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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個嬌氣包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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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條件大清早的吃這些個大魚大rou!

    家里過節(jié)都未必有這些。

    只是再饞摸不清這幫子人一夜之間大轉(zhuǎn)變是作何,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紛紛看向了霍戍。

    “一點兒薄謝,兄弟必須得笑納!”

    大胡子提著兩壇子酒從后頭走來,眉眼舒展,大笑著道:“虧得是小大夫開的藥方,昨兒夜里我這邊的兄弟吃了藥,今早已經(jīng)退燒了?!?/br>
    “出門在外沒什么能招待的,趕早叫廚子弄了點兒吃食,這荒郊野嶺的不如酒樓食肆,賞臉將就著吃點兒!”

    大胡子道:“聽說你們今天要走,吃頓好的正好趕路?!?/br>
    霍戍見此,與手底下的人道:“去吃早食吧。”

    諸人樂呵起來,這些個人昨兒多是蠻橫,全然是不把人放在眼里,今朝還得是前來賠禮做謝,怪是叫人心頭暢快。

    霍戍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自沒什么好客氣的。

    “這可是沾了紀(jì)大夫的光了!”

    “走走走,快吃了辦事兒去!”

    “紀(jì)大夫還沒起來,給他留口熱的。”

    一行人說笑著前去受用這頓酒菜。

    霍戍和大胡子默契的一并到了沒什么人的河邊上去。

    大胡子開了一壇子酒遞給霍戍:“段赤。”

    “霍戍。”

    兩人交換了姓名,便當(dāng)是對外能說一句相識了。

    段赤灌了口清酒,道: “小大夫當(dāng)真妙手回春,兄弟這隊伍帶上這么個隨行郎中是不必再愁什么病癥了。”

    他眼中滿是賞識之色:“若是我寨中能有此大夫,又有霍兄弟這般身手的能者,必當(dāng)是極大助力?!?/br>
    霍戍聞言聽出了話里的意思,他吃了口酒,望著河面。

    “段兄抬愛了,小大夫身自本弱,霍謀也不過微末商戶,只怕是沒有那個能耐為段兄效力?!?/br>
    “人生在世,無非所求富貴與權(quán)勢?!?/br>
    段赤道:“霍兄弟若有心,二者兼得也非難事。又何苦于做那一點小買賣,不妨干上一票大的,如此豈非事半功倍?!?/br>
    霍戍笑了笑,對此拋來的橄欖枝,卻并沒有接。

    他望著段赤,直言道:“我戍守邊疆上十年,早已經(jīng)厭了打殺的日子,如今有了家室,只求個安穩(wěn)度日,別無所求?!?/br>
    段赤深看了霍戍一眼。

    見他屬實未有分毫動容之色,便知其屬實無此心。

    他悶了一口酒:“霍兄弟與我有恩,我雖欣賞你的本事,你既不愿我亦不強求?!?/br>
    “只是霍兄弟所求安穩(wěn),這世道,只怕是難遂人愿。”

    霍戍道:“不入是非,方有所得。”

    “也罷,你既心念已定,我遵循你的選擇。不過有朝一日若是霍兄弟改了主意我還是隨時歡迎?!?/br>
    兩人在河邊上一道喝了大半壇子酒。

    得知霍戍午時些要啟程,段赤道:“渝昌府地域廣闊,且地勢復(fù)雜人煙稀少。不如這邊的路好走,除卻府城一帶,其余地方多有匪徒出沒?;粜值鼙鄙仙俨坏糜龅叫╇s碎。旁的也沒什么相送,這箱子?xùn)|西想必是用得上?!?/br>
    段赤讓兩個人抬了一箱子?xùn)|西給霍戍。

    箱破一條縫,霍戍便眼亮的瞧見了內(nèi)里的家伙。

    “數(shù)量不多,但都是順手好使貨,過關(guān)也不難?!?/br>
    霍戍見著這些東西又一次驗證了昨夜的猜測,他沒拒絕段赤的好意:“謝了?!?/br>
    “客氣什么。”

    段赤又從手下身上抽了一面鏢旗遞給霍戍:

    “若是你這隊伍等得,倒是能同我一道走,屆時也能少許多麻煩。不過我那些染了疫病的兄弟姑且還得休養(yǎng)一日方可出發(fā),你們今日便要走。把這玩意兒拿上,到時候也能有些用處?!?/br>
    霍戍照單收下。

    桃榆從帳篷里爬出來時,發(fā)現(xiàn)他們營地都沒兩個人影了。

    紀(jì)文良見著桃榆出來,連忙道:“桃子哥你可算醒了,快來吃早食?!?/br>
    桃榆揉了揉有些扁的肚子,嗅著香味兒便去了。

    瞧著紀(jì)文良溫在鍋里的吃食,他放大了眼睛,連忙拿了個雞腿塞進嘴里:“哪里來的這許多的吃的!你們?nèi)尳倭瞬怀?!?/br>
    “那哪兒能啊,是旁頭營帳的人送來的,大家伙兒都沾了你的光呢!”

    “他們都沒事了?”

    紀(jì)文良搖了搖頭,與有榮焉道:“連他們老大都來做謝了,到底還是哥有本事?!?/br>
    桃榆聞言松了口氣,笑瞇瞇的又多啃了幾口雞腿。

    畢竟都是辛苦換來的,能多吃一些算一些。

    “你哥夫呢?”

    “去那邊了?!?/br>
    桃榆吃飽了飯,見著霍戍還沒回來,自行便溜過去尋了。

    “小大夫,小大夫!”

    他前腳方才到,后腳便被昨兒那個聒噪的小哥兒給半路截了胡。

    桃榆被拉近帳篷里,他看著面色紅潤的小哥兒,抿著嘴問道:“又怎么了呀?”

    “我昨天都還沒來得及謝你呢!”

    小哥兒抓著桃榆的手道:“謝謝你讓我有了孩子?!?/br>
    桃榆連忙糾正道:“孩子不是我讓你有的,你不必謝我?!?/br>
    “我就是給你把個脈而已,要謝你就謝你相公和自己吧?!?/br>
    小哥兒噢了一聲,接著又道:“你那么厲害,要不然給我看看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吧,我能早些給他做衣服?!?/br>
    “這我可看不了。”

    “??!”

    小哥兒聲線由低到高,失望的嗚咽了一聲。

    “你好好休息吧,別胡思亂想?!?/br>
    桃榆給人拍了拍被子:“我就先出去了?!?/br>
    小哥兒連忙又拉住人:“你叫什么啊?”

    “紀(jì)桃榆?!?/br>
    小哥兒點了點頭:“我叫天因。那個大胡子是我相公,叫段赤?!?/br>
    桃榆了然的應(yīng)了一聲,他昨兒就知道他們是夫妻了。

    “那個大高個兒,垮著臉那個,他是你相公么?”

    “嗯?!?/br>
    桃榆應(yīng)聲,覺著天因那么說霍戍有些好笑。

    “大胡子說你相公很厲害,不是我要死要活他可能就要打不過了?!?/br>
    桃榆笑道:“他是哄你的?!?/br>
    “真的?!?/br>
    天因又問道:“那你們有孩子么?”

    “還沒有呢?!?/br>
    “你們怎么不生孩子?你長得這么好看,要是生的小孩兒一定很招人疼。”

    桃榆覺得天因的話是真的很多,不過這話倒是讓他臉上起了些笑容。

    他也想和霍戍有個小崽子,紀(jì)家這一脈人丁本就不旺,要是他和霍戍有了崽,爹娘定然也很高興。

    “我們出門做生意,不方便。等以后回家了是要生孩子的?!?/br>
    天因睜大了些眼睛:“雖然你是大夫,但也少喝一些紅花湯吧,傷身體,以后可能再也沒有孩子了?!?/br>
    “???”

    桃榆有些懵,不知道天因在說些什么。

    天因折身從枕頭底下抽出了個小話本出來:“這上面說的?!?/br>
    他義憤填膺道:“那些壞男人又想快活又不想讓人家有他的孩子,就使這樣下作的手段!”

    “……”

    桃榆抿了抿嘴:“也不是非得都喝紅花湯吧……”

    “那你們一道出行,都不……”

    桃榆已經(jīng)感覺到了天因要說什么了,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你可別再說了。”

    天因睜大眼睛看著桃榆,見著他臉有些紅,點了點頭。

    桃榆這才緩緩松開了手。

    天因乍然想起什么,爬去一邊翻出了個盒子來,遞給桃榆:“吶,這是在連平府淘到的稀奇貨,送你好了?!?/br>
    “這是什么?”

    桃榆正想打開,外頭傳來了霍戍和段赤的說話聲,他轉(zhuǎn)對天因道:“謝謝了,我先告辭了?!?/br>
    天因捧著肚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