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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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鍵盤發(fā)出的聲響充分反映了余鶴的抓狂心情。 余鶴說:“傅云崢,電子競技,永不言棄!咱們要創(chuàng)造奇跡!” 傅云崢虛心求教:“什么奇跡?” 余鶴開始白日做夢:“沒準對面忽然掉線一個呢。” 傅云崢很敷衍地說:“好吧。” 今天,傅云崢沒有凌晨三點起來玩游戲,因為余鶴直接拉著他玩到三點。 之前傅云崢一直以為,出于對用戶游戲體驗考慮,過多連勝或是過多連敗后,都會受到游戲匹配機制的限制。 比如一個人總是連勝,那么系統(tǒng)在配局將分給他游戲水平相對較低的隊友,或者游戲水平更高的對手,降低他獲勝的概率,以此來維護游戲的平衡性。 反之亦然,當一個人玩了十幾局還沒有拿到今日首勝時,系統(tǒng)也該給他們匹配一些好隊友和菜對手吧。 根本沒有。 從晚上八點打到凌晨三點,余鶴和傅云崢一局都沒有贏過。 十三連失敗連到余鶴都覺得離譜。 在等待游戲匹配期間,余鶴撐著手都睡著了。 傅云崢倒是不困,工作時連著三兩個通宵是常有的事情,但他看到余鶴困得睜不開眼還要玩,不由擔心余鶴明天又要翹課。 “別玩了?!备翟茘樒鹕硗屏送朴帔Q肩膀:“明天再玩?!?/br> 余鶴搖了搖頭,像一只犯困的小動物,透露出一種極可愛的憨:“我睡著了嗎?” 傅云崢忍俊不禁:“好像是的。” 余鶴抬手攬住傅云崢的脖頸:“傅老板,怎么一直輸啊?!?/br> “明天再玩,”傅云崢放輕聲音,哄孩子似的哄他家二十四歲的余少爺:“先回去睡覺吧?!?/br> 余鶴又困又想玩,窩在電競椅抱著傅云崢膩歪,也不說回去睡覺,也不說繼續(xù)玩。 對不聽話的小鶴,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傅云崢沒給余鶴準備時間,直接彎腰抄起余鶴的膝彎,一把將余鶴橫抱起來。 余鶴下意識抱住了傅云崢的后頸,整個人瞬間清醒了:“我靠,你腰不能負重吧,快把我放下來?!?/br> “早好了,”傅云崢抱著余鶴走出書房:“你又不沉?!?/br> 恢復晨跑與健身后,傅云崢身上的肌rou都回來了,胸肌腹肌的線條流暢明顯,抱起余鶴來游刃有余。 余鶴單手環(huán)在傅云崢脖頸上,另一只手摸摸索索,在傅云崢的胸肌上按來按去。 高大英俊的男人停下來,深邃的眉眼微垂,問懷中的余鶴:“好摸嗎?” 余鶴仰起頭,和傅云崢交換了一個短暫的吻。 回房后,傅云崢把余鶴放進浴缸里,而后坐在浴缸旁邊的小臺子上,俯身把余鶴身上的t恤衫拽下來,扔進臟衣簍:“褲子自己脫,洗澡睡覺了?!?/br> 余鶴伸手去夠傅云崢:“一起洗。” 傅云崢垂眸看著浴缸中的余鶴:“我洗過了,你自己洗?!?/br> 余鶴扒拉著傅云崢的褲腿:“那你幫我洗?!?/br> 傅云崢對余鶴無可奈何,只能嘆道:“又撒嬌。” 傅云崢邁進浴缸,替余鶴把剩余的衣服都脫下來,調(diào)熱水溫打開花灑。 余鶴閉上眼,感覺到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淌下來,暖暖的。 洗完澡,傅云崢用浴巾擦干余鶴,又隔著浴巾把余鶴從浴室抱回床上。 余鶴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他聽到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呼呼作響,覺得吵,就把頭往被子里扎。 傅云崢說:“不吹干睡覺會掉頭發(fā)?!?/br> 余鶴想說我頭發(fā)多,可他實在太困了,只能任由傅云崢從被窩里捉出來,被子掀開吹干頭發(fā)。 吹風機的聲音消失后,屋里安靜下來。 不一會兒,燈也滅了。 身邊的床輕微下陷,余鶴翻了個身,把傅云崢摟進了懷里。 余鶴迷迷糊糊地說:“早上別去晨跑了?!?/br> 傅云崢溫熱的手掌搭在余鶴手臂上:“你不是睡著了嗎?” 余鶴和傅云崢十指相扣:“我得抱住你,免得你又不好好睡覺?!?/br> 傅云崢說:“你這樣摟著我,我都枕不到枕頭,怎么睡?” 余鶴把手臂墊在傅云崢頸后:“睡吧?!?/br> 傅云崢枕在余鶴手臂上,過了會兒聽余鶴呼吸漸沉,便輕輕推開余鶴的手,去拽自己的枕頭。 余鶴把傅云崢攬回來,霸道地問:“干嘛去?” 傅云崢輕輕一嘆:“你怎么又醒了?” 余鶴撐起手臂俯視傅云崢:“我剛剛是裝睡,就是考驗你會不會趁我睡著了偷跑,你沒經(jīng)過考驗?!?/br> 余鶴得意洋洋,好像逮到了傅云崢做什么壞事一樣。 傅云崢失笑道:“誰偷跑了,我就是拿個枕頭,你胳膊太硬。” 余鶴把下巴搭在傅云崢肩上,蹭到傅云崢懷里去睡:“那我枕你肩膀?!?/br> 余鶴的頭發(fā)跟小鋼針似的,蹭在傅云崢脖子上。 傅云崢不得半托住余鶴的頭,用手掌把頭發(fā)和脖子分隔開。 “為什么非要摟著睡?”傅云崢很是不解:“你就像以前一樣貼我胳膊上睡不行嗎?” 余鶴非要摟著:“哎,老夫老妻感情淡了是不是?連睡覺都不摟在一起了,那我干脆去沙發(fā)上跟小野貓睡好了?!?/br> 傅云崢沉默了一會兒:“小野貓在我枕邊呢,你去沙發(fā)上也只能自己睡?!?/br> 余鶴動了一下,看起來準備炸毛。 傅云崢趕緊把余鶴的頭按在懷里:“好了好了,摟著睡?!?/br> 余鶴把頭往傅云崢懷里一扎,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 因為余鶴昨晚不肯服輸、屢戰(zhàn)屢敗、永不言棄的戰(zhàn)斗精神,余鶴第二天又逃課了。 作為中醫(yī)學院的刷分怪,已經(jīng)攢夠?qū)W分的余鶴大膽拋棄了平時分,提前開啟了自己的暑假,找回了曾經(jīng)晝夜顛倒的生活。 不太健康,但很快樂。 夜里,余鶴躺在傅云崢肚子上翻看醫(yī)書。 余鶴一邊看書,一邊舉起自己的手對著光打量,比比劃劃地在筆記本上記下來研究的心得。 自從傅云崢腿好以后,余鶴還是頭一回這么認真地分析病例,相關案例分析做了足足二十幾頁,打印出的資料鋪了半張床,資料上是用紅筆勾出來重點。 傅云崢撿起一沓案例翻了翻:“這是你們期末考試的內(nèi)容嗎?看得這么認真?!?/br> 余鶴搖搖頭:“是新認識的一個朋友,手指受了傷。” 傅云崢久病成醫(yī),也能看懂許多醫(yī)學專有名詞,他看了兩行,實在沒什么興趣,隨口問:“什么朋友?” 余鶴翻了個身,湊到傅云崢耳邊小聲說:“我答應他不把他的事告訴別人,但可以偷偷告訴你?!?/br> 傅云崢本來也不是很在意:“那算了,答應人家的事就要做到?!?/br> “我是給你買琴的時候碰見他的,哎,我琴呢?”余鶴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還在車上?我去車庫里拿上來?!?/br> 余鶴一驚一乍,傅云崢差點讓余鶴擠到地上去。 傅云崢單手按住余鶴:“琴拿上來了,在你屋里?!?/br> 余鶴踩上拖鞋,趿拉著跑到隔壁房間將琴箱拿了過來,他把小提琴拿出來給傅云崢看:“我不太懂琴,你覺得還行嗎?” 傅云崢把小提琴拿過來,手指在琴身的焦痕上拂過:“好物不堅,琉璃易碎,只可惜......” 傅云崢沒往下說。 可惜能欣賞的人恐怕不多 小提琴作為西洋樂器中最有代表性的樂器,充滿著西洋古典樂器的華美與輝煌,西方人更偏盡善盡美、富麗堂皇的作品,對于‘缺憾美’的青睞遠不及東方這樣淵源悠長。 小提琴應當是高貴的、無瑕的、優(yōu)雅的。 這些焦紋就如同美人臉上傷疤,可以理解但無法接受。 傅云崢作為西式教育下培養(yǎng)出來的資本精英,少年時也是無法接受半點缺憾的。 可人生中的缺憾的存在,原也不在你是否接受。 世界永恒運轉(zhuǎn),從不以個人意志為轉(zhuǎn)移。 遭逢一場大難,傅云崢過于執(zhí)傲的心性沉淀下來。 他開始接受人間的圓滿有限,金錢、地位都換不來真正的十全十美。 生命中多一些遺憾未必是壞事。 傅云崢一生之中遺憾良多。 父母早逝、長姐遠嫁、親友不睦、英年蒙難、癱瘓三年...... 傅云崢的目光落在余鶴身上。 而這半生的風霜雨雪,終是被一件圓滿撫平。 傅云崢再次撫過琴身上的焦痕:“我很喜歡?!?/br> 這句喜歡表面像在說小提琴,細聽又像在說別的什么。 余鶴沒做多想,只是說:“我們出門游歷時,可以帶著它。” 出門游歷,是余鶴師門中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