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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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言從來沒有見過沈青釉這副模樣,一時慌了手腳,緊緊握著他的手說:“沒事,真的沒事,不是特別大的火,只燒了2樓,我進去搬東西的時候還沒有燒到1樓,而且消防車很快就來了,我是觀察好火情之后才決定進去的……” “你怎么觀察火情?”沈青釉說:“你知道你所在的工作室在建筑用料上面有沒有使用過易燃材料?你知道工作室里面有沒有隱藏著什么易燃易爆的危險物品?你們是做雕刻的,房子里面存放了那么多木料,飛沫、木屑,哪個不是即點便燃,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竟然說你觀察了火情?你是怎么觀察的火情!” 他說著說著聲音逐漸提高,最后竟變成了隱隱的低吼,許嘉言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眶逐漸變紅,眼睛里面充斥著一層顯而易見的透明液體,更是慌得不知所措,他同沈青釉一起紅了眼睛,不再為自己的莽撞和隱瞞做任何解釋,只是抬起受傷的手臂緊緊地摟住他,焦急地說:“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br> 沈青釉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見他此時還站在這里,像是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回了原地。 他把電腦包丟在一邊,又抬手松開許嘉言正在用力的手腕,撩起他睡衣的袖口,看了看他受傷的位置。 “醫(yī)生怎么說。”沈青釉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疼惜地看著他那條被紗布纏繞的胳膊。 許嘉言說:“是真的沒事,你看我現(xiàn)在還活蹦亂跳的,就證明我沒有對你說謊。只是傷口被鋸刀劃得有一點長,但是不深,醫(yī)生給我開了藥,一周換兩次,差不多半個月就可以完全愈合了?!?/br> 沈青釉見他臉色還行,手臂的靈敏度也沒什么問題,確定傷情不算嚴重之后,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看許嘉言那雙紅彤彤還掛著淺淺黑眼圈的眼睛,知道他這一晚應(yīng)該經(jīng)歷了很多。他沒再多問,而是對許嘉言說:“先去睡覺吧,有什么事情起來再說?!?/br> 許嘉言不去,小心翼翼地問他:“那你還生氣嗎?” 沈青釉說:“生氣,但除了生氣,更多的是擔心。” 他沉默了幾秒,還是說道:“你不知道當你掛斷視頻之后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么胡思亂想過。我不知道你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你為什么受傷,你離我這么遠,我根本不能確定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態(tài)。我知道,你不跟我說,很可能是不想讓我為你擔心,但你這樣的做法,卻讓我更加著急?!?/br> 許嘉言一時無話可說,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報喜不報憂的性子,發(fā)生任何不好的事情,第一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藏著掖著,他一直覺得爺爺奶奶養(yǎng)育他已經(jīng)夠辛苦了,不想再因為一些外來的干擾,讓他們再為自己分神。正是因為這樣的成長經(jīng)歷,才讓他在面對這件事的時候下意識地對沈青釉進行了隱瞞,他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想要跟沈青釉道歉,就發(fā)覺沈青釉強行將他抱回臥室,將他放在了床上。 他本以為沈青釉會和他一起躺下休息,卻沒想沈青釉從床上卷走了一床平時多出來的被子,鋪到地上,為自己打了個——地鋪? 許嘉言怔怔地問:“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青釉往地上一躺,和衣而眠,閉著眼睛說:“我現(xiàn)在還在生氣,不想跟你同床共枕?!?/br> 許嘉言從來沒有見過兩個人吵架,生氣的那一方竟然會卷著鋪蓋自己睡在地上,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猶豫了半晌,抱著自己的枕頭,湊到了沈青釉的身邊。 沈青釉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到來,側(cè)過身去,背對著他。 許嘉言默默地看了看他的后腦勺,把自己的枕頭放在他的枕頭旁邊,安靜地躺在了他的身后。 “對不起?!?/br> 他看著天花板上的燈說:“今天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br> 他沒有為自己解釋,因為這件事確實是他考慮不周,他沒想到沈青釉會為了他大老遠地從a市坐著凌晨的飛機趕過來,更沒有想過,如果現(xiàn)在的交通沒有這么發(fā)達,他們相距這么遠,沈青釉在得知他受傷又不明具體情況之后,會有多著急。 換位思考一下,許嘉言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他側(cè)身抵住沈青釉的背,又默默地說了一聲“對不起”,本以為沈青釉不會理他,卻沒想到沈青釉板著臉坐起來,又將他抱回了床上。 雖然屋里的暖氣很熱,但地面上還是有點涼,沈青釉大概是怕他著涼,把他塞進被窩,將他裹得嚴嚴實實。 許嘉言怕他又跑到地上去,急忙拽住了他的手。 沈青釉注視著他難過又略帶委屈的表情,沉默良久,反扣住他的掌心,坐在床邊,“我為我剛剛的態(tài)度向你道歉。我不該那么大聲地對你說話?!?/br> 許嘉言忙說:“你沒有大聲,是我不對?!?/br> 沈青釉嘆了口氣,撫了撫他依舊紅彤彤的眼角,“但我真的非常擔心?!?/br> 許嘉言說:“我知道?!?/br> 沈青釉跟他商量,“許嘉言,一直以來,在我們之間,我從來沒有希望你能為我做些什么。只有這一次,你可以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嗎?” 許嘉言從床上坐起來,點了點頭。 沈青釉說:“你不問問是什么事情?” 許嘉言說:“無論什么事情,我都答應(yīng)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