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死網(wǎng)破
“你就應該把蘇時明給打死的?!备稻畔侣堵癫卦谛闹械年幇得?。 “他死了,蘇政君有多難過我就有多開心?!?/br> 沒有人天生都是壞種,全都是被逼的。傅九溪也不想這樣,但一想到這些噩夢會伴隨著一輩子,而他們卻能心安理得的活著,她心里就一萬個不舒服。 “賀熠,對不起……”她說了一遍又一遍對不起,但是又能怎樣,她又和這些人有什么差別,心安理得的利用欺騙他真摯的感情,或許對賀熠來說,她這種不可取的行為和欺騙是他最討厭的人。 她也沒資格值得原諒。 等一切都走上正軌,她就帶著mama逃離云城,逃得遠遠的,去到北方好好安定。 但想法固然美好,往往現(xiàn)實卻更加殘酷。 傅九溪從起身到拍拍膝蓋上的灰塵,動作不到三分鐘,但她覺得這三分鐘比平常的三分鐘格外的短,短到傅九溪抬起頭見到人的那一刻,才顯得異常驚悚。 是解宴洲而不是賀熠。 傅九溪強裝鎮(zhèn)定,上一秒還在表述著愧疚歉意,下一秒就猝不及防遇上意想不到的人,一時心臟來不及轉換,導致內(nèi)心狂跳不已,心臟以不正常的速度劇烈跳動著,真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在看到是解宴洲時,她甚至還松了一口氣,僅僅是松了一口氣。 賀熠和解宴洲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哥們兒。 這種認知使她心里徹底涼了一截,她真不知道給這么辦,心里存在著僥幸心理想了一百種萬一。 萬一他只是恰好路過…… 萬一他根本沒聽見她在說什么…… 萬一他壓根沒認出來她是誰…… 萬一他…… 可對方面無表情,深邃的眼眸還是一如既往深不見底,從男人的表情根本就獲取不到對她有用的信息。不會是真的聽見了吧?她微微緊促起來,她從小就有這毛病,稍微一緊張,呼吸就很容易急促紊亂起來,胸口慌亂心虛地上下起伏,額前的碎發(fā)有些凌亂,顯得她很狼狽。 她想硬氣點,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反過來質問他是誰。 質問還沒發(fā)出來,解宴洲倒是先邁向腿朝她走來,傅九溪下意識以為男人要教訓她,身體比大腦先做出反應,快一步抓著書包,跑了。 解宴洲玩味的看著沒一會兒就跑得老遠的女孩,沒追上去,反倒嗤笑一聲。 還真是不簡單啊,傅九溪。 果真如他所想,傅九溪這么快答應做賀熠的女朋友,還真是帶著目的去。但他萬萬沒想到,賀熠會中計,但凡警惕的人都會懷疑,更何況家世非凡又有著特殊性的賀熠,不但沒有一絲懷疑,反而深陷其中。 但他不得不承認傅九溪有這個令人無法自拔的吸引力,就連自己早已被她深深吸引,清醒的淪陷其中。 自從知道他要找的人就是賀熠的女朋友后,他這幾天帶著對兄弟愧疚和強烈不甘艱難度過。 他不止一次再想,為什么他要找的女孩剛好是賀熠的女朋友,為什么明知道了還要犯賤惦記著對方…… 卻又極其不甘,憑什么賀熠后來居上,比他先捷足先登。 明明是他先遇上的,也是他先看上的…… 而現(xiàn)在又碰巧知道傅九溪帶著目的特意接近賀熠,并非真正互相喜歡。 這不就是老天在給他機會嗎! 他本來就不是會特意壓抑自己情感的人,居然自己看上了,又無法遏制著這鋪天蓋地的情感,那自己又何必糾結于這所謂的心煩意亂。 —— 跑到稍遠的地方,她好不容易找了個偏僻的小路,無語至極地坐下來。 她跑什么!這不是變相向男人承認她是因為心虛才落荒而逃的。 她為什么要在那種情況場合下情不自禁道出內(nèi)心的秘密,還被賀男朋友的好兄弟給聽見了。是她太過于得意忘形了,既一時松懈起來。 萬一解宴洲告訴賀熠怎么辦?她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先不說蘇政君會怎么樣,賀熠一旦知道她欺騙他的感情,還利用他,以賀熠的家世背影,會放過她嗎? 傅九溪腦袋一片混亂,煩躁的心情如同一池潭水,不安地波動起伏。 難道就這么放棄了? 不行!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么一個靠山對付蘇家,未知的事情她不好定論,萬一還有說服的余地…… 強烈的求生欲使她不得不回到原來的小巷。天色漸晚,小巷里的陰影籠罩著她,伴隨著微弱的風聲。 解宴洲還在幽暗的小巷沒走,仿佛像是等待著什么人。 他果然知道了,知道自己會回來找他……傅九溪臉色鐵青的來到狹窄的小巷口。 男人早就聽見腳步聲,看都沒帶看她一眼就知道是誰,玩味道:“傅同學,是有什么東西落下的嗎?” 傅九溪最討厭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討厭他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傲慢的舉止,睥睨眾生的神情,簡直讓人討厭至極“你明知故問!” 解宴洲笑了,那抹笑容深不見底,似乎像是掩飾了內(nèi)心的激蕩和得逞,對局勢的掌控使得他心懷得意。 這讓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也是在這條偏僻漆黑的小巷,如今的氣氛和態(tài)度大為不同,不像現(xiàn)在明明這么害怕畏懼卻還要裝硬氣。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你……”是啊,就算她再討厭又如何,她有把柄在他手上,自己已經(jīng)被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掌控之下,即使她再不情不愿,她都不可能輕易得罪他。 “過來?!币娕⒓y絲不動,他不得不下命令。 “我數(shù)三聲,一,二……” 正當三快要落下時,女孩也快速走到他面前,熾熱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這讓傅九溪不得不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 “啊……” 下一秒,在她還沒晃過神來,就被一道力道扯進男人的懷里,侵略感十足的撲面而來,解宴洲不容置喙地摟著她的腰,一只手緩緩順著女孩纖細的后頸五指插進發(fā)縫深處,鼻尖湊在她耳后的秀發(fā)深嗅,貪婪的攫取女孩獨特的清醇氣息,察覺到她微微抖動的身軀,聲音帶著玩味而低啞。 “怕什么?” “不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傅九溪僵硬著身軀,雙手抵著他健碩的胸肌上,她受不了男人身上濃烈不安的氣息,側著臉沒說話。 解宴洲撤下?lián)еg的手,大手掐著女孩的兩頰,對著自己,看著她倔強的小臉,“想讓我不告訴賀熠?也不是不可以,回答我?guī)讉€問題?!?/br> “好好回答,別?;樱∥矣械氖悄芰Σ榍宄?,敢說一句假話,可就沒有商量的余地,懂?” 傅九溪縮瑟了一下,小臉被他掌控在手上好不舒服,艱難地點點頭,男人鋪天蓋地的壓迫感使她喘不過氣來,這也讓她徹底認清了,她這是跳進了另一則深不見底的狼窩里。 解宴洲見女孩聽話的模樣,放松掐著她臉頰的力道,“蘇時明是誰?” “他對你做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估計宴子的rou要快了,讓他等到現(xiàn)在,有點對不住他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