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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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崢眸光一閃,黑色的瞳仁晦暗又深沉:“好。” 余鶴第一次以這個高度投籃,一時找不好角度,比劃好幾下才把籃球拋出去。 球一出手,余鶴就察覺手感不對。 果然,破空而去的籃球砸在籃板邊緣,扔偏了。 “這個不能算?!卑亚驌旎貋恚帔Q又在椅子上坐好,升起了奇怪的勝負(fù)欲:“剛才那是試手?!?/br> 傅云崢嗯了一聲,緩聲道:“余少爺?shù)幕@球館,余少爺說了算?!?/br> 余鶴再次丟球,沒中:“小失誤,小失誤,再來一次?!?/br> 余鶴丟球,又沒中:“嘖,還挺難的,但我找著感覺了?!?/br> 丟球,沒中。 丟球,沒中。 丟球,沒中。 “再給我一次機(jī)會?!?/br> “這次必進(jìn),手感來了,這次必中。”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剛才都碰著籃筐了。” 余鶴抱著籃球側(cè)過頭,正巧看見傅云崢眼含笑意,眼眸中滿是縱容。 那雙好看的鳳眸會說話,它告訴余鶴:別說余鶴要再來一次,就是再來一百次,傅云崢都會讓著他。 見余鶴忽然側(cè)頭,傅云崢移開眼轉(zhuǎn)而看向籃筐,恢復(fù)了平淡如水的神情。 余鶴心頭一緊,仿佛明白了什么。 傅云崢把笑意藏了起來。 余鶴歪了歪頭,想不通就很快放棄。 他又投出一個球,依舊是擦著籃筐過去,余鶴撿回籃球,不由懷疑傅云崢一投即中是運氣好。 “你開球吧?!庇帔Q說。 傅云崢信手一拋。 中。 余鶴:“?。。。?!” “要不你站著投?”傅云崢幽幽道。 和傅云崢比賽耍賴還不夠,還得作弊? 這也太侮辱人了。 但比起十投十空,余鶴選擇了被侮辱,他把椅子挪開,單手把籃球夾在身側(cè),鄭重向籃球之神許愿。 讓我投中吧,求求了! 余鶴定定神,耳邊恍惚響起熱血動漫的主題曲,這一刻,他以破釜沉舟之勢將球投出。 屏息凝神,余鶴目光追隨著那顆依托他信念的籃球。 謝天謝地,中了。 這可是他堵上職業(yè)生涯的三分球! 兩個小時后,余鶴汗流浹背,高高躍起扣籃,籃球入筐,落地后彈開,余鶴沒再去撿球,拿起籃球架后面的礦泉水仰頭灌了兩口:“累了,不玩了?!?/br> 離開前,余鶴回頭看了一眼空蕩的奢華球館。 頂棚上射燈一盞盞熄滅,光輝明亮場館漸漸回歸暗淡空寂。 剛才的熱鬧就像是一場夢。 余鶴心中倏忽生出些許曲終人散的寥落,這樣專業(yè)精良的場館,只有自己來玩時才會有片刻的熱鬧。 更多的時候都是一片死寂。 球館不會寂寞,那傅云崢呢? 傅云崢獨自住在這座古堡般的別墅中,他會寂寞嗎? 余鶴推著傅云崢的輪椅回到臥室,劇烈運動過后,汗水不住從額角躺下來,鼻尖也沾著汗珠,他掀起衣角低頭擦汗,緊實的腹肌露出一段。 傅云崢錯開眼,不去看那節(jié)勁瘦的腰肢。 “洗澡嗎?”余鶴擦過汗,一抬胳膊把運動背心扔進(jìn)臟衣簍,他撐著膝蓋,俯身看傅云崢:“你怎么都不出汗?!?/br> 余鶴一靠近,青春洋溢的氣息兜頭蓋來,熱氣騰騰的鮮明攏住傅云崢。 傅云崢略往后靠了靠,后背抵在輪椅靠背上:“你先洗吧?!?/br> 余鶴抄著傅云崢膝彎,一把將他抱起來,不容拒絕地說:“一起?!?/br> * 浴室內(nèi),溫水緩緩?fù)羧朐「住?/br> 余鶴把傅云崢抱進(jìn)去,讓他靠坐在自己懷里,輕輕捏著傅云崢手臂:“酸不酸?” 運動過后需要揉捏肌rou放松是常識,況且傅云崢久不運動,驟然過度使用上肢力量投球,第二天肩膀手臂少不了酸痛。 余鶴的手掌很有勁兒,從傅云崢的肩膀一路捏到手腕,而后握著傅云崢的手,用拇指揉按他的手心虎口,緩解疲勞。 傅云崢握起拳,看著自己消瘦的手背,無奈地冷笑一聲,帶著些許自嘲之意。 余鶴心中一疼,側(cè)頭吻在傅云崢耳廓上。 傅云崢抬手捂住耳朵,斜覷余鶴:“干嘛呢?” “別想不開心的事。”余鶴的唇又印在傅云崢手背上:“只許想我。” 傅云崢輕笑,聲音在胸腔震動,發(fā)出好聽的共鳴:“霸道?!?/br> 余鶴揉著傅云崢的肩俞xue:“這回伺候的怎么樣?” 傅云崢想起余鶴第一次幫自己洗澡,先是把自己給凍感冒了,接著自己把感冒傳染給余鶴,余鶴又從普通感冒又惡化成肺炎。 心有余悸。 “挺好?!备翟茘樆剡^頭,婉拒道:“別忙活了,真不用你......” 余鶴忽然低下頭,吻住傅云崢的唇,把傅云崢剩下的話堵回口中。 二人呼吸交織,水汽彌漫,柔腸百轉(zhuǎn)。 傅云崢一言九鼎,旁人提起他的傷腿都小心翼翼,但余鶴知道,傅云崢不會生他的氣。 他想為傅云崢做些什么。 “我在跟直播學(xué)按摩?!庇帔Q微微退開些許,吐息混著水汽落在傅云崢耳邊:“以后我給你按摩......網(wǎng)上說,活絡(luò)筋脈有益無害?!?/br> 余鶴沒有說按摩哪里,但他們都清楚說的是傅云崢的腿。 下肢癱疾后,雙腿肌rou會逐漸萎縮,這種腰椎受損造成的殘疾很難恢復(fù),即便又少數(shù)能重新站起來的,也大多都是在一年內(nèi)恢復(fù)。一年過后,即便腰椎的傷通過手術(shù)治療,幫助下肢恢復(fù)知覺,雙腿的復(fù)健也會非常艱難。 這一點傅云崢比誰都清楚。 車禍后的半年間,他動經(jīng)歷三次腰椎手術(shù),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最后一次手術(shù)后治療效果甚至發(fā)生了倒退。 醫(yī)生告訴他,這是因為人體無法承受這樣頻繁的強(qiáng)力治療,貿(mào)然手術(shù)很可能會導(dǎo)致病情進(jìn)一步惡化。 所有能夠正常人想象到的治療手段傅云崢都試過,正常人想象不到的治療方法傅云崢也試過。 傅云崢合上眼又睜開,聲音低沉:“沒用的。” 余鶴環(huán)著傅云崢的肩膀,把下巴搭在他發(fā)心之上:“試一下嘛,我又不收你錢?!?/br> 傅云崢動了一下腦袋:“小鶴,算了吧?!?/br> 余鶴說:“我真學(xué)了?!?/br> 他當(dāng)場展示自己的學(xué)習(xí)成果,他扶著傅云崢靠在浴缸邊緣,傅云崢抬臂握緊扶手。 余鶴繞道傅云崢雙腿邊揉按著雙腿上的xue位,推、按、揉、敲,手藝倒是像模像樣。 “怎么樣?”余鶴問。 傅云崢眼眸微垂,隔著水端詳自己蒼白的腿,輕嘆道:“沒知覺,針扎電擊都沒知覺,別折騰了?!?/br> “針扎?”余鶴抬起頭:“針灸的課程我還沒有學(xué),哎,確實是針灸的效果更好,但是我暈針。我在直播間下單了艾灸,孟大師說艾灸能溫經(jīng)散寒,促進(jìn)人體氣血的運行,馬上就立冬了,你的腳總是那么涼?!?/br> 余鶴把手伸進(jìn)水里摸了一下傅云崢的腳趾:“你看,在熱水里泡著也是涼冰冰的?!?/br> 昨晚他們睡在一起,余鶴睡相不佳,睡著后踢到傅云崢的腿,冰似的涼,余鶴一下子驚醒過來,半夜醒來后他沒了睡意,就在網(wǎng)上查了查與相關(guān)資料。 刷直播醞釀睡意時,大數(shù)據(jù)把康復(fù)堂孟大師的直播推薦給余鶴。余鶴聽了一會兒覺得講的還挺有道理的。 按摩艾灸刮痧都是最基本的保健方式,治療方法溫和中正,就算治不好也治不壞。 那就試試唄,萬一有用呢? 傅云崢泡在水里,上半身能感受到水流的溫?zé)幔p腿卻跟不存在一樣,別說是溫水,就算guntang的熱水澆上去都不會有任何感覺,他也曾經(jīng)像余鶴一樣,對于雙腿的康復(fù)滿懷希冀與憧憬,可現(xiàn)在沒有了。 傅云崢抬手用食指擦去余鶴眉骨傷口上的水,換了個話題,故作輕松道:“在外面打架了?” 水蟄在傷口上有點刺痛,余鶴閉了一下眼睛,執(zhí)意要傅云崢同意舒活雙腿筋脈,他固執(zhí)己見再次把話題繞回來:“我以后不打架了,什么都聽你的,按腿這件事就聽我的,好不好。” 傅云崢沉默良久。 余鶴不由有些忐忑。 傅云崢對傷腿很是忌諱,之前在外國的治療失敗后,傅云崢像是徹底熄滅對重新站起來的希望。聽章伯說,傅云崢連每半月一次的日常檢查都不去了,儼然是意懶心灰,任由發(fā)展了。 一時間,浴室里很安靜,只有細(xì)微的水聲。 滴答,滴答。 水滴落在水面上,蕩出一圈圈漣漪。 半晌,浴缸里的水都有些涼了,余鶴正要兌些熱水進(jìn)來,他才打開花灑,就在潺潺流水聲中聽見了傅云崢的回答。 傅云崢說:“隨你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