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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14節(jié)

    余鶴低下頭咬著腮rou,努力讓自己臉上保持平靜。

    可惜余鶴的表情管理差了不是一兩天,傅茹蘭的注意力不在余鶴身上沒看出什么,身邊的傅遙倒是瞧出了端倪,只是他看出來也不會現(xiàn)在說。

    姚月筠挽著傅茹蘭的手坐在一起:“你們先去吃飯吧,我再陪小蘭說會兒話?!?/br>
    傅云崢點點頭:“有勞表嬸了?!?/br>
    最近這段時間余鶴很忙,傅遙更忙,他們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見面了。

    傅云崢手術(shù)后,身體不適很少見人,所以算算日子,他們上次坐在一起吃飯還是夏天的事情。

    傅遙得到傅云崢倚重是件引人羨慕的事,只是傅遙親自上手管事才知道,公司大大小小這么多事務(wù)協(xié)調(diào)起來有多難。一邊是自己籌備的項目,一邊是傅氏公司的管理,實在焦頭爛額,恨不能一天有48個小時。

    傅遙為手底下的幾家公司cao碎了心,實在想不通傅云崢一個人一雙手是怎么掌舵傅氏這架商業(yè)巨輪的。

    余鶴瞧著傅遙也夠嗆,只見傅遙眼下發(fā)青,唇角還起了火泡,臉上盡是藏不住的倦容。

    一問果然,昨晚工作到兩點多才睡下。

    余鶴把餐巾折了兩折充當(dāng)脈枕給傅遙診脈,只聽手指下的脈象虛大無力,有沉弦之音。

    余鶴收回手,沉吟道:“呼吸氣短里急,脈音亢沉乏長,是勞累過度之象,你自己去聽聽自己的脈搏,跳的還沒有你表哥有力氣,可不該是二十多歲的脈象。”

    傅遙不由苦笑:“我又何嘗不覺得累呢,只是事情實在繁雜瑣碎,我經(jīng)驗不足,只能以時間堆砌結(jié)果,也算勤能補(bǔ)拙?!?/br>
    余鶴很不贊同:“補(bǔ)拙也不能不休息,長期熬夜損傷腦細(xì)胞,智力下降更快,我曾經(jīng)失眠少覺,后來整個人都熬傻了,”

    余鶴現(xiàn)身說法,拉來傅云崢做人證:“傅老板,我不失眠了以后是不是變聰明了?”

    傅云崢看一眼余鶴,很公允地回答:“記憶力變好了,注意力也集中了?!?/br>
    余鶴轉(zhuǎn)頭剛要和傅遙說什么,一轉(zhuǎn)念又反應(yīng)過來傅云崢又拐著彎地糊弄他。

    記憶力好、注意力集中是事實,但傅云崢并沒說余鶴變聰明了!

    這個老狐貍,慣會顧左右而言他,又不想說謊,又不想余鶴炸毛,就扯些別的來哄他。

    余鶴看向傅云崢;“我問你的是有沒有變聰明,你扯這些別的干什么?!?/br>
    傅云崢被余鶴點破也不惱,反而越過余鶴對傅遙說:“你看,確實是聰明了。”

    傅遙低頭忍笑,余鶴則怒視傅云崢,以此表達(dá)不滿。

    傅云崢只好去哄余鶴:“聰明聰明,你最聰明?!?/br>
    余鶴撥開傅云崢的手,靠在椅子上冷哼一聲。

    傅云崢適時往余鶴的盤子里夾了只番茄蝦:“誰說吃飯時不能生氣,生氣容易得胃癌的?”

    余鶴雙手抱胸:“我才沒生氣,我是在向你抗?fàn)帲 ?/br>
    傅云崢應(yīng)了一聲:“好好好,你抗?fàn)幊晒α?,快吃飯吧?!?/br>
    余鶴抬起筷子落在盤子里的蝦上,抬起眼看向傅云崢。

    傅云崢很清楚余鶴在想什么,也沒兜圈子:“自己不想撥?”

    余鶴挑挑眉:“你撥。”

    傅云崢好脾氣地端過余鶴的瓷盤,擦凈手指替余鶴撥蝦殼。

    傅云崢手指修長好看,是雙藝術(shù)家的手。

    這雙手拉過琴弦,握過毛筆,也能在整個資本界攪弄風(fēng)云、翻覆風(fēng)雨,而現(xiàn)在卻沾滿赤醬油亮的番茄汁,替余鶴撥蝦殼。

    這種反差極具沖擊性,余鶴看著傅云崢的手,還沒吃蝦rou心里就已經(jīng)甜滋滋的了。

    飯桌對面的傅遙被這對情侶膩歪的牙酸,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真是無法想象這雙在幾十億收購合同上簽字的手會做這事兒。

    傅遙忍不住替自己表哥出頭:“哎余鶴,咱倆一塊兒出去吃飯的時候,你不是說蝦得自己撥才香嗎?”

    余鶴頭都不抬,垂眸看著傅云崢撥蝦:“你知道什么叫優(yōu)先級嗎?傅老板不在,我自己撥的最香,傅老板在......嗚......”

    余鶴舌尖一動,把傅云崢剛剛?cè)剿炖锏奈r推到不影響說話的地方:“傅老板在,傅老板最香?!?/br>
    傅云崢抽了張紙巾,抹掉余鶴嘴角沾的番茄汁,伺候三歲兒子似的伺候他:“吃都堵不上你的嘴?!?/br>
    第82章

    余鶴口中的蝦rou鮮甜味美, 然而他心里更美,要不是傅遙還在,余鶴定然要扎到傅云崢懷里蹭一蹭。

    傅云崢對他實在太好了, 好到余鶴總是會有種是在做夢的錯覺,故而每次傅云崢對余鶴過分縱容,余鶴就會下意識想要通過肢體接觸來確認(rèn)真實感。

    傅云崢很清楚余鶴這些小習(xí)慣, 于是將手垂到桌下,和余鶴牽在一起。

    余鶴感覺到傅云崢的動作,想起傅云崢雙腿康復(fù)的事情,嘴角忍不住往上提, 眼角眉梢都是洋洋喜意。

    這頓飯吃下來,傅遙吃了滿嘴狗糧。

    傅遙下午還有工作,便先行告辭。

    余鶴送傅遙出門,二人走出花園,直到確認(rèn)傅云崢看不見后,傅遙才問:“我表哥的腿到底怎么好的?”

    余鶴裝傻道:“就是昨晚......”

    傅遙微微皺眉, 上下打量余鶴,突然伸手推了余鶴的腰一把。

    余鶴猝不及防, 后退半步,莫名其妙地看向傅遙:“干嘛?”

    傅遙上前一步, 抬臂環(huán)起余鶴的腰, 在余鶴腰后摸著什么。

    余鶴倒不怕癢, 只是傅遙突然抱過來怪突兀的, 不過冬天兩個人都穿的多,抱在一起沒什么曖昧的感覺, 只是不知道傅遙在他身上找什么,摸來摸去宛如搜身。

    直到傅遙的手都快按到余鶴屁股上, 余鶴才推開傅遙,抱怨了一句:“摸哪兒呢?”

    傅遙眉頭越皺越緊,不敢置信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傅遙招手示意余鶴附耳過來,見余鶴仍毫無戒心地靠近,心中的猜想不由更加確認(rèn)幾分。

    余鶴對男人的接觸太淡定了!

    被人摟在懷里摸了半天也沒覺出什么不自在,還沒心沒肺地往前湊呢!

    誰家小情人能如此坦然自若?

    傅遙終于弄明白,為什么他會總是不自覺的跟別人家小情人拉開距離,而和余鶴卻能跟似的兄弟相處。

    因為余鶴跟那些小情人都不一樣。

    余鶴根本不是下面那個!

    傅遙和余鶴向來走的很近,如今水落石出,拿著結(jié)論去回憶和余鶴的相處,才發(fā)現(xiàn)從前一直被忽略的重大細(xì)節(jié)——

    每次見面,余鶴都是活蹦亂跳,該打籃球打籃球,該騎摩托車騎摩托車。

    早就該察覺出不對勁了,就這生龍活虎的勁頭,哪兒他媽的有一點受樣?

    真是走了眼了。

    這也不能怪他傅遙反應(yīng)遲鈍,畢竟比起余鶴,他那位高深莫測的表哥更沒有受樣!

    傅遙滿臉震驚,整個人的世界觀都顛覆了。

    余鶴和傅遙離的很近,傅遙瞳孔中倒映出余鶴那張過于漂亮的臉。

    真不能怪他后知后覺,誰能想到余鶴居然是......

    傅遙在余鶴耳邊說:“余鶴,你膽子可真大啊?!?/br>
    余鶴猶自不知傅遙已經(jīng)察覺什么,眼中寫滿狐疑:“怎么了?”

    “怎么了?”傅遙四下看了看,攬住余鶴的脖頸,低聲說:“表哥可是傅氏總裁啊,你怎么敢!”

    聽聞傅遙語焉不詳,余鶴不由一震。

    能讓傅遙如此震驚的事......

    余鶴飛揚的神采瞬息沉靜下來,嚴(yán)肅道:“這事兒沒別人知道,你不許出去亂說。”

    傅遙心中生出些許異樣情緒,萬萬沒想到余鶴第一時間的回應(yīng)竟然是不許自己和別人說。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能夠征服傅云崢這樣的男人無異于是件值得夸耀的事情,然而余鶴和傅云崢在一起兩年多,居然一直把這事兒瞞得嚴(yán)嚴(yán)實實,別說炫耀,就連半點暗示也沒有。

    可是余鶴才二十歲啊,正是男人喜歡逞強(qiáng)稱能的年紀(jì)。

    余鶴怎么能忍住不說呢?

    尤其是當(dāng)年傅云崢包養(yǎng)余鶴引發(fā)輿論,網(wǎng)上一片血雨腥風(fēng),議論紛紛,很多人對余鶴私生活的評價尖銳刻薄,隱晦地揣測余鶴是怎么被有錢人玩弄的。

    那時余鶴哪怕只吐露一星半點,這些凝注在余鶴身上的視線瞬時就會轉(zhuǎn)移大半。

    畢竟比起余鶴,像傅云崢那樣的大人物更能吸引公眾視線。

    可余鶴偏偏什么都沒說。

    他頂著一張昳麗絕艷的面容,迎著萬千流言,將所有惡毒言論照盤全收,擋在傅云崢身前,不肯讓別人窺測到一點端倪。

    甚至連被傅遙發(fā)現(xiàn),余鶴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警告傅遙不許說出去。

    傅遙深深看了余鶴一眼,驀地發(fā)現(xiàn)余鶴不僅長得漂亮,身材也很高大,肩膀很寬,竟然也有幾分能遮風(fēng)擋雨的穩(wěn)重模樣。

    可在剛剛在餐桌上,余鶴還是個臉上沾了醬汁都要傅云崢替他擦的笨蛋美人。

    一時間,傅遙竟然有幾分看不清余鶴。

    余鶴見傅遙只是看著他不說話,不由再次警告道:“傅遙,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如果要是敢說出去,我不僅會把你腿打斷,還會跟你媽告狀,說你剛才摸我屁股?!?/br>
    傅遙立刻推開余鶴,和余鶴拉開安全距離:“你別造謠啊,我什么時候摸你屁股了?說的我跟變態(tài)一樣?!?/br>
    余鶴歪歪頭,勾起玫瑰色的唇,艷麗至極也囂張至極:“那就看表嬸是信你還是信我嘍。”

    傅遙他媽把余鶴當(dāng)小兒子寵愛,自然是余鶴說什么他媽信什么!

    這個余鶴!慣會仗著別人的偏寵恃美行兇!

    傅遙深吸一口氣:“我怎么可能往外說,我不要命了我?!?/br>
    余鶴說:“你最好是。”

    告別傅遙,余鶴回別墅前從窗邊張望一圈,確認(rèn)傅茹蘭和姚月筠已經(jīng)離開客廳才松了一口氣。

    傅茹蘭趾高氣昂的時候難相處,哭哭啼啼的時候更難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