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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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言覺得這樣講得不明白,走到沈青釉身邊,拿起那塊還帶著樹皮的贈品說道:“您看,這里是年輪,年輪最中間的這個圓點是髓心,緊貼年輪最邊緣的這圈是形成層……” 許嘉言說得停不下來,一雙眼睛神采奕奕,哪里還有半點低落的樣子,沈青釉安靜的聽他說著,從頭到尾沒有打斷他的意思。 直到六點半,王姨起床,才讓許嘉言停止了對于木材知識的講解。 他驚訝地看了一眼時間,從沈青釉下樓到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過了一個半小時,兩人也從最開始的一站一坐,變成了一起坐在沙發(fā)上面,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他還抽空上了一趟樓,從行李箱里面拿出了一本他的作品集,正一頁一頁地翻給沈青釉看??? 許嘉言驚駭?shù)氐纱笱劬?,靜靜地等著沈青釉翻完作品集的最后一頁,問道:“怎,怎么樣?” 沈青釉抬眼,發(fā)現(xiàn)許嘉言的語氣變了,察覺到這個后知后覺的小木匠似乎剛剛意識到兩個人還沒有那么熟。 沈青釉把作品集合上,還給他,認真地說道:“很厲害。” 許嘉言說了聲謝謝,又不好意思地說:“挺枯燥的吧?!?/br> 沈青釉說:“不會,很新奇。” 許嘉言咧開嘴笑了笑,剛準備上樓,讓沈青釉休息,就聽沈青釉說:“我覺得你可以去試一試?!?/br> “什么?” “工作?!鄙蚯嘤哉f:“或許你并沒有你自己想得那么差。” 許嘉言一時愣在原地,片刻之后又覺得有些感動,甚至還紅了眼圈。 沈青釉的面部表情難得有些錯愕,走到他身邊問:“怎么了?” 許嘉言吸了吸鼻子,小聲說:“沒事?!?/br> 沈青釉不信,皺著眉問:“到底怎么了?” 許嘉言說:“真的沒事,就覺得您真的挺像我們教導(dǎo)主任的,他之前也鼓勵過我,說我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差。” 沈青釉臉上的那一抹擔(dān)憂似乎在“教導(dǎo)主任”幾個字蹦出來之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拿著咖啡杯轉(zhuǎn)頭上樓,走了兩個臺階又退了回來,問許嘉言:“你們教導(dǎo)主任多大年齡?” 許嘉言說:“我上學(xué)的時候五十多,現(xiàn)在估計六十了吧。” 沈青釉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今年28歲?!?/br> “哦?!?/br> “按輩分來講我們應(yīng)該是同輩?!?/br> “嗯?!?/br> “以后跟我說話的時候不要用‘您’?!?/br> “可是……” “沒有可是?!?/br> 第5章 沈青釉轉(zhuǎn)身上樓,這次沒再退回來。 許嘉言總覺得他是咬著后槽牙,跟他說出的最后幾個字,一時分不清他是不是生氣了,又是為什么生氣。 他還要在這里多住幾天,本著盡量不給主人添麻煩的心理,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廚房里,王姨正在準備早餐。 中式、西式各準備了一份。中式的是簡單的山藥白粥,西式則是她自制的火腿三明治。 這個三明治許嘉言昨天早上就吃過了,味道好得不得了,跟他在外面買的那些簡直天差地別。兩份三明治外表看起來一樣,里面夾的內(nèi)容卻不太一樣,其中一個就是正常食材,青菜、火腿、煎蛋、番茄以及王姨自己調(diào)制的醬汁,另外一個則只有煎蛋,煎蛋里的蛋黃似乎還被取了出來,變成了煎蛋清。 王姨曾說沈青釉口味刁鉆,沒想到會刁鉆到這種程度。 王姨見到許嘉言進來,笑著問他:“今天怎么起來這么早?。俊?/br> 許嘉言也對她笑了笑,說道:“還沒睡。” “哦呦?!蓖跻陶f:“你們年輕人就是精神好,沈先生也是,工作忙起來整夜整夜地不睡覺,我都怕他把身體熬壞了。” 林川曾經(jīng)說過,沈青釉是個工作狂,恨不得全年365天每天24小時都撲在工作上,這幾天相處看來,確實如此。 王姨說:“所以這次得知許先生要過來,我們老先生和夫人可是高興極了?!?/br> 王姨口中的老先生和夫人應(yīng)該是沈青釉的爺爺奶奶,他知道沈青釉在接到他的電話之后,一定會第一時間找兩位老人確認,只是不知道兩位老人竟然會覺得高興? 這種突然降臨的三十幾年前的婚約,難道不會打亂他們現(xiàn)有的生活嗎? 許嘉言有疑問,便直接問了王姨。 王姨說:“他們恨不能讓你過來打亂沈先生現(xiàn)在的生活呢?!?/br> 許嘉言說:“為什么?” 王姨說:“因為沈先生的生活太過一成不變了,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似乎對別的事情根本提不起興趣,我來沈家這么多年,算是看著他長大,他小時候就喜歡獨來獨往,朋友一個巴掌都數(shù)得過來,甚至還綽綽有余。我先前不小心聽到他和他父親吵架,說什么無用的社交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吵得可兇了。” 許嘉言來的那天晚上,也跟沈青釉一起探討了戀愛以及婚姻的問題,那時他就發(fā)現(xiàn)沈青釉是一個極度討厭麻煩的人,不喜歡繁瑣的事情,對于戀愛也興致缺缺。 他甚至可以接受沒有愛情的婚姻,卻不想花費時間接受產(chǎn)生愛的過程。 在這一點上,許嘉言恰恰相反,他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卻很喜歡那種浪漫的愛情故事,他總認為愛情和婚姻就像雕刻一樣,相識最初只是一塊沒什么特點的木頭,通過仔細地雕琢打磨,才會讓木頭蛻變重生,變成這世界上獨一份的藝術(shù)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