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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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余鶴又聞了聞:“就是葉子味啊,微微苦澀,但比普通的樹葉多了絲甘甜,是我鼻子的問題嗎?” 傅云崢隔著銀杏葉輕點余鶴的鼻尖:“狗鼻子,你之前總是說我身上有香味兒,我就從沒聞見過?!?/br> 余鶴說:“你就是香,還是我最喜歡的那種?!?/br> 傅云崢托著余鶴手臂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跟我說話不用總蹲著?!?/br> 余鶴表面慵懶閑散,萬事不掛心,實則精細入微,在些許小事中可見一斑。傅云崢坐在輪椅上,余鶴每次和傅云崢說話都盡量保持平視,如果是站著就會半蹲下來,這種自然而然的尊重最能展現(xiàn)修養(yǎng)。 他用自己的方式照顧傅云崢的情緒,不想讓傅云崢感受到與常人的視角差異。 每一次平視都像在無聲地告訴傅云崢:殘疾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站不起來,那我就蹲下。 余鶴隨著傅云崢的力道站起身,彎腰撐在輪椅扶手上:“可是和你說話的時候,我想看你的眼睛?!?/br> 傅云崢抬眸與余鶴對視:“眼睛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庇帔Q眼中是不沾染色欲的欣賞:“我喜歡你的眼睛?!?/br> 傅云崢瞳光微顫,今天余鶴說了太多次喜歡。 ‘喜歡他的味道’、‘喜歡他的眼睛’......傅云崢并不遲鈍,相反他情商與智商都是公認的高,旁人都說傅云崢處事周全圓滿,慧眼獨具,因擅識人心而縱橫商海。 他知道余鶴在暗示什么。 十九歲的余鶴藏不住事,對他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可他怎么能耽誤余鶴呢? 他是一個男人,一個身患殘疾的男人,和余鶴相差足有十幾歲。 傅云崢之前是真不知道余鶴居然沒談過戀愛,也沒和別人發(fā)生過關系。畢竟以余鶴那張臉、那張揚放肆性格......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守得住的樣子。 要是早知如此,他絕不會把余鶴往這條彎路上帶,他是喜歡余鶴的臉沒錯,可這份見色起意能維持多久他不知道,余鶴的一時興起能維持多久他也不知道。 從生物學角度講,余鶴的容貌、聲音、行為刺激他的大腦分泌出多巴胺,讓傅云崢產(chǎn)生快樂、輕松等正面情緒。 簡而言之,多巴胺的產(chǎn)生才是一切快樂的源泉。 所以愛情剛出現(xiàn)的時候,每個人都是神搖魂蕩,意亂情迷。 傅云崢也不能免俗,在多巴胺的干預下,某個瞬間他也會有不顧一切的沖動。 好在理性始終沒有放棄提防,無時無刻都在告訴傅云崢:要克制。 這份關系太過懸殊,論權勢地位他站上風,但論年齡健康余鶴站上風,他們無論如何都是不匹配的。 余鶴這張臉他惦記太久了,自慈善晚宴那驚鴻一瞥伊始,足足在心里裝了一年,聽聞余鶴落難他也是猶豫良久,傅云崢想過是單純把余鶴接出錦瑟臺,還是借著此機會叫余鶴陪他一段時間。 他甚至去常去的廟里求了一簽,簽語只有兩個字—— 自在。 彼時他第三次手術失敗,人生可謂了無生趣,唯一能激起他幾分興致的就剩余鶴了。 只有余鶴。 那就自在一回吧。 自在不是自私。傅云崢始終清楚,有朝一日余鶴的人生會回歸正規(guī)。 余鶴太年輕了,別說是在他身邊陪個一年兩年,就是呆上十年,屆時余鶴也不過29歲,無論是選擇其他男性伴侶還是結婚生子都不晚。 傅云崢是愿意放余鶴離開的,無論余鶴什么時候想走都行。 但人的欲望是會不斷膨脹的,傅云崢非常了解自己的性格,如果余鶴和傅云崢只維持身體上的關系,自己可以將界限劃分明晰,絕不會對余鶴產(chǎn)生獨占的欲望。 而愛情具有強烈的排他性。 一旦他和余鶴發(fā)展出感情,確定了戀愛關系,他會失控。余鶴太漂亮太招人了,他一定會患得患失,甚至因為身體殘疾自卑而變得神經(jīng)兮兮。 他不能這樣。 余鶴少年心性,傅云崢卻不是少年了。 愛情的沖動只是一時的,而因愛情產(chǎn)生的煩惱才是無窮無盡。 用金錢、權勢、身體能維持的關系,遠比虛無縹緲的感情堅固許多。 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余鶴想要什么他就給,余鶴開心,他也開心。 傅云崢什么都可以給余鶴。 余鶴見傅云崢沉默良久,便跨坐在傅云崢雙腿上:“又想什么呢,忽然又不高興了?!?/br> 傅云崢擔心余鶴摔下去,隔空虛攬這余鶴的腰,很堅決地否認:“沒有不高興?!?/br> 余鶴有些許猶疑:“真的嗎?” 說實話,傅云崢的臉色沒什么變化,但余鶴還是敏銳察覺傅云崢眼中的光芒微散,明亮的眸子黯淡了下來。 就是在不高興吧。 余鶴有點得意,心想自己可真是進步神速,剛認識傅云崢時,觀測傅云崢目光路徑都是加密的,現(xiàn)在居然能讀懂傅云崢眼神的明暗,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像傅云崢解讀自己在想什么一樣,看出傅云崢在想什么了。 傅云崢往后靠了一點,將全部的情緒隱藏在心底,氣定神閑:“你看不出我想什么?!?/br> 余鶴:“......”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他的想法是寫在額頭上嗎?傅云崢怎么能讀取的這般精準? “你們傅氏旗下的科技公司是不是偷偷發(fā)明了讀心器之類的東西?”余鶴的手搜身似的在傅云崢口袋腰間拍了拍:“說,藏哪兒了。” 傅云崢被困在輪椅之中,躲不開余鶴的爪子,他脖頸微揚,抓住余鶴作怪的手 :“不在身上?!?/br> 余鶴揚起眉:“在哪兒?” 傅云崢喉結上下滑動,抿了下嘴唇。 “哦,原來藏在了嘴里?!庇帔Q湊過去,主動含住傅云崢的唇,他輕輕一舔:“張嘴,我要好好搜查。” 傅云崢便聽話的張開嘴,在歡愛之上,傅云崢幾乎什么都隨著余鶴。 余鶴想擁抱就擁抱,想接吻就接吻。 但他很少主動抱余鶴,從沒主動親過余鶴。 這太逾矩了。 傅云崢不想讓余鶴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故而將主動權完完全全交給了余鶴。 而余鶴呢? 他什么都不知道,傅云崢也不用他知道。 余鶴用舌頭將可疑之處搜了個遍,攻城略地,逼著傅云崢望風披靡,不自覺向后退去。單手扣住傅云崢的后腦,余鶴暫且放過對手,轉而側頭吮吸那薄涼的唇瓣。 正在這時,在不遠處等候許久安保人員見兩人突然間就親在一起,生怕事情進一步發(fā)展,只得硬著頭皮快步走來。 傅云崢余光瞥見有人來,雙手抵在余鶴胸前,輕輕推開余鶴,示意:“有人來了” 余鶴微微退后。 傅云崢先用拇指抹去余鶴嘴角的水漬,才反手用手背擦了下自己的唇。 哪怕被人瞧見在花園里與同性接吻,傅云崢依舊面不改色,只沉聲問:“什么事?” 穿著制服的安保人員躬下身,低聲向傅云崢匯報:“傅先生,余少爺?shù)呐笥训搅??!?/br> “帶他去泠花汀?!备翟茘樀愿?。 安保人員呼吸一窒,他感覺這份待遇優(yōu)厚的工作正在跟他揮手作別,然而事已至此,只能微微側身,咬牙回復:“傅先生,那位少爺說,余少爺讓他直接過來。” 余鶴與傅云崢同時側過頭。 只見不遠處那人呆若木雞,直愣愣站在楓樹下,難以置信地瞧著他們。 余清硯滿面惶悚,叫了一聲:“余鶴!” * 泠花汀是傅宅招待貴客的地方,建在莊園北側碧波湖之上,西面以水晶制成的錦鯉缸代替墻面,極盡豪奢,四面環(huán)水,草木蓊郁青翠,景色怡人。 余清硯和余鶴面對面坐著,只見十幾名身著統(tǒng)一制服的幫傭魚貫而入,端菜的端菜、倒水的倒水,將手中菜品放到桌面上便一躬身退下,左上右下,秩序井然。 桌面上菜品精致堪比國宴,自打余清硯走進傅家莊園就時時處于震驚之中。 他原以為余家便已是奉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可和傅宅這王府似的作風比起來卻是不值一提,但令他更為驚愕的是,包養(yǎng)余鶴的人居然是傅云崢! 傅家的產(chǎn)業(yè)遍布全球,實力在全國都數(shù)一數(shù)二,傅云崢作為傅家的掌權人,多少人削尖了腦袋也湊不到他跟前,放在往日,別說是余清硯,就連他父親余世泉都難得一見。 車禍后,傅云崢更是久不出現(xiàn)在人前,一直住在云蘇的莊園里,旁人想和他說句話都難上加難。 這是真正手握龐大經(jīng)濟走向的大資本家。 傅云崢若是不高興了,隨手收緊供給鏈,那多少人都得跟著傾家蕩產(chǎn)。 余清硯的目光從余鶴眉骨的結痂掃過,又落到余鶴唇邊的淤青上,雙手緊握成拳,心中百感交集:“余鶴,你過的怎么樣?” 余鶴單手托腮,懶洋洋地半趴在桌上,側頭看著余清硯,語氣同樣懶散:“你來到底干嘛?” 余清硯閉了閉眼,他五官很柔和,睫毛同樣很長,閉起眼時睫毛輕抖,很容易激起旁人的保護欲,白蓮花似的。 余鶴看到他那柔韌模樣就煩,不由得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余清硯輕聲說:“賺錢的方式有很多,你還這么年輕,怎么能為了錢做這種事?” 余鶴一陣無語:“......你大老遠從奉城跑過來,就是為了教我做人?” 余清硯微微蹙眉:“爸爸mama要是知道了......” 余鶴直起身,目光一下子沉下來:“我不怕任何人知道?!?/br> 余清硯猛地站起身:“爸爸mama為人正直,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我怎么和他們說,難道要我告訴他們,他們的親生兒子被一個殘疾的老男人包養(yǎng),關在云蘇的私邸里當禁臠!” 余鶴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一點也不生氣,他非常清楚余清硯在故意惹怒他,他才不會上當。 之前在余家余清硯就是這么算計他的。 余鶴仰頭看著余清硯:“傅云崢一點也不老。比你那個傻逼男朋友長得好看多了。” 提起周文驍,余清硯底氣便沒那樣足,余鶴會進錦瑟臺當服務生背后少不了周文驍推波助瀾,在這件事上余清硯是理虧的,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和周文驍已經(jīng)分手了。” 余清硯要是說這個余鶴可就來興致了。 余鶴提起茶壺,親手給余清硯倒茶:“詳細講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