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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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衣服,許嘉言再次鄭重地對沈青釉說了謝謝。 沈青釉不甚在意地說道:“早上不是說過了?” 他是指許嘉言壓在餐盤底下的那張紙條,但一張薄薄的紙條根本不足以表達許嘉言對他的謝意,他還是想要當(dāng)面對沈青釉表示感謝。 而且沈青釉幫他換了西裝,他還沒有把西裝的費用給他,雖然這件事情本身錢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但親兄弟還要明算賬,他跟沈青釉非親非故,已經(jīng)白吃、白喝、白住人家這么長時間,如今還要白穿人家花錢買的衣服,實在太不應(yīng)該了。 許嘉言拿著手機剛要開口說話,就聽沈青釉搶先一步問道:“今天怎么加班到這么晚?” 許嘉言說:“剛剛?cè)肼殹泻芏嗖欢牡胤?,所以……所以工作進度慢了一些?!?/br> 說完這話,許嘉言自己都愣住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突然不想在沈青釉面前說出實情,可能是覺得自己入職兩天一件正事沒做有些丟人,也可能是不想讓沈青釉知道他在公司暫且是個沒用的閑人,不想讓他看自己的笑話。 但以沈青釉的修養(yǎng),應(yīng)該也不會笑話他,可他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莫名地想要在他面前維持一點或許根本就不存在的尊嚴。 許嘉言一邊說一邊埋頭看著手指,卻忽略了今天搬運菜品的時候被菜葉子蹭臟的襯衫。 沈青釉看著他身上的那塊綠油油的污漬,沒揭穿他蹩腳的謊言,問道:“吃飯了嗎?” 許嘉言說:“吃過了,晚上給你發(fā)信息的時候就吃過了?!?/br> 他上次出門找工作碰到喬木森,只給王姨打電話報備了行程,這次加班本來也給王姨打了電話,想了想,王姨知道后也要轉(zhuǎn)達給沈青釉,所以也給沈青釉發(fā)了一條短信。 本以為沈青釉不會理會,卻沒想他不但理了,還親自過來接他。 許嘉言說:“你怎么知道我這個時間下班???” 沈青釉說:“不知道。” 所以這次是純粹的巧合? 許嘉言說:“那你怎么沒給我打個電話,萬一我們錯過了怎么辦?” 沈青釉說:“打電話會打擾你工作,如果真的錯過了,你到家應(yīng)該也會告知我,我不會一直在這里等著?!?/br> “哦。” 一路上沈青釉沒再說話,許嘉言幾度想要挑起話茬,都不知道應(yīng)該再如何開口,車里很靜,空調(diào)很暖,許嘉言忙了一天,終于在此時此刻有了一絲疲憊的感覺,都說病來如山倒,困意來襲的時候也如排山倒海般地擋都擋不住。 眼看就要進入別墅區(qū)的大門,許嘉言再也堅持不住,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他想就這樣淺淺地休息一會兒,卻沒想剛剛閉眼,眼睛上面就像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怎么都睜不開了。 他睡得不沉,如果沈青釉能夠喊他一聲,他一定可以掙扎起來自己下車,可不知道為何,沈青釉并沒有開口,而是將車停穩(wěn)之后,將他始終放在塑料袋里的西裝外套拿出來蓋在他的身上。 這樣一蓋,使得原本就溫暖的空間里面變得更加溫暖,也讓許嘉言的困意更深,靠在椅背上面一動都不想動。 不知睡了多久,許嘉言隱約感覺到有人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又感覺有人幫他解開了安全帶,他想要睜開眼睛,卻怎么都睜不開,他急需有人將他叫醒,或者在旁邊推他兩下,但沈青釉像是專門跟他作對一樣,全程保持安靜,甚至還收斂了呼吸,許嘉言在夢里掙扎,卻突然感覺身體一輕,像是有人從包裹舒適的座椅上面,將他攬入一個寬厚且溫暖的懷抱當(dāng)中。 是沈青釉的懷抱嗎? 許嘉言迷迷糊糊地想。 “叮鈴鈴鈴——” 早上六點半,許嘉言在熟悉的鬧鐘聲中準時睜開眼睛,他躺在床上發(fā)了會兒呆,一骨碌爬了起來。 他清楚地記得昨天晚上沈青釉去接他的畫面,卻有些記不清他是怎么睡著的,又是怎么回到房間的。 如果感覺沒錯的話,應(yīng)該是沈青釉把他抱回來的。 那他現(xiàn)在多重了?! 許嘉言猛地用雙臂抱住自己,試圖將自己擁起來試一試自己的斤兩。雖然這種行為比較弱智,根本試不出來,但根據(jù)去年體檢時測量的體重來看,一定不輕。 許嘉言的體型在眾多跟他年齡相仿的成年男子當(dāng)中算是偏瘦的,可無論他有多瘦,一個正常男人的斤兩還是有的,沈青釉將他從樓下抱到樓上,也不知道費了多大力氣。 真是一波未還一波又起。 更換西裝的事情還沒有好好清算明白,在車上睡著的事情又讓他白白辛苦一遭。 許嘉言之前答應(yīng)過沈青釉,要等沈家長輩見過他以后再出去找房子,可眼下,他不知道繼續(xù)住下去還要麻煩沈青釉多少,萬一到時還不清,可就糟糕了。 他在房間里思考了一會兒,洗漱下樓,準備晚一點給沈青釉發(fā)一條短信,卻沒想沈青釉就在餐廳,起來的竟然比他還早? 他今天穿得比較正式,平時卷到小臂處的襯衫平整地落在手腕,襯衫的袖口處搭配了一對銀質(zhì)鑲鉆的寶石袖扣。 許嘉言走到餐廳,遲疑了片刻,問道:“你要出門嗎?” 沈青釉正在吃著王姨幫他做的沒有蛋黃的煎雞蛋,吃完之后,放下叉子說道:“去公司?!?/br> 對了,他最近幾天好像都在家里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