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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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崢都?xì)庑α耍骸拔液忘S少航背著你有事兒?” 凌晨的室外還是有些陰涼的, 開著窗戶,夜風(fēng)卷進(jìn)來有些冷。 余鶴打了個寒戰(zhàn),關(guān)上窗:“哎喲不行,我還是把他叫回來吧,這外面怪冷的,他昨天還發(fā)燒呢?!?/br> 傅云崢說:“他想邀請你去, 你就跟他去吧?!?/br> 余鶴披上衣服往外走:“誰說不是呢,他幫了咱們這多忙, 叫我跟他放個穿山甲我還能不去嗎?真不知道這孩子犟些什么,可能叛逆期到了吧。” 傅云崢一陣無語, 他拽住余鶴, 很無奈地說:“你什么時候能開竅?” 余鶴滿臉茫然:??? “你因為感謝不得不去, 和你跟他打賭輸了陪他是不一樣的?!?/br> 沒人比傅云崢更了解黃少航此刻的心情。 傅云崢也曾是那個在夜風(fēng)中持燈尋覓的人, 知道喜歡和接近是多么小心翼翼。 余鶴剛來觀云山時,傅云崢也不敢要求余鶴做任何事情, 生怕余鶴覺得自己在命令他。 他們此刻寄居在黃少航的地盤上,就如同當(dāng)時余鶴不得不留在觀云山一樣, 黃少航又想接近余鶴又怕唐突,連想約余鶴出去都要用‘打賭’作為掩飾。 世間之事終難兩全,在這場千里萬里的期待中,傅云崢和黃少航二人之間勢必要有一個人愿望落空。 最殘忍的是,期待落空之后,所有因余鶴而起的歡欣雀躍,全都將逆轉(zhuǎn)成催魂蝕骨的毒藥,在漫長時光中化為不可觸碰的隱痛。 就像埋在血管中悄然游走的毒針,成為一道永難痊愈的痼疾,總能在最不經(jīng)心時刺破心防。 傅云崢最知道這種痛苦,看著曾經(jīng)的自己那樣相似的黃少航,傅云崢感慨萬千。 若是別的也就算了,可偏偏黃少航想要的是余鶴。 傅云崢從來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他什么都能讓,只有余鶴不能。 傅云崢閉了閉眼,轉(zhuǎn)頭對余鶴說:“你就讓他贏一回吧?!?/br> 這一場短暫的勝利,就像墜在刀尖上的蜜糖,縱然知道危險,可誰能忍得住不去嘗呢? 若不能與余鶴長相廝守,所有的勝利都是鏡花水月后那無比漫長的隱痛。 傅云崢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心軟還是心狠。 第二天早上五點,余鶴和黃少航一塊兒進(jìn)山把穿山甲放生了,回來后整個人沒精打采,窩在椅子上犯困。 傅云崢問他一路上和黃少航聊什么了。 余鶴說啥也沒聊,上車就睡著了,醒來都不知道在哪座山里,又走了百八十米米,找個草叢就把穿山甲擱里面了,回來也睡了一路。 傅云崢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說余鶴了。 是說余鶴為人還是一點戒心都沒有,被人賣到山里都不知道,還是該說黃少航一番苦心孤詣創(chuàng)造的獨處機(jī)會,就這樣白費(fèi)了。 總而言之,對余鶴來講是早起毀一天,這會兒趴在桌面上打瞌睡,聽到傅云崢?biāo)麄冇终勂鹄像R,才忽然想起來黃少航跟他說的正事。 余鶴直起身子:“對了,這個月十八號是黃少航繼父的生日,他們所有人都得回去給他父親祝壽,盯著咱們的人就少了,黃少航說,那天安排人送咱們?nèi)C(jī)場。” 傅云崢看了一眼腕表:“還有一個星期?!?/br> 余鶴間:“十八號回國來得及嗎?” 傅云崢回答說:“來得及?!?/br> 要不是有招標(biāo)會這件事卡在這兒,傅云崢原本也不著急回國,老馬和拐子三愿意留他,他索性就一直待在緬北才好。 正所謂請佛容易送佛難。 他不著急就該輪到對方急了,比耐心這件事上,傅云崢還從沒輸過。 * 十七日中午,黃少航早早回到了文華飯店。 余鶴正和傅云崢在棋牌室下五子棋,瞧見黃少航突然回來,余鶴還怪驚訝的。 將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簍,余鶴起身去迎黃少航:“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 黃少航將手中的檔案袋道給余鶴:“嗯,穿山甲救助中心的事我都給你查清了?!?/br> 打開檔案袋,余鶴匆匆掃了兩眼,上面又是英文又是緬語的,他也看不太懂,就反手遞給了傅云崢。 余鶴坐在傅云崢身側(cè),等著傅云崢翻譯給他聽。 黃少航眼神微黯。 明明是黃少航帶來的文件,可余鶴心里眼里只有傅云崢。 余鶴平時總是沒精打采的,只有和傅云崢說話時,眼睛才會那么亮,這點結(jié)論令黃少航心如刀絞。 傅云崢垂眸看了一眼檔案:“我也看不懂?!?/br> 余鶴這才抬頭去找黃少航。 黃少航打起精神:“余哥,我讓小雅把文件翻譯給傅總聽,明天你就走了,再陪我吃頓飯吧?!?/br> 余鶴明顯對手上的文件更感興趣,眼神戀戀不舍地從文檔上移開,慢慢站起身說:“好吧。” 黃少航最不愿違背余鶴意愿,見狀憮然失意,聲音很輕地說:“算了余哥,你先看這個吧,我回房了?!?/br> 余鶴起身拉住黃少航的手腕:“別呀?!?/br> 被余鶴拉住的瞬間,黃少航全身微微一僵,腳下跟灌了鉛一般,再也走不動了。 余鶴抬臂搭在黃少航肩上,哥倆好似的攬著黃少航往外走:“明兒我就走了,當(dāng)然是和我學(xué)弟告別最重要,文件就放這兒,早晚都能看?!?/br> 在緬北的這些年,黃少航已經(jīng)學(xué)會不再感情用事。 結(jié)果比過程更重要,此時,他想和余鶴獨處的目的已然達(dá)成,原本不該再拿喬作態(tài),尤其傅云崢就在他們身后。 可余鶴一說軟乎話,他心里的委屈全都涌了上來。 黃少航不僅沒跟余鶴往外走,反而推開余鶴的手。 他賭氣道:“也沒什么好說的,翻來覆去就那些事兒,你早就說膩了吧?!?/br> 黃少航原本就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雖然很聽余鶴的話,上學(xué)時這樣耍氣倒是很常見的。 這次緬北重逢,黃少航變化很大,舉手投足都游刃有余、從容自若,儼然已經(jīng)發(fā)展出自己的勢力,在整個緬北都很說得上話,卻對余鶴一如當(dāng)年,總是乖順模樣。 既照顧也客氣,卻不免顯得生疏。 畢竟五、六年沒見,就算表現(xiàn)得再親近,也有種揮之不去的距離感,這會兒黃少航忽然對余鶴發(fā)起了少爺脾氣,余鶴反倒從眼前這個清瘦的青年身上瞧出幾分曾經(jīng)的影子。 余鶴沒說話,氣氛當(dāng)即有些冷。 黃少航剛想說些什么,就感覺到余鶴的手在自己頭上揉了一把。 余鶴說:“呦,黃少爺生氣了?!?/br> 黃少航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恨不能在消失在原地。 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么丟臉了,尤其是在傅去崢的面前! 傅云崢成熟風(fēng)趣,大事小事都能照顧到余鶴的感受,黃少航一直學(xué)著傅云崢的方式與余鶴相處,也想表現(xiàn)出足夠可靠的樣子,不想讓余鶴再把自己當(dāng)成不懂事的小學(xué)弟。 可今天他卻因為小事就發(fā)少爺脾氣,功虧一簣不說,還在傅云崢面前丟了好大的臉! 余鶴倒是不怎么在意,撞撞黃少航的肩膀,推著他走出了棋牌室。 黃少航垂頭喪氣,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走到電梯間,余鶴先是按了上行鍵準(zhǔn)備去樓上餐廳,而后又微微一頓:“好不容易今天回來的早,要不你帶我去緬北景點逛逛吧?!?/br> 黃少航猛地抬起頭,看向余鶴,內(nèi)心的狂喜令全身血流加速,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了句傻話:“咱們兩個去嗎?” 余鶴按亮電梯:“嗯,不然呢?傅老板出去不是不安全嗎?” 黃少航心頭一緊,察覺到自己居然在欣喜之下口不擇言,差點忘了在余鶴的視角里傅云崢是離開文華飯店很危險。 有這么一樁低級的失誤在前,黃少航身上的熱血頃刻間涼了下來。 他說話太不小心了,好在只有余鶴聽到。 余鶴向來直來直去,想來不會深思他言語背后的破綻,但他還是該謹(jǐn)慎一些。 黃少航壓抑著心中的喜悅,和余鶴并肩走進(jìn)電梯:“你當(dāng)年來明都那幾天,也是我?guī)е愕教幫??!?/br> 余鶴說:“是啊,你們初中后面那條小吃街的烤魷魚真好吃,不知道現(xiàn)在還有沒有了?!?/br> 黃少航眨了眨眼:“緬北街邊也有很多特色小吃,你去嗎?” “當(dāng)然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愛吃這些?!?/br> 和黃少航一塊兒往外走,余鶴想起來什么:“文華飯店有華國廚子吧,在這兒這么多天,我都沒覺出飯菜不合口,而且菜里都沒有胡蘿卜,是你特地交代的?” 黃少航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嗯,緬北的特色菜都很辣,我怕你吃不慣。” 余鶴也笑:“辣的我也愛吃啊,倒是你之前都不怎么吃辣,來緬北后吃得慣嗎?” 黃少航腳步微頓,笑意還未散去,眼中卻有陰狠一閃而過,他說:“開始吃不慣,后來就好了?!?/br> 余鶴歪頭看向黃少航:“怎么好的?” “吃得多就好了?!?/br> 黃少航剛來緬甸的時候不會說緬語,被繼兄欺負(fù)了連告狀都沒法告,后來他努力學(xué)會了緬語,結(jié)結(jié)巴巴地跟繼父講了三哥欺負(fù)他的事情。 三哥受罰后從地下室走出來,拽著黃少航回到地下室,把新鮮的小米辣和朝天椒用攪拌機(jī)打成醬,捏著他的嘴把辣椒醬一勺一勺灌下去。 他三哥對他說:“在這里你得學(xué)會怎么閉嘴,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要心里有數(shù)才行。這次先給你點小教訓(xùn),下次直接割掉你舌頭,記住了嗎?” 鮮辣椒就像燒化的鐵水,灌下去的感覺令人窒息。 食管、氣管到處都嗆得灼痛,臉上身上到處都火燒似的疼。 胃粘膜和食道被燒傷出血,辣椒在胃里很痛,吐出來又灼傷一遍食道。 把那些辣椒醬吃下去以后,黃少航足足住了一個月的院。 他聲帶受損,好長時間才能重新說出話來。 這一個月食米未進(jìn),全靠打營養(yǎng)液維持生命。 從那以后,黃少航就什么辣都能吃了。 三哥把喂黃少航吃辣椒醬的事推到了一個手下身上,黃少航住院的第二天,那個人死在了黃少航的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