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入懷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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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見情侶戒指嗎,就這樣還看不出來, 怎么當律師的?” “那往后我們律所?能在東院橫著?走了?”有人小聲嘀咕。 “我只知道婚后溫律師大概是?接不了東院的案子了, 得回避啊?!?/br> 這可是?大實話,一群人全笑了。 大家都?是?開玩笑,說幾句也不打緊。不過這些嘈雜的討論?, 邵南澤一概懶得聽,當聽不見, 他眼眸漆黑,此時全幅身心都?放在旁邊面色緋紅的人身上。 溫菱只感?覺渾身輕飄飄的, 其他人說了什么,只是?從耳朵經(jīng)過,全是?喧鬧的雜音。邵南澤扯了一絲笑,把她整個?人擁在懷里,擋住了大部分人探究的目光。 她喜歡邵南澤身上的氣息,清清淡淡的,想?到這里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我們要去?哪里?” 邵南澤抿了唇,低聲攏了攏懷里的人,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輕軟:“我們回家?!?/br> 緊接著?他抬起頭,掃了眼還在原地看他們的人。 律所?主任干咳了聲,對其他人說:“怎么還杵在這里,繼續(xù)去?玩去?啊?!?/br> “我們、我們回包廂。”其他律師果然心領神?會,看完了熱鬧,趕緊散場。 邵南澤半抱半扶著?溫菱,把她往車里帶。溫菱全身軟乎乎的,到了車里也還算乖,邵南澤俯身給她拉安全帶的時候,聽見她嘟囔著?嘴,不知道在說什么。 他沒聽清,側過身子:“什么?” 溫菱眼睫顫了顫,說話鼻音發(fā)重:“被律所?同事看見了?!?/br> 邵南澤啟動了車子,邊開車邊說:“怕什么?” 溫菱嘴唇動了動,甕聲甕氣的,聲調很輕:“就覺得這一切不像是?真的?!?/br> 美?好?又真實得不像話。 邵南澤勾著?唇,等紅燈的間隙里轉過頭去?看她。溫菱一直半靠在車窗邊,迷迷糊糊的,整個?人弱不禁風的樣子,闔著?眼,偶有街邊路燈掃過她的臉,雙頰都?是?紅的。 盡管鎖了車,他仍舊覺得不安全,怕她掉下去?,又怕她的頭磕碰到車窗不舒服,趁著?紅燈伸手拉過她的肩,想?把她的頭移到車椅上。 在他手指觸碰到她脖頸的瞬間,她眨了眨眼,歪頭看著?他,眼里一片水霧。 她看到他刀削一般的側臉,在月色下鼻梁泛著?銀白色的光。 溫菱喃喃叫他名字:“邵南澤……” 他偏過頭看她,紅燈轉綠燈,后面的車子等得不耐煩,在按喇叭。 邵南澤踩了油門行進,剛往前駛了沒多遠,溫菱吸了吸鼻子,聲音發(fā)沉,眼神?又倔又委屈。 “并沒有把你放在最后?!彼A苏Q郏雺舭胄训?,大腦介于清醒和迷糊之間,又急于剖白自己的內(nèi)心,說出來的話越發(fā)軟糯,像裹了椰絲和甜醬的糯米糕,軟乎乎甜絲絲的,繾綣在嘴邊。 “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的?!?/br> 黑色的轎車在路邊猛然停下,呲的一聲,是?汽車踩了急剎在地上摩擦的聲音。 邵南澤難以置信地轉頭看過去?,溫菱講完后,又昏昏沉沉睡過去?。車內(nèi)很安靜,只有她緩慢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是?講的真話,還是?夢話。 他嘆了一口氣,伸手把她的頭發(fā)捋到耳后,又伸出手,在她掌心捏了捏,只有觸到她的皮膚,才能感?覺到油然的真實感?。 車子重新?啟動,一路開回公寓。溫菱睡得沉,邵南澤索性背她上電梯。 小姑娘在睡夢中都?不老實,不知道做了什么噩夢,手指攥緊了,嗚嗚咽咽的,過了會兒是?真的哭了,眼睛紅紅的,睫毛都?沾濕了。 邵南澤把人放到沙發(fā)上,揉掉她的眼淚,好?聲好?氣地哄著?:“怎么了?”隨即又去?廚房里熱了杯牛奶。 拿了牛奶出來,小姑娘興許是?哭醒了,直愣愣地坐在沙發(fā)上,表情又可憐又無助。 見邵南澤走過去?,她伸手就抱住了他,眼淚涼涼的,流到他的脖頸里,聲音很輕:“我夢見你要和我分手?!?/br> 邵南澤嘆了口氣,伸手撫她脊梁,眼眸深邃,里頭復雜的情緒翻滾。他反抱住她,抱得很緊,又低頭親她發(fā)頂:“我不會的。” “邵南澤,”溫菱吸了吸鼻子,眼睛泛紅,是?真的哭得傷心,嗚咽著?說,“對不起……” 她夢見邵南澤很無情地和她說分手,頭也不回地走了,任憑她在后面怎么哭喊都?不搭理她。 剛剛的夢境太真實了,溫菱忍不住將自己的頭埋到他肩膀上,推己及人,她突然覺得痛不可遏。 這種痛楚像被一把利刃無情地插入心臟,整個?人痛得快蜷縮起來,痛得醒過來。 邵南澤伸手去?扯紙巾,胡亂地扯出來兩張,就聽見她小聲抽泣的聲音。 “我就任性了那么一次,總覺得我們總有一天會分手的,那么還不如由我先提出來。只要相處的時間不太長,后勁就不會很足。” 溫菱聲音發(fā)顫,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我當年和你分手,是?不是?太殘忍了,你有恨我嗎?” 邵南澤看向她,紙巾被他用力揉到一起,攥緊了,用指腹揉她眼尾。幾秒后, 他眼尾發(fā)紅,手上青筋止不住地抖,忍不住把她纖細手指拿到嘴里啃噬,輕輕咬著?。 “沒有?!?/br> 溫菱眼圈紅了,窩著?聲音:“你騙人。” 邵南澤笑了笑,自嘲:“有想?過,只是?不舍得?!?/br> 溫菱抿著?唇,嗓音微微發(fā)顫:“我不知道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沒聯(lián)系了?!?/br> 明明是?一個?大班讀的,他偏要冷處理,提前申請了到國外做交換生。她也退出了訴訟可視化項目組,兩個?人成為了不相交的平行線。 她的聲音嗚嗚咽咽的,鼻音很重,說不清是?埋怨自己還是?埋怨對方,只一個?勁兒地說:“你也沒找過我,一次也沒?!?/br> 邵南澤下顎線繃得很緊,眼尾也泛紅,然后抱著?她,安慰似地親了親她的額頭,還嫌不夠,又吻鼻尖。 “菱菱,對不起,是?我不好??!?/br> 那時候,他年輕氣盛,被她提了分手就頭也不回地走,把尊嚴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在時間的長河中,他們被沖散,差點就找不回彼此。 邵南澤苦笑著?問:“當時你是?不是?很難過?” 她嗯了聲:“沒想?到割裂的時候會這么痛,原來我已經(jīng)這么喜歡你了?!?/br> 邵南澤揉了揉她發(fā)頂,澀然:“傻瓜?!?/br> 幾秒后,她又轉過頭去?看他,眨了眨眼,小聲問:“那你呢,你……在國外會不會傷心難過?” 那段漫長時光,他們都?是?怎么跨過去?的,這對兩個?人來說都?是?一段難以言喻的留白?! ∩勰蠞墒掷锬弥?的紙巾都?被她的眼淚打濕,他低下頭,迫使她和他對視,剖白道:“其實我出國后,有一次特意回來找你?!?/br> 溫菱喃喃問:“什么時候?” 四?周很靜,靜得連輕而緩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辨。 邵南澤搖了搖頭,仿佛不愿意再提起,手指輕輕摩挲她耳廓,又捏著?她耳垂,輕聲哄著?:“都?過去?了,你只要以后不再提分手就行?!?/br> 溫菱多年的心結仿佛已經(jīng)釋然許多,緩聲說:“就算我提了,你也得哄著?我?!?/br> 邵南澤嗯了聲:“哄你,怎么都?會哄到你回心轉意。” “就算我沒有回心轉意,你也不能去?喜歡別人?!毙」媚锖攘司疲鼑虖埌响枇?。 “不會喜歡別人的。” 邵南澤嘆了口氣,壓低身子,低頭吻住那刻讓他魂牽夢繞的唇珠,用舌頭舔了舔,再深深地含住,吮吸。 他吻得又深又重,連呼吸都?仿佛要被奪走,溫菱舌頭發(fā)麻,被吻得嗚嗚叫喚。 邵南澤喘著?氣,和她唇貼著?唇:“怎么?” 溫菱醉眼迷蒙:“要喝水。” 他只好?去?廚房拿了瓶礦泉水過來,擰開杯蓋,瓶口抵著?她唇邊。溫菱搖了搖頭:“我自己來?!?/br> 可她不小心拿歪了,一瓶水撒了滿滿一身,就連邵南澤的褲子也被浸濕。 他垂眸看著?她,她眼神?無辜,分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水浸漬了她的衣服,里面的內(nèi)衣若隱若現(xiàn)。 家里有給她備著?的睡衣,他起身想?去?拿,誰料她以為他又要走,迫不及待地從身后抱住他。 邵南澤胸膛起伏,心跳猛烈,喉結上下翻滾,她都?不知道他忍得有多難受。 她緊緊抱著?他,呢喃:“你要去?哪里?” 被淋濕的褲腿濕噠噠地貼在大腿根上,身體儼然發(fā)熱一般,他偏過頭不去?看她。 “乖,去?幫你拿衣服。” 她卻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不放手,還把臉頰在他背后擦了擦,低聲:“邵南澤,你不會走的對不對?” 一顆心忽而放軟,他身體僵直,隨后把她摟入懷中:“我不會走,我去?拿衣服給你換,你在這里等我,好?不好??” 誰知道只是?去?客房拿件衣服的功夫,人就從客廳消失了。 邵南澤沉吟片刻,額頭突突跳著?,直至聽見臥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快走兩步走過去?,看見溫菱愣愣坐在浴池邊上,手里拿著?蓮蓬頭,水嘩啦啦流了一地一身。 剛剛只是?內(nèi)衣若隱若現(xiàn),現(xiàn)在全身幾乎都?被淋濕,襯衣緊緊地貼在身上,身體輪廓都?清晰可見。 邵南澤全身都?僵住了,血液都?在發(fā)燙,水流到腳邊和手臂上,幸好?是?溫熱的,不涼。 他走進臥室,去?關水龍頭,又揉了揉眉心:“菱菱,你在做什么?” 她嘟囔著?嘴:“衣服濕了,好?難受。” 他騰出手開暖氣,而后才去?扶著?她的腰:“能自己洗嗎?” 溫菱臉紅紅,仰起頭啄了他唇畔一下:“你要幫我洗嗎?” 他垂眸看著?她,沒出聲,也沒動靜,只眼眸里暗流涌動。過了會,才啞聲:“你認真的?” 第61章 南風入懷 溫菱眼神迷茫, 似乎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讓人上頭的話,只倉皇無助地張眼去瞧他。 邵南澤的表情沒什么變化?,眼眸里微不可察地泛起波瀾, 低頭盯著她看, 欲念漸深。 溫菱的衣服已經(jīng)全?然被浸透,濕噠噠地貼合在身上, 生出一種欲說還休的朦朧感。 頭頂上的暖氣呼呼吹著, 無端讓人更加燥熱。他喉結滾了滾, 舔-了-舔唇, 伸手幫她脫掉濕了的衣服,口氣很軟,像在哄小孩。 “乖,伸手?!?/br> 溫菱不疑有他, 全?副身心?都信任地把?手平展,伸出來把?手遞給他。邵南澤垂著眸,心?無旁騖地去解她襯衫的扣子。 她低頭, 很乖順的樣?子, 又趁他不備偷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