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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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余鶴聽到女人哭聲時,非但不驚恐詫異,反而有種本應(yīng)如此的詭怪錯覺。 常言道鬼怕惡人。 余鶴幼時常常夢魘,家里的保潔阿姨告訴余鶴,人身上有三盞燈,體內(nèi)的陽氣越足燈火越亮,所以做噩夢時千萬不要怕,越害怕燈火越暗。 相反,要氣焰足夠囂張,用陽氣壓過鬼怪的陰氣,鬼怪自然不敢近身。 人口有靈,把它罵個狗血淋頭,咒它永世不得超生、千刀萬怪下十八層地獄,哪個鬼能不怕。 余鶴記得他上小學時,有次高燒不退,養(yǎng)父養(yǎng)母都不在家,保潔阿姨就抱著他在別墅里走了一圈,邊走邊罵。 保潔阿姨進城前在老家務(wù)農(nóng),是符合人們想象中‘農(nóng)村大老娘們’全部形象,粗野跋扈、強悍能干。 阿姨身強體健,看起來就陽氣十足,肩膀?qū)挘终拼?,聲音也粗,罵起街來,那真是十殿閻羅都退避三舍。 如果說rap饒舌是黑人的種族天賦,那罵街可真是農(nóng)婦們的血脈本能了。 太牛了。 現(xiàn)在回想也沒什么道理,只能說科學的盡頭是玄學,保潔阿姨抱著余鶴轉(zhuǎn)完一圈,余鶴下午就退燒了。 保潔阿姨的彪悍給了余鶴無盡勇氣,他在心里罵了兩句,可始終找不到阿姨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被夢魘過的人都知道,想從夢魘中掙脫,人下意識地想要叫喊,當終于發(fā)出聲音時,一般也就能成功醒過來了。 可這個過程非常艱難。 余鶴面臨著醒不過來困境。 他想張嘴罵那個不??奁呐?,沖破夢魘,嘴卻跟被膠水黏上了一般,余鶴有點生氣了,心說我睡著的時候太陽都該出來了,哪個鬼道行這么深,迎著朝陽出來頂風作案? 正所謂怒從心頭起,惡自膽邊生。 在和夢魘斗爭的過程中,余鶴耐心耗盡,怒氣點滿,大罵了一聲:“臥槽,有病吧,頂著大太陽嚎喪?” 忽悠一下,余鶴意識下沉,猛然驚醒。 睜開眼,耳邊的哭聲果然停了。 媽的,真他媽欺負老實人是嗎,不罵你三魂六魄都不安生,撒野到你余爺身上了? 余鶴從床上一躍而起,抬臂指著虛空,慷慨陳詞、壯懷激烈: “我就睡會兒覺,什么魑魅魍魎都敢跑到我這兒刷存在感,我他媽要睡覺,要睡覺你知道嗎!趁老子睡著想魘我,也不看看自已骨頭幾兩重,擔不擔得起!” 余鶴深吸一口氣:“也不打聽打聽,老子稱霸三界的時候,還沒有你呢!” 瘋狂輸出之后,余鶴神清氣爽。 他撩開窗簾,準備迎接美好的上午。 墨藍色的窗簾緩緩打開,窗外睛空萬里,天青云淡。 余鶴推開窗,只見樓下花園石桌邊坐著幾個人,都正仰頭看向他。 第17章 隔空遙望,樓下有傅云崢,有一個中年貴婦,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 余鶴:“......” 氣氛有些許尷尬。 傅云崢依舊沒什么表情,具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穩(wěn)重。 中年貴婦身穿織錦蘇梅旗袍,纏了金線的裙角流淌著暗光。 她緊緊絞著手上的真絲手帕,一肚子委屈都讓余鶴給罵了回去,眼中的淚是流出來也不是,憋回去又難受。 男青年皺著眉,緊盯余鶴,像是想說些什么,又礙于傅云崢在場只能暗自忍下。 豪門世家最講究一個身份規(guī)矩,臉上總要維持體面,余鶴罵得再難聽,只要沒指名道姓,貴婦母子就斷沒有和他掰扯分辨的道理。 至于背后如何報復(fù)回擊,都是后話。 眼下這對母子自然不會上趕著撿罵,只當聽不懂余鶴在說什么。 傅云崢面色淡淡地,略一招手,背手站在不遠處的章衫便上前幾步。 章杉俯下身,傅云崢交代了一句什么,章衫仰頭看了眼余鶴,點點頭。 余鶴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果然,兩分鐘后章衫敲了敲房門:“余少爺,傅先生請您下去喝茶?!?/br> 余鶴內(nèi)心飛過一長串滿含國粹的彈幕。 打開房門,他看到章衫身后還跟著兩位幫傭,推著一個掛滿衣物配飾的服裝展示架。 章衫道:“余鶴少爺,傅先生常用的設(shè)計師米斯特在意大利參加時尚節(jié),等那邊工作完成,他會親自飛來國內(nèi)為您量體定制服裝” 余鶴:“......” 不知道說什么,單走一個6吧。 章杉一抬手,示意幫傭?qū)⒄故炯芡七M余鶴房間:“這些衣服都是隨便搭配的,您先挑著喜歡的穿,還望不要嫌棄?!?/br> 余鶴看著那些奢侈品牌的高端服飾,一時無言以對。 他雖然不懂時尚圈,但這些服裝上款式 logo 太經(jīng)典了,都是名流巨星走紅毯時才會跟品牌方借的高級貨。 余鶴之前也買過這些品牌的衣服,但那些店里能買到的都被稱為流水線款,這些手工定制的款式,不多買個百八十萬的東西人家才不給配貨。 就好像奢侈箱包品牌h家,他養(yǎng)母張婉就曾為買一只二百多萬元的鱷魚皮鉑金包,搭著買了小一百萬的配貨。什么絲巾、腰帶、錢包還算是有用的,花了快二十萬買一套盤子余鶴就很不懂。 張婉表示:“哎呀,人家就是要靠賣包包把這些破爛配出去的嘛,以后咱們就用這套盤子吃飯,也是很有格調(diào)的啦?!?/br> 余鶴看著眼前的展示架,隨手摘下來一套亞麻材質(zhì)的休閑西裝,便回房間去換衣服。 他其實是喜歡穿 t 恤衛(wèi)衣運動鞋,一度被張婉認為沒有格調(diào)。 那時她還不知道余鶴不是她親生的,余鶴也不知道。 張婉不贊同余鶴過于隨意的審美,會給余鶴買很多好看的衣服,把余鶴裝扮成貴公子,說余鶴是她最完美的杰作。 “學習不好怎么了嘛,長得好就可以了呀?!别B(yǎng)母對于皮膚的護理精致到手指尖,她會用又白又嫩的手輕輕捏余鶴的臉,嫵媚的眼睛微微彎起來:“mama最喜歡余鶴啦?!?/br> 可后來知道余鶴不是她親生時,張婉態(tài)度一下子就變了,她對養(yǎng)父說:“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這么沒有格調(diào),怎么會是余家的孩子,長得也妖里妖氣,不會是你在外面生的野種吧?!?/br> 養(yǎng)父聞言沉下臉,養(yǎng)母就不再多說其他的,她和養(yǎng)父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對余鶴說: “余家養(yǎng)你夠久啦,你收拾收拾東西趕緊走吧,看見你就煩,哎呦,穿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不要穿這些沒格調(diào)的東西丟余家的臉?!?/br> 回憶起這些,余鶴面色露出冰冷笑意,覺得很無趣,豪門世家的人天生就會變臉。 所有感情都是那樣的不牢固,在更好的替代品前,總是花團錦簇,一團和氣。 換好定制西裝,他看著鏡子中俊朗非凡的少年人。 不知道這樣夠不夠得上張婉口中的‘格調(diào)’。 張婉是把體面看的比命還重的名媛貴婦,許是方才看到樓下那位貴婦的哭時候都不忘將手帕三七對折,讓樣的細節(jié)余鶴想起了張婉。 余鶴垂下眼,鏡子里的少年也垂下眼,露出了些許郁色。 余家是一個很講求利益的地方,只有‘有用’才能得到關(guān)注與偏愛。 他在余家十九年,在那個兇悍的保潔阿姨感受到過最質(zhì)樸的母愛,可是后來保潔阿姨被辭退了。 張婉也曾把余鶴當最至親骨rou,可她趕走余鶴時居然那樣漫不經(jīng)心,就好像隨手丟掉了一只不討喜的流浪狗。 因為余鶴是個紈绔子弟,而他們的親兒子卻那么優(yōu)秀。 余家更需要一個優(yōu)秀的孩子。 生活在豪門里的人,都是那樣虛偽。 余鶴手指上沾了點發(fā)膠,把微長的頭發(fā)抓到額后,露出干凈的前額和眉毛,整個人的氣質(zhì)陡然一凝。 余鶴的眉毛濃密整齊,眉峰明銳如黛,襯得多情的桃花眼清麗寒峭,宛若點漆。 著名的國畫大師林汶水曾贊余鶴擔得起‘鶴’字。他評價余鶴八個字,是為: 清傲澄瑩,不落俗塵。 余鶴到花園時,那名貴氣的夫人已經(jīng)不哭了。 瞧見余鶴后,她明顯怔忪片刻,繼而臉上露出溫和的淺笑:“這時誰家的孩子,出落的這樣俊俏?!?/br> “過來坐。”傅云崢坐在輪椅上,示意余鶴坐到他身邊,介紹道:“這是表嬸,這是表弟傅遙?!?/br> 余鶴微微欠身,只略低頭而不彎腰,又敷衍又挑不出差錯:“表嬸,表弟?!?/br> 傅云崢又說:“表嬸,這是余鶴,我朋友?!?/br> 這位表嬸是傅云崢二表叔的妻子,叫做姚月筠,是云蘇姚家的人。 姚月筠和傅遙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清楚,傅云崢嘴上說這少年是朋友,其實就是養(yǎng)在身邊的小玩意。 傅云崢這么些年清心寡欲,多少人想往他身邊送人吹枕邊風,男男女女什么樣的沒有,可傅云崢偏偏油鹽不進,像是從廟里修行回來的圣人一般,全都拒絕了。 他們都以為傅云崢不好此道,直到今日見過余鶴才知道,傅云崢不是不喜歡美人,他是真的挑。 就余鶴這張臉,可怎么說呢,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睛,怎么余鶴就能生的這樣恰到好處,五官臉型哪一項單拿出來都挑不出毛病,湊在一起更是好看地讓人移不開眼。 白亮的陽光打在余鶴的臉上,皮膚泛出瑩潤的光,不像一個人,倒是一塊兒美玉。 在這樣的人面前,什么形容詞都顯得俗氣,什么衣著都顯得黯淡。 余鶴穿著淺色亞麻西裝,顏色出挑很容易壓不住,是知名品牌的封面款。 這個材質(zhì)很松垮,又是廓形寬松款,稍有不慎就會跟抹布似的掛在身上,西服上衣比普通款稍長,連一米八幾的模特穿在身上都要擺好造型才能出片。 這樣挑人衣服穿在余鶴身上非但不顯突兀,倒顯出一股清貴。 余鶴身高腿長,這套西裝襯出他優(yōu)越的頭身比,恰到好處的清瘦,有幾分‘骨不沾衣’仙氣,寬松的外套更把這份脫俗的氣質(zhì)凸顯出來,里面隨便配了一件圓領(lǐng)t恤做內(nèi)搭,衣角塞進褲腰里,深淺內(nèi)外一對比,那可真脖子以下全是腿。 都是吃五谷雜糧,怎么人家就能生成這樣呢? 傅遙真心實意地說:“表哥,他比明星還好看,這就是奉城余家鬧得沸沸揚揚的.......”他頓了一下,覺得這話說著不妥,便給吞了回去。 余鶴渾不在意,將話接了過來:“對,我就是奉城余家的假少爺,余鶴。小表弟,初次見面,別客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