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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21節(jié)

    余鶴十九歲,他也十九歲嗎?

    早晚讓余鶴給折騰死。

    第20章

    余鶴抱起傅云崢,傅云崢的骨架很大,卻出乎余鶴意料的輕,他走進(jìn)浴室,將傅云崢放進(jìn)浴缸中。

    房間的浴室也是經(jīng)過改造的,浴缸中有一個坐浴位,還有專門的防溺水裝置,很先進(jìn),另有幾處借力用的扶手,輔助傅云崢獨(dú)自沐浴。

    余鶴抬手摘下花灑,打開開關(guān)放熱水:“我?guī)湍阆窗伞!?/br>
    傅云崢拒絕道:“算了吧?!?/br>
    余鶴蹲在浴缸邊,叉著腿,像只熱情的大狗:“別客氣嘛?!?/br>
    傅云崢移開眼:“沒客氣,我花了兩千萬養(yǎng)你,不會跟你客氣的?!?/br>
    “兩千萬?”

    余鶴吃了一驚,他拿到黑卡后隨手就扔床頭柜的抽屜里了,他在傅宅里沒有用錢的地方,自然也想不起來去查卡里有多少錢。

    余鶴覺得很新奇,他把花灑舉到傅云崢頭頂:“我這么值錢嗎?”

    溫?zé)岬乃樦^頂流下來,傅云崢被劈頭蓋臉的澆了一頭水,眼睛都睜不開,他抬手把花灑撥開,把流進(jìn)嘴里的水吐出來,冷靜陳述結(jié)論:

    “現(xiàn)在不值了?!?/br>
    “對不起,對不起。”余鶴及時道歉,他是真的不會照顧人,但此刻就想和傅云崢膩歪在一起,也說不出什么原因,和傅云崢呆在一塊兒就是很開心。

    余鶴單手一撐浴缸沿翻進(jìn)浴缸里:“別不給啊,我都想好怎么花了,再給我個機(jī)會?!?/br>
    傅云崢由內(nèi)而外顯現(xiàn)出非常明顯的嫌棄。傅云崢性格沉穩(wěn),表情總是淡淡難以窺測,這樣毫不掩飾地展現(xiàn)出情緒,只能說明他是有意讓余鶴知道——

    他是真的在嫌棄余鶴照顧人的水平。

    傅云崢冷漠道:“不想給,你給我滾出去?!?/br>
    這是傅云崢頭一回吐臟字,余鶴不僅不怕,還覺得挺新鮮,他把花灑掛回去:“我想跟你一起洗澡?!?/br>
    傅云崢嘆了一口氣:“小鶴,你是不是以為我不舍得使喚你?”

    余鶴把下巴搭在傅云崢肩膀上,他是真的沒骨頭,居然靠在一個殘疾人身上,還振振有詞地反問:“不然呢?”

    “真的不是?!备翟茘樛屏擞帔Q一下:“你別靠著我,我腰不行.......我不讓你伺候我,是因?yàn)槟阏娴牟粫藕蛉?。?/br>
    余鶴也嘆了口氣,很受傷似的:“原來不是因?yàn)樾奶畚?。?/br>
    “你先心疼心疼我吧。”傅云崢抬起手臂去移花灑:“你沒發(fā)現(xiàn)水一直都澆在你身上嗎?”

    傅云崢用指尖碰了一下余鶴身上最熱的地方,冰的余鶴一激靈,余鶴這才發(fā)現(xiàn)傅云崢身上凍的都起雞皮疙瘩了,他連忙把傅云崢摟緊懷里。

    傅云崢靠在余鶴懷里:“余少爺再多‘伺候’我?guī)谆?,可真是折我的壽了?!?/br>
    “我會學(xué)的?!庇帔Q撥開傅云崢濕漉漉的發(fā)梢,信誓旦旦地承諾:“保證讓傅總滿意?!?/br>
    傅云崢仰起頭,把洗發(fā)水揉在頭上:“我很滿意,你不用再進(jìn)步了?!?/br>
    余鶴嘴上說著要學(xué)伺候人,可看到傅云崢自己洗上了頭發(fā),一時也不知道還能干些什么,就也擠了點(diǎn)洗發(fā)水洗頭。

    于是當(dāng)傅云崢閉著眼去摸花灑時,摸了個空。

    傅云崢:“......余鶴,花灑呢?”

    余鶴說:“我馬上洗完?!?/br>
    傅云崢:“......”

    余鶴洗完頭,把花灑還給傅云崢:“你先洗吧?!?/br>
    傅云崢都?xì)庑α耍骸拔沂遣皇沁€得謝謝你?!?/br>
    洗完熱水澡后,傅云崢身上一陣陣泛涼,余鶴又纏著他起膩,傅云崢心一軟,就讓余鶴在自己房間睡下了。

    在余鶴盡心竭力地伺候下,第二天一早,傅云崢不出意外的感染風(fēng)寒,全身酸痛。

    余鶴起床下樓吃飯時,正巧聽見傅云崢讓幫傭收拾一間客房出來。

    “怎么要收拾客房呢?”余鶴走向餐桌:“不是說跟我一起睡嗎?”

    傅云崢的聲音有點(diǎn)啞,帶著些許鼻音:“我感冒了?!?/br>
    為免交叉感染,幫傭把余鶴的飯單獨(dú)盛出來,擺在離傅云崢最遠(yuǎn)的地方。

    傅云崢拿餐巾掩著口鼻:“把飯給他端屋里去。”繼而又對余鶴說:“你回屋吃?!?/br>
    余鶴渾然不在意,他把自己的碗端過來,坐在傅云崢身邊:“沒事,您這是著涼,又不是病毒性的,不傳染?!?/br>
    傅云崢斜睨了余鶴一眼,幽幽道:“哦,余少爺還知道我是著涼呢?!?/br>
    余鶴臉上一熱,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的幫傭,傅家的幫傭極懂察言觀色,見狀微微躬身都從餐廳退了出去,余鶴這才湊在傅云崢耳邊悄聲說:“以后我先幫你洗?!?/br>
    “免了?!备翟茘樣檬直惩崎_余鶴的腦袋:“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余鶴說:“睡的早?!?/br>
    昨晚和第一次和傅云崢躺在一處睡,余鶴不免有點(diǎn)緊張。

    他下午才起,傅云崢房間內(nèi)又安靜,他本以為會很難入睡。也許是因?yàn)楦翟茘標(biāo)?,他不敢亂動,也不玩手機(jī),一動不動在床上躺尸,居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余鶴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在夜里睡著了,自從進(jìn)入青春期,忘了是初二還是初三,他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失眠,夜里怎么都睡不著。

    晚上睡不著,白天上學(xué)就犯困,成績自然一落千丈。

    學(xué)習(xí)的壓力、生活的壓力堆在一起,余鶴的失眠癥越來越嚴(yán)重,余鶴想過去醫(yī)院看看,他和養(yǎng)父說的時候,養(yǎng)父卻說:“誰不失眠啊,成天這么多事兒壓,我還睡不著呢,你就學(xué)習(xí)那點(diǎn)事,有什么睡不著的。我看你是閑的,像你爺爺小時候那樣,下地干點(diǎn)活就不失眠了?!?/br>
    然后扔給了余鶴一瓶安眠藥。

    余鶴去校醫(yī)院看,校醫(yī)說這是青春期的正常現(xiàn)象,讓他試著調(diào)整心態(tài),不要壓力太大,長大就好了。

    可現(xiàn)在余鶴已經(jīng)十九了,他的青春期怎么還沒過去啊。

    也許他養(yǎng)父是對的,他就是閑的。

    傅云崢躺在他身邊,他擔(dān)心吵醒傅云崢就安靜地躺了一會兒,也就睡著了。

    難得作息正常一次,余鶴神清氣爽,和因感冒而略顯萎靡的傅云崢形成鮮明的對比。

    余鶴晚上睡不著時,白天能睡一整天,現(xiàn)在忽然一整個白天空出來,他也不知該干點(diǎn)什么好,在別墅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像一只精力過于旺盛的小鳥。

    傅云崢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九點(diǎn)半了,你去買摩托車吧?!?/br>
    余鶴對摩托車沒什么特殊需求,都是代步工具,誰叫他暈車暈的厲害,他一點(diǎn)也不想出門。

    傅宅太偏了,遠(yuǎn)離市中心,出去一趟得開二十分鐘才能開出莊園。

    傅云崢瞧見章杉給他打了個手勢,知道章杉是有話要單獨(dú)跟他說,就問余鶴:“你會騎馬嗎?”

    余鶴說:“在私立學(xué)校學(xué)過一點(diǎn),騎的不好。”

    “我有一匹馬,就養(yǎng)在莊園里。”傅云崢說:“我自從病了以后,大半年沒去看過它了。”

    余鶴站起身:“那我去看看?”

    傅云崢點(diǎn)點(diǎn)頭,從落地窗看著余鶴拐出花園,又尋了個借口遣走幫傭,傅云崢才問章杉:“什么事?”

    章杉沉聲回答:“是關(guān)于余少爺?shù)?,余少爺回錦瑟臺取東西那天情緒忽然變化的原因,我大概查到了?!?/br>
    傅云崢看了章杉一眼。

    章杉:“情緒波動大,多半是心理問題,可我查了余鶴少爺?shù)脑\療記錄,發(fā)現(xiàn)他從沒有過心理咨詢記錄?!?/br>
    傅云崢神色不變,問:“是沒有還是查不到?”

    “是沒有?!闭律挤浅:V定:“我們甚至查到了余鶴養(yǎng)父余世泉的診療記錄,余世泉于三個月前確診腎衰竭,他帶余鶴去做了腎源匹配,這才發(fā)現(xiàn)余鶴不是他的親生孩子。”

    這么隱秘的消息都查了出來,看來余鶴是真的沒看過心理醫(yī)生。

    章杉繼續(xù)往下說:“我們輾轉(zhuǎn)聯(lián)系上了一位在余家做了幾年的保潔阿姨,得到了一點(diǎn)有用的信息。余鶴少爺?shù)酿B(yǎng)父,也就是余世泉,他打過他妻子,也打過余鶴少爺?!?/br>
    傅云崢面上仍然沒什么特別的情緒,淡淡問:“還有嗎?”

    章杉憂心忡忡地說:“在家庭暴力下長大的孩子多多少少會出現(xiàn)心理問題,同時大概率伴隨暴力傾向,余鶴在學(xué)校里就經(jīng)常打架......”

    傅云崢打斷章杉:“章叔,是余鶴少爺。”

    章杉深吸一口氣,他是不想讓這樣不穩(wěn)定的人留在傅云崢身邊,可傅云崢一句‘余鶴少爺’就是在警告他,章杉知道自己再說什么都沒用了,可仍忍不住勸諫道:“這太危險了傅先生!晚上這里你和余鶴少爺兩個人,他......”

    傅云崢冷冷地看向章杉,章杉猛地噤聲。

    “奉城那邊的公司我很久沒去了?!备翟茘樐粗笩o意識地按著食指指節(jié),吩咐道:“章叔替我去看看吧?!?/br>
    章杉無話可說,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傅先生?!?/br>
    章杉離開后,整座別墅只剩下傅云崢一人,他垂下鳳眸:“原來他以為我要打他。”

    可既然害怕,余鶴為什么不躲呢?

    傅云崢皺起眉,在原地思索片刻,繼而拿起固定電話的聽筒,撥通一個電話,他只交待了兩件事:“盯著點(diǎn)余世泉,再幫我聯(lián)系個心理醫(yī)生?!?/br>
    電話那邊的人話很多,傅云崢不過說了兩句話,那邊就喋喋不休地嘮叨了一分鐘。

    傅云崢劍眉越擰越深:“不要找什么研究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的專家,我唯一的創(chuàng)傷在腰椎,要主攻青少年心理研究方向的?!?/br>
    “青少年?”那邊忽然提高了聲音:“我聽說你養(yǎng)了個可年輕可年輕的男孩子,成年了嗎?”

    傅云崢臉上明顯出現(xiàn)了很煩的神情:“你思想可真臟?!?/br>
    對方笑著說:“哎呀,傅云崢啊傅云崢,你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單了這么多年,一出手就是王炸?!?/br>
    傅云崢忍無可忍,率先掛斷了電話。

    第21章

    在馬場,余鶴正騎著一匹栗色漢諾威馬繞圈,正巧接到了傅遙的電話。

    傅遙問:“晚上一塊兒吃嗎?我接你去吧?”

    “我今晚不去打籃球了,”余鶴回答:“你表哥感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