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失憶后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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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誰惹著你了?妹夫?” “jiejie,你被鄭霍騙了!” 顧時嫣一時茫然,“他?騙我什么?” “今兒我見了慕言哥哥,他之前去江南查賑災銀兩貪污案才回來。他說了,有人指證鄭霍也參與了此事,鄭霍說生意虧了許多銀錢都是騙你的,他是想拿銀子補這窟窿呢?!鳖檿r歡歇了口氣繼續(xù)說道,“這事證據(jù)確鑿,jiejie,鄭霍根本就沒與你說實話!” 顧時嫣心下震驚,這起江南貪污案,實在重大,即便她在內(nèi)宅也有所耳聞。沒想到,這事鄭霍竟然也有份。 她定了定神,“沈大人可有說,他這事要如何判?” 顧時歡搖頭,“我沒問,但此事,鄭霍咎由自取,jiejie,你就別幫他湊銀錢了,他這般不堪,你還管他作甚?” 顧時嫣頹然的坐下來,這些日子她忙里忙外,心力交瘁,如今又遇上這么大的事,這日子,怎么就過得這么不省心呢。 顧時歡見jiejie這模樣也于心不忍,開口想勸她,卻聽見外頭喧嘩,她問萱兒,“是誰在外邊?” 萱兒出去看,片刻后回來稟報道:“小姐,是席姨娘來了?!?/br> 話音剛落,席姨娘便扭著腰進來,見顧時歡也在,臉上囂張的笑容一頓,匆匆行了個禮,“原來祝夫人也在呢?!?/br> “你有何事?” 顧時嫣冷冷的問,平日里她慣會沒事找事,今兒實在沒心情與她周旋。 席姨娘柳月眉瓜子臉,身子婀娜有致,一把水蛇腰扭得極為勾人,鄭霍當初就是被她這么勾得神魂顛倒,好幾個月都不曾回顧時嫣房里。因此,顧時嫣見到她這副模樣實在作嘔得很。 席姨娘用帕子捂著嘴笑了笑,聲音尖細嬌柔的說道:“jiejie,meimei今兒來就是......啊......”。 她話沒說完,就被一盞茶杯飛過來,砸得滿身是茶葉水,濺得臉上脖頸上都是。 “誰是你jiejie?一個姨娘而已,看得起你就是妾,看不起你依舊是奴婢,竟然敢目無尊卑在此放肆!” 這話是顧時歡說的,從這個席姨娘進門,妖里妖氣,說話也矯揉造作,實在令她看不過眼,她jiejie心軟不計較,她可不是。氣頭上來,抓起一旁的茶盞就砸過去。 席姨娘顯然沒見過這么橫的,一時嚇得愣住,過了半晌,才低低哭起來,心里氣得不行。她本是想過來問這個月按例分發(fā)的布匹為何遲遲沒給她送過去,沒想到卻遇上了顧時歡,暗恨倒霉。 席姨娘不全然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倒是很會看形勢,連文國侯府都巴結(jié)祝丞相,她自然不敢在顧時歡面前放肆。但她平日欺軟怕硬慣了,顧時歡不敢惹,她就朝顧時嫣看去,這是她meimei,她總該說句話給個交代。 然而一旁的顧時嫣全然不搭理,心里十分暢快。往常這席姨娘仗著鄭霍的寵愛,沒少給她使絆子,可她自己又不能舍下臉去與一個妾斗,沒得跌了身份。而且作為正室夫人,她還得端著賢淑大方,即使不得鄭霍寵愛,至少也希望得他尊重,因此,對后院里的這兩個姨娘,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她的放任不管卻讓這兩人蹬鼻子上臉,她早就忍夠了,今兒meimei這一砸,倒是砸得大快人心! 顧時歡見席姨娘還敢哭得委屈,心里冷笑,說道:“你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別磨磨蹭蹭?!?/br> 席姨娘心里一噎,遇到這種流氓她無計可施,也不哭了,趕緊說道:“就是些小事,夫人您先忙,我晚些再來?!?/br> 于是,匆匆行了個禮就走了。 然而,沒過多久,鄭霍過來了,臉上還帶著怒氣,想必是席姨娘回去告了一狀,但顯然沒有告訴他顧時歡也在此。因此,他進門時一愣,隨即立馬換了副笑臉,“meimei也在啊?!?/br> 顧時歡不搭理他,連起都不曾起身,兀自坐著喝茶,鄭霍討了個沒趣,便看向顧時嫣,問道:“發(fā)生了何事?為何席姨娘哭著回去?” 若是往常,顧時嫣可能還會耐心解釋一番,可今日得知他欺騙之事,心里難受得很。她之所以盡心盡力幫他,本是想著夫妻一體,有難同當??扇缃窨磥?,他根本就不是這樣想,連她也欺騙,又哪里把她當妻子看待呢? 兩人都不說話,鄭霍訕訕坐下來,默默喝了兩盞茶。 鄭霍過來,顧時歡便不想再待下去了,起身要走,“jiejie,我先走了,你記住我說的話,可別再犯傻。” 等她一走,鄭霍就又變回了之前的臉色,顯得很生氣,但還沒等他開口責備,顧時嫣倒是先質(zhì)問他,“你為何騙我?” 鄭霍放下茶盞,冷笑,“顧時歡跟你說了?也是,她是你meimei,祝丞相得知此事,定然會跟她說的?!?/br> “你為何騙我?”顧時嫣又重復問了一遍。 她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就在之前,哪怕再難過再生氣,她心里都還在想要怎樣幫他化解危機,可此刻,他卻像個陌生人一般,不僅毫不悔改,反而對她冷眼相待。 她忍住眼眶里的淚水,說道:“鄭霍,我是顧時嫣啊,是你的妻子,你怎忍心如此......” “夠了!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你既然知道了,就應該幫我想想法子,該如何應對。” 他語氣又突然溫柔起來,“噥噥,你去勸勸顧時歡好不好?讓她幫我在祝丞相面前說說好話,求他放我一馬。只這一次,事情要是辦成了,我保證,給你個兒子,三年內(nèi)不再去別人房里,好不好?” 噥噥是顧時嫣的乳名,時隔多年,再聽見他喚這個名字,她的心揪得生疼。 曾幾何時,他抱著她,情到濃時在她耳畔一聲聲的喚噥噥,可此刻,這聲噥噥,卻只覺得極其諷刺。 “鄭霍,我不愿再信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營養(yǎng)液5555555 第30章 顧時歡在酒樓見到沈慕言的事, 不知怎么的,傳進了祝長君的耳中。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人剛回來就急匆匆的去見, 她到底幾個意思?難不成失憶了也還喜歡那小白.....他瞅了一眼坐在不遠處整理卷宗曬得一臉黑的沈慕言,怎么看都怎么不順眼。 沈慕言江南貪污案辦得漂亮, 心底再如何不喜他, 也不得不承認他才干卓絕,嘉獎固然是要嘉獎, 但一碼歸一碼, 能干不代表他就得欣賞他。 祝長君骨節(jié)一錯,捏了幾個響指, 起身準備出門溜一圈透氣靜心?;乩葋硗墓賳T們紛紛跟他打招呼, 祝長君心不在焉的頷首回應, 路過議事堂時, 里頭有爭執(zhí)聲傳來: “ 照我說, 就讓呂尚去,他曾去過昌州治理農(nóng)田水利,有一定經(jīng)驗?!?/br> “不行, 彼時昌州水患范圍不廣, 他尚且還能勝任??蛇@次不同, 得選個穩(wěn)妥的, 上頭都盯著呢,可不能弄砸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你說誰合適?” 幾人討論得臉紅脖子粗也沒個結(jié)果, 這時祝長君進來了。 “在論何事?” “祝大人!”眾人紛紛行禮,其中一人說道:“此時江南水患已穩(wěn)住,現(xiàn)下要緊的是農(nóng)田水利重建之事, 工部那邊說還需派個人同行,因此,下官正在議此事?!?/br> “可擇好人選了?” “并未。” 祝長君閑閑一笑,有那么點幸災樂禍的意味,提議道:“即是如此,何不妨請沈大人再走一趟?索性他能力突出,經(jīng)驗豐富,定能辦好此事?!?/br> 沈慕言? 這......不合適吧,人家剛從江南回來還沒兩天呢,沒喘上一口氣就又要派走?且不說江南水患之地環(huán)境惡劣,尤其是農(nóng)田水利之事更是冗長復雜,沒三五個月,斷是不能處理好。 眾人心里都有些同情。 但丞相大人都開口了,你還能反駁不成,反正這苦差不落到自己頭上就謝天謝地了,算了,死貧道不如死道友,沈老弟保重! 于是,下江南恢復民生之事便悄咪咪的又落到了沈慕言頭上。 臨下職時,劉大人看了一眼曬黑了三個色的沈大人,心里覺得過意不去,邀了幾人主動請他吃飯,“沈老弟,一起聚聚啊,權(quán)當為你送行?!?/br> 沈慕言苦笑,點點頭,勾肩搭背跟他們走了。 祝長君瞥了他們一眼,吩咐祝全,“走,回府。” 收拾了情敵,再回去教訓那個小女人! ...... 顧時歡揣著香粉匣子回了趟大長公主府,一人給送了堆香粉,逗得大長公主喜笑顏開。她本來想說說jiejie的事,但見母親興致高昂又不忍與她說這些,母親性子隱忍,爹爹性子軟和,若是知道鄭霍的事情,少不得要為jiejie垂淚。 大長公主見她無精打采,問道:“夭夭有心事?” 顧時歡蔫蔫的點頭,算是吧。 “何事?說來給阿娘聽聽。” 她張了張口,最后還是決定暫不提jiejie的事,拐了個話頭,“覺得嫁人后,日子無聊得很,沒什么好玩的。” 以前一起玩兒的小伙伴們都嫁人的嫁人,生子的生子,如今再聚一處不是說些家長里短,就是攀比自家兒子和夫君,無趣得很。她去參加了兩次宴會就再也不去了,整日上街玩,但現(xiàn)下,臨安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也被她跑了個遍,已經(jīng)沒了那股新鮮勁兒。 “唉......”她長長嘆了口氣。 大長公主笑著剜她一眼,“怎的都嫁人了,還整日想著玩兒呢?又不是十歲小姑娘了。你見哪家夫人是這樣的?跟個流氓混子似的成日在街上閑蕩,也就女婿能慣著你。” 顧時歡不樂意,嘟噥嘴道:“他哪是慣著?他是沒空管我。嚴厲起來的時候像個夫子似的?!?/br> 一旁的杜玉蘭聽了這話倒樂個不停,“夭夭,祝大人真像個夫子似的對你?” 杜玉蘭的父親是吏部尚書,祝長君曾經(jīng)去她家中做客時,她便見過這位大越朝聞名的年輕宰相,想起他那副嚴肅清冷的模樣,心里也為小姑子發(fā)憷。她跟顧時歡一樣,最怕嚴厲的夫子。 顧時歡點頭,“昂,還規(guī)定許多事呢,不許我晚上喝糖水,不許我看話本。”她湊近杜玉蘭,低聲說道,“我好幾箱話本都被他收走了,你說氣不氣人?!” “該!你也該改改性子了,回頭若是當了母親,難不成還跟孩子們一起搶話本看?”大長公主一點也不同情她。 “娘,我這會兒還沒孩子呢,就已經(jīng)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都快悶死了。” 說到孩子的事,大長公主又來了興致,悄悄問她,“夭夭,你們有過幾回了?” “什么幾回?”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的,顧時歡聽不懂。 但杜玉蘭聽懂了,婆婆問小姑子房里事,她在一旁尷尬得很,于是趕緊找個借口走了。 大長公主又稍微不那么委婉的問道:“就是男女那方面的事啊,上次你跟女婿圓了房,后頭還有沒有?” 后頭......怎會沒有?他那人得了滋味,哪里肯再放過她,有好多回呢,可這話跟母親說實在羞人得很。顧時歡的耳朵瞬間就泛紅了,支支吾吾的回道:“有......有一些?!?/br> 見女兒不好意思,大長公主便也不再問下去,有就好,就怕女兒不開竅又要把人往外推。 “既然如此,怎的肚子還沒動靜?莫不是身子有問題?啊呀,夭夭,等會兒我讓人去請大夫來給你看看。” “別、別,阿娘,大夫已經(jīng)看過了,嬤嬤清楚的,她說沒事呢,就是得調(diào)養(yǎng)幾個月?!?/br> “行吧,嬤嬤在你身邊我放心,一會兒我讓人從庫里頭挑些補品給你帶回去,好好養(yǎng)著,爭取年底懷上,你也不小了,該要孩子了?!?/br> “知道啦!” 又是孩子的事,在丞相府有老夫人嘮叨孩子,在娘家也還有人嘮叨,她心里苦悶得很。 隨后又坐了一會兒,見天色已晚就回了。 她回到正院時,見丫鬟們往屋子里頭端茶送水擺糕點,就猜到祝長君來了。她悄悄走進去,見他拿著本書坐在榻上看得認真,已經(jīng)沐浴過,身上只穿著寢衣,松松垮垮的搭著,露出大片胸膛,頭發(fā)濕漉漉的,顯然沒有認真擦干。 她走過去,拿起搭在一旁的白布巾子,細細給他擦起來,“夫君今兒怎的這么早?” 聞言,男人抬頭看了看外頭天色,黃昏即將擦黑,都是要到吃晚飯的時候了,她竟然還覺得早。 索性撂下書本,把她撈過來坐腿上,“早?你整日出門玩到這個時候才回,連我都回得比你早,你說你,像話嗎?” 顧時歡老實認錯,認真搖頭,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