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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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她,雅利奇就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繼而歡歡喜喜撲過來:“嫂子,我的親嫂子啊,meimei可算見著你了。天知道這段時間,我攢了多少話要跟你說。偏我哥那個不著調(diào)的,大冷天帶著你四處跑,害我連個影子都抓不到?!?/br> 嗚嗚嗚,天可憐見的,他可算上值了! 這一瞬,姑嫂倆的想法詭異同步,都有股子nongnong的慶幸。 巴雅拉氏見狀扶額,想著該怎么委婉地勸導(dǎo)兒子一下,讓他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 瞧把兒媳婦嚇得! 長此以往,耽擱了她再添金孫可生是好? 阿嚏~ 阿靈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火速擦拭并對四阿哥致歉。 胤禛擺了擺手,道了聲無礙:“如今雖已經(jīng)二月里了,但倒春寒亦很厲害。阿大人切不可仗著自己身強體壯便掉以輕心,否則把病氣過給姨母跟虎威弟弟就不好了?!?/br> 阿靈阿:…… 想把那句多謝四阿哥關(guān)懷,奴才無礙給收回來。并在剛剛轉(zhuǎn)彎,讓某個嘮叨阿哥撲空。 可惜世間沒有后悔藥,他只能杵在原地,聽四阿哥問姨母可好?最近可有什么消遣?阿大人進(jìn)宮,她可有什么話帶給胤禛?虎威弟弟如何,那日離宮時,聽著他哭了。 有沒有傷著嗓子,受沒受風(fēng)寒。一別十余日,還記不記得他這個哥哥…… 問題特別多,最讓人頭疼的是還真有。 咳咳。 福晉不但給他帶話了,還給帶了副手套。 用年班時,來朝見那幾位相熟蒙古王公送的上好羊毛,細(xì)細(xì)紡成羊毛線,又仔細(xì)染了色。反復(fù)琢磨著,用竹針織成精美的圖案,做成特別貼合手型的五指手套。 因為材料是上好的羊毛,所以極為暖和。 福晉還極具巧思的,將手指部位中間位置做成活動式。打開能露出半截手指來,免得耽擱書寫、張弓射箭等??凵嫌质莻€完完整整的手套,服帖又保暖。 胤禛親自試過后,表示大小正適合,暖和極了:“姨母果然聰慧。阿大人替我謝謝她,又讓她費心了?!?/br> “誰說不是呢?”阿大人積極給自家福晉賣好:“四阿哥別瞧著這手套不起眼,實則從梳毛、紡線再到染色、編織,這里頭的道道多著呢。偏福晉還精益求精。中間不知道拆了多少回。” “好在她只做了您這一副,剩下的都是府上奴才所為,否則奴才可不得心疼壞了?” 準(zhǔn)確接收他要表達(dá)意思的胤禛唇角輕勾,果然心里的溫暖雀躍又多了幾分。 小十、虎頭等人雖也有,但都不是姨母親手所為呢。 姨母還是最疼他,就算有了更小、更名正言順的外甥也一樣。再不會像永和宮他那位生母一樣,有了小兒子后再不對他釋放任何關(guān)心親近。 阿靈阿全部心思都在自家福晉上,哪兒有興趣了解他這小阿哥大憂傷? 只忠實執(zhí)行自己的郵差之責(zé)。 獻(xiàn)上手套后,又從袖子里掏出個卷軸來。 “這是?” “奴才畫的犬子肖像圖,上頭還讓他印了小手印、小腳印。福晉說您可能會喜歡,囑奴才帶來贈您。您若嫌棄奴才手拙,奴才……” 奴才這便拿回去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四阿哥直接用了搶的。 畫卷刷地一下子被打開,紅梅白雪之間,穿著小紅斗篷的虎威眉眼含笑,小嘴兒微張。一手拿著一小截枯枝,極力高舉,一手拽著小斗篷。身形還有些不穩(wěn)當(dāng)?shù)男〖一铮@就已經(jīng)做起了俠士夢么? 胤禛莞爾一笑,瞧著那雪地里清晰的小黑手印、小腳印,無盡思念滾滾而來。 接著又是一通念叨,什么冬日天寒,不能讓虎威站在雪地里。他到底還小,得尤其仔細(xì)。別磕了碰了,被樹枝給劃傷了…… 面面俱到的讓阿靈阿既懷疑他殼子里住兩個小老頭,又疑心自己是個后阿瑪。除此之外還有那么點隱約的擔(dān)憂,唯恐自家那小子跟他這皇子表哥一樣。人兒不大,話不少。 還不知道自己被嫌棄至斯的胤禛心滿意足地回了乾西五所,珍而重之地將之掛在臥房里。 唔。 雖然阿大人的繪畫水平一般,但格外寫實啊。 細(xì)細(xì)勾勒了小表弟的眉眼身形,連衣裳的花紋都不帶有絲毫謬誤的?;蛘邲]什么名家之風(fēng),卻格外適合用來寄托思念。有那么一瞬,他甚至動心想讓阿大人也給他畫兩幅,掛在姨母與虎威的臥房里。 免得許久未見,她們娘倆再把他給忘了。 可想想阿靈阿那個醋勁兒,胤禛還是覺得自己苦練畫技更好些。 福晉在宮中交游廣闊,阿靈阿就得充當(dāng)郵差。直接交付,托人轉(zhuǎn)交地忙了一大圈兒,到了乾清宮還要被太子打趣:“民間有話寧拉一屯,莫拉一人。阿大人賢伉儷送了那么多手套出去,怎也不給皇阿瑪與孤帶一副?” 阿靈阿趕緊行禮:“回太子爺?shù)脑挘c皇上所用之物都由內(nèi)務(wù)府能工巧匠們精工細(xì)作。奴才府上這點子雕蟲小技,哪兒敢拿到您跟皇上面前獻(xiàn)丑???再說……” “再說四阿哥、十阿哥都與奴才夫妻有些親緣,十三阿哥尚在孩提。您都要娶太子妃的年紀(jì)了,奴才福晉的針線可不好用在您身上。若您不棄,奴才回頭讓福晉將一應(yīng)做法等謄寫下來,交予內(nèi)務(wù)府?” 真·嚴(yán)防死守,連府上針線房丫頭所制都不愿直接晉上。察覺到太子跟索額圖有意拉攏自己后,阿大人可謹(jǐn)慎了。 專心做皇上純臣,絕不與儲君勾勾搭搭。 他就算是真‘告老’,也得把一等公爵位傳到自家胖兒子身上。而不是像三哥法喀似的,好好的一等公就被擼成了白板,西山大營努力半年才當(dāng)了九品芝麻官。 話都說到這兒了,太子再如何不情愿又能如何? 連他皇阿瑪都在盛贊公福晉聰慧靈巧,這羊毛線與其編織技巧若推行開來,必又是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 阿靈阿再度跪下:“皇上過獎了,奴才福晉確有幾分小聰慧。但可萬沒有皇上您這般高瞻遠(yuǎn)矚,區(qū)區(qū)一個羊毛線也能想到國計民生的層面上……” 好一陣彩虹屁輸出,直夸得康熙眉飛色舞。 哪個當(dāng)皇帝的,能不喜歡這樣有能力又知情識趣的臣子呢? 當(dāng)晚,阿靈阿就又交給淑寧一張地契。淑寧細(xì)細(xì)一瞧,好么,竟是一處皇莊。小湯山左近,足有八百畝大小。 雖然如今才康熙二十七年春,距離夢中那個小湯山行宮興建還有些年。 那邊兒因為溫泉多,土地貧瘠故,其實賣不上什么好價錢,這八百畝地市價也不過兩三千兩之?dāng)?shù)。 但皇莊哎,曾專屬于皇家,那必定是矬子里面的大個兒啊。 而且榮耀無比,還不花一文錢。 這就不免讓淑寧歡喜,如獲至寶般地收好后才笑問怎么回事,皇上怎突然又賞? “比起皇上,太子才突然呢!”阿靈阿搖頭,將今日入宮種種一一講給自家福晉聽:“許是皇上喜為夫立場堅定,龍屁拍得也好吧。所以大手一揮,直接給了咱們個大便宜?!?/br> “自打福晉你用暖泉加上玻璃花坊結(jié)合種出來的反節(jié)令菜蔬打開了太皇太后胃口,把她老人家從鬼門關(guān)前拉回來后。小湯山地價飛漲,玻璃供不應(yīng)求。原本二三兩一畝的貧瘠地,如今都已經(jīng)十兩不止了?!?/br> 所以,這莊子光地就值萬兩銀? 淑寧驚喜加倍。 果然,比起直接將毛線與其制品送到御前,讓皇上欣喜之余升起猜忌甚至防備心來。婦道人家的小打小鬧被他發(fā)現(xiàn)大作用,直接上升到利國利民角度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嗯,某人也夠清醒堅定,沒有因為太子的示好而飄飄然。 值得鼓勵。 淑寧微笑,自打從慈寧宮回來后首次下了廚房。親手給某人做了她們認(rèn)識時他第一次吃,此后經(jīng)年不忘最愛——燕皮餛飩。 不??渌斆饔袥Q斷,目光長遠(yuǎn)。 試圖讓他永遠(yuǎn)堅持下去,千萬別站隊。畢竟皇權(quán)更迭后,先皇純臣就算不被新君納為腹心,也肯定會被尊之敬之,妥善榮養(yǎng),怎么著也能得個善終。 反之便是站對了,也難免不被卸磨殺驢,站錯了更是要全家都跟著一起付出血的代價。 后果那是相當(dāng)慘烈了。 淑寧連連嘆息,歷數(shù)許多想著從龍之功,結(jié)果人頭落地妻女為奴的凄慘例子。 聽得阿靈阿心驚rou跳。 趕緊一口燕皮餛飩喂到她嘴里,安撫地摸摸她的頭:“好福晉莫憂,有你這三不五時勸導(dǎo)訓(xùn)誡,為夫心里警醒著呢。萬不摻和那些個,連累你跟額娘、meimei跟兒子的。” “真的?” “真的,真的,夫君何曾騙過你?” 細(xì)想想還真沒有后,淑寧真心實意地笑了起來。努力許久的小目標(biāo),終于成功在望啊。日后只要勤加鞏固,監(jiān)督他讓他言行如一就好啦! 淑寧狂喜,接下來幾日都積極下廚,花樣翻新地給好夫君琢磨吃食,連乖兒子都越不過他去。 可把阿大人給歡喜的,恨不得走路都帶風(fēng)。 哪想著沒幾日朝堂動蕩,大學(xué)士勒德洪、明珠、余國柱,御史李之芳和尚書科爾昆、佛倫、熊一蕭就都被罷免了呢? 都是一二三品的朝廷大員。 而這其中,明珠更是大阿哥舅舅,尚書科爾坤乃大阿哥的老岳父。 罪名便是朋黨,在很多人瞧著便是皇上容不得任何人威脅到太子的儲君地位。 一時間,索額圖春風(fēng)得意,再不對他積極拉攏乃至于折節(jié)下交的程度,太子對他的態(tài)度都恢復(fù)到了以往的不遠(yuǎn)不近。阿靈阿長舒了口氣,暗嘆這關(guān)算是徹底過去。 不想二月底,一場倒春寒悄然來襲。 大雪紛紛揚揚下了兩日,以至于雪大成災(zāi),壓壞了不少民房,許多百姓因此而風(fēng)寒。慈寧宮中,才徹底養(yǎng)好月余的太皇太后再度中招兒。睡夢中便悄然離世,太子在內(nèi)宮中最大的靠山,塌了。 第63章 舉哀 噩耗忽然而來,朝野震動,康熙整個人都懵了。 雖則去年臘月,太醫(yī)就已經(jīng)告訴他,皇瑪嬤雖然已經(jīng)轉(zhuǎn)危為安。但到底年事已高,早年又殫精竭慮,身體過于虛耗。早就如風(fēng)中燭火,隨時可能會宣告不治。 但眼看著寒冬過去,春日將來。他滿以為她老人家這關(guān)算是徹底過去,哪兒想著…… 皇祖母那慈眉善目,恍若沉睡未醒的模樣,康熙鼻頭一酸,眼淚如斷線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皇瑪嬤,皇瑪嬤您怎么好好的就扔下孫兒去了??!” 固倫淑慧長公主狠狠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虧我還是專程回來陪伴皇額娘,竟連她老人家最后一面都未見嗚嗚嗚……” 太后跟淑慧太妃也都痛哭不已,蘇麻喇姑額頭都磕出了血。 “不,這不可能!前些日子,烏庫mama才與皇阿瑪為孤選了太子妃,還說要看孤成親,要含飴弄玄孫。怎么可能就……”胤礽搖頭,瘋狂大哭,非說太皇太后只是如上次一樣。 只是偶感風(fēng)寒,精神不濟(jì)罷了。把一等公阿靈阿的福晉宣進(jìn)宮來,好生給她老人家做幾道菜就好了。 可任憑他再怎么崩潰,太皇太后也不會再睜眼道一聲保成莫哭了。 雖這場大雪來得突然,但因年前那場大病故。太皇太后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也算是有所了解,是以,早早留下了遺詔。洋洋灑灑上千言,對自己身后事所提寥寥,多半都是一手輔佐的孫兒之擔(dān)憂與諄諄教誨。 所思所量,都是大清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