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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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淑寧還帶著孩子們遍翻二十四史。 讓各種史實佐證,古往今來,皇位紛爭不絕。但能狠得下心來讓兒孫、手足等人頭落地的少之又少。倒是站錯隊,直接祭天的臣子們多如天上繁星,數(shù)不勝數(shù)。 而且就算僥幸成功,也沒有幾個君王能容得下所謂的從龍之臣。 不是真的功高震主,就是被疑心功高震主。 能壽終正寢的都少。 亦或者本身好不容易壽終正寢了,其子孫也有樣學(xué)樣,還空有膽識無有眼力。事敗后自己身死,還要連累親長與后輩子孫。 唐朝時候的名相房玄齡,就是被他那個棒槌兒子房遺愛給連累的。 虎威與胞胎齊齊拱手:“雖然不知道好端端的,額娘怎么會跟兒子們說起這些。但請額娘放心,兒子們不管入不入朝堂,都跟阿瑪一樣心思。只做皇上的忠臣,不想其他?!?/br> 淑寧皺眉細(xì)問:“當(dāng)真?” 虎威與胞胎齊齊點頭,特別的斬釘截鐵:“果然!” 畢竟雖然索額圖下獄,太子一系受到了不小損失,但太子之位依舊穩(wěn)固。與他們交好的老五早早出局,十十躺得平平的。 十…… 虎威皺眉,十這幾年來被皇上寵的多少有點飄?;蛘唠鼥V朧之間,有那么點微妙想法。但是皇上對他的寵愛太過流于表面,沒什么實際性的東西,卻給他招來了不少敵意目光。 而且,十外家太弱,本身也太年輕,有些鋒芒畢露。 跟額娘翻了幾日二十四史的虎威可不覺得這種情況,他扳倒前頭那些如狼似虎的哥哥,順利上位的機會有多大。 這種前提下,就算他跟十私交再怎么好。不可能因為他,而罔顧自己與家人姓命。 橫豎他們鈕祜祿氏開國勛臣之后,鳳巢之家。 有他這個足以彪炳史冊的功勞在,只要他們父子不傻乎乎的去站什么隊,還倒霉催地站錯。以至于被新君蓄意報復(fù),認(rèn)真清算,那他們一等公府的榮耀就至少還能再綿延個兩代。 做什么想不開去當(dāng)那從龍之臣呢? 等著新君即位禮賢下士,主動伸來橄欖枝不好么! 這個時候,虎威可沒想過他家口口聲聲當(dāng)賢王的哥會漸漸產(chǎn)生自己的小想法。然后九龍奪嫡,諸王之戰(zhàn),純臣的生存空間被無限壓縮,使得他根本無法保持中立。 倒是淑寧私下里被他這么一分析,立即雙眼晶亮,倍加安心:“不愧是額娘的好大兒,看事情就是這么通透而全面。答應(yīng)額娘,不管日后如何,要始終保持這份冷靜,絕不因為任何人而輕易改變這個態(tài)度?!?/br> 那有什么好說的呢? 虎威連連點頭,極力讓額娘安心。 有了他跟阿靈阿這個態(tài)度,淑寧也確實放松了很多。 徹底停止帶孩子們通讀二十四史的行動,轉(zhuǎn)而給阿靈阿跟虎威父子倆準(zhǔn)備好換洗衣裳、行李、常備藥品與些個方便食品。 等她準(zhǔn)備好,圣駕啟程的日子便也來了。 四十二年春正月壬戌,皇上再巡南河,命太子胤礽、四阿哥胤禛與十阿哥隨扈。 一路從京城到江南,月里方歸,遍巡河道。 而這時候,已經(jīng)快到萬壽節(jié)了。 是日,皇上往皇太后宮問安,停止朝賀筳宴,遣官祭皇陵,恩詔天下。群臣還熱熱鬧鬧地,請皇上上徽號。便是皇上沒有允許,心情也相當(dāng)不錯。 畢竟淮黃河道都已經(jīng)修檢完,日后對抗水患的能力大大加強。 沿岸百姓歡欣鼓舞,感激之語不絕。 康熙登基四十余年,也從未被百姓,尤其是江南地區(qū)百姓如此盛贊過。 直到他發(fā)現(xiàn)時隔月,太子仍試圖聯(lián)絡(luò)在宗人府大牢的索額圖,營救之心不絕。更一直命人悄悄照拂索額圖妻小兒女等,讓格爾芬、阿爾吉善稍安勿躁,他一定想法營救云云。 氣得康熙火冒丈,當(dāng)即把太子喚去昭仁殿一頓痛罵:“明知道索額圖有反心,蓄意離間你我父子之情,其罪當(dāng)誅。你還這般明目張膽地違抗君命?” 對此,胤礽有無數(shù)解釋,康熙卻連一個字兒都懶得聽。 只停了他上朝聽政的資格,著他回?zé)o逸齋再多讀一陣子書,好好學(xué)學(xué)忠孝之道。 至于那個人被嚴(yán)格看管,還能慫恿太子營救乃父的格爾芬與阿爾吉善? 康熙想也沒想地就直接命人處斬,將結(jié)果告知索額圖。數(shù)日后,斷水?dāng)嗉Z的索額圖直接餓死在禁所。曾經(jīng)權(quán)傾一時的輔弼重臣,落得那般堪稱屈辱的下場不算,還被皇上親自蓋章本朝第一罪人。 連阿靈阿跟淑寧聞聽消息都不由唏噓,更何況是記事起就被他全心護(hù)持胤礽呢? 第177章 裕親王彌留處處短板但能力出眾的八賢…… 太子悲傷痛苦之余,還有深深自責(zé)。總覺得若不是他不放心,試圖聯(lián)絡(luò)索額圖,也不至于激怒皇阿瑪。讓他老人家雷霆震怒,直接殺了格爾芬跟阿爾吉善。 索額圖也不至于…… 不至于堂堂一品大員,椒房貴戚,勛臣之后,竟落得個饑饉而死的下場。 想想這個死因,胤礽就不免悲從中來。卻偏被拘在無逸齋,跟一群小阿哥們念書,什么都做不到,也做不了。只能收拾好所有心情,好生念書,爭取快點得到皇阿瑪寬恕。 他這一沉寂,索額圖身死,整個太子黨都有那么點群龍無首般的慌亂。 直郡王趁機渾水摸魚,沒少從中漁利。 整個大千歲黨都?xì)g聲雷動,胤禔更是恨不得走路都帶風(fēng)。并控制不住地,想要往胤礽身邊去,想要刺激刺激他。一掃這么些年,自己身為長子,文武雙全卻因為一個庶字被他狠狠壓制的郁氣。 太子素來驕傲,豈容他這般挑釁? 二話沒說一頓錘,動靜大的,直接傳到了康熙耳朵里。 近日來,老哥哥裕親王福全身體違和,弟弟恭親王常寧也不大爽利。再加上太子跟索額圖弄的那么一出,康熙心里本就十分郁燥。 如今聽說兩個而立之年的兒子竟不顧皇子體面,直接大打出手,可不就更一股火沖到了天靈蓋? 趕緊把兩人都喊過來,劈頭蓋臉一頓訓(xùn)。 胤禔悻悻:“皇阿瑪,這可不能怪兒子。雖說……太子最近心情不好,脾氣難免暴躁了些??蓛鹤釉僭趺?,也是他的手足兄弟。再沒有好端端關(guān)照弟弟幾句,卻被暴打的道理?!?/br> 誰說大哥耿直,沒有心眼兒來著? 這挖坑技術(shù)半點不差嘛! 匆匆趕來的胤祉心里吐槽,果然,能在皇宮平安長大的,就沒有一個善茬兒。 但凡皇阿瑪把太子二哥心情不好這事兒,跟索額圖之死稍加聯(lián)系…… 還想跟著太子二哥好好混,當(dāng)裕親王伯第二的胤祉趕緊開口:“大哥還委屈了嗎?有道是當(dāng)著矬子不說短話,太子二哥被罰著回?zé)o逸齋讀書,與兒子同窗都已經(jīng)夠郁悶了。你當(dāng)大哥的不說心疼著些,往皇阿瑪面前幫著說說情,還跑去往人家傷口上撒鹽。這,這不是找揍嗎?” “你!”胤禔咬牙,看著胤祉的目光仿佛要噴火。 從來堅定太子黨,就沒跟老大和睦過的胤祉哪會怕他呢。當(dāng)即冷哼:“我怎么?我就是實話實說。二哥動手是不大和氣,可大哥挑釁在先。莫說二哥堂堂一國太子,就是有點血性的男兒也受不了你這個吧?” 梯子都搭成這樣了,胤礽還能不知道怎么下來? 果斷摟起袍角,重重跪下:“皇阿瑪見諒,兒子實在是……實在是悔愧交加,無法言表?!?/br> “這些日子讀書靜心,兒子也想了很多。回首往昔,兒子實在……” 胤礽落淚,好一番慷慨陳詞。 盡說自己的悔與愧,與幡然醒悟之間想要改正的種種。特別能體諒皇阿瑪深意云云,正待沉下心來好生學(xué)習(xí),爭取讓皇阿瑪早日看到一個全新的胤礽呢。 大哥便陰陽怪氣而來,全無兄弟手足之愛。只有嘲諷譏誚,半點不曾體諒皇馬的良苦用心。兒子辯解無力,一氣之下便對大哥動起了拳頭。 總而言之一句話:人我是打了,但他活該,他欠打,我也是為了維護(hù)皇阿瑪?shù)淖饑?yán)與慈愛。 這簡直就是打了人,還要讓對方含冤無處昭雪。 氣得胤禔差點跳腳:“你,你胡說八道!” 胤礽云淡風(fēng)輕地勾了勾唇:“當(dāng)時無逸齋那么多人在,皇阿瑪隨便問問,就能知道始末。到底是我無故毆打兄長,還是你這個當(dāng)兄長的討嫌欠揍一目了然。” 哥倆各執(zhí)一詞,康熙自然要找旁觀人等問具體情況。 然后,近來風(fēng)頭無兩的直郡王就被罰了俸。還被皇上一頓痛批,差點兒也滾去無逸齋跟兒子做同窗。 太子雖沒有直接結(jié)束無逸齋的學(xué)習(xí)生涯,再度回到朝堂。 幾日后,內(nèi)務(wù)府總管出缺,皇上卻點了胤礽乳母的丈夫凌普,等于是把內(nèi)務(wù)府的錢袋子向他敞開。只此一舉動,就讓有些浮躁的太子黨們瞬間安定了下來。 看來,皇上雖因為索額圖事而對太子有些不滿,但終究還是屬意于他,不曾放棄。 直郡王府上又換了批新茶盞。 連阿靈阿都有些扼腕:“咱們那位爺,可真像那灶頭上的蜚蠊??!除不盡,滅不絕,就算被打掉了半拉腦袋,也能迅速支棱起來?!?/br> 那個什么大千歲,還真是弱極了。 這么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不知道怎么悶聲發(fā)大財。非要上躥下跳,把把柄往對方手里塞。生怕皇上找不到機會,玩不來平衡之術(shù)一樣。 可真是…… 淑寧搖頭,有點被某人的形容給惡心到。 不過作為九龍里最先落幕的其中兩條,他們倆的功夫還真就是差了點,遠(yuǎn)不如八阿哥。 那位因為戶部提前幾年清欠,八福晉的嫁妝都乏善可陳。又因為她若有若無的影響,導(dǎo)致貴妃娘娘依然健在。 未曾落魄過的胤俄可不會以貴妃之子的身份,去無怨無悔,不惜搭上身家性命地給皇子中出身最低的胤襈搖旗吶喊。 九阿哥跟他關(guān)系倒是不錯,但至今還未成功下海。 自然也就做不得某人的錢袋子。 幾乎左膀右臂都被砍斷的前提下,那位卻依然在朝臣中混得如魚得水,隱隱傳出八賢王的名聲來。 這邊,大阿哥跟太子明爭暗斗,轟轟烈烈。那邊他都已經(jīng)開始常來常往裕親王府,讓裕親王開始對他刮目相看了。 可惜??! 這位八賢王出身可以說皇子之中最低,自身也不是特別得皇上待見。還娶妻多年,連個蛋都沒孵出來??梢哉f處處都是短板。 否則鹿死誰手,還真未可知。 淑寧輕嘆,第一千一萬次地囑咐某人:“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數(shù)。你都已經(jīng)跟本福晉保證太多太多次了,可不許給我食言而肥?!?/br> “否則的話,往后余生,咱們府上書房的大門都永遠(yuǎn)向你敞開!” 嘶~ 又雙叒叕被威脅的阿大人倒抽了口冷氣,趕緊舉手表態(tài):“好好好,我發(fā)誓!絕對絕對言出必行,沒有絲毫違背。否則的話,不用福晉,爺自己打包行李卷往書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