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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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一個男同學(xué)激動地站了起來:“在賽場上閉眼識藥,這也太帥了吧?!?/br> 余鶴被夸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輕咳一聲:“我其他知識背的不行,就這一項還可以?!?/br> 楊雨晴看了眼余鶴,低頭提筆在報名表上填填寫寫:“余鶴,那團體賽我就給你報上名了,個人賽你報嗎,可以只參加參加辨別中藥的分項,獎金雖然不多,那三等獎也有2000塊呢。” 劉瑞通忽然冷笑一聲:“2000塊錢余少爺想必看不上吧。班長,團體賽每個隊只能有四個人,咱們班有十個同學(xué),就算分兩組也會有兩個同學(xué)沒辦法參賽。余鶴這學(xué)期才轉(zhuǎn)來,針灸課一節(jié)沒上過,就算他辯藥能力強,你就這么把他報上去也太主觀了吧?!?/br> 楊雨晴寫字的手微微一頓,抬起頭無措地看向劉瑞通。 班長這個工作不好做,好在他們班人少,同學(xué)們也都比較佛系,偶爾有點小困難和室友一商量大家都幫幫忙也就過去了。 楊雨晴怎么也沒想到,在參加思邈杯競賽這件事上第一個出來和自己唱反調(diào)的會是劉瑞通。他們曾經(jīng)是一個組的,劉瑞通又追過自己,就算不幫忙也不至于...... 楊雨晴的性格比較軟和,每次和人起爭執(zhí)都是心里好多話說不出來,只要一開口就是哭腔,她也不想哭但這根本控制不住,就跟條件反射似的。 久而久之,她就盡量避免和別人吵架。 楊雨晴不說話,她舍友李萌萌看不下去,直接開懟:“去年咱班十五個人,勉勉強強才湊了一個隊,今年就十個人上哪兒湊兩個隊去???思邈杯的參賽通知上個星期就發(fā)群里了,到現(xiàn)在為止一個報名的都沒有,你去嗎?你去我現(xiàn)在幫你填報名表?!?/br> 參加競賽要去京市,是半自費。 大家心里都清楚去了也是一輪游、兩輪游,尤其是他們大一大二的,基礎(chǔ)知識肯定比不過那些已經(jīng)即將臨床實習(xí)或者已經(jīng)臨床實習(xí)的大四、大五。 可這到底是全國比賽,棄權(quán)實在難看,每次湊人去當(dāng)炮灰都特別難,費時間、費錢,去了還丟人。 今天楊雨晴召集同學(xué)開班會,就是為動員大家參加競賽,余鶴沒拒絕參賽,就只需要再另選出三個倒霉蛋就夠了,有人主動去,大家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會覺得余鶴占了他們的名額。 這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梁冉也跟余鶴說過,還答應(yīng)和余鶴一起去,帶上王廣斌三個人組兄弟戰(zhàn)隊。 這次思邈杯競賽要是沒人參加,最后還是需要楊雨晴自己拉人自己參加,那回因余鶴從課堂上堂而皇之的離開,害得楊雨晴挨了任課老師好一通數(shù)落,余鶴和梁冉都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正巧借這個機會幫楊雨晴湊個人數(shù),也算還個人情。 沒曾想劉瑞通居然跳出來反對。 楊雨晴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劉瑞通,那你參加思邈杯嗎?” 劉瑞通冷笑道:“參加我也不和余鶴那種人一隊?!?/br> 被三番兩次針對,余鶴也不免有些火大,他抬眼看向劉瑞通:“我這種人是什么人?” 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梁冉攬過余鶴肩膀拍了拍:“沒事,別生氣,咱們還不和他一隊呢?!?/br> 王廣斌皺起眉:“劉瑞通,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誰也沒逼著你和我們一隊,你想組隊另外組,這又不限名額,用得著在這兒陰陽怪氣嗎?” 楊雨晴攥緊手中的簽字筆,另外拿了一張空白的報名表,問劉瑞通:“你報名嗎?” 劉瑞通從楊雨晴手中接過報名表:“報?!?/br> 一個參賽團體需要四個人,余鶴、梁冉、王廣斌加上劉瑞通剛好四個人,劉瑞通再說不想和余鶴一個隊,往后報名人數(shù)不夠分組時他們也自動分成一組。 梁冉也不想和劉瑞通一隊,在余鶴轉(zhuǎn)學(xué)來之前,劉瑞通這個人一直挺正常的,他們兩個加上楊雨晴三個人做搭檔的時候也沒看出劉瑞通這么別扭。 自打楊雨晴沒同意和劉瑞通交往后,劉瑞通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真是情傷難愈,令人發(fā)瘋啊。 梁冉站起來說:“現(xiàn)在我和余鶴還有王廣斌是三個人,還有誰想跟我們仨一組嗎?” 余下幾個同學(xué)除了包括楊雨晴在內(nèi)的三個女生,還有三個男生,他們都是劉瑞通的舍友,不會為了劉瑞通專門去參賽,但也沒人想摻和進這倆人的矛盾里,畢竟一個宿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抱著兩不相幫的打算。 還有一個男生是梁冉和王廣斌的舍友,叫蔣麒,重度社恐隱形人,和陌生人說話都結(jié)巴的主,見所有人忽然都看向他,rou眼可見的炸毛了。 梁冉收回視線,沒有在為難他可憐的舍友。 正在這時,楊雨晴站起來:“梁冉,我和你們一隊,咱們組人齊了。” 劉瑞通的臉猛然漲紅,好像當(dāng)頭被人打了一個巴掌,他緊緊攥著手里的報名表,白紙的邊緣都被捏得起了皺。 終于湊夠了參賽的四個人,其余人松了一口氣。 “沒別的事兒了吧?!币粋€男生把手機裝回兜里:“我思政作業(yè)還沒寫呢,沒事我回去寫作業(yè)了?!?/br> 楊雨晴點點頭:“沒事了,散會吧?!?/br> 班里一共就這么幾個人,余鶴他們四個組成了隊,楊雨晴的另外兩個舍友不會去思邈杯,蔣麒更不用說,劉瑞通能夠動員的也只有自己舍友。 但劉瑞通清楚沒人會陪他去參加那個思邈杯,他想不通為什么才轉(zhuǎn)學(xué)過來一個多月的余鶴人緣會比他好。 手中空白的報名表就像一張嘲笑他的臉,他越看越來氣,把報名表一撕,轉(zhuǎn)身就要走。 余鶴懶洋洋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側(cè)身攔住了他:“兄弟,好好的紙你撕一地,等著哪個爹幫你掃呢。” 梁冉:“......” 王廣斌:“......”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余鶴在校時間不長,晚上放學(xué)就回家,除了教室食堂根本找不見人,他們一塊兒吃過幾頓飯,也打過幾次球,但余鶴從來沒什么架子。 有一回和別的系一塊兒打球,有人還問過余鶴論壇上帖子的事情,余鶴也沒生氣,只是承認(rèn)自己確實有個男朋友。 那人追著問是不是姓傅。 余鶴就笑了一下點點頭。 那人特自來熟,跟余鶴并排坐在籃球架下問余鶴:“是身體不太好那個嗎?” 當(dāng)時梁冉都覺得有點尷尬,攬著那人肩膀把他帶走,回來后也沒見余鶴不高興。 當(dāng)時梁冉和王廣斌都在,回宿舍后他倆還說余鶴脾氣可真好,一點沒有有錢人的架子,是個能處的。 之前劉瑞通也幾次三番暗中針對余鶴,也沒見余鶴往心里去,今天忽然發(fā)作,看來余鶴不是沒脾氣,只是之前懶得搭理。 劉瑞通雙手抱胸,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余鶴:“怎么?你有意見?” 一般這種時候,余鶴都已經(jīng)直接動手教對方做人。 他握了握拳,想起之前答應(yīng)傅云崢要少打架。 余鶴把手插回羽絨服兜里:“我不理解你針對我的點在哪兒,我沒得罪過你吧?” 劉瑞通上下打量余鶴,唇角勾起一絲干笑:“奉城大學(xué)不是上書房,有人愿意哄著你陪太子讀書,我不愿意也不行嗎?” 劉瑞通的眼神越過余鶴,怫然望向梁冉:“梁冉,從前你自詡天賦從不跟我們結(jié)隊練習(xí),你專業(yè)確實好,這點沒的說,我也很服氣,但我不明白為什么連你也能陪著大少爺玩,哄著他有意思嗎?” 梁冉專業(yè)很好,對很多課程都有獨特的見解討論課程、結(jié)伴學(xué)習(xí),但梁冉從來都是上課來、下課走,自習(xí)室也不去,結(jié)伴練習(xí)也大方把搭檔讓出去,讓劉瑞通和楊雨晴兩個人先練。 劉瑞通原本以為是梁冉這種學(xué)神和他們普通人沒有共同語言。 直到這學(xué)期余鶴轉(zhuǎn)來,梁冉對連720個人體xue位圖也念不明白的余鶴卻那么有耐心。 這能是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余鶴有錢? 聽劉瑞通這樣指責(zé),梁冉霍然面色一冷:“余鶴入學(xué)時間短,但他的天賦不比我差,但我為什么和他做朋友這事用不著和你解釋。但如果你實在想不通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為什么不跟你做朋友,因為你遇見一點不順心的事就能把問題全怪到別人身上,和你做朋友太累?!?/br> 王廣斌上前一步,擋在余鶴和梁冉身前:“之前你就在論壇撲風(fēng)捉影地搞余鶴,今天又當(dāng)著全班的面和余鶴過不去,咱們還得一起當(dāng)四年同學(xué),你總是這樣可不好?!?/br> 這么多年來,余鶴打架從來都是自己站在前面,還是第一次被人護在身后。 王廣斌又高又壯像一堵小山,余鶴見他氣勢很足,以為高中也得是個校霸班霸之類,結(jié)果王廣斌說了半天就說出個‘這樣不好’,一聽就是老實人逼急了的言論。 可這個老實人是因為他余鶴急的。 王廣斌平日里笑呵呵的,學(xué)號又恰好是2號,有時同學(xué)會開玩笑叫王廣斌‘二師兄’,王廣斌也從來不惱。 就這樣一個老好人為余鶴站了出來。 臥槽臥槽臥槽。 余鶴在心里跟自己說不能細想了,再想他要感動哭了。 這時候要哭出來,他們肯定以為自己是被劉瑞通欺負哭的,那他余鶴得連夜扛著摩托車跑回云蘇,五十年內(nèi)不回奉城。 可是他媽的鼻子好酸啊臥槽。 余鶴仰起頭望著天花板。 劉瑞通見王廣斌和梁冉都站在余鶴那邊,到底也沒再說什么,冷哼一聲:“一個暈針的人,能在針灸推拿學(xué)上幾天課,人家根本不是真心來學(xué)習(xí)的,就是玩票,你們可別太認(rèn)真了?!?/br> 說完劉瑞通又看了余鶴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余鶴沒再理會,蹲下來把劉瑞通撕碎的紙撿起來,梁冉和王廣斌也蹲下和他一起撿,地上一共沒幾張碎紙,六只手一伸就撿干凈了。 梁冉攬著余鶴的肩膀:“哎呦,還是我們余少爺素質(zhì)高?!?/br> 余鶴搖搖頭:“順手的事,要不保潔阿姨進來看一地的紙,怪影響心情的?!?/br> 梁冉和余鶴一塊兒站起身:“余鶴,別往心里去,我們都知道你不是過來玩的,回頭我把思邈杯競賽題題庫發(fā)給你,咱們好好準(zhǔn)備,爭取得個獎回來打他的臉?!?/br> 余鶴往教室外面走,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我不生氣。走,我請你們吃飯,想吃什么?!?/br> “吃火鍋吧?!蓖鯊V斌說:“學(xué)校門口新開了一家自助回轉(zhuǎn)火鍋,39.9元一位?!?/br> 余鶴笑道:“吃火鍋沒問題,但余少爺能請你39.9的自助火鍋嗎?怎么也得59.9啊?!?/br> 梁冉也笑:“余少爺沒見識了不是,59.9的火鍋在學(xué)校門口開不下去啊,39.9都是高消費了,學(xué)校食堂的小火鍋19.9一位?!?/br> 幾個人說說笑笑往教學(xué)樓外走。 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拖得很長,暖橘色的余暉下,是青春最美好的樣子。 走到校外,路過超市時余鶴突發(fā)奇想:“要不去我家吃吧。” 梁冉和王廣斌自無不可,一行人進了超市推著購物車走了一圈,又拎著大包小包走出來。 余鶴家里很干凈,章伯聯(lián)系物業(yè)公司請了保潔每兩天上門打掃一次,余鶴又不開火做飯,屋里就沙發(fā)上堆了點衣服還沒來得及收拾。 梁冉和王廣斌都是醫(yī)學(xué)生,一進余鶴家看到墻面上,餐桌旁的扶手就明白這些東西都是為余鶴的男朋友裝的。 玄關(guān)處放著一個可收納輪椅,傅云崢的輪椅是特制的比普通輪椅要更寬一點,平層畢竟沒有云蘇的別墅大,傅云崢的高檔輪椅在房間內(nèi)進出沒有這種窄輪椅方便,傅云崢偶爾來住的時候,會換這個普通輪椅用。 普通輪椅有點窄,承重200kg,方便確實方便,但唯一不好的就是…… 余鶴沒辦法和傅云崢擠在輪椅里接吻了。 第58章 余鶴沒有避諱, 他將輪椅推回客廳,請梁冉他們進來:“這是我男朋友的,他的輪椅太大, 在這屋里不方便?!?/br> 梁冉問:“上次你打電話問我,說你男朋友的腿恢復(fù)痛覺了,現(xiàn)在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