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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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許嘉言想象中一樣,瑞拉是一位長得很漂亮的男性,說是男性,其實第一眼看不出來,她留著長長的頭發(fā),化著精致的妝,雖然說話的聲音不像女孩子那么柔美,但也不同于一般男性那么低沉,是一種偏中性的質(zhì)感。 他從頭到尾打量了許嘉言一遍,直接讓負責(zé)人把他帶到更衣室。 許嘉言今天所要穿的這條裙子是瑞拉親自設(shè)計的高定款,昨天在秀場作為壓軸出場,今天也要作為酒會的主角,在草坪正中央的展示臺上展出。 許嘉言對穿著向來沒有要求,對于高級定制這樣的服裝更是沒有概念,只知道這條裙子以rou眼可見的好看,深藍色的漸變打底上面鑲滿了一顆顆如鉆石般的亮片,裙子下擺很大很輕,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好像一條潺潺流淌的璀璨星河。 雖然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當(dāng)許嘉言換上這條裙子之后,還是有點臉紅,他小時候穿的裙子,肩膀兩側(cè)還有個泡泡袖作為遮擋,可眼下這條,除了肩膀處掛著兩條細細的肩帶,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 不過這條裙子在他身上所呈現(xiàn)出的效果很好,他本來就白,此時在裙子的襯托下,更是白得突出。 瑞拉贊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這個衣服架子非常滿意,轉(zhuǎn)身招呼化妝師過來給他化了個妝,又簡單交代了一些展示過程中的注意事項。 酒會要一直持續(xù)到晚上12點,全程不能帶手機。 許嘉言想了想,趁著化妝的空當(dāng),給沈青釉發(fā)了一條短信。 雖然今天出門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跟沈青釉說了要加班,但以防萬一,還是又跟他說了一聲自己零點之前都用不了手機。 兩分鐘后,沈青釉回復(fù)“知道了?!?/br> 又過了兩分鐘,也同樣給許嘉言發(fā)了一條類似報備行程的短信,告訴他,他今晚要去參加一個酒會,估計會晚點回家。 第12章 許嘉言沒有多想,畢竟在大城市工作,酒會、應(yīng)酬之類的會比較多。 不過他以前沒參加過酒會,連同學(xué)聚會都很少參加,倒不是他不合群,主要是他們那一屆的學(xué)生留在家鄉(xiāng)的少之又少,大家基本上都像喬木森一樣考到了外省,畢業(yè)之后雖然偶有聯(lián)系,但想要再整整齊齊地聚到一起可就難了。 再加上許嘉言常年跟店里的木頭、石頭為伍,畢業(yè)后跟他關(guān)系最好的一個朋友竟然是大出他將近四十歲的鄰居老馬,他和老馬倒是偶爾聚一聚,一老一少搬一張小桌,坐在店鋪對面的一顆老榕樹下殺一盤象棋,輸了的買酒,贏了的請客,也覺得特別快樂。 站得方向不同,所看到的風(fēng)景自然也就不同。 許嘉言喜歡以前的生活,但是對于a市這片土地上的未知,也同樣充滿了期待。 他穿著瑞拉設(shè)計的裙子,站在草坪正中間的展示臺上,這塊地方專門為裙子的展出做了特別的設(shè)計,能讓進入酒會現(xiàn)場的所有人,第一眼看到裙子的存在。 今晚的主題似乎也是圍繞這條裙子展開。 聽瑞拉說,這條裙子的名字叫“夏夜星河”,設(shè)計靈感就是來源于盛夏夜晚的星空,以及星空下悅耳的蟬鳴、潺潺的流水、茂密的森林,再由森林引申出各種各樣的女巫、精靈、神秘的王子、公主等等。 受邀而來的客人都根據(jù)主題進行了夸張的打扮,甚至還有一個社交牛人將自己扮成一棵青藤纏身的樹妖? 出門展示之前,瑞拉團隊的負責(zé)人給了許嘉言一個羽毛面具,讓他帶在臉上,以示裙子主人的神秘。 有了面具遮擋,許嘉言緊張的心情放松了許多,雖然現(xiàn)場沒人認識他,但穿著裙子站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害羞。 晚上7點,酒會正式開始。 受邀而來的客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到場,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相互敬酒聊天。 許嘉言站在臺上偶爾能聽到一句半句,發(fā)現(xiàn)這些客人年紀雖然不大,但言談都比較成熟,說得都是自家生意,或是與生意相關(guān)的事情。 突然,原本熱鬧的酒會現(xiàn)場變得安靜下來,不少正在拿取餐點、碰杯的客人統(tǒng)一沖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許嘉言覺得好奇,趁著變換動作的空擋,也跟著一起看了過去。 那個方向是通往酒店大廳的一個側(cè)門,此時正有四個人從側(cè)門里走出來。 其中一個穿著白色的西裝,頂著一腦袋金燦燦的頭發(fā);另外一個穿著背帶短褲,頭上帶著一頂南瓜帽;還有一個則是穿著黑色的吊帶裙,卷著一頭海藻般的大波浪。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穿吊帶裙的人應(yīng)該是瑞拉,她雖然帶著面具,但許嘉言對她的發(fā)型還紅唇印象深刻。 最后這個…… 許嘉言瞇了瞇眼,總覺得最后這個人的身高體型以及走路的姿勢十分熟悉,這種熟悉并不是腦海中那種模模糊糊的印象,而是像瑞拉的紅唇卷發(fā)一般,極有特點地烙在他的心中。 畢竟他這輩子極少碰到氣質(zhì)、氣場都這么突出的人。 是沈青釉?! 許嘉言透過面具眨了眨眼,直到看清他的面孔,才不可思議地想到,沈青釉要來參加的酒會竟然是這一場? 這也太巧了吧! 許嘉言震驚之余,發(fā)現(xiàn)沈青釉也注意到了他,畢竟他現(xiàn)在的位置過于顯眼,想看不到都難。 許嘉言剛剛放松下來的心情瞬間又緊張了起來,他和沈青釉雖然不熟但也認識,可能要比認識再多一點,畢竟他們也相處了這么多天,許嘉言給自己的臉上貼了貼金,覺得他和沈青釉算作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