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炙吻
余立把周梓瑜送到家樓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周梓瑜覺得他的眼神太火熱,雙頰抱春,羞答答拖著步伐,想轉(zhuǎn)身逃去。 余立拽住她,歪頭笑問:“女朋友,你就這樣走啦?” 周梓瑜眼珠鬼鬼祟祟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目光來回逡巡,神色期盼又膽怯地看著他,又慫又可愛。余立低笑,將她拖近,箍住肩鎖在懷里,傾身去尋她的唇。 他的目光停在她干燥的嘴唇上,寒風凜冽,嘴皮有微微皸裂之勢,懸浮在唇面。 “嘴巴好干,要不要我們親親,潤潤” 他的聲音像是能沁出水來,清澈甘甜,誘她想上前大飲一口,酣暢淋漓。 周梓瑜慢慢閉上眼,靠近他。他的唇帶著寒氣席卷而來,冰冰涼涼地點在她上面,兩唇廝磨慢慢熨出熱意。 余立緊緊環(huán)住她,舌尖沿著唇峰輕描細劃,繼而頂開唇瓣,伸進去,越過白墻,卷著她的舌頭激情熱舞,潮熱黏膩的水汽在兩人的口腔內(nèi)交融混攪,難分難舍。 他的舌頭如枷鎖,拖著周梓瑜越吻越深,就快喘不過氣來,她緊緊地抓著余立的衣袖,指甲快扎進他的皮膚,余立感覺到她的緊張,輕輕放開她,兩人唇面水光一片。 他啞著聲,鼻子蹭了蹭,嗓音沙沙又喜滋滋: “寶寶好甜” “寶寶嘴唇好軟,好好親” 說完,他攬著她再近些,扣住她的肩壓向自己,低頭埋在她的頸側(cè),溫熱的呼吸撲在脖子上,鼻尖沿著淺淡的紋理滑擦,碰到溫脹的血管,他傾情啄吻,情真意切地印下纏綿的細痕。 “寶寶,我好喜歡你” “你是我的女朋友啦,以后不可以對我這么客氣” “你要......” 周梓瑜緊緊回抱他,手臂重重地敲在他的脊背,她真誠又激動地說道: “余立,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喜歡很久了” '很久了'三字又含著悶悶的失落,她霎時感到眼眶腥辣,淚珠在眶底打轉(zhuǎn),蠢蠢欲流。 余立感覺她情緒異常的起伏,抬眸看向她,淚眼汪汪,眸中水影婆娑,他糊里糊涂擦著她的眼角,末了又怕手指不干凈,擔心惹得她得結(jié)膜炎。 他笨拙地哄著她: “寶寶別哭,現(xiàn)在我們兩情相悅啦” “不要哭啦,越哭眼睛越疼” “寶寶,我指頭不干凈,晚點你回去眼睛不舒服記得滴眼藥水,你家有么” 周梓瑜被他的兒戲逗樂,她啜著淚傻笑: “我家有的” “但是,你下次要給我買眼藥水” 撅著嘴帶著一種蠻不講理撒嬌的語氣,奶兇奶兇的,甜到余立心里。 余立攏著她嬉笑,喜洽洽說出“遵命”兩字。 兩人抱了一會兒,情不自禁地又吻在一起。這次是周梓瑜向余立索吻,吻得不比剛才遜色。 雙舌互相調(diào)情,時不時還磕撞到對方的牙齒。 余立輕折舌苔,挑開腔中這根纏綿的紐帶,溫柔地舔撫受傷的皓齒,再細細膩膩地繞著她的舌打轉(zhuǎn)。 他唇舌追著她挑逗,追逐途中又刻意跑偏方向,親到她的臉頰、眼眸、鼻梁...... 甜膩熱辣的炙吻如風火輪一般在她臉上滾動,烙痕紅艷,色情魅惑,幾乎要將她全部侵沒。 口腔內(nèi)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澎湃的熱情將周梓瑜呼吸禁錮,她的圓臉燃起團團火燒云,紅霞布滿兩頰。 她受不住地掙開懷抱,躲避余立熾熱的眼神,虛虛地靠在他身上。 余立也不強求,反正來日方長,安靜地摟著她。溫情脈脈地幫她整理拂亂的秀發(fā),他輕吻發(fā)旋,聲音干澀:“晚上視頻,好不好”。 周梓瑜小腦袋搗鼓似的捶了捶,余立低笑,臉頰蹭著她的耳鬢深深地吸了一口,逐漸恢復回平常高冷的他,拍了拍她的背,沉聲道:“快上去吧?!?/br> 周梓瑜三步兩回頭,后面還是跑回來有些為難地看著他,余立杵著聽她指示。 “這個花拿回去,好像有點太張揚了”周梓瑜怯怯說道,邊說邊偷瞄他的表情。 余立瞇起眼琢磨周梓瑜的意思,寒森森回:“你說你男朋友送的” “可是......” 余立捏住她的小鼻子,懲戒式地擰了擰: “沒有可是,快上去。不然連花帶人去我家” 周梓瑜頓感不妙,像陀螺一樣快速轉(zhuǎn)身,噼里啪啦地大步跑上樓。 回到家,她拆開提了一路的紙袋,數(shù)十顆板栗立在眼前,袋子里還藏著一個絲絨禮袋,她拆開看,是一條轉(zhuǎn)運珠手鏈,珠子是她朋友圈封面的圖像:維尼熊撲蜜糖罐。 她的嘴角越彎越翹,笑得像維尼熊的微笑一樣,揚起久久不放下。 維尼熊打翻蜜罐,她擷取一顆甜栗,本來以為咬不動,結(jié)果是一捏就粘手,一嚼就黏牙,糖汁甜甜膩膩裹滿她的寸寸芳心。 她心有所屬,所屬踏浪而來,帶著繾綣的浪花,帶著赤誠的愛潮,帶著澎湃的熱情。征程長遠,她和他,終于在思戀中會面。 周梓瑜守得云開見月明,她咬著粉粉糯糯的甜栗,翹著腿倒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眉眼彎彎,望著潔白的天花板,茫茫白色如雪絨花圣潔,她開始暢想浪漫的愛情故事。 —— 余:卑鄙的小周同學,你是想談戀愛還是不想呀?竟然不公開我,哼! 周梓瑜當天的表白計劃被余立破壞了,口袋的玩具沒有送出,不過她還是很開心,畢竟心上人搶先一步表白,正如窮途末路去買彩票結(jié)果真的中了頭獎一樣激動。 她謀劃著什么時候送出玩具。 一個月后,余立接她下班,她自然淡定地把它掛在車頭,當做車載掛件。余立摸著綿密的毛線,對著她:“這是板栗?” 周梓瑜糯糯點頭,圓眼炯炯有神地看著他:“這是我自己織的,手指不靈活,只能這樣了”。 余立噢了一聲,迅速把它拆下來,掛在鑰匙扣上,一本正經(jīng)道:“那我得每天帶著周周的栗子安全回家” 說完還瞄了下周梓瑜,補充道: “下次做碗粥,一起帶回家,或者你做那碗粥” 周梓瑜扶額,深入接觸后,才知道余立原來這么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