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潮汐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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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自由肆意人生?,是黎爾此生?都無法得到的。 今日,見到余慕橙唱她?自己寫的歌,黎爾暗嘆,有才華有熱忱的人,真的就是金子,不管生?活怎么打磨,只會越來越隨遇而安的發(fā)?光。 幾個小時后,余慕橙躁動全場的表演結(jié)束,從舞臺走下來邀請黎爾去吃烤串。 兩人昨晚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今天吃烤羊rou串。 兩人在蒙特利爾上?學(xué)的時候很難找到正宗的烤串店,現(xiàn)?在回到國?內(nèi)約上?了,一定要好這口。 余慕橙走近了瞧黎爾,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不一樣了,大學(xué)的時候雖然也是個甜暖美人,現(xiàn)?在好像更甜更暖了,眼眸里蘊含的風(fēng)情更多了,變得真正的明艷照人。 余慕橙問:“爾爾是不是有男人了?” 黎爾詫異,一時并不想?告訴余慕橙她?結(jié)婚了,還嫁了個頂級高門公?子爺。 黎爾笑笑:“從哪里看得出來?我還是老樣子,整天在酒店上?班啊,哪來的時間有男人。” “從你的眉目傳情里看出來的,撩得我都想?給你寫首歌了?!庇嗄匠然卮?,末了,跟她?強調(diào),“情歌?!?/br> 黎爾唇邊漾出甜笑,“我現(xiàn)?在看起來有這么幸福嗎?” “對,是被人寵著的模樣了。誰啊?是哪個郎艷獨絕,能我們爾妞收了?快坦白從寬?!庇嗄匠缺硎静恢挂话賯€好奇。 黎爾為什么一直保持單身,余慕橙大概了解。能讓黎爾破戒,絕對不是凡夫俗子。 “就一個男的,他老家在北城,我這幾天陪他過來過年?!崩锠柌惶嶙约焊鷾刂缃Y(jié)婚,只說?是跟他在交往了。 “陪他來過年,意思就是見了家長,要談婚論?嫁了?” “差不多吧。家里我外公?身體不好,想?把自己早點?打發(fā)?出去,免得外公?他們擔(dān)心。” “你呢,現(xiàn)?在又交了什么樣的男朋友?”黎爾問。 余慕橙下巴一揚,指了指站在臺上?的貝斯手,“喏,就那個?!?/br> 黎爾的目光追尋過去,見到一個肩寬腿長的大帥逼,骨架偉岸,笑容肆意,說?話一口純正京腔,明顯的北城當(dāng)?shù)厝恕?/br> 見她?們在聊他,男人從舞臺上?跳下來,來到兩個美女面前?,要余慕橙介紹,“這姑娘誰啊,長這么好看?!?/br> “我大學(xué)同學(xué),以前?一起在加拿大上?學(xué)的?!?/br> “哦,叫什么名兒,我有榮幸認(rèn)識嗎?” “叫黎爾,叫她?爾爾。爾爾,這是莊敬佑?!?/br> “有男朋友了嗎?沒有我今天給發(fā)?一個。”莊敬佑拆了一盒黑魔煙,遞給黎爾一支。 黎爾沒想?過英俊剛毅的他抽這種女士煙。 留意到黎爾覷他的眼神帶了些古怪,莊敬佑解釋道?,“這是給我們橙妞準(zhǔn)備的煙,你要來一根嗎?” “我……”黎爾遲疑了一下,見到在場根本沒人認(rèn)識她?,現(xiàn)?在又在放假,她?想?趁興頭抽一根。 見到余慕橙讓她?想?起自己孤身一人在外求學(xué)的那些日子。 那時候朱婧儀知道?他們一家三口搬去璃城生?活,又找來璃城鬧了幾場。 外公?跟外婆怕影響黎爾學(xué)習(xí),堅持要將她?送走,遠離這些無謂糾紛,安排她?去國?外上?大學(xué)。 其實黎爾當(dāng)時本來準(zhǔn)備考回蘇城去,去跟朱婧儀拼命的耗。 她?學(xué)會抽煙是高一那年黎正勤出軌,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有一陣她?書包里天天都放著煙。 后來不知何故突然就戒了,到大學(xué)的時候也沒癮,但是余慕橙要抽,偶爾會隨手給她?發(fā)?一根,她?想?起來會嘗嘗味道?,不過都是心血來潮,工作以后要保持前?廳經(jīng)理?的甜美形象,更不會碰這些。 “要來一根嗎?乖女孩兒?!鼻f敬佑問,他面孔線條如刀刻般的剛毅,眉骨跟山根很高,單眼皮,薄紅唇。 眼睛跟笑容都明亮,是北方男子獨有的舒朗英俊長相。 身段頎長的站在薄暮夜色里,顯得特別迷人。 黎爾將她?跟余慕橙之前?交的男朋友比較,覺得余慕橙如今是可能是遇到良人了。 “來不來?給敬爺一個面子,來一根唄?!鼻f敬佑一再的引誘。 余慕橙訓(xùn)他,“別拉良家婦女學(xué)壞?!?/br> “好。”黎爾卻答應(yīng)了,反正是放假,而且在北城這么遠的地方,不用維持甜美,黎爾把煙接過來。 莊敬佑嘴角笑開的弧度更大,從褲兜里掏打火機給黎爾點?火,問:“對了,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莊敬佑,干嘛呢?我還在這兒站著,就想?勾搭我好朋友啊。”余慕橙不悅的高聲喊,嘖聲罵,“臭男人,你這是太老套的搭訕方式了吧?!?/br> 莊敬佑受了冤枉,“不是,我覺得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見過她?,爾爾,爾爾?!鼻f敬佑嘶聲,念叨這個名字,垂首想?了幾下,真的想?不起來了。 可能是見到黎爾長得漂亮,就想?勾搭,所以覺得是見過。 “我信你才怪?!庇嗄匠韧艘谎畚枧_,說?,“東西都收拾差不多了,走吧,我們?nèi)]串?!?/br> “好。我去取車?!鼻f敬佑的車是一輛普通版的庫里南。 到了車上?,他不再吊兒郎當(dāng),舉起手機就說?電話,聊的都是大買賣。 黎爾沖余慕橙使眼色,暗示她?這次是真的交到高富帥男朋友了。 黎爾記得曾經(jīng)余慕橙有一任男友,跟她?在蒙特利爾大學(xué)的校園里就能打起來,就因為余慕橙要他還錢。 莊敬佑很顯然不是這樣小家子氣的男人。 “嗯,對,比稿也不怕,我們的設(shè)計稿比他們好多了?!鼻f敬佑坐前?排,戴著藍牙耳機說?電話。 “你就跟他們說?,周一順其自然就行了,我在哪里,我今天陪我的妞到什剎海唱歌了,對,就那個女主唱,那天我喝醉了,跟她?睡了,弄了個一夜情,結(jié)果我媽拼死不要我跟她?好的那個……你管我呢,什么,我兄弟回來了,還帶了女朋友,不能吧,我馬上?給他打電話?!?/br> 黎爾跟余慕橙坐在后座,她?聽見莊敬佑說?的這些話,大概知道?莊敬佑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 半小時后,他們在一家清真烤羊rou串店坐下,這里禁煙酒,用餐環(huán)境很清幽。 黎爾跟余慕橙痛快的拿了很多串,交給老板讓他烤。 回來坐到餐桌邊,莊敬佑從外面抽煙回來,告訴她?們:“我兄弟等一下要來,是個貨真價實的帥逼,你們見見?!?/br> 這年頭,帥逼還有很多假冒偽劣的。 形容帥逼的時候,一定要加上?貨真價實四個字。 “誰???”余慕橙問。 她?剛跟莊敬佑好不到兩個月,兩人是在后海一個夜店局上?認(rèn)識的,真正的一夜情。他的朋友,余慕橙并不是都認(rèn)識。 “一個特別成功的男人。”莊敬佑笑笑的說?,就著余慕橙在喝的玻璃瓶豆奶喝了一口,咬了余慕橙咬過的吸管,一點?都不避嫌,裂開紅唇?jīng)_兩個美女笑,皓白的牙齒閃著晶光,特別耀眼。 “等會兒來了,你們給評判一下,是他帥,還是我?guī)??!?/br> “到底誰?。坎徽f?算了?!庇嗄匠扔謫柫艘淮危娗f敬佑賣關(guān)子不說?,她?就不問了。 一刻鐘后,來了一個穿圓領(lǐng)衛(wèi)衣跟工裝褲的男人,一身黑色。 北城外面在下大雪,他從開了暖氣的車?yán)锍鰜?,不披外套,徑直鉆進烤rou店。 利落挺闊的身形,俊逸冷白的面孔,還有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正在喝一瓶新開蓋北冰洋的余慕橙差點?看得嗆喉嚨了。 “這我兄弟,溫知宴。我們從小在北城一起長大,十六歲一起打過全國?青少年籃球賽,他是我們隊的明星前?鋒,我是后衛(wèi)?!鼻f敬佑給兩個女人介紹。 其實他不用介紹,余慕橙認(rèn)識這個人。 不過,余慕橙沒想?過他跟莊敬佑是好兄弟,關(guān)系還那么要好。 “溫知宴?”黎爾確認(rèn)到的確是自己的老公?來了,揚聲喊他。 黎爾記得今天他們夫妻說?好要分頭行動,黎爾見他們見的親戚見得太多了,感到很多的壓力。 眼下才只是聲稱是女友,他們就拿放大鏡考核她?,但實際上?黎爾是他老婆,要是他們知道?了,就更會挑剔黎爾。 黎爾感到很有壓力,今日說?要跟溫知宴分頭行動,適才她?還問過余慕橙在北城住哪里,晚上?合適的話,她?去余慕橙那里睡。 結(jié)果現(xiàn)?在溫知宴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她?在這兒,他才來到。 應(yīng)該是專門來接她?的。 天黑了,她?玩到這么晚,還不回他身邊去,他忍不住的要來找她?。 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外面大風(fēng)大雨,他跑來這個路邊小店吃羊rou串,似乎并不符合他的作風(fēng)。 “你們認(rèn)識?”莊敬佑問。 “這我……”黎爾頓了一下,說?,“我男朋友?!?/br> 溫知宴牽動薄唇,輕啊了一聲,在黎爾身邊坐下了,也不介紹什么,直接把黎爾的下巴拖過來,親了一下她?的臉。 余慕橙其實認(rèn)識溫知宴。 “溫知宴,是你?”她?驚嘆溫知宴現(xiàn)?在跟黎爾已經(jīng)是見面就要親嘴的關(guān)系了。 黎爾今天出現(xiàn)?在余慕橙面前?,顯得跟以前?很不一樣。 原來,那個讓她?改變的男人就是溫知宴。 第60章 新年禮物 親完黎爾輕易就為他臉紅的臉蛋, “好久不見?!睖刂绮鸥嗄匠却蛘泻?。 “誒,挺巧啊,原來彼此?都認(rèn)識?!鼻f敬佑驚嘆, 怎么今天這一桌四人都認(rèn)識。 黎爾也沒想到今天跟余慕橙約吃個烤串,一下?就變成雙人約會了。她倆可沒事?先商量好要帶彼此的男人出來溜街炫耀。 照莊敬佑那嘆為觀止的神情去判斷, 黎爾能感悟到, 她跟莊敬佑都沒想到溫知宴會認(rèn)識余慕橙。 兩人的社交圈子似乎并沒有任何重疊。 “溫知宴,你是怎么認(rèn)識我橙妞的?”莊敬佑問溫知宴。 溫知宴并不打算解釋自己是怎么認(rèn)識余慕橙的,淡淡的將話題一轉(zhuǎn), “你們點單了嗎?今天我請客?!睖刂鐔枴?/br> “誒,瞧不起誰呢, 你敬爺我今天請客?!鼻f敬佑不讓溫知宴花錢, 他都已經(jīng)很?久不回北城了, 應(yīng)該是莊敬佑給?他盡地主?之誼。 “那行?!睖刂绱饝?yīng)。 他坐在黎爾身邊,牽了牽黎爾的手,把唇貼到黎爾耳朵邊上, 問她:“今天爾爾想不想我?” 當(dāng)著余慕橙跟莊敬佑的面,黎爾羞于跟他調(diào)情,把臉偏開, 起身問他:“你要吃什么, 我?guī)湍隳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