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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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他不想再疼了。 然而,失去傅云崢這個念頭才從腦海中浮現(xiàn),余鶴便心痛到不能呼吸。 他睜著眼,一滴淚從眼角流出,順著太陽xue滲入鬢角。 余鶴凝視傅云崢:“你不能不愛我?!?/br> 言語出口的瞬間,余鶴違背了全部的自我說服。 他失敗了,他沒辦法放棄傅云崢的愛。 余鶴一直很害怕自己會變得很糟糕、怕自己給傅云崢帶來麻煩、怕自己配不上傅云崢。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可那又如何呢? 傅云崢說過,無論自己變成什么樣傅云崢都會愛他。 余鶴再一次向傅云崢確認:“你說過無論我變成什么樣你都會愛我,你不能騙我,傅云崢?!?/br> 傅云崢握住余鶴的手放在心口:“我會愛你,余鶴,我會愛你。但你也要愛你自己,好不好?” 掌心下,傅云崢的心跳在胸腔內(nèi)蓬勃跳動。 咚、咚、咚、咚、咚。 余鶴的思緒穿越過時空,回憶起他剛來到傅宅的第二晚。 那一晚,因為生病,傅云崢的心跳很慢,可此刻,傅云崢心跳卻沉穩(wěn)有力,充滿著無限的生機。 傅云崢的病總會好的,自己的病呢? 還能好嗎? “余鶴,”傅云崢低下頭,臉頰貼在余鶴額頭上,以此喚回余鶴飛遠的思緒:“你在聽我說話嗎?” 余鶴情不自禁仰起頭,去追逐傅云崢臉上的溫暖:“什么?” 傅云崢很有耐心,他的鼻尖蹭在余鶴冰涼的鼻尖上:“我愛你,會一直愛你,你也要愛你自己,好不好,求你了?!?/br> 余鶴怔怔仰望傅云崢,喃喃自語:“我也愛你。” 第96章 有一種難以言述的生命力從余鶴身上緩緩流失。 短短一天的時間里, 余鶴體內(nèi)的能量在不斷消散,狀態(tài)比剛來傅宅時還要差,似乎連面對面交流都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注意力也渙散得厲害。 傅云崢恨死了余鶴的親生父母, 也恨死了裘洋。 他用了整整兩年時間才拼好的余鶴,好像又要碎掉了。 生命力就像瓷瓶內(nèi)的水,隨著瓷瓶碎裂而消融, 緩慢滲入泥土里。 傅云崢不知道該怎么樣挽留這種力量,除了抱緊余鶴他什么也做不了。 無能為力四個字鮮少出現(xiàn)在傅云崢的人生中。 傅云崢從來不是隨波逐流的人,縱然世事不定,人世浮沉, 他也要逆流而上,去開拓出一條舉世無雙的征程,如盤古般斬闔出獨屬于自己的天地。 傅云崢有能力也有耐心去改變那些天命。 戰(zhàn)勝命運本就是他人生必不可避戰(zhàn)爭。 功虧一簣也好,起起落落也罷,原本就是生命中最常遇見的無常。 面對余鶴命途中波瀾橫生的曲折坎坷,傅云崢理應游刃有余。 他曾經(jīng)近乎完美地將摔碎的余鶴帶出泥濘。 即使復刻成功經(jīng)歷不存在什么難度, 即使他能夠重新把余鶴拼好,也仍不能免除傅云崢此時的無力感。 落花易得, 流水可逆,但沒人能挽得住春去。 傅云崢無力回轉時光。 縱然知曉日升月落, 歲月輪轉, 春風總有一日會重回舊山河。 可冬日太冷, 傅云崢的心也太疼。 余鶴摔下去那刻的陣痛他無法以身相代。 他能拼好余鶴一萬次, 可他沒法替余鶴承擔碎裂的痛苦。 哪怕一次也不能。 傅云崢知道余鶴此刻看起來越是平靜,內(nèi)心越是煎熬。 余鶴好像根本注意不到別人在說什么, 也無法和傅云崢順暢交流,即便如此, 余鶴還是不忘給予傅云崢回應。 當傅云崢說愛余鶴時,余鶴下意識回答:“我也愛你。” 這份回應讓傅云崢心更疼。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從未有過的無助席卷而來。 余鶴躺倒在傅云崢的腿上,手指緊緊鉤著傅云崢襯衫下擺。 傅云崢和余鶴十指相扣:“沒事的,你會好起來的?!?/br> 余鶴的手指微微一動:“傅云崢?!?/br> 傅云崢垂下頭:“我在?!?/br> 余鶴閉上眼,低聲說:“我好累,但我好愛你。” 傅云崢所有的堅持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他低頭抵住余鶴冰冷的額角:“沒關系,愛我不是很重要的事,你可以等不累的時候再愛我?!?/br> 余鶴臉上是比死亡還要祥和的寧靜:“愛傅云崢是最重要的事情?!?/br> 傅云崢喉嚨間酸澀哽咽,他屏住呼吸,強力壓制住洶涌的情感,沉聲問:“為什么?” 余鶴:“他說會一直愛我。” 余鶴明明就在和傅云崢對話,人稱代詞卻用‘他’來指代傅云崢,通過余鶴邏輯思維和認知理解能力的混亂,不難推測出其內(nèi)在精神世界的坍塌。 傅云崢輕輕摸摸余鶴的臉,聲音中藏著微不可查的顫抖:“余鶴,我就在這兒?!?/br> 余鶴沒有回答,他閉著眼,好像睡著了。 汽車在公路上飛速行駛,車廂內(nèi)安靜下來。 良久,余鶴忽然出聲喚道:“傅云崢?!?/br> “我在?!备翟茘樚钟|碰在余鶴英俊的劍眉上,以此增加余鶴的安全感。 余鶴睜開眼,抓住傅云崢的指尖,輕輕摳著傅云崢的指甲。 不一會兒,余鶴呼吸漸沉,握著手中的指尖,睡著了。 * 余鶴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一點熟悉的路燈透過車窗照進來。 柔和的光影落在余鶴眼眸中,余鶴被晃得瞇起了眼。 傅云崢抬起手掌遮住光:“醒了?” 這抹柔光也落在傅云崢身上,余鶴仰望著替他遮光的傅云崢。 傅云崢面容英俊,眉目間流露出毫無隱藏的溫柔,燈光為他鍍上一層淡金色的光,煌煌如天神。 傅云崢是如此高大挺拔,只要一抬手就能為余鶴擋去所有風雨。 余鶴一時分不清是幻是真。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場如鏡花般虛妄的夢。 “我做了很多夢?!庇帔Q望著傅云崢:“這是夢嗎?” 傅云崢說:“這不是夢?!?/br> 余鶴的聲音很平淡:“上個夢里的你也是這么說的?!?/br> 一場又一場荒誕又真實的夢境耗盡了余鶴的心力,他已經(jīng)不在乎他是真的醒來還是在夢中了。 就算是一場夢的話,夢里有傅云崢,也是個還不錯的夢。 只是希望這個夢里的傅云崢不要傷害他。 在余鶴的第二個夢或者是第三個夢里,他夢到了自己在和傅云崢接吻,可下一秒,夢中的傅云崢就掐住了余鶴的脖子。 余鶴很快意識到那是一場噩夢,他強迫自己醒過來。 他睜開眼,以為自己醒了過來,卻是掉進入了又一個夢。 余鶴已經(jīng)沒有力氣逃出這些夢了。 夢境會放大人的恐懼,余鶴在夢里經(jīng)歷一遍又一遍自己害怕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傅云崢掐死他、世界末日、海嘯喪尸。 在某一個夢境里,傅云崢還出軌了。 余鶴憤怒地盯著傅云崢。 傅云崢垂眸輕笑。 他一笑,手不免跟著晃動,光從傅云崢指縫中漏下來,灑在余鶴臉上。 傅云崢捏了把余鶴氣鼓鼓的臉:“怎么一醒來就生氣?我招你惹你了?” 余鶴全身脫力,他聲音很?。骸拔覊舻侥愠鲕?,搞小三?!?/br> 傅云崢會搞小三? 余鶴每天都在想著什么? 傅云崢也感到很新奇:“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