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輔科舉文里重生了 第115節(jié)
喬楠心中也是厭惡,蘇玉釵對他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都能當(dāng)眾生出這般拉踩心思,私下里恐怕更加惡劣。 不過厭惡歸厭惡,對方是誰還是要告訴俞州,剛剛俞州回來得晚,都沒有聽見蘇玉釵的身份。 俞州聽完后臉直接綠了,“她竟然是我meimei?!” 盡管他內(nèi)心從來沒把自己當(dāng)成這個世界俞家的人,他內(nèi)心認(rèn)同的父母親人,還是現(xiàn)代的那些,但這不能改變,他確實已經(jīng)換了個身體的事實。 想到剛才和他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蘇玉釵,竟然試圖勾引自己,俞州就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若是蘇玉釵知道真相……只怕也要更加氣死,這真是太丟人了。 不過郁悶的同時,俞州又忍不住慶幸, “幸好當(dāng)初我英明睿智,早猜到這伯府有問題,提前把證明身份的信物給毀了,否則現(xiàn)在可真是要頭疼死?!?/br> 喬楠點頭,“蘇玉釵身為庶女,在外面行事如此高調(diào),而蘇玉珠這個嫡女,卻連跟她還嘴都不敢,可想那府中情況,怕是比我們打聽得還要嚴(yán)重?!?/br> “伯府老夫人也是個糊涂的,京城權(quán)貴最是看重嫡庶之分,她這般支持妾室庶子坐大,伯府只會敗落更快……” 俞州搖頭,“好歹也在京城貴圈待了多年,這老夫人怎得半點長進(jìn)都沒有?做派比好些村里婆子都還不如。” 老齊南伯是泥腿出身,在京城并不是隱秘事,事實上,因為景朝立國沒多少年,京中不少勛貴都是這種剛發(fā)起來的暴發(fā)戶。 所以,這般沒有底蘊的勛貴門楣,一旦沒有出息的子孫接上,就很容易敗落消失。 不過,敗得像齊南伯府這么迅速的,也還是少數(shù),伯府老夫人在其中‘居功至偉’。 由此可見,娶妻娶賢這句話,真的是至理名言。 俞州吐槽,“我那便宜爺爺也是夠倒霉,娶了這么個媳婦,好不容易闖出一份家業(yè),改換門庭了,結(jié)果兩代人都還沒走完,就又給打回了原形?!?/br> 喬楠聞言后,卻是搖頭嘲諷,“子琸,你那便宜爺爺,才不是倒霉,他就是自找的。” “什么情況?”俞州疑惑不解。 “昨兒個雨竹打聽到一個消息,據(jù)說現(xiàn)在的伯府老夫人,是外室上位?!眴涕?。 俞州:…… 俞州直接把嘴里的茶噴了出來,“還有這事兒?真的假的?” “具體不清楚,就是隱約聽說。不過我覺得多半是真的,老齊南伯比老夫人大了整整20歲,他以前不可能沒成過親?!?/br> 畢竟古代不比現(xiàn)代,除了實在窮和沒用的男人,少有到了年紀(jì)不成親生子的,哪怕娶個傻子回家都行,老齊南伯能混出頭,肯定就不是那等無用之人。 負(fù)心漢拋妻棄子扶外室上位,結(jié)果現(xiàn)在家業(yè)被外室和外室子敗干凈,也算是報應(yīng)了。 說著。 喬楠就沒忍住看向俞州,俞州現(xiàn)在身上可流著老齊南伯的血啊。 俞州被夫郎危險的眼神看得頭皮發(fā)麻。 趕緊舉手表忠心,“夫郎你放心,我肯定不三心二意,我就喜歡我夫郎!外面的姑娘哥兒,我都覺得是紅粉骷髏頭!” “你要真喜歡上別人也沒關(guān)系,反正到時候我肯定會先把你廢掉的?!?/br> 喬楠傲嬌地?fù)P起下巴,一把捏碎手邊的桌角。 俞州:…… 默默夾緊雙腿。 喬楠噗嗤笑出來,主動伸手摟住男人脖子,小聲道,“傻瓜。” 俞州把人扣在懷里,眉梢眼角都是寵溺,“那卿卿喜歡我嗎?” “愿與君相知,日日歡喜,夜夜歡好?!?/br> 喬楠笑著惦記腳尖,湊到俞州耳邊曖昧道。 俞州身體微僵,隨即將人橫抱放到床榻上,眼神炙熱壓下去,“夫郎所愿,為夫……” 后面的聲音,淹沒在雙唇的親吻中。 兩人望著彼此的眼睛,在悱惻的情誼中,恩愛纏綿。 …… 喬楠和俞州回到客棧后,將齊南伯府吐槽了番。 而那邊。 蘇玉釵回到伯府后,也狠狠跟齊南伯和自己姨娘哥哥,告了喬楠兩人一狀,央求爹娘哥哥給自己出氣。 如今她們伯府是落魄了沒錯,但那也只是針對京城貴圈而言,到底還有爵位在,喬楠兩個普通百姓,也敢招惹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蘇玉釵心思歹毒,根本沒想過是她自己先去招惹事情,別人只是回敬而已,反正她不能受氣便是。 還有蘇玉珠這個嫡姐,在外面看她被欺負(fù),竟然都不知道幫她,反而在旁邊看她笑話,也必須好好教訓(xùn)! 齊南伯寵愛妾室庶女,自然是不會拒絕。 暫時找不到喬楠和俞州兩人,便就又跑去正妻院子里,把盧氏和兩個嫡子嫡女罵了一頓,給庶女出氣。 氣得盧氏又罵又哭,真是恨不得直接和齊南伯同歸于盡。 蘇玉珠更趴在母親懷里大哭,“娘,爹和祖母怎能如此對我們,明明娘才是正妻,我和哥哥是嫡子嫡女啊,他們怎么能這樣……” 蘇裕昊也紅著眼睛,“meimei對不起,都是哥哥沒用,若我能考上功名,母親定不會如此受欺?!?/br> 蘇裕昊沒什么讀書天賦,倒是經(jīng)商嗅覺不錯,可惜這時代商人沒地位。 盧氏看著兩個跟著自己受苦的兒女,心如刀絞,咬牙安慰, “昊兒莫要如此,不是你的錯,都是娘沒用,是娘護(hù)不住你們。你們再等等,等冬香(俞母)那孩子回來后,我瞧瞧那孩子如何……” “若是對方靠得住,娘就認(rèn)他做嫡子,幫他奪爵位;若那孩子也靠不住,娘就和離,咱們不回江南,尋個別處安家落戶,就咱們娘三個過?!?/br> 盧氏害怕和離再連累娘家名聲,可她到底是個母親,終究還是更舍不得自己兒女再受苦了。 齊南伯府一片亂象。 …… 一盞琉璃花燈,讓還沒有開始認(rèn)親撕逼的喬楠兩人,就先和伯府結(jié)上仇了。 而同時注意到喬楠兩人的,還有琉璃花燈的提供者,麗妃之女淑儀郡主。 此次,李淑儀會給花燈會,提供這么一盞價值不菲的琉璃花燈,自然不是心血來潮好玩,又或者覺得銀子多了想散財。 而是她想趁此看看,能不能尋到個才高八斗的如意郎君。 雖說景朝有規(guī)定,女子哥兒滿十八尚未成親,就要由官府進(jìn)行強(qiáng)制婚配。 李淑儀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二,早就過了官配年紀(jì)。 但大家都知道,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xiàn)代,有些條文規(guī)定就是只限普通百姓,有權(quán)有勢之人都是有特權(quán)的。 而李淑儀貴為皇室郡主,還是當(dāng)今陛下之女,如此尊貴身份,為什么會這個年紀(jì)還沒有成親呢? 其中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這原因,倒不是文德帝偏心,因為厭惡麗妃,就連女兒婚事都不管了。 事實上,文德帝除了對三個爭位皇子態(tài)度有區(qū)別外,對于其他的皇女皇哥兒,其實還挺好的。 這些皇女皇哥兒在他心中的分量,的確比不上由甄后君所出的喬楠,但也是他的親骨rou,作為父親,他不可能一點情分都沒有。 而后宮中的老嬪妃們,除了麗妃和杜貴妃外,其余在看清文德帝心意后,也都很識趣的,沒有再指望爭寵。 大家都很聰明的與甄后君交好,生了皇女皇哥兒的,更是努力讓自己孩子去親近甄后君,希望自己孩子將來有個好分封,好前程…… 當(dāng)然,眾心中也不是沒有嫉妒,但有限。 因為她們這些妃嬪說到底,就是妾室而已,甄后君才是文德帝的正妻,文德帝的夫郎,兩人恩愛那是天經(jīng)地義。在這個時代,正妻嫉妒小妾受寵,是善妒;小妾嫉妒正妻受寵,那就是大逆不道,沒點逼數(shù)。 所以,宮里除了麗妃和杜貴妃,其他嬪妃和甄后君的關(guān)系其實還不錯。 不用費盡心思爭寵后,大家每天吃著山珍海味,穿著綾羅綢緞,再相約打個馬吊,逛個御花園,這日子…… 眾妃嬪:真香! 畢竟能夠活著享受榮華富貴,誰想死后追封太妃? 一群老嬪妃們安安分分不搞事情,文德帝自然也會善待她們,因此,宮里的皇女皇哥兒日子,也都好過得很。 等到幾位皇女皇哥兒成年,文德帝就立馬給大家都封了郡主。 至于為什么不是封公主? 景朝規(guī)定,公主是皇后嫡出才能冊封的,嬪妃所出不去和親,沒有大功績,最高封號就是郡主了。 就連麗妃之女李淑儀,文德帝心里最不喜歡,但也都沒虧待。 而眾位皇女皇哥兒們,有了好封號后,親事自然就都很順利,紛紛找到不錯的郎君,婚后生活雖仍有些煩惱,但總體都過得舒心。 只有李淑儀,被麗妃給教壞了,一心想嫁到世家大族去拉攏勢力,幫助兄長登上皇位,好讓她當(dāng)長公主。 但這個,文德帝肯定不會答應(yīng)。 念在父女情分上,還專門把人叫到御書房聊了下,想讓這個女兒清醒點,讓其認(rèn)識到麗妃和二皇子不靠譜,別毀了自己。 但……李淑儀沒聽進(jìn)去,還跟文德帝鬧起了脾氣。 文德帝見她腦子進(jìn)水,還怨上了自己,好好富貴生活不享受,非得摻和朝堂爭斗,索性也就懶得再說了。 反正他不答應(yīng),女兒的婚事就不能成。 然后李淑儀就更加生氣了,在麗妃的慫恿下,一直和文德帝僵持。 每次文德帝看中不錯的后生,要給她賜婚,她就鬧死鬧活抗婚,還跑到人家后生面前去,嘲諷人家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把文德帝氣得都想將她給砍了。 而麗妃心中只有兒子,根本就不在意女兒,這個女兒不能嫁給對兒子有助力的女婿,那還不如不嫁。 因此最后……李淑儀就耽擱到了現(xiàn)在。 深知自己這般年齡再不嫁,哪怕她尊貴是郡主,恐怕也要嫁不出去了,最近終于著急,放棄了幫兄長聯(lián)姻的想法。 不過,李淑儀心高氣傲,不能嫁入世家大族,就決定找個才高八斗的男人。 如此才不算丟人。所以,這便有了花燈會上那盞琉璃花燈,能猜中上百個謎題拿到頭名花燈者,必然是大才子。 聽說真的有學(xué)子拿到花燈,李淑儀特別高興,連連詢問那人是誰?長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