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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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余鶴再也沒有擔(dān)心過某一天會被傅云崢替換掉,也不再擔(dān)心傅云崢會選擇別人。 他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他們之間如今是雙向選擇,建立了無比深刻且不容斬斷的羈絆。 很多次交談,余鶴都很明確地表示,如果有一天傅云崢敢離開他,他會把傅云崢抓回來。 傅云崢終于意識到余鶴不是再開玩笑,也不是在說情話。 余鶴是在陳述事實。 余鶴不允許傅云崢離開他,他走的每一步每一步都是為了追上傅云崢,也是為了捉住傅云崢。 在這段感情中,主動權(quán)原本是傅云崢讓渡給余鶴的,可不知不覺間,余鶴已經(jīng)徹底把傅云崢當(dāng)做唯一的伴侶,宛如只成年的雄獸,努力把傅云崢往自己窩里叼。 余鶴再也不是只能寄居在傅云崢身邊的小鶴了。 傅云崢欣喜又心驚,不得不承認(rèn):“確實長大了?!?/br> 翅膀硬了。 第74章 復(fù)賽面試這天, 京市下了場大雨。 送余鶴去考場的司機很熟悉京市的路況,提前一個小時給余鶴打電話,告訴余鶴這樣天氣很容易堵車, 提醒余鶴早點出發(fā)。 從酒店到考場并不算遠(yuǎn),平常開車只要十五分鐘,下雨的話可能要四十分鐘。 余鶴正在吃早飯, 拿著包子探頭往窗外望了一眼:“在車上坐四十分鐘,我還不如走過去?!?/br> 傅云崢剛夾起一筷子藕絲:“別鬧?!?/br> 余鶴掰開包子:“那我肯定暈車?!?/br> “你同學(xué)不是給你獨門秘方了嗎?”傅云崢問:“你貼了嗎?” 余鶴撩起上衣,給傅云崢看肚臍上貼的防暈車臍貼:“貼了?!?/br> 余鶴的腰肢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削瘦,薄薄的肌rou覆在上面, 有六塊腹肌的輪廓,還有兩條漂亮的人魚線,向下延伸,原本該引人遐想。 是的,原本。 現(xiàn)在這節(jié)腰上正中間貼著塊褐色臍貼,曖昧遐思盡斷不說, 還有幾分搞笑。 傅云崢掃過一眼就不再看,轉(zhuǎn)身給余鶴倒了豆?jié){, 說:“快吃吧,吃完早點出發(fā)。” 余鶴聽話的把豆?jié){喝掉:“雨天濕寒, 你腿疼嗎?” 傅云崢搖搖頭:“不疼?!?/br> “不疼就好?!庇帔Q起身拿起背包, 邊走邊說:“我先走了, 現(xiàn)在時間還早我先坐車, 一會兒實在暈車我再走過去,這樣總行了吧?” 傅云崢到行李箱邊裝了一套干衣服給余鶴:“那把衣服放車上, 你走過去車也到了,回車上把衣服換了再去考試。” 余鶴俯身, 在傅云崢臉上落下一個輕吻:“還是傅老板疼我?!?/br> 傅云崢轉(zhuǎn)動輪椅,退開些許:“快去吧?!?/br> 出門時雨還沒有停,路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差,轎車剛駛出酒店就開始堵車,車輛在公路上慢慢挪動,穿著黃色馬甲的交警站在路口,盡職盡責(zé)地指揮著交通,然而路上車委實太多,一個紅綠燈還是要等三四次才能過去。 真是比走快不了多少。 余鶴將頭靠在車窗上,撐著手看窗外的行人。 打在車窗上形成一道道水印流下,路邊的積水很深。 雨幕中,有著急送孩子上學(xué)的家長、有從地鐵口出來低頭看叫車軟件找車的上班族、有騎著電動車馳騁的外賣小哥...... 堵在車道上的車輛,形色匆匆的行人。 都在雨里。 也不知是不是王廣斌給的防暈車臍貼起了作用,余鶴倒是真沒暈車。 余鶴想起來陳思健跟他講過,陳思健是在一個寒冷的大雪天,看到了一輛簇新的桑塔納激發(fā)了發(fā)憤圖強的決心。 在這場大雨中,不知是否也會有哪個少年點燃了心中奮斗的火焰,如陳思健般躍過龍門,從此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路過一條主干道時,余鶴看到一拄拐的老人站在路邊招手打車。 在京市,平常早高峰打車都不容易,更何況還是雨天。 余鶴說:“師傅,靠點邊?!?/br> 車緩緩?fù)T诼愤?,余鶴搖下車窗:“老先生,這兒打不著車?!?/br> 那個老人看向余鶴。 余鶴打開車門:“您先上車吧,去哪兒我捎著您?!?/br> 老人猶豫了一下,低頭看了眼自己沾滿水的褲腳。 余鶴往里坐了坐,留出空位:“沒事,也不是我的車您不用心疼,先上來,這兒不讓停車。” 隔著雨幕,老人的眼神中似乎露出一絲笑意,沒有再拒絕,收起傘彎腰坐了進來。 老人把拐杖和長傘放在腳下:“勞煩小友了?!?/br> 余鶴的目光從老人的拐杖上一掃而過:“舉手之勞,您去哪兒?” 老人回答:“就到前面路口,家里人在那邊接我?!?/br> 余鶴了然,前面是一座高架橋,掉頭繞一圈沒一個小時下不來,老人最不愛給家里人添麻煩,想必是老人主動約定從前面路口碰面。 余鶴把紙巾盒遞過去:“成,您擦擦水,您衣服都濕了。” 老人接過紙巾盒,朝余鶴笑笑,面容慈和:“多謝?!?/br> 余鶴發(fā)現(xiàn)老人接紙巾盒的手微微發(fā)抖,就調(diào)高了空調(diào),并扭身從袋子里拿出那件備用外套:“要不您把這外套換上吧,不然一會兒里面的衣服也該洇濕了?!?/br> 老人的目光余鶴手中的破洞牛仔服,婉轉(zhuǎn)拒絕:“不必了吧?!?/br> 余鶴說:“別客氣,我看您歲數(shù)挺大了,您這個年紀(jì)著涼不容易好,春末夏初的雨水寒氣最重,可別不當(dāng)回事?!?/br> 老人搖搖頭:“孩子,我這把年紀(jì)哪兒有穿這個的。” 余鶴一想也是,讓大爺換上牛仔外套出去確實不太得體。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衛(wèi)衣,這件衛(wèi)衣就是很普通的款式,沒什么年齡限制,就是胸前的貓爪暗紋略顯跳脫,但因是銀線暗繡,并不是很顯眼。 余鶴拉開拉鏈:“那您穿我這件吧。” 帶有體溫的衛(wèi)衣遞過去,老人略一猶豫還是接了過來。 余鶴反手套上牛仔外套。 所謂人靠衣裝,余鶴生的原本就帥氣,穿衛(wèi)衣時是副清清爽爽的學(xué)生模樣,換了件外套氣質(zhì)登時一變,就電視上偶像歌手似的,在臉上貼兩顆鉆就能立即參加公演出道。 對待熱心腸的小孩,老人也不好再推脫,便脫下被雨淋濕的夾克,換上余鶴的灰色衛(wèi)衣。 雖然說衛(wèi)衣和運動服的款式相差不大,但余鶴的衣服都是造型師搜集來的設(shè)計款,上身很有型,一上身,老人立馬年輕了十歲不止。 這件衛(wèi)衣很厚,換上后很快驅(qū)散了身上寒意,人體本能趨利避害,暖和的衣服一沾身就不想脫下來,老人自我說服著,接受了胸口上的貓爪圖案。 老人看了眼余鶴:“你不是京市人吧?!?/br> 余鶴回答:“是,我是云蘇人?!?/br> 老人沉吟道:“難怪看著眼生。” 幾句話的功夫,車開到了路口,見老人要把外套脫下來,余鶴忙說:“您穿著吧,外面還冷。” 老人點點頭:“那你住哪兒,改天給你送過去?!?/br> 余鶴說了酒店的名字,又接著說:“不用單獨跑一趟,快遞郵過來就行?!?/br> 老人推開車門拄著拐杖下了車:“再會?!?/br> 余鶴擺擺手。 看到老人上了輛車,余鶴才收回視線。 司機通過后視鏡看向余鶴。他猜測余鶴多半是看到老人拄拐,就想起了同樣腿腳不好的傅先生,不由感慨:“余少爺,您心腸可真好?!?/br> 果然,余鶴回了句:“老人家行動不便,能幫就幫一下吧?!?/br> 余鶴出發(fā)的早,到考場時距離面試開始還有二十分鐘,和其他考生一起在候考室等著抽簽。 助考人員把標(biāo)著號碼的乒乓球倒進紙箱晃了晃,從前往后走請各位考生摸號。 余鶴身高腿長,藍(lán)色牛仔外套穿在身上更像是參加選秀或者是參加試鏡的小明星,怎么看都不像來考中醫(yī)藥知識的醫(yī)學(xué)生,他進侯考室的時候比較考場里人少,沒什么人注意到,這會兒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抽號箱上,抽考號的考生理所當(dāng)然受到矚目。 余鶴站起來時,教室內(nèi)隱隱傳來一陣微不可查的sao動。 助考人員記錄下余鶴名字和考號,分組把考生們帶到相應(yīng)的面試房間。 坐在樓道里的排椅上,身邊的考生都很沉默。 余鶴原本還有點緊張,但由于這次面試時間更長,等到第三個同學(xué)考完出來,余鶴的緊張情緒便已經(jīng)消耗殆盡,抱著手臂靠在椅子上只想回家。 傅宅的飯菜不放味精調(diào)味,對余鶴這種口重的人而言吃起來難免有些寡淡,但總也不吃還怪想念的,也可能是這陣子天天跟著梁冉他們胡吃海塞,每天不是燒烤就是火鍋,吃這些滋味濃重的東西吃多了,反倒懷念起那清清淡淡的家常小萊來。 助考把余鶴帶進考場時,余鶴還在想回家吃什么。 很快,他就沒時間想別的事情了。 進考場后,余鶴禮節(jié)性地微微低頭給各位考官問好,以此賺取印象分。 誰料一抬頭,就看到了一件非常眼熟的衛(wèi)衣。 灰色衛(wèi)衣上左胸口繡著的貓爪圖案,一個小時前還在自己身上。 余鶴目光上移,不期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居然是那個打不著車的拄拐老人! 老人坐在正中央主考官的位置上,桌卡上寫著他的名字。 李斯賢。 能坐在思邈杯復(fù)賽主考官的位置上,這個李斯賢定然也是中醫(yī)學(xué)界的泰斗,只是余鶴并不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