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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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日夜相對、最熟悉不過的聲音。 傅云崢! 余鶴僵硬地回頭,震驚之下,漂亮的桃花都眼瞪成了杏眼。 他眼前兀自是模糊的黑暗,縱然什么都看不見,余鶴還是固執(zhí)地看向那片墨色,問:“傅老板,你不是回國了嗎?” 這一天下來,余鶴經(jīng)受了太多太多驚訝,面對忽然出現(xiàn)的傅云崢,余鶴甚至不知該先問什么。 原來是傅云崢的安排! 知道傅云崢在身邊,余鶴心中里的石頭也落了地,靈魂也是安穩(wěn)的。 傅云崢知道余鶴夜盲得厲害,探身握住余鶴的手:“我沒上飛機,讓人帶著授權(quán)書先行回國,抵了些宅子車子,把資金的問題解決了?!?/br> 抵了些宅子車子? 傅氏誠信享譽全球,現(xiàn)金流一向是最為穩(wěn)妥的,公司出現(xiàn)什么問題,甚至不需要任何東西作為憑證,只要傅云崢站在那兒就是最好的擔(dān)保。 作為國內(nèi)頂級豪門,自傅云崢接手傅家后,還從沒出現(xiàn)過用個人的資產(chǎn)去平公司的財務(wù)。 看來傅氏的危機,比余鶴想象中的還嚴重,可傅云崢還是沒有親自回國,而是選擇用更充裕的資金注入,來打消合作伙伴的疑惑。 因為余鶴還在緬北,所以傅云崢沒有回去。 余鶴心頭一熱,和傅云崢十指相扣:“沒事,傅家的宅子那么大,咱們兩個住本來也有些浪費,奉城大學(xué)旁邊的兩居室就很不錯,正好能放下咱倆。” 傅云崢停頓兩秒才說:“小鶴,我只是資金周轉(zhuǎn)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不是要破產(chǎn)了。” 蕭隊長率先回道:“傅總,你最好不要破產(chǎn)。三分鐘前,黃少航將我的信息發(fā)到了暗網(wǎng)上,出價1000萬美元懸賞我的人頭,好幾個頂級殺手秒接追殺令,這精神損失費你得翻倍賠給我才行?!?/br> 余鶴好奇地轉(zhuǎn)過頭:“還真有暗網(wǎng)這種東西?” 蕭隊長把一個手機扔給余鶴:“自己看,上面什么都有。” 傅云崢很不贊成地看了一眼蕭隊長,像責(zé)備把不良網(wǎng)站暴露給未成年的壞人。 蕭隊長對人的眼神很敏感,即便沒看也知道傅云崢在反對他,出言解釋道:“他剛才還生氣你騙他,我這不是哄哄他嘛。” 余鶴拇指在屏幕上滑動,頭也不抬地說:“我沒生氣?!?/br> 蕭隊長反問:“你沒生氣?哦,不是你剛才陰陽我‘你演技好怎么不去電影學(xué)院啊’的時候了,主謀就在你身后,你現(xiàn)在怎么不來兩句?” 蕭隊長不問還好,一問簡直自取其辱。 他聽見余鶴這個偏心眼子的玩意說:“傅老板都是為我好。” 蕭隊長:“……” 神他媽為你好,老子就是在害你是吧,可惡的情侶狗真是雙標(biāo)?。。?! 余鶴拇指在屏幕上滑動,瀏覽著暗網(wǎng)界面。 暗網(wǎng)交流有特定的黑話,余鶴看不太懂。 “新茶上市,二兩可驗,含生茶學(xué)區(qū)房,九點半交易?!庇帔Q念了其中一條交易信息:“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茶葉還和學(xué)區(qū)房有關(guān)系了?” 一時間,傅云崢和蕭隊長都沒有回余鶴的話。 余鶴扭臉去找傅云崢:“傅老板?” 傅云崢說:“這是販賣人口的,意思是有男有女,什么樣的都有。” 蕭隊長從后視鏡看了傅云崢一眼。 宏觀來講,意思是這么個意思,只是傅云崢的解釋更委婉,沒有那么直白血腥。 余鶴翻了兩頁,手機忽然黑屏,緊接著跳出來一個彈窗廣告。 這個彈窗還關(guān)不掉。 余鶴很無辜:“蕭隊,你手機壞了?!?/br> 蕭隊瞥了一眼:“不是壞了,這是暗網(wǎng)最新更新的全站通報,不知道是哪個富豪在發(fā)任務(wù)?!?/br> 繳納巨額廣告費的信息會在暗網(wǎng)全站通報,廣告效果為自動彈窗15秒,等同于開著公麥拿喇叭喊話,只要在瀏覽暗網(wǎng)界面的人,都會第一時間看到這15秒的交易信息。 蕭隊長轉(zhuǎn)動方向盤,隨口說:“這種任務(wù)最賺錢了,你幫我截個圖,回頭我看看,做完你們這單,要有時間就接一下?!?/br> 一行行莫爾斯電碼出現(xiàn)在彈窗中,雜亂的單詞外行人根本不解其意,看不出端倪。 余鶴雙擊屏幕錄屏截圖。 七秒后,文字信息消失。 屏幕一閃,余鶴的照片出現(xiàn)在手機屏幕上! 照片中的余鶴側(cè)對鏡頭,臉上是晏晏笑意。 靜好溫暖氣氛幾乎溢出屏幕,即便鏡頭中只有余鶴一個人,可通過表情并不難看出,照片里的人正在和誰說話。 他頭戴黑色頭盔,穿著黑色短袖,跨坐在摩托車上,身后還背著一把琴。 一把余鶴非常熟悉的琴。 這段時間以來,余鶴只有一次背著琴騎摩托車,所以第一眼看到這張照片,他就很清楚地回憶起這是哪天。 是他去琴行買小提琴的那一天。 那天,余鶴逃課去給傅云崢買生日禮物,買回來以后,騎在摩托上往家走,正糾結(jié)該把琴藏什么地方時就遇見了傅云崢。 傅云崢在車里,余鶴站在車外。 在余鶴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后面的人拍下了這張照片。 霎時間,黃少航說過的話響在余鶴耳邊。 【我去找過你?!?/br> 【我去晚了?!?/br> 不用看懂莫爾斯電碼,余鶴也能解碼這條信息了。 他把手機遞給蕭隊長,說:“......可能是黃少航是找我的?!?/br> 傅云崢和蕭隊長同時看向屏幕。 霎時間,整個車廂陷入死一般沉寂。 這輛車上一共三個人,其中兩個都在十分鐘內(nèi)先后以高價掛在了暗網(wǎng)首頁,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接下來的路將比想象中更為艱難。 正在沉默之時,前面的街口突然竄出一輛越野車,直愣愣地擦了過來! 蕭隊長當(dāng)機立斷,不僅沒有踩剎車,反而急速換擋,車速從時速110邁飆升至150邁。 險象環(huán)生中,兩輛車近乎相撞,車頭蹭著車頭擦肩而過。 令人牙酸的嘶鳴中,火星四濺而起! 第145章 狹路相逢, 迸濺的火星中,越野車疾馳而過。 余鶴險些握不住手里的手機,他瞥了一眼邁速表:“咱們往哪兒去?” 蕭隊長回答:“蒲山!” 城市里到處都是攝像頭, 以黃少航的勢力用不了幾個小時就會找到他們,傅云崢的計劃是先進山,穿過蒲山山脈的笸籮峰就能進到臨市的地界。 “黃少航的人脈還不足以控制那里, 咱們從臨市轉(zhuǎn)車去機場?!备翟茘樌^續(xù)解說:“穿過笸籮峰只需要一天,必須在更多傭兵趕來前坐上回國的飛機。” 蒲山山脈連綿不絕,層巒疊嶂,瘴氣迷霧、毒蟲沼澤隨處可見, 被稱為東南亞一帶的‘十萬大山’,曾經(jīng)在上世紀(jì)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時困死過兩個旅的敵軍。 密林的危險無需多言,在面對從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事情,人不免會產(chǎn)生危難情緒,如果是蕭隊長要帶余鶴進山,余鶴可能還會提出一些疑問, 但聽到傅云崢和他一起去,余鶴不僅不覺得未來艱難, 反而又緊張又興奮。 只要和傅云崢在一起,仿佛連逃亡的路線都變成了燦爛旅途。 余鶴這輩子都沒想過, 他有一天居然會被迫‘逃亡’。 黃少航的執(zhí)著令余鶴感到心驚, 熾烈的震驚下, 余鶴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之前他從未思考過的問題。 “傅云崢。”余鶴解開安全帶, 從前排空隙往后排擠去,他努力把自己塞進狹窄的空隙, 一寸寸往傅云崢的方向挪:“傅老板,我們剛在一塊兒時你說強扭的瓜不甜, 今天我總算明白了是什么意思?!?/br> 傅云崢扶住余鶴肩膀,反駁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沒有和你在一起?!?/br> “這不重要?!庇帔Q深吸一口氣,收緊腹部往后排擠:“我想說,你是對的,強求沒用,只有我愿意的強求才求得來,否則再強硬的手段也只會讓我躲得更遠,所以……從遇見你開始,我一直都是樂意的。” 傅云崢握在余鶴肩頭的手微微收緊:“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那時的觀點也很片面?!?/br> 余鶴搖搖頭:“你想得總是比我遠,有時候你說的話我當(dāng)下不能理解,可能要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甚至更久……我才能在生活中印證你說的是對的。” 蕭隊長看了眼后視鏡,出言打斷余鶴的剖白:“少爺,你擋到我后視鏡了?!?/br> 余鶴剛剛醞釀出的情緒暫時中斷,他無語道:“......蕭隊!你之前明明也不怎么看后視鏡!” 蕭隊長嘖了一聲:“你杵在這兒影響我掛擋,而且多緊急的時刻,后面綴著好幾輛車,也不是你表白自己的好時機吧。” 余鶴臉上發(fā)燙,還是堅持道:“就是情況緊急才要趕緊說,要緊的話現(xiàn)在不說什么時候說?” 蕭隊長聳聳肩,對余鶴的理論不以為意:“好,那你說吧?!?/br> 越野車穿過隧道,車內(nèi)光線愈發(fā)昏暗。 不知從何時開始,車窗外的路燈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呼嘯閃過的高大樹叢。 這么一打岔,余鶴又忽然不好意思說那些兒女情長的話了,他一使勁兒,終于擠到了后排去。 余鶴眼睛看不見,車內(nèi)也暗,不由自欺欺人,覺得蕭隊長也看不到他和傅云崢膩歪,沒羞沒臊地想去親傅云崢。 傅云崢面皮薄,瞥到蕭隊長通過后視鏡好奇地看著他們,耳根微微發(fā)燙,下意識側(cè)頭避開余鶴的嘴。 余鶴一下沒親到,像只沒睜開眼的小奶狗,從內(nèi)而外暴露出種惹人心癢的迷茫。 羽毛從傅云崢心頭劃過,他低下頭,主動在余鶴唇角輕輕一吻。 余鶴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又開朗了。 “無意打斷二位談情說愛。”車身劇烈搖晃間,蕭隊長的聲音從前排傳來:“后面追兵太多,我去引開,下一個轉(zhuǎn)彎處,你們從靠右的位置跳車?!?/br> 今夜無星無月,濃黑的夜色籠罩了整座蒲山,在樹影遮擋下,后面的絕對不會注意到有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說話間,狹長的彎道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