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輔科舉文里重生了 第51節(jié)
“我不指望婆婆他們賺好多銀子,但總歸家里要有點進項才是,否則等到相公你下次鄉(xiāng)試,連考試的路費都湊不出來了?!?/br> 就差直接說趙家人好吃懶做,要把兒媳婦嫁妝花完了! 說得這么明白,趙立軒再遲鈍也懂了,頓時臉色漲得通紅,把媳婦嫁妝吃空是真的很沒面子。 見此。 喬旭也不逼緊了,露出溫柔的笑容道,“這些家事本不該煩惱相公的,但我確實沒辦法了,總不能為了哥嫂小姑子,就破壞了相公的大好前程吧?!?/br> “相公,此事也不用你多cao心,你只需要跟娘說說,讓她以后別跟我嗆聲,不要來插手我管家之事,家里我肯定會幫相公打理得安安穩(wěn)穩(wěn)。” “相公,我們夫夫一體,你好了,我才能好……” 他溫順的抱住趙立軒道,趙立軒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尤其在美色上。 果不其然。 趙立軒被哄住了,覺得這般為自己著想的賢惠夫郎,定然也不會虧待自己家人,便就同意了。 聞言,喬旭松口氣,這樣他就能好好收拾趙家這群不要臉的家人了。 只是。 達到了目的,喬旭心中卻并沒有多少開心,趙立軒對家人毫無底線的維護,趙家人貪婪無恥的嘴臉,讓他覺得有些疲憊。 和趙立軒成親后,他就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趙立軒除了會嘴上說他辛苦了,行動上卻是從來沒有幫他解決過家里的矛盾。 難道前世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堂哥也是這樣嗎? 沒由來的,喬旭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恐慌。 ******** 喬楠不知道喬旭那邊的煩心事,就算知道了,也只會道一句惡人自有惡人磨。 喬旭就和趙家人就相互折磨去吧,反正他對自己現(xiàn)在生活特別滿意。 俞州是真真把他放在心中的。 書院的錄取考試還要等幾天,這幾天俞州并沒有像其他秀才那般,跑出去到處見識府城繁華,又或者去風月瓦舍飲酒作樂。 俞州一直待在客棧中,給他默寫現(xiàn)代的商業(yè)知識,以及教他更為方便的記賬方法。 對方知道他想出門經(jīng)商,很支持,可又擔心他太累,嘴里總是叨念得多教他一些現(xiàn)代的東西,他就能輕松些。 喬楠心中溫熱,他不知道后世的男人是不是都這般體貼,但他知道,能夠遇到俞州,他真的很幸運。 因此,對俞州教的東西,他也學得很認真,兩人整天呆在一起,周身都是溫馨甜蜜的氣息。 讓岑明輝這個娘子也在身側的人,都忍不住覺得粘牙。 賀元柏就更酸了,俞兄這是欺負他成親晚是吧?等他把小師弟娶回來,看他也天天拉著小師弟去俞兄面前晃悠,讓俞兄嘚瑟。 就這樣,幾天時間轉眼而過…… 青山書院考試時間終于到了,俞州和岑明輝兩人穿戴整齊出發(fā),賀元柏不用參加考試,就繼續(xù)在客棧溫書。 喬楠和張蕓湘兩人帶著丫鬟小侍一起去送考,路上其他學子也有不少由夫郎娘子,或者家人陪同。 以青山書院的名氣,這場考試對學子們來說,重要程度不亞于正式科考。 因此,學子們的家人自然也很重視,就怕學子自己過來,在半路上出個意外都沒人知道,還是陪著過來更放心。 最重要的是,這也是個幫自家夫君結交人脈的好機會。 學子們在書院里考試,夫郎娘子們在外面相互攀談,打聽清楚了情況,回頭跟自家相公一說,自家相公再回書院的時候,就比較容易結交到對自己有用的同窗了。 這就是古人為什么總說“娶妻娶賢,納妾納色”的話了,有個擅長交際的聰明夫人,對事業(yè)非常重要。 - “俞夫郎,岑娘子?!?/br> 喬楠他們剛到書院門口的時候,迎面就看見錢保保滿臉笑容地快步走過來。 在錢保保身邊,還有個相貌清俊的書生郎,兩人視線交匯間都是親密,不用多想,這應該就是錢保保的夫君了。 果然。 錢保保過來后,就立馬笑著給他們介紹,“俞夫郎岑娘子,這就是我相公,聞俊良。” 說著又對清俊書生郎道,“相公,他們就是我給你說的俞夫郎,岑娘子。我們幾家宅子買在一塊兒的,以后是鄰居。” 聞俊良和錢保保一樣,也是個性格比較外向的人。 他當即就朝喬楠兩人拱手,爽朗打招呼,“兩位夫郎娘子好,我家保保有些孩子心性,也不太會舞文弄墨,若他平日言語有不當之處,還請兩位多多包涵一二,莫要與他計較,聞某在此先謝過了。” 一聲保保的親昵稱呼,便看得出來夫夫關系極好。 兩人雖也是窮書生和商戶哥兒的配對,但和那些由媒婆撮合的婚事不同,兩人是從小就定親的,青梅竹馬長大感情深厚。 喬楠笑了笑,也道,“聞郎君有禮了,這是我夫君俞州?!?/br> 張蕓湘跟著,“這是我相公,岑明輝。” 俞州、岑明輝一起拱手行禮,“聞兄,聞夫郎……” 簡單寒暄招呼,幾人這便算是認識了。 等會兒進書院考試的時候,也可以相互做個伴兒,省得一個人倒是找不到路,都沒個商量的對象。 因為以后都是鄰居,在沒有鬧出不愉快之前,大家都是抱著友好態(tài)度相處的。 聊天中得知俞州和岑明輝打聽到的書院消息,都只是最表面上的,便率先賣好,分享自己知道的內(nèi)情道, “俞兄,岑兄,你們詢問到的考試消息還有缺失,只打聽到了其中之一,不知其中之二,此次書院考試,和以往有些不同?!薄斑€請聞兄明言?!?/br> 俞州和岑明輝正色聆聽。 聞俊良講解道,“以往考試,書院注重的都是四書五經(jīng),策論八股,但今年書院的考卷試題,還加深了算學難度,所以兩位仁兄,到時候答算學題時,可切莫掉以輕心……” 大家都是競爭者,對方竟把這種消息告訴,足以表明交好之心。 岑明輝頓時感激不已,“多謝聞兄提醒,算學是我弱項,若聞兄不提,我怕是就要大意了。” 俞州雖然不怕考算學,但還是挺感謝的。 他們并未閑聊太久,很快等學子們到得差不多時,書院大門就打開了,里面走出一個寬袖長衫的老夫子,示意參加考試的學子們進去。 喬楠把放筆墨紙硯的籃子遞過去叮囑,“子琸,盡力就好,不行我們?nèi)テ渌麜阂部??!?/br> 他不希望俞州把自己逼得太緊,科考有多難他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去茶樓等我,書院門口熱?!?/br> 俞州很喜歡喬楠的關心,握了握愛人的手也叮囑了一句,這才進入書院大門。 這場考試學子沒有一兩個時辰是出不來的。 - 最近天氣已經(jīng)熱了,在書院門口站上兩時辰肯定受不住,喬楠三人便坐到了書院附近的茶樓,一邊飲茶解渴,一邊等人出來。 錢保保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端起茶杯連喝了兩口,就唉聲嘆氣道, “最近天真是越來越熱了,我最怕熱,現(xiàn)在這樣我就有點受不住了,再過些日子,真不知如何是好,我讓丫鬟去打聽過了,這府城的冰價,是咱們縣城的兩倍!” 好吧,其實熱不是主要,冰價貴才是重點。 對摳門財迷的錢保保來說,但凡多花一分冤枉錢,就是在他心尖尖上割rou。 張蕓湘用手帕掩嘴笑,“府城的冰價確實貴了些,不過該用還是得用,若是受不住熱中了暑,才真是要花冤枉錢的?!?/br> “張jiejie,我知道,但我就是心疼嘛……” 錢保保一臉的可憐兮兮表情。 喬楠好笑給他提議,“你不是打算在院子里種菜嗎?可以一起種些薄荷,喝水洗澡,夏日最是解暑的?!?/br> “這個倒是可以,我小時候常干農(nóng)活,最會種東西了!” 錢保保興致勃勃說完,然后還是很可惜感嘆,“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冰涼快,我要是會仙法就好了,刷刷刷變出一座冰山,一個炎夏能省好幾百兩銀子?!敝攸c依舊不是有了冰山就涼快,而是省錢! “哈哈哈?!睆埵|湘都忍不住破功失禮,大笑出來。 喬楠也笑出了聲,不過心中倒是對接下來要在府城做什么生意,有了些想法。 夏日賣冰倒是個不錯的買賣,他記得俞州說過,硝石也是可以制冰的,他們這里還不曾知道這個法子。 不過生意到底怎么做,還得從長計議…… 想到此,喬楠轉移了話題詢問,“對了保保,我昨日差人過去布置宅子,瞧見你家都已經(jīng)搬進去了?” “對,就是前日搬的。我和相公來府城得晚,住的客棧又貴又小,太不劃算了,我就趕著把宅子布置好,早點搬進去,就少花一天客棧的冤枉錢嘛?!?/br> 錢保保特別勤儉持家笑。 然后又想起什么,神神秘秘道,“對了,你們還記得上次看咱們隔壁宅子,那個穿著富貴的小娘子不?” “記得,她怎么了?”張蕓湘好奇問。 喬楠也想知道那小娘子又發(fā)生了什么,那可是在俞州說的話本里面,有名有姓的人物,盡管只是個小角色,但多關注一下也沒壞處。 見兩人好奇,錢保保的八卦分享欲也更強烈了。 他看看四周喝茶的客人都距離都很遠,這才小聲悄悄道, “張jiejie,喬哥哥,我跟你們說啊,那個富貴小娘子真的是太傻了。她買宅子時候被牙行哄騙,這個就不多說了,主要是,我覺得她那個相公……嗯,不太對勁兒。” “我也不想在背后碎人嘴的,但這件事,我不知道是我自己胡思亂想了,還是真有事兒,我拿不定主意,說出來,喬哥哥你幫我看看,看我有沒有弄錯?!?/br> 張蕓湘太單純,他就不指望對方拿主意了,他覺得喬楠更穩(wěn)重可靠。 喬楠聞言點頭,“那你說來聽聽?!?/br> 錢保保悄悄繼續(xù)道, “是這樣的,我家不是前天搬進宅子的么,小娘子比我家還快一天,搬宅子那天,我想著大家以后是鄰居,就提了盒點心過去拜訪,想著認識認識?!?/br> “那小娘子姓齊,叫齊素娘,脾氣驕矜了些,但人倒是挺好的,我上門拜訪時,這位齊jiejie對我很熱情,還給我泡了一壺御前龍井,很好喝……嗯,主要是貴,我一口喝下去都是銀子的味?!?/br> 錢保保突然偏題感嘆了下。 喬楠:…… 喬楠戳戳少年臉上的小酒窩,無奈催促,“不要再說銀子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