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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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崢是生意人,最喜歡和敞開天窗說亮話的對家談。 有幾個玩的很花的老家伙盯著余鶴,這事傅云崢早知道,這也是他托人把余鶴從錦瑟臺帶出來最關(guān)鍵的原因。 傅云崢從不怕貨搶手,搶手才是好貨,得了才更滿足。 他看向余鶴俊俏逼人的眉眼。 余鶴生的是真好看。 這樣精雕細琢的五官放在男孩身上,很容易帶出雌雄莫辨的女相,可在余鶴卻并非如此,卻竟成就了一派別樣俊美。 余鶴有對靈氣逼人的桃花眼,雙眸含情脈脈而眉峰干凈銳利,不沾分毫脂粉氣,反倒盡顯英挺標致,再配上他那副輕世肆志的少年意氣,任誰瞧了都移不開眼。 有些人喜歡把自由的鳥從天上捉下來,折斷雙翅關(guān)進籠子里,熬鷹似的熬,把傲氣、意氣全耗盡了,養(yǎng)成一抬手就瑟瑟發(fā)抖的狗。 傅云崢覺得這些人有病,喜歡狗就去養(yǎng)狗,干什么磋磨好好的仙鶴呢。 他食指無意識的在腿上輕扣,允諾道:“跟在我身邊,你還是余少爺,沒人敢欺負你。” 傅云崢要是養(yǎng)鳥,就要養(yǎng)鶴,把小仙鶴高高捧起,讓那些齷齪人連羽毛都摸不著。 詩經(jīng)有云:鶴鳴于九皋,聲聞于天。 可見仙鶴就是要飛在天上的。 傅云崢拍了拍余鶴的肩膀,狀若對少年人充滿希冀的前輩:“我還挺喜歡你這股玩世不恭的高傲勁兒。” 玩世不恭?高傲? 余鶴抬起眼,有些吃驚地看向傅云崢。 他還尋思他表現(xiàn)的挺好呢?沒想到這么努力地討好大佬,還是讓大佬看出他藏在馴服下,擺爛且不服的內(nèi)里了。 不愧是傅云崢,果然善于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 傅云崢仿佛能讀懂余鶴的眼神,他對小仙鶴的表現(xiàn)予以充分肯定,勉勵道:“你裝的挺好,是‘爛泥’那句我正巧聽見?!?/br> 余鶴:“......” 是吧,要不是怕傅云崢聽到那句,他也不至于喝口水還能嗆著。 傅云崢抬起手,隔空虛撫余鶴的眼尾:“你這雙眼睛會說話?!?/br> 余鶴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他在傅云崢面前就跟張白紙似的,反正是也藏不住什么,索性開門見山:“您還看出什么來了?” 傅云崢微微探身,在余鶴耳邊輕聲說:“你剛才嘴上說給我玩兒的時候,其實滿眼都寫著想玩兒我?!?/br> 余鶴一時語塞,心說這么明顯的嗎? 見狀,傅云崢居然笑了一聲:“就這么明顯?!?/br> 第6章 管家章杉帶來了一份《護理協(xié)議》。 這份合約看起來正經(jīng)極了,大抵意思要余鶴照顧傅云崢的飲食起居,避免夜間侍從幫傭不在時發(fā)生意外。 余鶴略翻了翻,大筆一揮簽下自己的名字。 章杉看了傅云崢一眼。 傅云崢捏了捏鼻梁:“余鶴,合同拿到手不要直接簽?!?/br> 余鶴的‘鶴’就差鳥下面那一橫了,他聞言停下筆,看向傅云崢:“怎么了?!?/br> “我之前見過你,”傅云崢簡單告知余鶴:“出錢幫你從錦瑟臺脫身是我想做的,你不必因為這個就一定要做我的......” 即便是傅云崢,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形容余鶴和他的關(guān)系。 情人?玩物?孌寵? 好像怎么形容都很輕浮。 傅云崢略過了那個詞匯,繼續(xù)說:“你現(xiàn)在還可以反悔。” 余鶴猛搖頭,他本年度最快樂的時光就是昨晚那兩個小時了,他現(xiàn)在非常、非常喜歡這份工作! 傅云崢抬抬手,示意章杉說。 章杉躬身將合同展開,逐字逐句將里面的文字陷阱講給余鶴聽。 余鶴在聽到第二條甲方的義務(wù)時就開始發(fā)呆。 他如果會樂意認真研究合同,也不會被養(yǎng)父嫌棄成那樣了。 “......這都是合同中常見的套路,比如關(guān)于付款時間的約定是:[定金為總款項的20%,余款自本合同服務(wù)終止之日起七個工作內(nèi)結(jié)清],這一條,您看出什么來了?” 章杉很有耐心,循循善誘。 余鶴沒想到簽個賣身契還得搭節(jié)課,他一聽講就發(fā)呆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不由望向傅云崢,尋求場外幫助。 傅云崢面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說:“好好學(xué),你既然選擇跟我,除了錢,我還會給你安排傅氏集團執(zhí)行經(jīng)理的職位。以后所有想跟總公司簽合同的人,都要看先你臉色?!?/br> 沒人會愿意自己的私事被旁人議論。 傅云崢把余鶴養(yǎng)在身邊,余鶴勢必將知道他很多事情,他把執(zhí)行經(jīng)理的位置給出去,便是要以權(quán)勢拴住余鶴,防止他們一拍兩散后,余鶴把他的秘密說出去。 這種利益關(guān)系的穩(wěn)固程度更值得信任。 人還是要攥在自己手里才用的安心—— 傅氏總公司的執(zhí)行經(jīng)理,一定不會隨意談?wù)擁旑^上司的私情。 聞言,余鶴卻立即將鶴字的最后一筆補齊:“傅先生,您饒了我,給錢就行?!?/br> 傅云崢點了點桌面上的合同,親自教給余鶴如何堤防算計:“那你拿不到錢了?!?/br> 余鶴歪了歪頭。 這迷茫歪頭的動作讓傅云崢很熟悉,他想起了那只養(yǎng)了兩天就被送走的田園犬。 傅云崢說:“合同上寫,余款自本合同服務(wù)終止之日起七個工作內(nèi)結(jié)清,但沒有寫合同什么時候終止?!?/br> 明明是簽下一份可能拿不到尾款的合同,余鶴卻不以為意,反而笑起來,關(guān)注的點也很奇怪:“您要包我一輩子啊?!?/br> 一輩子,年輕人總是能把這三個字這么輕易地說出來。 傅云崢被這三個字刺到似的,他把手上的合同對折,鄭重問余鶴:“真的不要職位?” 能到到傅氏總公司任職,別說是經(jīng)理,就算是干雜活的助理,都有無數(shù)人擠破頭削尖了腦袋也想去。 可余鶴卻輕飄飄地拒絕了,他仰在沙發(fā)靠背上,雙眼逐漸放空:“我不喜歡做生意?!?/br> “你喜歡什么?”傅云崢問。 余鶴抬起胳膊,做了個虛空投籃的動作:“打籃球?!?/br> 傅云崢問的不是這個,他很直白地說:“你不求什么,我不敢養(yǎng)你。利益共同體才穩(wěn)固,否則我無法相信你能保守秘密?!?/br> “那就給我錢吧?!庇帔Q無所謂地說:“我喜歡錢?!?/br> 傅云崢沒從余鶴臉上看出對錢的欲望。 選一個不知道對方弱點的同伴很危險。 但余鶴太合他心意了。 漂亮、活好,還帶著股特別招人的喪氣,仿佛萬事萬物都入不了他余少爺?shù)姆ㄑ邸?/br> 傲氣的小仙鶴。 傅云崢喜歡看余鶴那張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臉因為他而染上欲望,這會讓他產(chǎn)生種隱秘的成就感。 比收購對家的企業(yè)還要愉悅。 自車禍后,傅云崢終于找回了點活著的意思。 所以,他沒有質(zhì)疑余鶴喜歡錢的說法。 傅云崢把手里的合同再折了一折,從中間撕開,對章杉說:“章叔,重新擬一份合同,給他錢?!?/br> 章杉領(lǐng)命而去,碩大的客廳只剩下余鶴和傅云崢。 氣氛又變得有點怪,余鶴靠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傅云崢坐在輪椅上。 傅云崢腿上換了一條絨毯。 余鶴雙眼放空,心想,為什么要在腿上蓋毯子呢? 是因為冷嗎? 還是不喜歡讓別人看到傷腿? 胡思亂想之中,余鶴打了一個哈欠。 “困的話可以回房睡覺?!备翟茘樥f:“不必時時刻刻聽我吩咐,每三天同房一次,其他時間你都可以自由活動,我要見你會打電話?!?/br> 傅云崢把余鶴的手機遞給余鶴。 余鶴拿回手機,沒管屏幕上那些成串的消息提醒:“我還沒有你電話。” 傅云崢說了一串號碼。 余鶴有點詫異:“座機?” “我不怎么用手機?!备翟茘樆卮稹?/br> 余鶴挑了下眉,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他把手機揣回口袋里:“可惜你的宅子太大,不然你喊我一聲我就能來了?!?/br> 傅云崢轉(zhuǎn)動輪椅,背對著余鶴:“我現(xiàn)在去書房辦公,你不必拘謹,想去哪兒都可以,叫司機送你?!?/br> 章杉正巧拿著合同回來,余鶴依舊是看也沒看直接就簽。 傅云崢側(cè)頭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又捏了下兩眼之間的山根。 余鶴確實不太適合執(zhí)行經(jīng)理這個職位。 現(xiàn)在的紈绔子弟都這樣嗎? 章杉又把合同遞給傅云崢,傅云崢接過合同,下意識想看一遍,但余鶴都沒看...... 算了,他也提筆直接簽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