。 那聲音大的,嚇得小法士尚阿哇哇大哭。 小嗓門穿透力可強(qiáng),像是能掀翻房頂似的。片刻間,新上的綁帶、新?lián)Q的小包被就又雙雙遭了殃。丫鬟婆子們都哄不好,還是送到淑寧懷里,小家伙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才終于止住了哭聲。 而此時,全屋鴉雀無聲,整個房間都跟中了消音法術(shù)似的。 直到小家伙重新閉上眼,眾人才歉意笑笑,趕緊告辭往前頭席間而去。唯恐再留下來一個不注意又動靜大了,惹了那小巴圖魯。 長生天??! 真不愧是被皇上稱為將星的存在,才三天,就有那把子好力氣了。這日后要是延請名師好生教導(dǎo),還愁無法所向披靡,再現(xiàn)弘毅公當(dāng)年風(fēng)采? 想想自家那位位居開國五大臣之一,配享太廟,位于太·宗神位左右的先祖,眾人心中不免火熱。 對法士尚阿那個還只會踹包被的小家伙充滿期待。 屋內(nèi),虎頭還背著小手,瞪著一雙與淑寧相似的杏眼對新新小表弟嘖嘖稱奇:“小姑爸爸,他力氣好大啊,嗓門也洪亮。法……法士尚阿?這個名字太長,太不好記了?!?/br> “再說不是虎字輩兒,跟虎頭、虎子也不像一家子兄弟??!” 所以呢? 淑寧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家乖侄子,等著瞧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果然,她不搭茬兒,小家伙自己就憋不住了:“為了統(tǒng)一跟好聽又好記,咱們給他起個小名吧?!?/br> “唔,他胳膊能掙開綁帶,小腳踹開包被,聲音能掀開房蓋。小姑爸爸覺得虎力跟虎嚎哪個更好聽?” 淑寧:…… 笑容漸漸僵硬在臉上,她想,此時此刻,她能理解自家哥嫂重金賄賂大侄子的心酸了。 實(shí)在是丟不起那個人啊喂! 虎力諧音狐貍,還容易讓人產(chǎn)生類似于此子虎了吧唧只有一身蠻力的聯(lián)想。虎嚎更是不提也罷,想想她都要替兒子嚎一嚎了。 淑寧想也不想地就使出了甩鍋**,言說類似于起名這等大事得問過他小姑父意見。 結(jié)果這話一出,虎頭都要炸了:“什么?姑爸爸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小表弟,你還不能決定叫啥?這不是欺負(fù)人么!瑪嬤啊,要不咱們把小姑爸爸跟表弟接家去,可不能讓她們留這兒受委屈……” 阿靈阿:??? 他不過是在前面應(yīng)酬了一會子,到底發(fā)生了啥?怎么好好的妻侄,說叛變就叛變了呢! “臭小子,真是白疼你了?!?/br> 告小狀被抓個正著什么的,虎頭非但不尷尬,還理直氣壯地瞪回去:“我還白信任你了呢,騙子!” 今天的虎頭也在努力給姑爸爸撐腰。 當(dāng)然有前頭眾人大笑惹哭小表弟的前車之鑒,他一直有壓低嗓音。 有正事兒呢,阿靈阿也顧不上跟他斗嘴。只與塞和里氏見禮,再對淑寧說了具體情況。 這下別說淑寧,連塞和里氏都震驚了:“什么?四阿哥跟十阿哥被侍衛(wèi)護(hù)送著,來參加法士尚阿的洗三了?” “回岳母的話,正是。門子通報的時候,小婿也被駭?shù)貌惠p。再三確認(rèn),方知自己沒有聽錯。是四阿哥率先提起,十阿哥也跟著撒嬌?;噬蠈?shí)在沒扛住纏歪,再加上太子幫忙求情,于是便應(yīng)了?!?/br> 于是,阿大人放下滿堂賓客,專注照看兩位小爺。唯恐他們有絲毫不妥,添喜添到他們?nèi)倚捏@膽戰(zhàn)。 偏兩位小爺并不買他這個舅舅與姨父的賬,只堅持要見姨母/舅母跟小表弟。 并說他們兄弟倆就是為此而來,并不怕什么忌諱。 但是阿靈阿怕??! 萬一這倆小祖宗回去后有絲毫不妥,皇貴妃跟貴妃還不生撕了他們夫妻? 反復(fù)勸說無果下,他只能借著詢問福晉意見的名義先躲了進(jìn)來。 淑寧:…… 確認(rèn)過眼神,是一起過日子的人,連甩鍋給對方的動作都如此嫻熟而又默契。 但現(xiàn)在明顯已經(jīng)不是爭講這個的時候了,現(xiàn)在重點(diǎn)是怎么把倆小家伙安撫好。讓他們乘興而來,滿意而歸,還不落下絲毫讓人詬病的地兒。 四阿哥最固執(zhí),但也最守規(guī)矩。 君子么,可以欺之以方。十阿哥是個小霸王性子,但真對誰好卻也不惜掏心掏肺。 夢里頭他明明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憑高貴出身混個富貴親王。卻因?yàn)楦虐⒏缲范K關(guān)系好,一直隨著他堅定支持毫無希望的八阿哥,為他沖鋒陷陣。 如今他跟自己這個七舅母最好,那她的話,他也肯定能聽。 淑寧如是想著,微笑著交代了阿靈阿幾句。 這能行么? 阿靈阿有些狐疑,覺得福晉嚴(yán)重低估了那兩位小爺?shù)墓虉?zhí)程度。不過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好歹試試唄。 于是乎,匆匆而來的阿大人又匆匆而去,嘗試跟四、十兩位阿哥爺打商量。 甫一見面,胤俄就那圓眼就笑成月牙兒:“怎么樣七舅舅?舅母知道小十來了,是不是忒高興?囑咐你趕緊著,帶小十跟四哥去看她跟小表弟?” 疑問的句子肯定的語氣,絕對相信自己是最受歡迎小貴客的樣子。 那篤定的小模樣讓阿靈阿不禁扶額:“阿哥爺能大駕光臨,奴才夫婦自然歡喜不禁。只是,月子房內(nèi)到底頗多忌諱,貿(mào)貿(mào)然踏足怕兩位阿哥有所妨礙?!?/br> “所以呢?”胤禛皺眉:“阿大人是打算將咱們兄弟拒之門外?” 阿靈阿連說豈敢,只是兩位阿哥關(guān)心福晉,福晉也實(shí)在惦著你們。于是想出了個折中之法,先隔著門與兩位敘話。 胤俄嘟嘴,胤禛也皺眉,顯然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但是都到門口了,還愁不能見面? 揣著這樣的小心思,胤俄一路小跑特意搶在四哥前頭到了正院門外:“七舅母,七舅母,小十來看你跟表弟了,你高不高興?。亢俸?,既然這么高興的話,就開開門,快放小十進(jìn)去??!小十給小表弟準(zhǔn)備了金鎖片、金鈴鐺呢?!?/br> 過一年長一歲的小十說話都利落多了,童言稚語聽得淑寧會心一笑。 若不是皇家多齷齪,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兒都可能被拿著大做文章。她早就親手開門,把小家伙放進(jìn)來好生親香一頓了。 “是么?十阿哥有心了,舅母替法士尚阿謝謝你。是,舅母也想十阿哥,特別歡喜與感激你跟四阿哥的到來?!?/br> “只是舅母現(xiàn)在還未痊愈,見不得風(fēng)。月子房到底不吉,能讓你和四阿哥進(jìn)來。否則你們?nèi)粲薪z毫不妥,便是舅母的罪過了?!?/br> 為了最大程度上的說服小家伙,淑寧都破天荒地自稱舅母了。 胤俄起初大樂,露出一口小白牙。繼而囁嚅:“可是……可是小十都在皇阿瑪面前撒了許久的嬌,就是為了過來看看舅母跟小表弟。” “四哥更慘,他回去后得連著幾日考校名列前茅呢!否則的話,再想出來就難咯……” 小人兒嘆氣,好像真心實(shí)意為他四哥委屈的樣子。 實(shí)際暗戳戳賣慘,試圖以情動人。 這若在往常,淑寧肯定瞬間就聽出來。但是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大外甥為了來看她而與康熙交涉。 無限感動在心頭蔓延,眼淚都滑落眼眶。 她身邊的塞和里氏皺眉:“天爺啊!你這還在月子里呢,可不許給我抹淚。否則以后哭壞了眼睛,有你好受的?!?/br> 淑寧臉上一赧:“嫡額娘,女兒也不想的,只是太感動了。再想不到,四阿哥竟為女兒跟法士尚阿做到如此程度嗚嗚嗚……” 胤禛原還想習(xí)慣性口是心非一下,說些個投桃報李罷了,姨母不必介懷之類的話。 可淑寧這一哭,他這喉嚨眼就跟被棉花團(tuán)堵住了一樣。 再說不出任何依據(jù)扎心話,只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便沒有此次,皇阿瑪也會每日choucha胤禛功課。姨母知道,我慣不是個甘于人后的,文課上向未有絲毫懈怠?!?/br> 所以,你不必因此而愧疚,更不必落淚。 聽出他這未盡之意的淑寧淚中帶笑:“是,咱們四阿哥素來是個努力向?qū)W的。難為你學(xué)業(yè)這么忙,還特意來看咱們娘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