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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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地方許嘉言只在對外開放的旅游景點見過,說這里是私家住宅,屬實有些超出他的認(rèn)知。 他認(rèn)識錢非凡,對霍白瓷卻沒有什么印象,他隱約記得他們在田小園歌友會那天見過一面,但由于當(dāng)時現(xiàn)場的環(huán)境過于混亂,沈青釉也沒有給他多作介紹。 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是沈青釉的朋友,云山居的老板。 霍白瓷見到許嘉言的時候也沒有任何意外,畢竟沈青釉身邊也沒什么人,能夠讓他親自帶過來參加他們之間聚會的,更是基本為零。除了許嘉言。 雖然除沈青釉之外,三個人都在這次聚會之前多多少少的碰過面,但是像今天這么正式的坐在一起,還是頭一回。 錢非凡的頭發(fā)也不知道折騰了多少回,第一次見他是金黃的,第二次見他是銀白的,這次總算低調(diào)了一些,換成了相對比較樸素的灰藍(lán)色,但總之沒有一次是黑色的。 四人圍桌而坐,沈青釉看向許嘉言,正式對兩位好友介紹道:“這位是許嘉言,我的男朋友。” 對于許嘉言的身份,錢、霍兩人并不驚奇,畢竟沈青釉在面對許嘉言的時候已經(jīng)給他們展示出了太多的不一樣,說他們之間毫無關(guān)系,才更值得讓人懷疑。 再加上他們之間本來就有婚約,沈青釉就算把兩人的結(jié)婚證甩在他們臉上,他們兩人也不會覺得特別離譜。 云山居清靜,幾個人的聚會也以簡簡單單的喝茶聊天為主。 臨近中午,霍白瓷點了幾個菜,服務(wù)人員過來送菜的時候肩膀上沾了點雪,大家才知道外面又下雪了。 這場雪來得不算突然,早在一個星期以前,天氣預(yù)報就開始大肆宣揚未來幾日將有一股冷空氣向本市襲來,今早出門的時候也有些陰天,想著可能會下雪,卻沒想直到中午雪花才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這次的雪和上次不太一樣,上次雪花很小,只在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第二天就化得干干凈凈,沒有一點下過雪的模樣。 今天的雪一改那次的秀氣,鵝毛一般地往下“唰唰”地落,不會兒就壓彎了院子里的松柏,蓋住綠盈盈的冬青。 這樣的大雪落在a市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霍白瓷打開窗戶看了看外面,急忙拿出手機(jī)拍了幾張照片,等到雪停之后,他們幾人的飯也吃得差不多了,便丟下幾杯正冒著熱氣的清茶,來到院子里面觀看雪景。 充滿了古典氣息的中式園林,在皚皚白雪當(dāng)中更顯幽靜,許嘉言一邊觀賞雪景,一邊研究隱藏在云山居某些木頭建筑上面的一些雕刻。 說實話,以現(xiàn)在這個年代,能夠運用到建筑上面的雕刻已經(jīng)少之又少了,大家都是住高樓大廈,房體結(jié)構(gòu)也都是鋼筋水泥。許嘉言很小的時候,第一次拿起雕刀,并不是像很多入門者一樣先去雕一些簡單的木頭擺件,而是跟著爺爺一起給一戶自己建房子的客戶的房梁雕花,當(dāng)然,他是在爺爺廢棄的木頭上雕的,雖然雕出來的東西四不像,但爺爺見他對雕刻感興趣,就直接帶著他從雕房梁入手了。 旁人都是由淺入深,只有他是從深入淺。 別看他這些年雕的都是一些小巧的擺件,但很多年前,他和爺爺所接的活計,均是一些放置在房屋建筑里面的梁上雕刻,比如雀替上的鏤花、梁枋上的柁墩。這些雕刻繁瑣復(fù)雜,費時費力,雖然忙活幾個月能賺到一點錢,但是光靠人工雕鑿實在太耗時了,顧客要趕工期,房主要住房子,漸漸地,手工雕刻就在這樣快節(jié)奏的發(fā)展中完全被機(jī)雕取代,許嘉言雖然入門很深,但完全無用武之地,只得越雕越淺,最后開始專注雕刻一些便宜好賣的動物擺件。 不過他熱愛雕刻,倒也不在乎雕的東西是深是淺,只要讓他還有機(jī)會拿起雕刀,整天讓他雕些小貓小狗,他也是高興的。 四個人沿著長廊邊走邊聊,突然在長廊盡頭看到兩個人沖他們迎面走來。 那兩個人的年紀(jì)都不小了,看起來至少在60歲到70歲之間,或者是70以上。 其中一個年紀(jì)稍輕一些,手里拖著一個很大的四方木盒,邊走邊說:“跑了好幾家雕刻工作室,都說我這東西上了年紀(jì)不好復(fù)原,也有試著給我做的,但是復(fù)制出來的東西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找到了您,誰想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br> 另外一個年歲稍長的人說:“這是派系的問題,你那東西是樓老先生生前親自雕的,除了他自己的徒弟能學(xué)他幾分像,還有誰能把他雕刻的東西原封不動地復(fù)制出來?” 年輕一些的人說:“那時想著,最難的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的木料難找,誰知木料找到了,竟然找不出一個可以雕刻的人,眼下咱們這圈子,就沒有一個還會樓派雕法的人了嗎?” 年長的人苦笑:“別說樓派了,就連我們蘇派都快滅門了,如今的雕刻界可謂是青黃不接,會雕的,腦袋都要埋進(jìn)黃土了。不會雕的,連學(xué)都不愿意學(xué)?!?/br> 年輕一些的也跟著嘆氣,“挺好的技藝,不會在咱們百年之后,就要徹底沒人了吧?” 年長者嘆氣,“誰說得準(zhǔn)啊?!?/br> 兩人與許嘉言幾人越走越近,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霍白瓷也瞧見了那兩人,似乎認(rèn)識,喊了一聲,“蘇爺爺!趙二伯!” 那兩人迎面過來,也早就看到了他們一行人,聽見霍白瓷喊人,均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