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個嬌氣包 第126節(jié)
“我給你洗頭發(fā)。” 桃榆眨了眨眼睛,沒等他答應(yīng)或是不答應(yīng),一雙大手忽而就把他裹著的圍襟拉開,像是剝蕉一樣。 他下意識的環(huán)抱住自己。 好在是霍戍到底沒如何,只是把他抱進(jìn)了浴桶里。 水波輕輕蕩漾,像一層柔和至極的絲綢裹在他的身上一樣。 “燙么?” 桃榆搖了搖頭。 水溫不燙,臉燙。 溫水清澈,水下什么場景都看得見。 “我可以自己來,你去沖澡吧,身上比我打濕的透?!?/br> 桃榆抱著自己的上身小聲的嘀咕著。 霍戍繞到了桃榆身后,取出水桶里的瓢,舀了點水輕輕從桃榆的脖頸處澆下去。 “我沒給人洗過頭發(fā)。給你洗好了,以后可以給孩子洗?!?/br> 桃榆聽到這話不由得偏頭看了霍戍一眼。 他嘴微微一抿,心里有點高興:“那好吧?!?/br> 霍戍見此拿了皂角,給他搓在發(fā)尾上。 水紋蕩漾,一片氤氳,霍戍看見桃榆被水泡得有點發(fā)紅的身體,像是白皙的皮膚上覆了一層淡淡的紅紗。 與他動情時皮膚的顏色有些像,但不至于那么紅。 他脖頸纖長,線條好看,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 手腕腳腕自不必說了,兩只并在一起也輕而易舉。 不過他只禁錮過他的兩只手腕和纖細(xì)的小腿。 每當(dāng)他散著頭發(fā)眼睛發(fā)紅的平躺在床上,因為受不了而微微后仰時,其實他都有過握住他脖子的念頭。 但光扣著他的手腕都要委屈的說不喜歡這樣,覺得他太兇了。 雖每回他都跟聾了一樣假裝聽不見,可還是有記在心里。 為此他到底還是沒有實施過自己的念頭,憂心他害怕自己。 桃榆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誰都可以怕他,他并不在乎,唯只他不行。 他知道桃榆太脆弱了,經(jīng)受不起他不留余力的折騰,每每也是有所保留,點到即止。 霍戍也曾想過,若是在北域?qū)€強悍的小哥兒,當(dāng)是能受得住他折騰。 可一想到不是桃榆,他發(fā)覺也提不起一絲興致折騰什么,原本能讓男人精神振奮的事情,好像也變得索然無味。 大抵上是非誰不可了。 “害羞么?” 霍戍回過神,覺得桃榆安靜的有些過,問了一聲。 桃榆臉紅了紅:“別人給你洗澡,你會不害羞么?” “你覺得呢?” 桃榆閉了嘴,霍戍腦子里應(yīng)該就沒有長這兩個字。 霍戍又道:“我又不是第一次給你洗了。” 桃榆臉更紅了些,兩人事后他不是睡沉了過去就是渾身酸軟無力,像是化成了一灘水似的,哪里還有力氣洗。 霍戍知道他喜好潔凈,光是用布襟擦擦肯定是不樂意的,總也取了水來給他擦洗。 但那時候昏昏沉沉,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清清明明的。 霍戍把桃榆的頭發(fā)洗干凈后,道:“好了,你再泡會兒,我去沖澡了?!?/br> 桃榆捧過水瓢,偏過腦袋去看霍戍扒了褻衣,接著又脫了褲子,然后…… 他趕忙回了頭,這人以前不是洗澡都要穿褲子的么,現(xiàn)在倒是坦蕩了。 兩人洗漱完后回了房間,把頭發(fā)給擦干。 外頭的雨打著窗,桃榆開了點窗子看了看外頭,今年雨水多,他窗外桃樹結(jié)的幾個桃子也遲遲沒成熟。 風(fēng)雨里頭搖擺著,不曉得還能不能礙到秋收。 不多時,黃蔓菁來叫兩人吃飯。 桃榆穿整好衣服出去,發(fā)現(xiàn)他娘今晚上竟用大蔥炒了個豬肚,他美滋滋的添了飯,準(zhǔn)備吃上個兩碗。 席間,紀(jì)揚宗問了幾嘴城里鋪子的進(jìn)度,這些日子他也忙著,七月里就要秋收了。 他只地拿下的時候去看過一回,就再是沒得空去城里轉(zhuǎn),其實要得空他是很想過去看的。 時下聽霍戍說了個大概,紀(jì)揚宗光是聽聽也樂呵。 家里買下那么大塊地,還是同州城里的,雖自不曾在村里吹噓什么,可用不著他吹,村里人也都傳了個遍。 碰見他都得說上一嘴,農(nóng)戶都不是目露羨慕了,更多是欽佩。 紀(jì)揚宗面上只說年輕人的事,由著他們闖,他不多過問不管事。 與村里人說的是云淡風(fēng)輕,實則他也留心著霍戍他們的事情,他臉面上的光渡上了一層又一層,在村里頭的腰桿子一硬再硬。 紀(jì)揚宗聽完道:“城里那邊要是忙就不必喊老范他們過來幫忙秋收了,家里請兩個村戶就是,免得耽擱了大事。” “他們五六個人,家里的莊稼連著兩日就能干完,耽誤不了什么。” 紀(jì)揚宗想想也是,那幾個都是身強體健能干的,外在家里還有長工,壯勞力不少,家頭的地雖多,可也經(jīng)不住這么些人干。 “也好吧,到時候定了日子我提前同你知會?!?/br> 言罷,紀(jì)揚宗給桃榆夾了一筷子菜,破天荒的給霍戍也夾了一筷子。 “屠子那兒新宰的豬,多吃點。” 桃榆看著紀(jì)揚宗給霍戍夾菜,可見得是對這女婿越發(fā)的滿意了,笑道: “外頭那么大的雨,夏月里雨水一多爹便愁的不行,今兒反倒是這么高興?” 黃蔓菁道:“你爹是覺著你們倆省心呢,能不高興么?!?/br> 桃榆挑起眉:“嗯?” “你二伯家春jiejie的丈夫,不知哪里找的門路與人合謀做生意,也未曾同家里人商量,家里曉得時已經(jīng)是那人卷錢跑路了?!?/br> 黃蔓菁道:“家底兒都叫你那姐夫給用干凈了,你春jiejie回來哭呢,家里頭雞飛狗跳的?!?/br> 桃榆他二伯家里的春jiejie今年四月里成的親,原本他成親的時候春jiejie還過來給他梳過頭發(fā),可惜了那會兒自己在外頭,便沒能去吃上酒席。 聽說婚配的還是城里頭的人家,開了一間小扇鋪,倒是有點薄產(chǎn)。 父母倒都是本分人,就是兒子不太成器,不是勤懇踏實的,頗有些懶怠。 原本相親的時候紀(jì)元春沒多少意思,可家里覺得不錯。 在城里算不得遠(yuǎn)嫁,人父母又有產(chǎn)業(yè),且只一個兒子,往后家里的鋪子定也就是他們的。 他二伯是紀(jì)家叔伯姑郎中最為摳搜的一個,這么一合計就把親事定了。 桃榆問道:“不是說春jiejie那姐夫性子懶么,怎么還肯去做生意?” “前陣兒天兒熱元春回來,給家里帶了些夫家鋪面的扇子,聽說了你們回來掙了些錢,估摸著回去跟他丈夫說了一嘴。他家那個人懶自尊還強,覺著你元春jiejie嫌他了,揚言說也要掙大錢。” 黃蔓菁搖了搖頭。 紀(jì)揚宗咂了口酒,倒也不是他誠心要看兄弟笑話。 想當(dāng)初他們家只有桃榆一個孩子,多少人背后說他們絕戶,這朝尋了個好女婿,可是半點不比有兒有女的人家差。 相比之下,霍戍有本事,又還省心多了,他自是老懷安慰。 桃榆聽了會兒家里親戚間的閑,晚飯散后,收了碗筷跟他娘在后廚里洗碗。 堂間忽而傳來了說話聲。 “誰來啦?不會又是三姑吧?” 桃榆偏頭想去瞧瞧。 黃蔓菁道:“你三姑有些日子沒上咱家了?!?/br> 看著桃榆心飛了出去,她道:“手擦擦你去看吧?!?/br> 桃榆應(yīng)了一聲,從灶屋鉆出去。 見著來的竟是他大伯。 “這雨水下得沒個停歇,今年的祭祀白干了?!?/br> 紀(jì)揚開拍了拍袖子,嘆息了一聲。 “大哥咋過來了?” 落雨外頭的天色都有些暗了,混混叨叨的,又還沒黑盡。 這時辰這天氣,少有還在外頭逛的。 “我路過這頭,順道進(jìn)來看看。聽說霍戍在城里盤了大片地,現(xiàn)在平的咋樣了嘛。” 紀(jì)揚宗給紀(jì)揚開倒了些水,道:“下雨嘛,耽擱頭多,弄了好幾日,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差不多快了。” “那么些人手都還沒拾騰完,地當(dāng)是寬著咧,這幾房的女婿,還得是你們家霍戍出息些?!?/br> 紀(jì)揚開笑著說道。 紀(jì)揚宗笑了笑,沒接茬。 “大哥從尤家那邊過來?” 尤家要修宅子買地在村里鬧了一場,沒兩日聽說他大哥的工隊要接手尤家的活兒。 紀(jì)揚宗倒是沒說什么,畢竟隔閡的是他這六房和尤家,與紀(jì)氏旁的人沒太大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