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輔科舉文里重生了 第170節(jié)
這下算是徹底捅了馬蜂窩,十萬士兵當(dāng)場嘩變,幸而當(dāng)天隔壁城池隸屬文德帝的心腹將軍,正“碰巧”過來串門子,才及時制止失態(tài)發(fā)生,安撫住嘩變的士兵們,沒有釀成大禍…… 可經(jīng)此事情后,劉家軍的十萬士兵們,再也不肯接受忠國公府的將領(lǐng)來管他們,也不愿意再頂著“劉家軍”這個稱呼。 態(tài)度之強烈,情緒之激動。 控制事態(tài)的文德帝心腹將軍“沒辦法”,只能暫時“代管”劉家軍,然后把引起事端的幾個國公府將領(lǐng)押回京城,向朝廷稟報情況,請朝廷定奪安排。 文德帝怎么定奪? 當(dāng)然是直接罷免那些效忠國公府的將領(lǐng),然后以雷霆手段把自己早準(zhǔn)備好的將領(lǐng)人選提上來,接手這十萬士兵。 被忠國公府牢牢握在手中多年的劉家軍,就此易主。 楊閣老想要組織,杜閣老想要搶奪兵權(quán),但在早有準(zhǔn)備的文德帝面前,都已經(jīng)無力回天。 而導(dǎo)致這結(jié)果的東西,僅僅是幾張報紙。 ******** 朝廷眾官員都懵了。 杜閣老也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楊閣老二皇子等人,更是直接當(dāng)場翻白眼,一頭栽倒在地。 待楊閣老虛弱醒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去給俞州送消息,老夫要見他!” — 在楊閣老終于愿意放下身份和俞州見面的時候。 俞州也終于松口氣,難得休沐日沒有繼續(xù)在戶部忙公務(wù),而是留在了家里休息。 喬楠一邊把對面三父子嬉鬧的場景畫下來,一邊笑道, “劉家軍易了主,楊家那老狐貍這下應(yīng)該再也坐不住了吧?” “搞丟了兵權(quán)他們要是還不來找我,那就不是穩(wěn)得住,而是腦子有問題了。不過,這十萬兵權(quán)能被我這么容易搞過來,也怪他們自己不懂收斂,沒能約束好族人,被拖了后退?!?/br> 俞州搖頭嘆。 “楊家仗著陛下兒子少,大皇子身有殘疾,三皇子脾氣暴戾,自以為寶座之事勝券在握,都有些飄了,以至于對身邊人的管束疏忽,出了好些個紈绔子女都不重視?!?/br> “忠國公府也是如此,當(dāng)初老國公的確是很放得下身段,和士兵們同吃同住打成一團,甚至為了籠絡(luò)那十萬士兵,掏空家底的填補軍費,這才換得那些士兵忠心耿耿,覺得自己是國公府的軍隊,而非是朝廷的?!?/br> “可惜的是,現(xiàn)任忠國公不像老國公那般吃得了苦,家中兒孫也沒教養(yǎng)好,喜好驕奢yin逸,把家里的銀子都花光了,沒有銀子再填補軍隊,就只能空口白話的忽悠士兵,這才被我們鉆了空子……” “所以,由此可見,忽略什么都不能忽略掉孩子的教育問題?!?/br> 說著,俞州就把倆寶貝兒子翻過身,一邊在倆小不點臉上重重的親,一邊做出很兇的樣子教訓(xùn), “你們兩個小壞蛋聽好了啊,要是以后敢敗老子和你們爹爹辛苦攢起來的家業(yè),你們老子我可是要把你吊起來收拾的,知不知道?” 倆寶寶哪里聽得懂,因為并沒有感覺到什么惡意,看見俞州很兇的表情,還以為父親是在和自己玩。 頓時一邊咯咯的笑,一邊伸手去抓俞州的手指,抓住了就往嘴里塞。 俞州把手拿開不給啃,兩寶寶也不哭,而是很聰明的轉(zhuǎn)頭看向喬楠那邊,朝喬楠伸著兩只小手手,發(fā)出“啊啊啊”的聲音。 表示:父親不給吃,他們也不跟父親玩了,要爹爹抱! 俞州哭笑不得,在倆寶貝屁股上各拍了一巴掌,笑罵,“真是兩個小人精?!?/br> “可不是,這倆小家伙聰明得很……” 喬楠見此露出笑容,放下筆洗了手過來,給倆孩子各拿了一個奶塊,讓倆孩子自己舔著吃。 奶塊是喬母特意做來哄孩子的,倆寶寶都喜歡得很,抱住奶塊就不撒手了,高高興興的開始舔舔,糊得滿嘴都是口水,典型的兩只饞貓。 看得俞州直樂呵,“真是貪吃,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哪里還有剛才半點要當(dāng)嚴(yán)父的模樣,最寵倆孩子的就是他了。 倆寶寶饞嘴,對‘吃’這個字很是敏感,聽到俞州話語里面說到吃,以為父親也想吃自己的東西,很是上道的立刻將奶塊遞出來,笑著又發(fā)出“啊啊啊”的聲音。真的是機靈死了,小不點大就知道討人歡心。 喜得俞州也不嫌棄,在倆寶貝兒子糊滿口水的臉上親了好幾口,大贊,“爸爸的大寶小寶真孝順!” 父子三人鬧成一團。 喬楠嘴角的笑容也停不下來。 …… 俞州是在劉家軍兵權(quán)易主第二天,收到楊閣老要求見面消息的。 他倒也沒有因為楊閣老之前的擺姿態(tài),現(xiàn)在也跟著拿喬,而是很爽快的去赴約了。 京郊某別莊內(nèi)。 再見到楊閣老時,楊閣老臉色非常憔悴,整個人狀態(tài)十分不好,對方眼睛死死盯著渾身輕松的俞州,眼珠滿是血絲。 己方勢力兵權(quán)被奪,楊閣老已經(jīng)再沒耐心周旋,見面后直接就開門見山憤怒質(zhì)問, “俞州,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確實不明白俞州到底想做什么了。 說對方投靠了陛下,但對方卻約見自己;說俞州想加入他們陣營,但對方卻把他們這邊的兵權(quán)都給弄掉了,這是想合伙的態(tài)度嗎?這分明就是在拉仇恨啊。 楊閣老真是想把俞州給剁成rou醬的沖動都有了。 可惜對面俞州不僅沒有懼怕和心虛,反而還笑呵呵的給他倒了杯茶,推過去勸道, “閣老,生氣傷身,喝杯茶咱們慢慢說,何必生氣呢?不就是兵權(quán)么,遲早都是要回來的,閣老不必著急?!?/br> 楊閣老:……還就兵權(quán)! 他們這些年能夠?qū)ξ牡碌垡鋼P威,靠的就是這十萬兵權(quán)威脅,這毛頭小子竟然跟他說別著急。 “俞州,老夫沒有耐心再跟你耗,你到底想做什么,把話說清楚,兵權(quán)之事你若不給老夫一個合理解釋,老夫決不罷休,你別以為老夫真的收拾不了你?!?/br> 楊閣老臉色難看,顯然耐心已經(jīng)到了極點。 見此,俞州也收起笑容,聲音淡淡, “閣老想要什么解釋?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么,我要是不把廖尚書干掉,不把劉家軍的兵權(quán)搞掉,陛下如何信任我?閣老現(xiàn)在又怎會來見我?” “我一個寒門出身的無名小卒,誰又會多看我一眼?我有才華,有手段,有頭腦,為什么要因為出身,就在官場底層先熬個十?dāng)?shù)年,才能被人瞧見?” 楊閣老露出錯愕之色。 俞州側(cè)頭看向他,目光是難以掩藏的野心輕笑, “權(quán)利是個好東西,閣老你們喜歡,我這個底層小人物自然也稀罕,閣老覺得呢?” 楊閣老看著那眼中的野心,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他猜測了無數(shù)種俞州如此古怪行事的原因,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他當(dāng)然知道權(quán)利能夠使人瘋狂,但像俞州這么為了權(quán)利劍走偏鋒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就為了讓他重視,為了獲得文德帝的信任,就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真是個瘋子。 但這不是讓他滿意的理由! 這家伙想獲得他的重視合作,為什么不去搞杜老狐貍表現(xiàn),搞掉了他兩大勢力這是什么誠意? 楊閣老努力深呼吸,強忍怒氣道, “小子,你的勇氣和智謀,確實讓老夫佩服,但你覺得你現(xiàn)在的所為,能讓老夫跟你握手言和當(dāng)朋友?你知道老夫失去了兵權(quán),這意味著什么嗎?”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就是,陛下徹底視我為心腹,而閣老你……也將我視作平等的存在了。” 俞州端起茶杯喝了口,笑得風(fēng)輕云淡。 但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人無比忌憚,“作為一個光腳之人,我對自己現(xiàn)在的杰作很滿意?!?/br> 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人,反正他一無所有,拼一把失敗了又有何妨?而現(xiàn)在結(jié)果還是他贏了。 瘋子。 楊閣老再次在心中評價。 他自認(rèn)自己也是愛權(quán)之人,可他卻也無法為了權(quán)利做到這個程度。 楊閣老沉聲,“你就不怕死嗎?” 俞州反問,“那我現(xiàn)在死了嗎?” “你怎么不去找三皇子?那邊勢力可不比我們差,你別忘了,我女兒是喬家人害死的,你我有仇。” “所以,我們合作才更沒有人能夠想到不是嗎?” 俞州似笑非笑看向楊閣老,“我相信為了大業(yè),閣老應(yīng)該知道輕重,不過一個女兒罷了,哪有讓這天下姓楊更重要,閣老你說呢?” 楊閣老瞳孔驟縮。 俞州聳肩交代的模樣胡編亂造, “當(dāng)初二皇子在蒼山府被廢掉的時候,不巧我剛好在場,都瞧見了。不然閣老以為就喬旭那個腦子,他怎么能夠威脅到二皇子當(dāng)正妃的?沒錯,我給他出的主意。” “原本是想利用他那個孩子,跟閣老你們搭線的,可惜他實在不太爭氣了,沒給我出手的機會,就先玩完了,讓我現(xiàn)在不得不劍走偏鋒,真是廢物……” 說到這里,俞州眼中閃過冷意。 楊閣老看著他如此模樣,不由遲疑,“喬旭不是你們救走的?” 俞州聞言露出不解驚詫之色,“閣老此話何意?喬旭不是被砍頭了嗎?他還活著?” 當(dāng)初喬旭是被暗中截胡救走的,除了當(dāng)事人誰都不知道,他自然也該是‘不知道’喬旭還活著才正常的。 楊閣沒有回答。 良久才再問,“那你的夫郎呢?那樣一個絕色美人你舍得?還有你那兩個兒子,老夫聽說很是玉雪可愛,你也舍得?” 楊閣老死死盯著俞州,想要從他臉上看出更多的東西。 但可惜的是。 俞州眼神始終毫無波動,平靜地說出渣男語錄,“大丈夫建功立業(yè),總是要有舍才有得,不是嗎?” 聞言,楊閣老瞇起眼睛。 俞州突然風(fēng)馬牛不相及又道,“聽說近日京城去護(hù)國寺上香的官道上,有一批山匪作惡?!?/br> 楊閣老坐直身體。 俞州側(cè)頭看向他,笑容冰冷,“五日后,我會帶我夫郎和孩兒去上香,希望閣老能夠看見俞某的誠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