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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53節(jié)

    連帽衫很顯年輕,傅云崢身材又好,從背后看過去跟個大學生似的。

    只是一抬頭,那雙凌厲的眉眼泄露鋒芒。

    看傅云崢做事真是一種享受,井井有條,而且進度非常快,余鶴感覺自己不過才從頭到腳打量了傅云崢一圈,傅云崢已經把帳篷的框架完全搭好了。

    搭帳篷時,最難的就是掌握平衡,余鶴本以為傅云崢會叫自己扶一下,結果傅云崢只用一根登山繩和一棵樹就把問題解決了。

    余鶴悲催地想:我還不如一棵樹。

    傅云崢有很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在車禍受傷前,傅云崢去過很多無人區(qū),或是旅游探險,或是救助野生動物、保護環(huán)境。

    他曾經和一個傭兵朋友在西南雨林中穿梭了半個月,就是為了論證滄龍山不適合進行水電開發(fā)。

    建設水電站會在壩址上游劃定淹沒區(qū),劃定為淹沒區(qū)的幾十公里雨林樹木,都將因為“清庫”而被大面積砍伐。

    傅云崢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完整地統(tǒng)計出生活在那片雨林中的一二級保護植物。

    可惜的是,這并沒有改變什么。

    不過在那里被砍伐淹沒前,傅云崢去過、見過,那里的景色與許多小動物,都永遠地留存在了傅云崢的單反相機中。

    人生無窮,不是所有事都能改變的。

    比如余鶴毛毛躁躁這件事。

    余鶴喊傅云崢:“傅云崢,我腿陷泥里了?!?/br>
    傅云崢放下手中的東西,一回頭,看見了湖里的余鶴。

    湖里?

    傅云崢:“......”

    把余鶴從湖里拽上來的時候,傅云崢怎么也想不明白,余鶴是怎么掉下去的。

    對于這個問題,余鶴拒絕回答。

    傅云崢心有余悸,看著濕漉漉的余鶴,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

    好在近岸的湖水很淺,水只到余鶴的腰間,只是水里雜草叢生,淤泥很深。

    余鶴小腿上全是泥。

    余鶴擰著衣擺上的水,抬起頭,正好看到了傅云崢臉上的嫌棄。

    余鶴:“傅云崢?。?!”

    傅云崢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嫌棄,慢聲道:“我就少說一句別掉湖里,怪我?!?/br>
    余鶴:“?。?!”

    這侮辱性太強了吧。

    傅云崢的眼神落在余鶴腿邊的黑泥上:“這孩子沒法要了?!?/br>
    余鶴朝傅云崢伸出手。

    傅云崢皺起眉,嘴上說著沒法要了,但還是把臟了吧唧的余鶴摟進了懷里:“你趕緊給我學游泳,嚇我一跳。”

    抱在一起,余鶴感受到傅云崢胸口劇烈地起伏。

    傅云崢心跳得很快。

    余鶴解釋道:“我看到那水不深了?!?/br>
    他不說還好,一說傅云崢反而沉下臉,后怕與擔心密密麻麻地涌上來。

    傅云崢教訓道:“水是用眼睛看的嗎?沒學過初中物理嗎?你以為淺就淺?草原還有沼澤地,你這樣我怎么敢?guī)愠鋈ネ???/br>
    這是傅云崢第一回 訓余鶴。

    余鶴背著手低頭聽著,這會兒也學乖了,知道自己掉進湖里這事兒讓傅云崢著急了。

    看余鶴這樣,傅云崢又什么都不說了。

    傅云崢牽著余鶴往車上走:“先換條褲子,腿上還有濕疹,湖水臟,回酒店洗個澡再來玩。”

    余鶴點點頭,很老實地說:“聽你的?!?/br>
    “嚇著了沒有?”傅云崢從后備廂拿出衣服遞給余鶴:“我不是說你,你都快二十四了,做事前能不能先想一想.......”

    余鶴摸摸鼻子,小聲嘀咕:“不是不說我嗎?”

    傅云崢指指余鶴,看見余鶴臉上蹭的泥又忍不住好笑,伸手用拇指把余鶴臉上的泥抹下去,順手擦在了余鶴衣服上:“好,不說了,換衣服去吧。”

    搭了一半的帳篷正好派上用場。

    余鶴換了衣服出來,傅云崢又開車帶著余鶴會酒店洗澡。

    沖完熱水澡,余鶴癱在床上:“我累了?!?/br>
    傅云崢看了眼時間:“那還去嗎?”

    余鶴說:“去呀,我就歇會兒?!?/br>
    傅云崢把余鶴扔在地上的臟衣服撿起來,放進臟衣簍,叫了酒店服務來收,順便點好午餐,接著又從行李箱收拾出一套干凈衣服備用。

    手指捏著余鶴在湖水中泡過的內褲,傅云崢思索了半秒是洗干凈還是扔了。

    半秒后,那條白色的內褲被扔進了垃圾桶。

    濕沉的布料和垃圾桶接觸,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

    余鶴抬頭看向傅云崢。

    “洗不干凈了,沒法要了?!备翟茘樥f。

    傅云崢冷淡的眼神又凝注在余鶴腿上。

    余鶴立即縮起腿,求生欲極強:“我洗干凈了!”

    傅云崢按了兩下桌面上的消毒凝膠,將雙手仔細消過毒,又去洗手臺洗了一遍才作罷。

    余鶴喉結微動,第六感瘋狂鳴響。

    危險!危險!危險!

    果然,洗完手的傅云崢走向余鶴,握著余鶴的腳腕,抻起一條腿,細細觀察余鶴是否真的把腿洗干凈了。

    余鶴的腿是真長,肌rou線條矯健漂亮,可傅云崢摸也不摸,一臉嚴肅地觀察余鶴大腿根處的濕疹有沒有感染。

    就像屠夫打量從哪兒下刀似的。

    余鶴頭皮發(fā)麻,大氣兒都不敢出。

    余鶴剛洗完澡,身上帶著股清新的沐浴乳味。

    傅云崢輕輕嗅了嗅:“你沒用從家里帶來的低敏沐浴乳?!?/br>
    余鶴:“.....”

    低敏沐浴乳是擠壓罐,用的時候還得擰開蓋子,酒店擺著的沐浴乳是按壓罐,按一下就行,他當然是去按那個方便的。

    余鶴天天犯懶,要不是今天掉湖里了,平時沖澡都五次里有三次都不打沐浴乳,洗頭時用洗發(fā)水的沫帶一下得了。

    余鶴每次用低敏沐浴乳,都是和傅云崢一起洗的時候,用給傅云崢看的。

    燈下黑了,余鶴自己鼻子就靈,居然沒想起來傅云崢能通過味道發(fā)現(xiàn)他沒有好好用低敏沐浴乳。

    關鍵他也想不到,傅云崢會檢查他洗澡洗沒洗干凈?。?/br>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真是的。

    余鶴替自己找補道:“酒店的沐浴乳是馬鞭草的,消炎殺菌效果更好。”

    傅云崢嗓音低沉,帶著好聽的胸腔共鳴:“那你好好洗了嗎?”

    余鶴胸有成竹地回答:“好好洗了啊。”

    傅云崢一針見血:“是用浴球打出泡沫,然后把全身都涂了一遍那種洗嗎?”

    余鶴啊了一聲。

    胸中的成竹枯萎了。

    傅云崢垂眸審視余鶴:“要我去檢查浴球濕沒濕嗎?”

    余鶴只好實話實說:“......沒用浴球,但我把全身都涂了一遍。”

    傅云崢又問:“是全涂了,還是只涂了上身,腿就著上面的泡沫隨便一沖的?”

    余鶴:“......”

    胸中的成竹徹底死絕。

    余鶴無比心虛,用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

    他不想再和傅云崢說話了。

    任誰連續(xù)撒謊被連續(xù)戳穿都會無地自容,連余鶴這么厚的臉皮都扛不住了。

    傅云崢實在太了解他了。

    真可怕。

    傅云崢掀開棉被,把被里的余鶴橫抱出來:“你是忘了你膝蓋長蟲卵的事兒了?!?/br>
    余鶴喉結微動,抬眼看傅云崢,微微張開嘴,呆里呆氣地‘啊’了一聲。

    傅云崢長出一口氣,認命似的抱起余鶴往浴室走:“你以為淤泥就比樹葉干凈了?”

    余鶴這才知道傅云崢不是嫌他臟,而是怕他腿上的濕疹感染。

    余鶴心跳很快,不自覺抿了抿唇。

    “傅云崢,”余鶴仰起頭看著傅云崢的下巴:“你記我的事兒,比我自己記得還清楚?!?/br>
    傅云崢用腳把馬桶蓋放下來,把余鶴擱在馬桶蓋上坐好,半蹲在余鶴腿邊:“我先拿酒精給你消遍毒,破皮的地方會有點疼,忍一下?!?/br>
    余鶴注視傅云崢英俊的眉眼:“我好愛你啊?!?/br>
    “我也愛你?!备翟茘橂S口應了一聲,繼而擰開酒精瓶,按住余鶴的膝蓋:“擋著點你弟弟。”

    余鶴笑了起來,他一笑身子就抖,傅云崢就蹲在原地,耐心等余鶴笑夠。

    冰冰涼涼的酒精倒在余鶴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