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失憶后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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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全趕緊進(jìn)來,“是老夫人身邊的素荷,說是來給大爺量身要做新衣?!?/br> 祝長君每個季節(jié)的新衣都是由元安堂那邊安排的,現(xiàn)下已是秋季,得著手準(zhǔn)備些冬衣了,他點(diǎn)頭,“讓她進(jìn)來吧?!?/br> 素荷是一個人來的,一身淺黃長裙,腰肢束得緊緊的,襟口間繡了躲荷花,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衣襟口有些低,那荷花堪堪罩在飽滿的胸脯上,顏色鮮亮得格外顯眼。她手中捧著一把布尺,笑意盈盈的進(jìn)來請安,“大爺安好!” 祝長君練字頭也沒抬,只“嗯”了一聲。 素荷緩緩走到他身后,如往常一樣為他量身,先是肩背,隨后是臂長。 “大爺,勞煩您抬下胳膊?!彼Z氣輕柔,若是細(xì)細(xì)聽,還帶了些嬌。 祝長君索性丟下筆,雙手伸直給她量,但她卻不是量手臂,而是將布尺從后穿過他胸前,量胸圍。這樣一來,她仿佛從后抱住他般,兩人靠得極近。 往常量身是兩個婢女一起,一人在前頭遞布尺,一人在后頭接,皆離得較遠(yuǎn)。而此刻,素荷靠得如此近,讓他很不自在,便問道:“兩個月前不是才量過么?怎的還需再量?” 素荷輕輕柔柔的笑著說道:“大爺有所不知,做秋衣與做冬衣是不一樣的,得重新量一遍才準(zhǔn)?!?/br> 祝長君不懂這些,于是站著任由她動作,但她身上的香氣太濃,讓他蹙眉不悅,“太香了!” “什么?”素荷聽不大清楚。 “你身上的香太重,府里頭何時給下人配著香了?” 他語氣比平常冷了幾分,很明顯,不滿意下人們壞規(guī)矩。往常素荷在穿衣打扮上俞越,他沒注意看她,也就沒發(fā)覺什么,可這香氣不用看也能聞得到。 素荷咬唇,心里難受,她來之前特地往身上灑了香,這還是她花了二兩銀錢托人在玉露閣買的,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是用的這種呢,最是好聞,怎的他就...... 再有,那句“下人”讓她臉上難堪,雖然自己的確是下人的身份沒錯,可自己在老夫人身邊最是有臉面,那些下人的活兒基本上都沒讓她做過,反而也是有人服侍她。以其說是丫鬟,倒更像個小姐。 況且,素荷想著,反正她遲早有一天是大爺?shù)娜?,心底早已把自己?dāng)成大爺屋里的人,也早已將自己當(dāng)成半個小主子??蓻]想到,從頭到尾,大爺都只把她當(dāng)下人看待。 她心里想得多,手里的動作就慢了起來,直到祝長君催促“好了沒?”,她才趕緊收拾心思,仔細(xì)量身。 其實(shí)這些尺寸量不量她都熟記于心,因此,草草應(yīng)付了下便心事重重的走了。 在路上遇見祝長纓,又趕緊笑臉迎上去,“小姐安好!” “素荷jiejie是從我哥哥那回來的?” “正是,適才去給大爺量身呢。” “那我哥哥這會兒在忙什么?”祝長纓有事找他,若是忙庶務(wù),就先不去打擾。 “大爺正在練字呢,想必這會兒是有空的,小姐快去吧?!?/br> 等祝長纓走遠(yuǎn),素荷回頭看了片刻,祝長纓錦緞紅菱,珠圍翠繞,那才是真正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做派。 素荷內(nèi)心羨慕,暗暗攥緊手指,總有一天,她也會成為這府里的主人! ...... 才打發(fā)走丫鬟,又迎來了自家meimei,祝長君問:“何事?” 他平日積威甚重,這簡單的一句話都讓祝長纓心里發(fā)憷,但她有許多疑惑不得解,便壯著膽子來問。 “哥哥今日去大長公主府了?” “去了?!?/br> “那嫂嫂何時回來?” “你何時與她這般要好了?才一日不見就來相問?!?/br> 祝長纓坐下來,思忖了片刻,說道:“哥哥,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嫂嫂有些不對勁?” 這話令祝長君來了興致,“怎么,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其實(shí)他也察覺到了,只是沒怎么花心思在后宅婦人身上,也就沒想那么多。 “哥哥,正如你所說,我往常與嫂嫂十天半個月都說不上一句話呢,可昨日嫂嫂卻對我極其熱情,而且,她出門上街對許多事物都很新奇,可那些她以前也是見過的,卻還是反復(fù)問是何物作何用。再有......” 祝長纓猶豫了下,“再有我們在酒樓吃飯時遇見了劉世子?!彼行╈?,不知哥哥會不會因私下見未婚夫君而責(zé)備她不矜持。 但祝長君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可嫂嫂的反應(yīng)很奇怪,她竟然不認(rèn)得劉世子,但年前她還與我說過她在宴會上見過劉世子,還夸他作詩作得好呢。怎的,才隔不到一年就不記得了?” “哥哥,你說......嫂嫂她是不是......這里有問題?”她指了指腦袋。 祝長君沒接話,只那修長的手指在茶幾上不緊不慢的敲著,發(fā)出“篤、篤”的聲音。 連想起近日來顧時歡各種反常的舉動,他忽而恍然大悟,薄唇微勾,三分玩味,“原來如此么?” 作者有話要說: 祝.坑蒙拐騙.君上線了,從此各種坑騙媳婦各種“欺負(fù)”,為日后的火葬場打下了堅(jiān)實(shí)的基礎(chǔ)! 第14章 大長公主府。 顧時歡聽說祝長君又來了,心中埋怨,他明明答應(yīng)讓自己住久些的,怎的又來擾她? “嬤嬤呢?” 凝香正在擦花瓶,聞言看了看外頭一眼,回道:“適才嬤嬤被人請去前院,不知有何事,這會兒還沒回呢?!?/br> 顧時歡繼續(xù)躺著,她才睡醒來,閑來無事,想著一會兒去哪玩。 她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又問,“凝香,現(xiàn)下臨州城有什么新奇好玩的地方?” 凝香哪里知?她一天到晚都跟在小姐身邊,不過想了想,后院的阿才常常跟管家出門辦事,想必會曉得。 “小姐,奴婢去問問阿才如何?他鬼點(diǎn)子多,肯定曉得哪里好玩兒。” 顧時歡示意她快去。 過了一會兒,顧嬤嬤回了,過來幫她穿衣,有些心不在焉,顯然有心事。 顧時歡注意到了,問她,“嬤嬤怎么了?” 她搖搖頭,“沒事,昨兒沒睡好,有些困覺?!?/br> “那一會兒嬤嬤去歇著吧?!?/br> 顧嬤嬤哪里歇得下?她心里藏著事呢。適才祝長君派人來請她過去,問了好些關(guān)于她家小姐的問題,明顯是察覺了小姐這些日子不對勁,像他那樣聰明的人,顧嬤嬤也沒想能瞞多久,只是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 更沒想到的是,祝長君的態(tài)度。他竟然要求她繼續(xù)瞞著,顧嬤嬤實(shí)在不懂大爺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無論如何,倒是與她最初的想法一致,她也不想小姐繼續(xù)烏雞眼似的與大爺斗法。 瞧此時她家小姐歡快的模樣,多好,就這樣無憂無慮過日子也挺好的。 她細(xì)細(xì)的幫她壓了壓裙帶,整理妥當(dāng)后,問:“小姐一會兒準(zhǔn)備上哪兒去?” “我想出去玩兒呢,在家里都快悶壞了。” 這時,外間男人的聲音傳來,“你想去哪兒玩?” 是祝長君進(jìn)來了。 顧時歡悄悄問嬤嬤:“是誰放他進(jìn)來的?”她明明已經(jīng)吩咐將院門栓著呢。 爬墻經(jīng)驗(yàn)十足的丞相大人高深莫測,“我想進(jìn)來,你這沒人能攔得住?!?/br> 顧時歡心中不悅,才隔了一日,他又來做什么,反正自己還不想回去。 祝長君似乎看穿她心思,走到對面榻上坐下,“今日無甚事,下職早,想著帶你出去玩,你要不要去?” 她心里嘀咕,玩是肯定要去玩,只是不想跟他去,他這樣嚴(yán)肅古板的人,能有什么好玩的? 顧時歡正絞盡腦汁想著要怎么拒絕,祝長君就拍板了,“你動作快些,我去外間等你!” ...... 馬車粼粼,出了城門,外邊的路坑洼不平,顧時歡坐在馬車?yán)镱^也搖搖晃晃。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 祝長君闔眼假寐,“去了就知道,無需多問。” 于是,顧時歡也不敢在多問,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在窗邊,看外頭的風(fēng)景。 眼下是初秋,正是小麥成熟的季節(jié),道路兩旁的麥田成片成片的,一望無際,秋風(fēng)吹過,卷起一道道金黃色麥波。 景色倒是頗為怡人。 “在看什么?”男人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看外頭的麥田呢?!?/br> “你過來?!?/br> 顧時歡轉(zhuǎn)身問他,“做什么?” 祝長君懶懶的睜開眼,睨她,“你如今怎的這般不聽話了?以前可是很柔順乖巧的。夫君讓你過來,還問做什么,像話么?” 顧時歡以前是怎么樣她不記得了,因此有些底氣不足,便乖乖的挪過去。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某男人笑得像只狐貍。 “會不會按xue位?我頭有些疼,幫我按按。” 顧時歡搖頭,她哪里會這個。 祝長君挑眉看她,“你以前不是說學(xué)的么?怎么還學(xué)不會?來,我教你?!?/br> 他轉(zhuǎn)過身,拉著她的手放在額頭兩邊,耐心教起來。 “你先試著這樣做,對,多做幾遍就熟練了?!?/br> 他像個大爺似的指揮顧小丫頭干活,揉重揉輕了都挑剔得很,最后揉得顧時歡的手都酸了。 她苦不堪言,“好了么?我手酸了?!?/br> 祝長君嫌棄的看著她,“別人家的妻子都是盡力服侍夫君,從不喊累,為何你就這般嬌氣?莫不是還對我有怨言,不肯服侍?” 顧時歡心里有!只是不敢說! 他看她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樣,心里好笑,也不再逗她,繼續(xù)闔眼歇息。 ...... 馬車行了一個時辰,終于到地方。 這是一座山谷,兩邊青山郁郁蔥蔥,似乎還聽見流水聲,山道狹窄,再往上只能棄馬車徒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