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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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鶴當(dāng)即笑起來,仰躺在一堆雜物中,傅云崢垂下眼靜靜地看著他笑,目光如現(xiàn)在一樣寧和。 第33章 余鶴沒提二十萬獎金的事情, 只說參加挑戰(zhàn)賽有機(jī)會和孟大師連麥。 傅云崢用酒精濕巾擦拭著手機(jī)支架消毒,感慨道:“你可真是孟大師的忠實(shí)粉絲?!?/br> 余鶴用壁紙刀劃開快遞盒子上的黃色膠帶,拆出一盒黑色口罩, 他打開一只口罩戴在臉上,照了照鏡子:“孟大師很厲害啊,自從用他的泡腳桶每天泡腳后, 你的腳晚上都沒那么涼了。” 這跟用什么泡腳桶有關(guān)系嗎? 傅云崢不愿意打擊余鶴的積極性,附和道:“確實(shí)。” 余鶴說:“孟大師還是中醫(yī)沈三針沈涵的外門弟子呢,沈涵你知道嗎,奉城大學(xué)針灸推拿學(xué)的客座教授?!?/br> 傅云崢有點(diǎn)詫異:“他是沈涵的弟子?” 傅云崢癱瘓后, 沈涵曾給他看過病,扎了幾天針灸后明顯好轉(zhuǎn),傅云崢信心倍增去做了第三次手術(shù),結(jié)果第三次手術(shù)并不理想。 回來后,沈涵不再給傅云崢看病,說他心太急, 心急的人看中醫(yī)沒用。 沈老爺子如今八十四歲,一生扶危濟(jì)世, 在杏林中的地位極高,很有脾氣, 說不看就不看, 誰求都不好使。 活死人rou白骨的故事雖然精彩, 但余鶴知道沈涵卻不是因?yàn)樯蚶蠣斪拥尼t(yī)術(shù), 而是孟大師講沈涵名號沈三針的來歷。 這故事說起來帶點(diǎn)玄幻色彩,也不知是真是假, 反正余鶴每次都聽的津津有味。 說早年除四舊的時候,好多土地廟狐仙廟被推了, 那陣子中邪的人特別多,老話不叫中邪,叫‘被迷住’了。 風(fēng)寒發(fā)燒、生病上吐下瀉是最輕的癥狀,嚴(yán)重的胡言亂語、動輒打鬧罵人,更嚴(yán)重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語行動,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在中醫(yī)的范疇里,中邪不叫中邪,叫做癔癥,既然是癥,就有的治,傳說沈三針年輕時最擅長以針灸去癔癥,但凡中邪的人無論多嚴(yán)重,兩針下去準(zhǔn)好。 “從來沒人見過他施第三針?!庇帔Q煞有介事地講:“因?yàn)榈谌樉蜁四枪砉趾傻拿@太損陰德了,所有鬼怪一般在他扎到第二針時就知道沈三針不好惹,一般就走了?!?/br> 余鶴講了一段從孟大師那里聽來的故事。 大概六十年前,村里一個女人撒癔癥,非說自己是狐仙,恰好沈三針在,家里就請了他來,那時沈三針也年輕,來了也不問,上來第一針就落在那女人唇鼻間的人中之上。 這個狐仙道行非常深,不僅不畏懼反而自報家門,威脅起沈三針來,沈三針第二針就扎在那女人心口,那狐仙當(dāng)即就服了,倒頭便拜,不住作揖,連聲說‘我這就走、這就走?!?/br> 見狀,沈三針便收了針,那女人也恢復(fù)了正常。 余鶴講起故事來認(rèn)真又傳神:“誰料沈三針離開后,那狐仙又回來了,變本加厲,那家人只好又請了沈三針來。他進(jìn)屋后,話都沒說,只把針盒往桌子上一拍,那狐仙說‘怎么又是你’,然后不待施針,就落荒而逃,那女人的癔癥自然也治好了?!?/br> 傅云崢:“......你還信這個?” 余鶴點(diǎn)點(diǎn)頭:“我最喜歡聽鬼鬼神神的故事,感覺總有用科學(xué)解釋不了的事情,不過雖然他從沒扎過第三針,但早年得罪了太多鬼神,所以他四十多歲就瞎了一只眼睛?!?/br> 傅云崢被余鶴講的后背發(fā)涼:“可我怎么聽說他眼睛瞎是因?yàn)榘變?nèi)障?!?/br> 余鶴語塞,頓了一下:“孟大師說是因?yàn)榈米锕砉帧!?/br> “子不語怪力亂神,”傅云崢把已經(jīng)揮發(fā)干的酒精濕巾扔進(jìn)垃圾桶,握住余鶴的手腕:“別拆那些直播的設(shè)備了,先跟我下樓抄經(jīng)?!?/br> 余鶴:“???” 書房燃起正清香,正清香煙氣直,在香爐氣空中裊裊蕩起,直升天際。 余鶴坐在一邊,看傅云崢展開灑金的宣紙,又單手研磨。 傅云崢的動作很瀟灑,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他抬眼看了余鶴一眼,這一眼又端正又漂亮。 余鶴放下手上的道德經(jīng):“道德經(jīng)會不會太中正了,能鎮(zhèn)得住嗎?” “抄經(jīng)是為靜心,又不是符紙。”傅云崢研好墨,提腕懸筆,行云流水落下一行字。 余鶴贊了聲好:“你仿的這是《快雪時晴帖》?” 傅云崢提筆沾墨,側(cè)頭道:“對,我喜歡王羲之的字?!?/br> 余鶴也來了興致,他也選了只筆,在墨里一點(diǎn),提筆寫下兩個字:“我學(xué)的是趙佶的瘦金?!?/br> 他在先前的‘云崢’二字后面又寫下一個‘鶴’字。 余鶴說:“瘦金寫鶴字漂亮?!?/br> 繁體的鶴字比劃很多,瘦金體的結(jié)構(gòu)又極難掌握,然而余鶴運(yùn)筆靈動快捷,筆跡瘦勁,完全符合瘦金體‘至瘦而不失其rou’的特點(diǎn),轉(zhuǎn)折處可明顯見到藏鋒。 瘦金體的雅稱就是鶴體,手上沒有真功夫,誰敢拿瘦金體寫鶴字?眼前這字,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緊密,外部筆畫舒展,如屈鐵斷金,天骨遒美,逸趣靄然。 這一筆字沒個十幾年練不出來。 傅云崢略有些詫異:“你的軟筆字這么好?” “瞧不起人了不是,字是跟著貼臨的,”余鶴信手一點(diǎn),用毛筆在紙上畫了只活靈活現(xiàn)的墨兔,情竇初開的少年恨不能把會的全展示給心上人看:“我還跟著林汶水大師學(xué)過幾天畫?!?/br> 聽到林汶水的名字,傅云崢手下的微微一頓:“國畫大師林汶水?” “嗯。”余鶴又畫了一只兔子,兩只兔子成雙入對,余鶴滿意地放下筆,一彈宣紙:“寶刀未老?!?/br> 傅云崢沉默片刻:“你字畫上都很有天賦,后來怎么不學(xué)了?” 聽見傅云崢夸自己有天賦,余鶴略一挑眉,臉上的得意卻怎么也藏不住,他說:“學(xué)國畫要去大師家里當(dāng)學(xué)徒伺候師父,我那時候還小,才八歲還是九歲,我媽......我養(yǎng)母覺得沒有自理能力,就沒讓我去?!?/br> 說到這兒,余鶴抓了下傅云崢的袖子:“我想起來了,我那陣天天發(fā)燒,吃了退燒藥也降不下去溫度,整個人都該燒傻了,就應(yīng)該就是中邪了,我們家保潔阿姨抱著我在別墅里轉(zhuǎn)了一圈,邊走邊罵,后來我就好了,這巧不巧。你聽說過鬼怕惡人嗎?” 傅云崢正在寫字,余鶴一抓他,筆尖上的墨倏地墜落,砸在宣紙上落下一個好大的墨點(diǎn),他也不惱,揭開寫廢的這張換了一張新紙。 傅云崢意味深長:“人也怕惡人啊?!?/br> 余鶴愣了一下,有點(diǎn)呆:“什么意思?” 傅云崢擱下筆:“沒根據(jù)的事我很少講......但你知道我為什么非要把你從錦瑟臺接出來嗎?” 余鶴看向傅云崢,眼神中透露出一塵不到的干凈誠樸:“不是因?yàn)槲液每磫???/br> “好看?!备翟茘樚峁P在余鶴眼角點(diǎn)了個墨點(diǎn)?!拔叶⑸夏闶且?yàn)槟愫每?.....”他又用拇指把余鶴臉上的墨點(diǎn)蹭開,覬覦著余鶴臉頰上那抹污色:“旁人盯上你,自然也是因?yàn)槟愫每??!?/br> 余鶴這才想起來當(dāng)時王務(wù)川對他說的話,說是早就有人打聽過他,有人要搞他,有人要撈他。 余鶴在傅云崢身邊呆的把這遭危機(jī)都快忘沒了,傅云崢顯然是撈他那個,那想搞他那個...... 余鶴緩緩睜大眼睛。 “其中有林汶水?!备翟茘樋隙ǖ溃骸敖Y(jié)合你差點(diǎn)去他家當(dāng)學(xué)徒的事情,我不得不懷疑你八歲時就逃過一劫了?!?/br> 余鶴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很難接受的表情:“不能吧......林大師......” 他猛然回憶起林汶水說過的話: “在古代,白鶴是公認(rèn)的一等文禽,有‘忠貞清正、品德高尚’之意?!?/br> “你擔(dān)得起‘鶴’這個字?!?/br> “清傲澄瑩,不落俗塵,我很喜歡這個孩子,既然有緣分,我就教他幾天,若有天賦就把他帶回去,親自教他畫畫?!?/br> ...... “余鶴,握筆要端正,我握著你的手......?!?/br> ....... “孩子一直發(fā)燒,他父母又不在家,不然我?guī)メt(yī)院吧?!?/br> 保潔阿姨健壯的身影擋在余鶴面前,粗大的嗓門拒絕道:“余夫人回家我沒法交待,我看著孩子是讓什么臟東西給迷上了,余少爺生的漂亮,小金童似的,別是什么孤魂野鬼不長眼......” 說完,保潔阿姨抱起余鶴,在別墅中邊走邊罵,沒多大功夫林汶水就走了。 回憶起和林汶水相處的零散細(xì)節(jié),余鶴后知后覺,保潔阿姨哪兒是罵鬼啊,分明是意有所指,指桑罵槐! 罵的林汶水做賊心虛,這才走了。 余鶴:“......” 傅云崢一直瞧著余鶴,見余鶴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有點(diǎn)緊張地攥起拳,拇指無意識地按壓著指節(jié),婉轉(zhuǎn)問:“你......沒發(fā)生什么吧?!?/br> 余鶴搖搖頭,越說越氣:“差點(diǎn)!我發(fā)燒他差點(diǎn)把我?guī)ё吡?!是我家保潔阿姨她抱著我滿屋走,邊走邊罵說什么臟東西、狗籃子之類的把他罵走了!cao,他估計是怕保潔阿姨和我家人說,后來就不來了。媽的,這個老流氓?!?/br> 余鶴盯著他剛剛畫的一對墨兔,很生氣地把畫扯了。 聽聞余鶴沒事,傅云崢明顯松下一口氣,拍了拍余鶴的后背:“別氣了,沒事就好?!?/br> 余鶴心有余悸,總以為那種新聞中才出現(xiàn)的事情離自己很遠(yuǎn),他對林汶水相處的時間很短,大多都是林汶水夸贊他的,余鶴小時候很少得人夸獎,一位國畫大師夸他有天賦教他畫墨兔是印象很深的過往,可現(xiàn)在那些夸贊都帶著污穢的底色,顯得那樣別有用心,目的不純。 “臥槽好惡心,”余鶴掏出手機(jī):“我要去他微博底下罵他?!?/br> 傅云崢輕咳一聲,把余鶴的手機(jī)倒扣在桌面上:“在網(wǎng)上罵有什么意思,改日我?guī)е闳フ宜?,你?dāng)他面罵他多解氣?!?/br> 余鶴用‘你在逗我嗎’的眼神看向傅云崢。 傅云崢將座機(jī)的聽筒遞給余鶴,翻過電話簿,撥了一個號碼:“現(xiàn)在打電話罵也行。” 余鶴:“......” 他將信將疑,把聽筒放在耳邊。 幾聲響鈴過后,一道蒼老沙啞的男聲響在余鶴耳邊:“喂,傅先生啊?!?/br> 余鶴:“?。?!” 他反手把聽筒掛回座機(jī)上,順手拔掉了電話線。 傅云崢忍俊不禁:“你慌什么?!?/br> “你和他認(rèn)識?”余鶴雙手抱胸,今晚他的三觀都顛覆了,對整個世界都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懷疑,他凝視著傅云崢,問:“你不會有一天把我玩兒夠了就送給他吧?!?/br> 傅云崢點(diǎn)點(diǎn)頭:“三個月前,林汶水托人聯(lián)系到我,差不多是這個意思?!?/br> 余鶴情不自禁揚(yáng)起聲音,嗷了一聲:“?。磕阃饬??” 傅云崢被震得一捂耳朵:“怎么可能?” 余鶴握著傅云崢的肩膀,瘋狂晃動兩下:“你不能不要我,更不能把我送人,知道嗎!” 傅云崢毫無準(zhǔn)備,被搖得頭暈?zāi)垦#骸爸?,知道?!?/br> “你要是把我送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庇帔Q才松開傅云崢的肩膀,又不放心地握住晃兩下,仿佛要把這個念頭狠狠灌輸進(jìn)傅云崢腦海里:“我和你已經(jīng)、已經(jīng)是最好的朋友了,知道嗎。” 傅云崢疑惑重復(fù):“朋友?” 余鶴點(diǎn)點(diǎn)頭,在傅云崢唇角落下一吻:“最好的朋友,比男朋友只差一點(diǎn)的那種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