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入懷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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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站在狹長的?走廊里,四面八方都是包間里的?談笑聲、琴聲、交談聲,她卻一葉障目,氣息全被他掠奪,溺死在這撲面而?來?的?熱吻里。 耳邊是火車過山洞般,轟隆隆轟隆隆,悠長的?汽笛聲后,什么都聽不見了。 快喘不過氣了,溫菱喉間發(fā)出小獸的?嗚咽聲,他又渡了一些?氣過來?,她下意識含著他的?唇,吮吸—— 邵南澤渾身震住了,把她拉遠些?,隱忍的?喘著粗氣,又勾著唇瞧她。 溫菱唇邊勾纏著濕意,紅潤潤的?,舌頭吻得發(fā)麻酸脹。 他垂眸看著她,欣賞她唇上的?潤澤水汽,努力平復自己?的?氣息,極力在壓制著什么。 她腿發(fā)軟,被他這么盯著臉上越發(fā)熱起來?,水霧朦朧的?眼眸還沒清明起來?。 見她還迷糊著,他俯下身,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兩唇相貼,啵地一聲,溫菱驀地驚醒,伸手推他:“你干什么?” 被他親得昏頭昏腦,說出來?的?話也帶了軟意,像情人間若有似無的?呢喃。 他喜歡極了,拉起她的?手指輕揉,指腹掠過她一顆顆粉色指甲,小巧可愛,讓人愛不釋手。 他叫她:“溫菱?!?/br> 她眼眸里帶著水汽,靜靜乖乖地盯著他瞧。邵南澤被她這股子眼神勾得心?癢,忍不住伸手捂著她眼簾,喉結上下滾動,聲音沉厚。 “還醉著呢?” 溫菱一愣,目光閃爍。 那?種頭重腳輕的?眩暈感又來?了,像被高高地拋起來?,失重一樣。 不止是茶醉,還有另外的?,隨著他的?氣息蒙昧而?來?的?,被潮水翻覆打濕的?無力感,估計是一時間的?缺氧所導致。 他低下頭,哄著她:“還記得我是誰嗎?” 溫菱眨了眨眼:“邵、邵南澤……” 頭腦一片空白,身體也軟,他勾著她的?腰,虛虛地扶了下。 邵南澤低低地笑,另一只手摩挲她細軟的?耳垂。 “再說一次?!?/br> “邵南澤啊。” 看來?沒醉得太厲害,只是被親迷糊了。 他從兜里拿出一枚墨綠色耳釘,當時鬧掰了,忘記把這東西?歸還,至今仍在他手上。 邵南澤拿出來?把玩:“還記得這個嗎?” 溫菱皺眉:“耳釘?” 邵南澤壞笑了下,似乎心?情很好。 他俯身看她,湊得很近,兩人瞳孔里都能映出對方的?臉,說話的?時候唇碰著唇。 “六年了……”男人志得意滿,微挑了眉,肆意而?輕狂,“溫律師,某些?事?情該翻篇了。” 溫菱深吸一口氣,聲音發(fā)著顫。 “什么意思?” “還聽不明白?”他伸手撫她唇瓣,輕輕捏了捏上面那?顆軟糯紅珠,目光深遠,語氣變得無比認真,“我在追你。” 溫菱睜著眼,好一會兒,才訕訕:“別開玩笑?!?/br> 畢竟分手的?時候,她對他那?么過分,怎么可能心?無芥蒂。 邵南澤嗯了聲,看她的?眼神有點深邃。 “沒開玩笑,以后你就知道了?!?/br> 溫菱不想去深想,她出來?太久了,工作人員擔心?她已經(jīng)出來?找她了。 她怕被人發(fā)現(xiàn),推開他大步朝前走去,連耳釘都沒拿。 回到包間后,溫菱腦海里亂糟糟的?,彼時活動已到了尾聲,大伙兒散漫地坐著,馮梓曦不敢再招惹她,坐得遠遠的?,目光里也有了探究和打量。 還有一點隱隱的?不甘心?。 可再多的?不甘心?,在包間門被推開后,全都潰不成軍。 邵南澤的?氣場太強了,一走進來?,包間里鬧哄哄的?聲音忽而?靜置了,一會兒后才漸次恢復過來?。 溫菱故意不去看他,拿起茶杯想喝口水,茶藝師好心?提醒:“還喝嗎,剛剛不是不太舒服?” 她又把杯子給放下了。 而?后身旁的?椅子被人拉開,邵南澤在眾人的?目光中淡淡地坐下來?。 兩個經(jīng)常被人各自討論的?人,突然坐到了一起,盡管沒有絲毫交流,卻仿佛涌動著奇怪的?氛圍。不過活動已經(jīng)到了尾聲,大伙兒沒了一開始的?拘束,零零散散地坐著,邵檢想坐到哪兒也不奇怪。 溫菱換了一杯白開水,喝完一口,在看到上面淺淺印著的?口紅色時,腦海里轟地一聲。 剛她喝茶時用的?小盞茶杯,上面有繁復的?圖案,因此沒怎么覺得,直到換了另一個杯子才顯出來?。 她偷偷移過眼,去看邵南澤的?唇畔,似乎真的?有口紅的?殘留,色號和她的?大差不差。 如果兩個人坐得沒那?么近,可能還不會被人看出來?,可是眼下他就坐在自己?左手邊,觸手可及的?地方,要是真有人仔細辨認,難保不被看出來?…… 溫菱被自己?的?想法給刺了下,頓時頭皮發(fā)麻。 她頭都沒抬,拿出手機在屏幕上劃了幾下。 邵南澤懶懶靠在椅子上,喝了幾口水,喉結頓了頓,發(fā)覺旁邊的?溫菱低著頭在手機上按著什么。 隨后,他的?手機震了下。 溫菱:【你的?嘴唇,擦一下?!?/br> 她似乎很在乎自己?有沒有看到信息。 邵南澤勾唇笑了笑,尾音上揚輕輕嗯了聲,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紙巾,眼尾微微挑起,不動聲色擦了擦。 紙巾上赫然一抹艷色。 邵南澤抬頭玩味地掃她一下,故意把紙巾放在兩個人中間,指腹又輕輕在上面拭了拭,和剛剛摸她耳垂的?時候一模一樣。 溫菱借著個小動作,把紙巾揉成一團丟到了腳底的?垃圾桶里。 邵南澤眼里的?笑意就更深了。 忽然溫菱旁邊的?一名男律師側身過來?,向邵南澤請教案子的?事?。 邵南澤半側著身,為了縮短距離,伸長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溫菱的?椅背上,遠遠看著,兩個人靠得更近。 他說話的?時候,溫菱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他好像真就沒有再吸煙了。 她有點坐立難安。 過了會兒,事?情說完,邵南澤又恢復了正常的?坐姿,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隨手坐著。 他做得很自然,行云流水,外人看來?只是很正常的?聊天?。 可馮梓曦自打邵南澤進來?后就一直盯著他瞧,看著看著看出了點端倪。 在看到他用紙巾擦掉嘴上的?口紅后,臉上更是變了顏色。同樣是男人,他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活動結束后,他攔住邵南澤:“你真和溫菱談了?” 邵南澤散漫地靠在墻邊,他覺得馮梓曦真有點不自量力了。 他半瞇著眼,姿態(tài)傲慢地看著他。 “馮律師,你應該慶幸,你之?前做的?那?些?破事?,她還不知道,沒污了她的?耳?!?/br> 一個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的?浪蕩人,有什么資格去對溫菱好。 馮梓曦有點沒底氣:“我能有什么破事?,不都是認識她之?前的?事?嗎,早就分掉了。難道你就身心?干凈?” 他決定如果她肯和自己?在一起,他保證會好好收心?。 邵南澤懶得和爛人比,隨即無情打破他的?幻想。 “別說我沒提醒你,她是我的?人?!?/br> 馮梓曦在原地氣得跳腳,本來?心?里就憋了一口氣,在邵南澤故意挑釁后,那?種心?情更加糟糕了。 不過在想到什么之?后,他忽而?笑了。 傳聞中,邵南澤可是為了奧數(shù)比賽,氣得雙胞胎哥哥出事?故的?人。況且,看溫菱那?樣子,對他也不是很熱絡。 八成是他在貼著她。 那?么驕傲矜貴的?一個人,不也和自己?一樣巴巴地跟在溫菱后面? 想到這,馮梓曦心?理平衡了。 結束后,邵南澤總算撥時間去球場。 杜律明那?群人正打得火熱,讓他趕緊換了衣服上場。臨上場前,邵南澤又低頭看了眼手機。 在一小時前,他給溫菱發(fā)過一條信息,告訴她馮梓曦不會再去煩她了,她一直沒回。 開車時他眼風一直徐徐看著手機上的?紅點,未讀信息一大堆,溫菱的?頭像還是很安靜。 邵南澤有點心?神不寧,突然想自己?剛剛是不是做得太過了,在走道里親吻,又拿口紅印戲弄她,還要假意靠近她說話。 杜律明體力不止,一直催邵南澤上場替換。誰知他上去后,只出工不出力,打得意興闌珊,別人傳來?的?球接都懶接,看起來?興致缺缺。 杜律明忍不住問?他:“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誰把你魂勾走了?” 沒多會邵南澤就讓人把自己?給換下去。 杜律明又極力挽留:“你看這才打了二十分鐘不到,都沒熱身呢。” 邵南澤其實只是想找點事?做,讓自己?不要老想著信息的?事?。 等到酣暢淋漓打完比賽,渾身舒爽不少,從淋浴間里出來?,邵南澤拿起放在洗漱臺上的?手機看了眼。 他不死心?,又按著她的?頭像劃拉一下,心?里已經(jīng)接受了她不回自己?信息的?現(xiàn)實。 她在躲他他能理解,之?前她提分手的?事?他也不計較了。誰讓自己?著了她的?道,覺得沒人比她更好。 沒想到這下點得太猛,變成了拍一拍。 發(fā)尾還在滴水,他拿毛巾擦了擦,浴室里都是水汽,看不真切,他瞇著眼頓了頓,眼里浮起一層薄戾。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