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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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質(zhì)疑,余鶴也不惱。 他和傅云崢的事,原本也不用跟任何人交待和解釋。 余鶴展開剛寫的那副春聯(lián):“不許說我男朋友壞話,我真的會生氣的。來,看我剛寫的字。” 上午十點天光正亮,驕陽穿過玻璃,從采光極佳的落地窗酒進(jìn)書房,那是紗簾也遮不住的明亮。 余鶴抬高鏡頭角度,背光站在窗前,過強的曝光下,他在鏡頭里就是一團(tuán)泛著金邊的白光. 【彈幕:哥,逆光了?!?/br> 【彈幕:逆光啥也看不見啊?!?/br> 【彈幕:你好像我那個從來沒看清過臉的夢中情人。】 余鶴猶自不知鏡頭照不清他,還在窗簾前站了一會兒。 良久,他從光中走出來,低頭看了一眼彈幕:“靠,你們啥也沒看見啊?!睂z像頭調(diào)轉(zhuǎn)了180度,余鶴繞過書桌,邊走邊說:“這回肯定不逆光了” 余鶴剛才直播鏡頭只露出個桌面,身后是落地窗,窗外是大片花園,仔細(xì)看還能看到觀云山,余鶴直播時都是拉上紗簾遮住窗戶,免得這些細(xì)心又無聊的網(wǎng)友通過窗外風(fēng)景定位他的住址。 鏡頭翻轉(zhuǎn)后,拍到了書房另一邊,余鶴檢查了下直播畫面,發(fā)現(xiàn)沒露出什么其他顯示身份的東西。 【彈幕:哇,這書房好大?!?/br> 【彈幕:貴氣十足?!?/br> 余鶴拿著春聯(lián)站鏡頭前,聲音清亮:“明天是小年,我就不直播了,抽獎活動點我頭像就能看到置頂。在這里,提前給小老板們拜個早年,祝各位小老板身體健康、平安順?biāo)?。今年的直播就到這兒了,咱們......年后見?!?/br> 【彈幕:???】 【彈幕:今年的直播?】 【彈幕:年后見??】 手快的粉絲已經(jīng)把大段譴責(zé)的話打在了公屏上。 【彈幕:啊啊啊豆芽直播管理員能不能管管他啊,有人直播睡覺還偷懶!??!】 【彈幕:我就說他沒那么好心,早上九點起來寫春聯(lián),就為了憋最后一句話吧?!?/br> 【彈幕:別的主播都趁著春節(jié)流量好加班加點直播,余鶴卻在摸魚!】 在更多討伐余鶴偷懶的言論出現(xiàn)前,余鶴及時下播,關(guān)閉了直播間。 他給傅云崢發(fā)了條短信。 【余鶴:我下播了?!?/br> 這座別墅太大,余鶴占用了一樓的書房,也不知道傅云崢在那層,有手機后聯(lián)系起來方便多了。 那晚余鶴扔掉了自己的手機,向傅云崢保證可以誰都不聯(lián)系,但傅云崢并沒有真的要求余鶴這樣做。 哪怕傅云崢嘴上說和余鶴在一起后控制欲會變強,可他對余鶴依然是寬縱的,余鶴沒感到任何限制。 第二天一早,傅云崢就定來最新款手機給余鶴,很鄭重地告訴余鶴要和以前一樣,不必刻意小心翼翼。 余鶴下單同款手機,當(dāng)天下午到貨后送給了傅云崢。 他對傅云崢說:“你看,我和你登的是同一個賬號,點這個查找設(shè)備,你能隨時定位我在哪里,這樣能不能放心?” 傅云崢垂下長眸,目光落在桌面的手機上,面上不顯喜怒,語氣卻很暖:“你本來也哪兒都不去。” 余鶴撐著頭看傅云崢:“你那天可不是這有說的?!?/br> 傅云崢也看余鶴:“我怎么說的?” 上回傅云崢這么問的時候,騙的余鶴叫了他一聲老公,這回余鶴學(xué)聰明了,機敏地轉(zhuǎn)移話題:“反正有手機聯(lián)系方便點,省得我還得一層層樓找你?!?/br> 確實方便,發(fā)送短信后,余鶴才在洗手臺邊洗凈硯臺,就聽見了傅云崢輪椅從走廊瓷磚軋過的聲音。 余鶴一抬頭,從鏡子里看到自己臉上抑制不住的笑意。 怎么辦,一想到傅云崢就嘴角上揚,余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揉了把臉,單手端著硯臺走出來:“傅先生。” 書房里滿是墨香。 紅紙、橫幅隨意鋪展開,等摻了金粉的墨汁晾干,春聯(lián)遍地是,桌上地下都有,瀟灑俊逸的瘦金體落在紅紙上格外打眼。 陽光半遮半掩,風(fēng)從窗口吹進(jìn)來,白色的紗簾隨風(fēng)輕揚,新春的喜氣和郁芊的書卷氣融合在一起,紅塵三千的繁亂與熱鬧,盡在這一方小小的書房中。 這是人間最好的模樣。 余鶴身在其中,揚唇一笑,滿室的輝光都不及他半分熾熱。 余鶴眸光炯然,這份暖意卻只落在傅云崢身上,還沒什么歉意地說:“抱歉,把你的書房弄亂了。” 在這清寂森冷傅宅中,余鶴要只是弄亂一方書房、一間屋子這樣簡單就好了。 傅云崢心弦輕顫,喉結(jié)微滑。 風(fēng)動,紗簾動,心動。 余鶴就這么站在光里,連衛(wèi)衣衣角沾了墨也不自知,挽起袖露出半截胳膊,端著沾水的硯。 也不知這袖口挽上是起到了什么作用,傅云崢瞧著還是濕了一塊兒。 哦。 傅云崢了然,想必是剛剛洗硯臺時懶得挽袖樓,等意識到袖口濕了才亡羊補牢卷了上去。 真是只、小笨鶴。 余鶴見傅云崢只不住瞧著自己看,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以為是地上鋪的春聯(lián)擋住了傅云崢的輪椅,就蹲下來把晾曬的春聯(lián)推開,在遍地紅紙中騰出一條供傅云崢獨行的路。 傅云崢沒辜負(fù)余鶴的好意,或者說他并不想讓余鶴知道他怔忪的原因是什么。 就像他不想讓余鶴知道,他對余鶴的喜歡,要比余鶴想象中的還要多。 傅云崢不知道在余鶴心里,這份喜歡有多重。 但傅云崢知道,一定比余鶴以為的重。 重很多。 明天是小年,離除夕還有整整八天。 可傅云崢已經(jīng)在期待和余鶴度過的下一個新年了。 “明年......”傅云崢的分享欲從沒這樣難以抑制,他錯開視線,盯著地下的春聯(lián)說:“明年我來寫春聯(lián)。” 然后,他們可以一起把今年余鶴寫的春聯(lián)揭下去,貼上他新寫的春聯(lián),又過一年,再換做余鶴寫的。 循環(huán)往復(fù),一年又一年,一生好像也能很快過去。 這漫長孤寂、庸庸碌碌的一生,若能有個人一直在身邊,想來就不會這樣無聊了。 從前總聽人說:人活著總要有個盼頭。 很幸運的是,傅云崢活了三十二年,終于找到了屬于他的期盼。 糟糕的是,這份期盼由不得他做主。 倘若有一年,只剩他獨自揭下春聯(lián),那無論在換上誰寫的春聯(lián),來年都不會再圓滿了。 再也不會了。 生意伙伴常夸贊傅云崢高瞻遠(yuǎn)矚,深謀遠(yuǎn)慮,這兩個詞無論在何種語境下都滿含褒義。 可傅云崢從沒想過,原來在感情這件事上,‘遠(yuǎn)慮’并不是一件好事。 還沒有和余鶴在一起,他就已經(jīng)在為分離而難過了。 余鶴并不贊同他們還沒有在一起的觀點,對于傅云崢為‘在一起’所附的條件,他不予認(rèn)可。 余鶴要立刻、馬上、當(dāng)即就和傅云崢在一起,一秒鐘都不想多等。 所以,現(xiàn)在對于傅云崢與余鶴的關(guān)系,是處于余鶴單方面宣布戀愛而傅云崢沒有反駁的狀態(tài)。 傅云崢很少反駁余鶴,這次也是一樣。 他總是寬縱的。 所以,最終答案以余鶴的試卷為準(zhǔn)。 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第43章 這天, 是個冬日里常見的晴天。 傅云崢把手里的合同遞給余鶴:“陳思健秘書上午送來的,我看過沒什么問題,已經(jīng)簽好了, 你去給他送過去吧?!?/br> 余鶴接過合同:“他找我喝酒?” 傅云崢搖搖頭:“不會,我跟他說了,不許帶你喝酒?!?/br> 余鶴把合同放在書桌上, 俯下身收起地上墨痕干透的春聯(lián):“成,我把這春聯(lián)收好就去。” 傅云崢應(yīng)了一聲:“不著急?!?/br> 紅紙薄薄地鋪在地板上,因坐這輪椅,傅云崢彎腰的角度受到限制, 不是很方便撿,他便由著余鶴去收拾,轉(zhuǎn)身去收桌面上的春聯(lián)。 滿室的墨香中,余鶴和傅云崢誰都沒說話,春聯(lián)成雙入對折在一起,連著橫批一道撞進(jìn)紙袋中。 歲月靜靜流淌。 余鶴抬起頭就能看見傅云崢, 繼而滿心歡喜,如果時間能快進(jìn), 余鶴真想按下倍速播放,直接跳到大結(jié)局。 他會和傅云崢一直在一起嗎? 余鶴真的很想知道, 恨不能立刻跳上時光機, 去未來看一眼, 然后回來提前向傅云崢公布答案—— 也許這世間許多人的緣分淺薄如紙, 匆匆離散,但我們不在此列。 我們的感情比利益更加穩(wěn)固。 到那時, 余鶴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傅云崢: 我說我十九歲喜歡你,二十九喜歡你, 三十九喜歡你,一直喜歡你,這句話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我確實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