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可能相愛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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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忠和錢美麗四處找人急得團團轉(zhuǎn),那幾天家里只有沈憶棠一個人,房間變成完全屬于她的私密空間,寫日記不用再掖著藏著,可以拿出來大大方方寫。 沈家有兩個兒子,沈忠是老大,還有個弟弟叫沈良,他取了個三觀正常的媳婦,一家人沈憶棠很好,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沈憶棠零花錢,沈憶棠知恩圖報,經(jīng)常去沈良家飯館幫忙。 沈良夫妻結(jié)婚多年沒孩子,近兩年才生小孩,有娃之后,每次沈憶棠去飯館,嬸嬸都把小孩交給她哄,她喜歡小孩,愿意哄表妹,經(jīng)常一哄一天忘記給周辭嶼回消息。 周辭嶼送沈憶棠來過叔叔家,知道地址,沈憶棠不回消息,他直接找過來。 沈憶棠陪2歲的表妹在飯館對面的小公園里玩,瞧見周辭嶼一怔,“你怎么來了?” 周辭嶼手語回:【想你】 從沈憶棠學了手語,他們之間最常用的溝通方式變成手語,外人看不懂,只有他們兩個明白。 沈憶棠回笑,“我也想你?!彼紫律肀鹦≈杜o周辭嶼介紹,“我表妹沈慈?!?/br> 小姑娘剛滿兩歲,話還說不出溜,見周辭嶼展開手臂讓人抱,“爸爸、爸爸......” 沈憶棠拉回侄女手臂,糾正道:“不要見到帥哥就喊爸爸,沈良聽了會不高興?!?/br> 小姑娘才不管那些,rou乎乎的手臂從沈憶棠臂下逃出來,用力往周辭嶼身上伸,“抱,爸爸抱......” 周辭嶼冷著臉,沒什么表情,沈憶棠以為他討厭小孩忙又去拉表妹手臂,沒等碰到,表妹就被周辭嶼抱進懷里,小姑娘高興得不行,摟著周辭嶼脖子在他臉上親口,興奮地大喊:“爸爸!” 小孩的口水印在少年臉頰,沈憶棠拿出紙巾在他臉上輕輕擦拭。 公園遛彎的大娘瞧見他們,撇撇嘴,對老伴說:“現(xiàn)在的小孩不得了,這么小就生孩子,爹媽也不管?!?/br> 老伴也往沈憶棠他們?nèi)齻€身上瞥眼,“人家看著挺好的,你少咸吃蘿卜淡cao心?!?/br> 沈憶棠想去解釋,周辭嶼一手抱孩子,一手抓住她手腕笑著搖搖頭,沈憶棠打他,“你還笑?” 周辭嶼笑得更燦爛。 “爸爸、走?!毙」媚锵矚g周辭嶼,叫準爸爸不改口。 “她想下來走路?!鄙驊浱膸捅砻梅g。 周辭嶼把小孩放地上,小姑娘一邊牽周辭嶼,一邊牽沈憶棠,三人牽手并排走在公園,高低高,像個凹字。 “你喜歡小孩嗎?”沈憶棠隨口問。 周辭嶼原本不喜歡孩子,但三人在一起的畫面令他產(chǎn)生動搖,思慮片刻,【喜歡】 “我也喜歡,rou乎乎的,太可愛根本無法抵擋?!鄙驊浱倪€不懂養(yǎng)育小孩的辛苦,只是喜歡可愛的東西,便把小孩子帶入其中,暢想未來,“長大以后,我要生兩個小孩,最好一男一女,然后陪伴他們長大變老,普普通通過完這一生?!?/br> 她沒提和誰生小孩,周辭嶼自動帶入,想象若干年后他們一家四口牽手的畫面,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揚,【好,我們以后生兩個寶寶】 聞言沈憶棠臉熱,“誰說要你和你生?” 周辭嶼臉上的笑登時消失不見,陰云全部回到眼里,停步問:【那你和誰生?】 小孩話題沈憶棠隨口一聊,其實沒想多那么遠的事,更沒想過和誰生孩子,見他周辭嶼變了眸色,忙說:“逗你的,我能和誰生?當然是你。” 少年眼里的陰霾不見了,只剩少女明朗的笑容。 太陽西落,沈憶棠將小侄女送回家,和周辭嶼在街道上漫步,“等會兒去哪吃飯?” 周辭嶼:【聽你的】 沈憶棠想想,“去吃拉面?”她平時花銷節(jié)省,在外吃飯習慣性選經(jīng)濟實惠的飯館,她指著遠處拉面館牌坊,“我常去那家店吃,開了十幾年味道很正中,就門面小了些,你如果嫌棄,我們” 話沒說完,周辭嶼已經(jīng)牽起她手往那邊走了,另一只手對她講手語,【和你去哪里,我都可以】 沈憶棠心頭一暖,用力攥緊他的手。 拉面館坐滿人,等待上餐期間無聊,沈憶棠問:“你爸媽為什么給你起名叫周辭嶼?” 周辭嶼:【沒問過】 “告辭,島嶼,你這名字太孤獨。”轉(zhuǎn)瞬,沈憶棠露出笑,“不過沒關(guān)系,我陪你。” 周辭嶼:【那你為什么叫憶棠?】 “因為我親媽喜歡海棠花?!鄙驊浱碾S之嘆氣,“我已經(jīng)不記得她長什么樣?你說她會想我嗎?偶爾會想起在這世上還有個孩子嗎?” 【會的,沒有哪個mama不想自己的孩子】 “你mama呢?” 【死了】 “對不起?!彼麄兊谝淮瘟钠鸶髯约彝?,沈憶棠不知周辭嶼mama已經(jīng)不在。 【她愛上渣男,被騙的一無所有,身體也垮了,我八歲那年,她得病去世,之后我來到這里,和爺爺一起生活,后來爺爺去世,我和保姆一起生活,讀高中后我一個人】沈憶棠隨口的一個問題,他卻答得很正式,【我爸有自己的家庭和子女,我和他接觸不多】 “那你花什么?” 【爺爺留給我一些遺產(chǎn),我爸每個月也會打生活費,數(shù)額不小,我花不完,需要錢對我說,我轉(zhuǎn)給你】 愧意漫上心頭,她在欺騙,他卻當真了。 拉面端上桌,沈憶棠按照周辭嶼的口味加了辣椒,又攪拌開,才將面條推到周辭嶼面前,只有對他好,才能填滿壓在心頭的愧疚。 * 本就對學習沒興趣的錢欣,感情受挫后直接輟學不讀了,錢美麗寵著女兒任她胡鬧,未滿十八歲,錢欣找不到工作,整天和校外的小混混們在一起,學校放學,他們便站校門口抽煙看陸陸續(xù)續(xù)出來的學生。 周辭嶼習慣將衛(wèi)衣帽子扣頭上,走路微低頭,顯得與人群格格不入,離開人群他拐進小巷,拿出一根煙點上,靠墻邊抽煙等沈憶棠。 錢欣看到周辭嶼抑制不住心跳加速,她摁滅手里的煙走過去說:“這些天我冷靜地想了想,沈憶棠和你在一起百分百是為氣我,我跟她在一起那么久,從沒聽說她喜歡誰,突然去追你,是因為我在家欺負她,她想報復回來所以接近你,周辭嶼她在騙你?!?/br> 手間的煙燃燒了長長一截,煙灰落到地上,周辭嶼將剩下截還帶著火的煙用指腹摁滅,沒理錢欣扭頭走了,錢欣在他身后大喊:“她不會喜歡一個啞巴,只有我真正喜歡你?!?/br> 周遭安靜下來,錢欣的話再次在周辭嶼耳畔響起,一字一句如刀剜在他心上,沈憶棠真的在騙他?正想著,少女纖細的手臂他從身后環(huán)過來,緊緊摟住腰,甜甜的聲音身后響起,“在想什么?” 耳畔那些話頃刻間消失不見,疑慮散了,周辭嶼選擇相信沈憶棠,相信此刻的感受,轉(zhuǎn)回身抱住她,他很用力,像要把她嵌進體內(nèi)。 沈憶棠被勒得難以呼吸,往外推推,“我喘不過來氣。” 周辭嶼這才松散一些力道,低頭尋到她唇吻上去,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他又急又兇,根本不像那天被動承受的那個人。 沈憶棠還睜著眼睛看,周辭嶼抬手一把捂住她眼睛,漆黑下,感受他的溫軟與急躁,男生對這些事,從來都無師自通,不像沈憶棠那樣輕輕試探,他是長驅(qū)直入,攪亂她呼吸。 手在她腰間輕輕摩挲尾椎骨,好似一股電流從那一處散邊全身,沈憶棠被他帶著,不由自主地回應(yīng),靠近,他們像兩塊磁鐵,從兩端被吸在一起,嚴絲合縫變成一體。 周辭嶼的呼吸也亂了。 在無人行走的小巷里,只有月亮聽見少男少女凌亂劇烈的心跳聲。 分開時,沈憶棠捂著雙頰,不知要說什么,難為情地盯著地面。 相比她的窘迫,周辭嶼淡然許多,他點上根煙,沒事人似的看沈憶棠,唇角微微翹著。 沈憶棠轉(zhuǎn)身不讓他看,“有什么好笑的?” 周辭嶼從后背摟住人,下巴抵著她肩膀上,雙手從她腰間穿出,手機上打字給她看,【不是親我那天的沈憶棠了?】 “就知道你要提這茬,第一次沒經(jīng)驗,理解一下。”沈憶棠忽然想到,周辭嶼也沒什么經(jīng)驗,又問:“不對,你也沒經(jīng)驗,怎么這么會?” 周辭嶼:【看的多】 沈憶棠:“......” 周辭嶼:【我還會更多,想試試?】 沈憶棠要說不想,嘴張開,沒音等發(fā)出來,周辭嶼已經(jīng)行動了,更密集的電流穿出來,沈憶棠渾身顫栗,腿都軟了,他索性將她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一手扶著腰防止她滑倒,一手為所欲為。 她像被抽了骨頭,唇找過去,他也在尋她,這次她學會閉眼感受。 年輕的身體,在無人的角落發(fā)酵、沸騰。 沸到頂點,周辭嶼停下來,沈憶棠靠他身上微微喘著,“你經(jīng)常看那些?” 【偶爾】 “看的時候也會這樣?!鄙驊浱南駛€好奇寶寶,盯著他問。 【會有反應(yīng),但感覺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再問下去,你今晚別想回家】周辭嶼嚇她。 周辭嶼這人什么事都做的出來,沈憶棠不敢再問。 這算他們真正的接吻,沈憶棠以為會排斥,實際不僅沒排斥,還很激動,難得的,她想在日記里記錄下這天。 回家,不等日記本拿出來,計劃被錢欣毀了。 晚上見周辭嶼,錢欣受了刺激,將愛而不得的怨恨歸結(jié)到沈憶棠身上,回家將沈憶棠和周辭嶼戀愛的事告訴沈忠,上次沈憶棠在學校表白,沈忠被老師叫去學校講過這件事,沈忠不喜歡沈憶棠母親,順帶也不喜歡這女兒,恨不得她早點嫁人,離開家不用他養(yǎng),對早戀這事根本不放心上。 錢欣明白沈忠的想法,她從網(wǎng)上找來一張懷孕化驗單,求朋友幫忙將人名p成沈憶棠,再打印出來,這份偽造的懷孕化驗單,騙正常人不行,騙沈忠和錢美麗輕輕松松。 錢美麗偏心親女兒明知是假也不拆穿,沈忠很少去醫(yī)院,也沒見過懷孕化驗單,輕而易舉被騙過去,早戀小打小鬧,鬧出“人命”可不一樣,都還在讀書,男方家若不想要這個孩子,沈憶棠打掉以后不好再嫁,他拿女兒當商品看待,沒瑕疵的和有瑕疵的價格不一樣。 沈憶棠不認,父女倆狠狠吵一次架,各種難聽的語言全用上,沈忠講不過,再次動手打女兒。 沈忠打人力度比上次大,沈憶棠沒承受住猛一下摔倒,磕在墻角,額頭破皮流血。 面對坐在地上流著血的女兒,沈忠毫無悔意,指著沈憶棠大罵,“滾遠點,別再讓我看見你?!?/br> 沈憶棠視線漸漸模糊,流淚并非額角疼,而因父親的話,她無數(shù)次想過,沈忠真是她父親嗎?別人父親是女兒奴,而沈忠,恨不得她早早死掉。 她甚至想過去拿沈忠的頭發(fā)去做親子鑒定,可相似的眉眼,鼻子,早說明一切。 額角的血順著臉頰流下來,紅紅一道,像恐怕篇里的女鬼,沈憶棠擦干眼淚,站起身拎著書包走了。 她想去小叔家,又怕時間太晚打擾小侄女休息,左思右想還是去周辭嶼家。 見到臉頰紅腫,額頭帶血的沈憶棠,周辭嶼心上像被扎了一刀,生疼,他把人帶進來,沒問原因,先取出醫(yī)藥箱,拿碘伏幫她消毒,用冰敷臉消腫。 傷口處理好,他起身準備把藥箱送回去,沈憶棠突然抱住他放聲大哭,周辭嶼沒阻止她哭泣,只一下下?lián)崦竽X,等她哭夠了,用力抱住,全程無聲,沈憶棠卻沒那么難過了,她說:“對不起,我無處可去了?!?/br> 周辭嶼雙手按著沈憶棠肩膀緩緩推開,直視她眼睛,手語說:【住在這,等讀完高中,我們一起離開,永不回來】 剛剛明朗的眼睛再次水汽騰騰,愧意在沸騰,感動也在,還有破土而出的悸動,接近周辭嶼的目的漸漸被其他東西替代。 他們像兩顆沒有依靠的野草,靠在一起相互取暖成長,沈憶棠當真沒再回家,沈忠也沒找過她。 周辭嶼沒問過,沈憶棠也沒講過那天晚上的事,可沒多久,沈忠被公司裁掉,錢美麗被辭退,兩人雙雙失業(yè),年紀過大,他們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三人在家吃老本。 只出不進,存款變少,家庭矛盾增多,時間一久,沈忠對錢美麗和錢欣產(chǎn)生各種不滿,時常爭吵。 沈憶棠離開那個家之后,生活平靜許多,她住進周辭嶼家,雖然分房睡,但常在一起難免擦槍走火,有時見周辭嶼忍得痛苦,她想給他算了,欠他太多,算回報。 他卻不要,怕對她身體有傷害,周辭嶼寧可自己解決也不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