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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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言還沒來得及細想最近是什么節(jié)日,怎么辦公室隨便發(fā)花,就見喬木森已經拿起手機,接了個電話遁走了。 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到沈青釉從車上下來,拿著那支花說道:“喬木森今天竟然沒有跟你打招呼?” 沈青釉說:“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為什么要跟我打招呼?!?/br> 許嘉言說:“他要拉你這個大客戶啊,萬一你哪天找他辦展,他肯定高興死了?!?/br> 沈青釉對他笑了笑,“已經高興過了。” 許嘉言迷茫,“什么意思?” 沈青釉沒有說話,而是牽著他的手,帶著他一起走到了展廳里面。 門票上面的內容十分有限,但是展廳門口的指示牌上,卻寫著一串令許嘉言再熟悉不過的內容。 那是一串地址——琉璃街青竹路131號。 許嘉言盯著那串地址怔了片刻,極為不可思議地看向沈青釉。 沈青釉正靜靜地對著他笑,牽著他的一只手說:“走吧,進去看看?!?/br> 展廳里面并非只有他們兩個人,許嘉言進去之后,發(fā)現里面人來人往,竟然全都是他熟悉的面孔,那些人都沒有出聲,而是安安靜靜地欣賞著展廳里面的作品。 這些作品并不是出自名家,而是許嘉言這些年以來,從小到大所保留下來的所有作品,包括他隨手雕的木槍、練手時所雕刻的勺子,這些東西并不值錢,雕刻的手法也十分粗糙,別說是展示了,就算扔在大街上面,也不一定會有人去撿。 可此時此刻,他的這些東西卻像珍貴的寶物一樣擺放在一個一個透明的展示箱里,好像它們的身上都鍍了金,有了專屬于它們的價值。 他每走一步,他所熟悉的人就會走過來送給他一支鮮艷的花,陳璐、周盈、老馬、趙先生、蘇云姐…… 這些人全都笑著向他走來,將鮮花遞到他的手里。 最開始,他一只手還拿得下,可漸漸地,他需要兩只手握著,再然后,兩只手握不下了,他只好將花抱在懷里。 展廳的盡頭,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舞臺,許嘉言走到舞臺上面,眼睛里面已經蓄滿了淚水。 沈青釉站在他的對面,沉默地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盒子有些眼熟,許嘉言眨了一下眼睛,將眼睛里的淚水清空,看清了盒子的樣子。 那個盒子是他送給沈青釉的第一份禮物,很大的一個鐵皮制的糖盒,此時被沈青釉等比例縮小,變成了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小盒子。 許嘉言看著盒子說道:“我就說這個展覽有點奇怪,還說什么要穿正裝,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要求。” 沈青釉說:“主辦方確實是這樣的要求,我也沒有辦法?!?/br> 從某些層面來講,沈青釉的話并沒有問題,因為這個展的主辦方就是他本人,他想要設置什么樣的觀展條件,是他的自由。 他抬手幫許嘉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單膝下跪,打開了那個形狀小巧的糖果盒子。 盒子里面放著一枚樸素的戒指,沈青釉抬起頭,問許嘉言:“你愿意和我結婚嗎?” 許嘉言沒有立刻出聲,只是靜靜地與他對視。 其實在來a市之前,他并沒有想過他會和他的婚約對象結婚,他們之間相差甚遠,素不相識,哪怕他們兩人真的存在婚約關系,他也絕對不會按照奶奶的意思履行。 但是這紙婚約將他們拉到了一起,給了一個讓他們相識的機會。 哪怕他們最開始的婚戀觀并不相同,可是慢慢地,卻被彼此深深地吸引,最終走到了這一步。 許嘉言捧著那束嬌艷的玫瑰,不想讓沈青釉等太久,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想要在回應的時候,盡量保持一種清亮的嗓音,可往往事與愿違,那“愿意”兩個字從他的嘴里冒出來,竟還是顫抖得如篩糠一樣。 他實在覺得丟人,哭得連鼻涕都差點冒了出來。 沈青釉見他的反應實在可愛,直接將戒指套在他的手上,先是起身幫他擦了擦眼淚,又將他懷里的花拿走,將他擁入懷中。 幾個月后,在眾人的歡呼聲下,他們舉辦了婚禮。 從那以后,攜手相伴,恩愛一生。 完成了這份長達幾十年,獨屬于他們的婚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