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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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不懂事 48 “謝,你該給我一個解釋。” 高鼻梁、深邃眼眶的金發(fā)碧眼的外國男人,沖著謝臻聳了聳肩,手指指向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alpha,用不太標準的中文,皺著眉強硬問道。 謝臻背手站在他身前,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幾乎已經(jīng)快失去生命體征的alpha,伸手抬起了這人的下巴,冰冷的觸感在指尖劃過,他的視線在alpha身上來回游走幾遍,最后回落在外國男人身上,語氣平靜如水:“我會把人帶回去驗一遍,看看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如果是我們的問題,我們會全額退還他的賣價。” 外國男人再度聳了聳肩膀:“謝,我不想為難你,但是這次貨的質(zhì)量太差了?!?/br> 謝臻忍著,平穩(wěn)著呼吸微笑,心平氣和的,臉上的笑容官方且疏離:“我會查明的。” 眼前這個外國男人是一個嘴巴格外碎的男人,嘴里還不停地碎碎念著,反反復(fù)復(fù)強調(diào)著這樣的一件事,像是要把它說爛也不為過。謝臻聽得頭大,還是熬著聽他說完,等他散了氣,再將人送出去。 等人走了,謝臻才讓人把這個外國男人帶來的alpha帶了回去。 楊四等了很久,謝臻傳回口信回去后,楊四便趕著到了地方,接過人的時候,臉色還有點難看,估摸著是這段時間被唐紀罵得太多遍,有些狗血淋頭。眼下,楊四和他手下又出了這事,處理不好指不定又是一頓罰,這樣一來,臉色也不會有多好看。 “外國佬倒打一耙什么?!睏钏呐瓪鉀_沖地從謝臻身邊擦肩而過,謝臻摸了摸額頭,皺著眉毛輕飄飄道:“查完了我去應(yīng)付,別輕易下定論,這件事暫時先別告訴唐紀,這幾天你也不想和他打交道吧?” 這話不知道戳中了楊四的哪個雷點,當即斜睨著謝臻,陰陽怪氣地說著:“你不想和唐紀打交道?” “如果非要說,都可以?!敝x臻毫不畏懼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油鹽不進地笑了笑。 他是不愿意和唐紀打交道,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去打交道。說到頭來,最不想見到唐紀的大概還是楊四,畢竟楊四這段時間,犯的錯大大小小層出不窮,唐紀到現(xiàn)在都還忍著不吭聲都算是楊四運氣好。 楊四也就耍耍嘴皮子,動動嘴上功夫,繼而臉上的表情微微轉(zhuǎn)變,皮笑rou不笑地招呼他:“等我半個小時,等會一塊兒去斗獸場看看吧,別整天泡在你那酒吧里。” “想惡心我?”謝臻靠在墻壁上,隨意摸了摸自己的指甲。楊四又看了看他,視線慢慢挪到他身上,似笑非笑的:“不是啊,帶你見見世面,開開眼界,免得以后見了大場面還是要吐。” 謝臻神色不變:“等我回來吧,等會有些事兒。” 楊四倒也沒在乎這么個時間差,滿臉不懷好意地笑著點了點頭。 距離謝臻離開已經(jīng)有三個多星期,鶴市徹底入了冬。剛下雪那天,靳時雨在警局通宵加班,上次來報案的報案人提供的信息,沒有找到一丁點的線索,不管是她失蹤時的監(jiān)控,還是跑回來的線索,都沒能繼續(xù)深究查到底。 靳時雨知道報案人藏了六年前的報案細節(jié),但是卻沒有辦法詳細追問。直到最近,報案人又來找他,說是最近家里頻繁地被sao擾,被人用血在玻璃窗上寫字,被用石頭砸破玻璃窗,大大小小的恐嚇威脅層出不窮,被影響到幾乎沒法正常生活。靳時雨查了監(jiān)控,查完之后發(fā)現(xiàn)都是一群小混混,說是受人指使。 受人指使,具體說是受誰指使,又支支吾吾說不清,說是聽說有來錢快的差事就跟著來做了,但問起誰是第一個說的,又沒有一個人吱聲。 報案人被安排到了警察局附近的酒店里住著,治安大隊的還派了幾個人輪流盯了一兩天,依舊沒有什么頭緒。 下雪的時候,靳時雨剛接完一通治安大隊打來的電話。治安大隊那邊說是抓到個來報案人住的酒店周圍鬧事的,但具體也沒細說,接完電話,靳時雨匆匆套上外套就走了。 從警局休息的二樓下來,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下了雪。細細小小的雪花不停往下飄,在一瞬間,飄了靳時雨一臉,他伸手抹了兩把臉,將圍巾裹得緊緊的。 治安大隊帶著人回了派出所,靳時雨在街上走了不到十分鐘,便到了地方,和治安大隊的幾個兄弟打過招呼后,他跟那個“鬧事”的碰了面。 他順路過來的時候,還把報案人順路給捎了過來,這一見面,旁邊的女人尖銳地爆發(fā)出一聲尖叫,怒氣沖沖地恨不得沖上去要用手抓爛他的臉。靳時雨眼疾手快地將人拉開,拽著人離開,沒有半點猶豫。 靳時雨詳細問她:“你認識他?” “他——他是個變態(tài)!成天到晚纏著我!你們把他抓起來!抓起來?。?!”她在靳時雨邊上,情緒又變得有些激動。靳時雨連忙伸出手摁住她,連著壓了好幾遍,都沒有什么作用,無可奈何只能嚴厲著聲音:“冷靜點。” “他和前段時間那個案子有關(guān)系嗎?”靳時雨在她的聲音里強硬地開口,試圖壓過她的聲音。報案人在靳時雨放大的聲音,徹徹底底安靜下來,怒氣沖沖地深呼吸著,半晌后才吐出一句沒有。 靳時雨心頭一陣失望,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了。 處理完這場勉強算是民事糾紛的事,靳時雨又只能當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地回去?,F(xiàn)在這件事沒有什么頭緒,報案人常有心態(tài)不穩(wěn)的時候,偶爾不接受靳時雨那一套又一套的詢問,因此靳時雨想要通過這一側(cè)窺見謝臻當年那些事真相的心思,也暫時埋沒了。 靳時雨帶著一身寒氣,回鶴英分局將手上的東西暫時收了個尾。 家里冷清,前段時間謝臻還在的時候,靳時雨有那個想要趕快回家的勁頭兒,有不由自主地想快點見到謝臻的那份心。眼下謝臻走了,靳時雨又恢復(fù)到和往常一樣的狀態(tài),不太愿意回家,基本是早上起床洗漱完出門就走,半夜三更加完班才回來,接連著連軸轉(zhuǎn),連喬樂和呂霄都忍不住在他面前絮叨說這適合冬眠的季節(jié),給自己瞎上什么強度。 靳時雨知道謝臻會在西街酒吧,只不過他前段時間去過一次,就是謝臻走的第二天,被那里的人以稀奇古怪的理由打發(fā)走了。靳時雨沒有什么耐心,卻也無可奈何,不能硬闖,謝臻興許是吃準了這件事,因此將他隔得遠遠的。 讓靳時雨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他偶爾閑下來的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到西街那邊停留片刻。 今天晚上的雪越下越大,靳時雨將圍巾系緊,駕駛著車子往回去,在西街酒吧停了車,冬天的半夜里,來酒吧的人不多,黃色的燈光打在薄薄的一層積雪上,映出暖的光。靳時雨繃著臉,匆匆一瞥。 遠處的車上摔下來一個身影,跪在街道上吐了個稀里嘩啦,瘦削的背影微動,長發(fā)被風(fēng)吹得亂糟糟的。靳時雨視線一愣,打開車門慢慢走向遠處的身影,他腳尖對向這人,伸出手來攙上他的手臂。 硬生生將人拽了起來。 “……出事了?”靳時雨聲音有些冷。謝臻有些冷漠,伸手狠狠推開靳時雨的手,背后的車上傳來悠悠的調(diào)笑聲:“謝三,這是誰呀?” “誰?我看看。哦……謝三那個警察相好嘛不是?!睏钏膹睦锩嫣匠鲱^來,在昏暗的路燈下,露出個有些看不出具體喜怒的笑容來,看上去有些陰。 靳時雨抬眼靜靜看向楊四,瞇著眼無聲質(zhì)問。 旁邊那個陌生面孔露出個更怪的笑容,將話頭轉(zhuǎn)向靳時雨:“啊呀,警察啊,那不是更有意思了?!?/br> “有意思?要不要和我去警察局有意思?”靳時雨再次強硬地拽起了謝臻,要將謝臻往后拽。 楊四收了笑容,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劍拔弩張:“好啊,我跟著你回去,你敢?guī)一厝??謝三,你這相好挑釁我們,你是不是打算拆伙自己過日子了啊,怎么不跟唐紀說一聲?” 謝臻慘白的臉,在這時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許,他用手反握住靳時雨,不輕不重地將靳時雨推到自己身后,聲音嘶啞的難聽,就張口的一瞬間,都被口水嗆了一下。 “小孩子不懂事,瞎說的,當真就不太好了吧。” 第49章 為了我留下來吧 49 真是太惡心了……無論看多少遍,都是一如既往的惡心。謝臻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自己,無論是和楊四這種人待在一起多久,都不會習(xí)慣他們的殘忍和冷漠。雖說在接到楊四的邀請的瞬間開始,謝臻就不指望他這葫蘆里賣出什么好藥,畢竟楊四向來和他爭鋒相對,可謂完全不對付。 不跟著楊四去,又指不定被曲解成什么樣子。 謝臻現(xiàn)在,一步都不能走錯了,他也承擔(dān)不起走錯的后果。 謝臻將靳時雨護在身后,看見楊四那張臉時,心里就下意識泛出那種作嘔、惡心的感覺。光是盯著楊四的那張臉,謝臻就能隱隱約約聞見當時那近在咫尺的血腥氣。謝臻努力揮去眼前惡心的畫面,目光慢慢冷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楊四:“今天的笑話,你難道還沒有看夠嗎?” 楊四托著腮,伸手攬過旁邊的人的肩膀,兇惡的表情瞇起眼睛笑起來的時候,看上去有一股不和諧的詭異:“當然沒有啊,來都來了,要不我們一塊進去玩玩兒吧?” “靳……靳時雨?我沒記錯吧,我們見過。上一次,你還打了我?!睏钏逆移ばδ樀赝崎_車門,下了車,推開謝臻走到靳時雨面前,滿懷笑意,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靳時雨的肩膀。靳時雨面無表情地閃開,手卻扼上了謝臻的手腕:“謝臻,怎么回事?!?/br> “關(guān)門了,你回吧。”謝臻不動神色地掙開他的手,抱臂看向楊四,直截了當?shù)乇硎玖司芙^。不過一瞬,楊四又將矛頭對準了靳時雨,大有一副如果謝臻不答應(yīng),他便會無休無止地糾纏靳時雨。 謝臻頭有點疼,怒氣翻涌:“楊四,你別太……!” “可以啊?!苯鶗r雨不知為何,迅速打斷了謝臻的話頭,一臉無畏地對上楊四的視線。只見謝臻的表情有些古怪,在那一瞬間,看上去有些怒其不爭,他壓低聲音想要去怒斥靳時雨的無厘頭,卻在一瞬間對上了靳時雨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瞳孔里裝的是平靜、無畏,洶涌的水光翻涌著,不過頃刻,謝臻竟然詭異地平靜了下來。 謝臻咬了咬牙,看著楊四一副洋洋得意的嘴臉,恨不得伸手給楊四一個巴掌。 胃里空空蕩蕩的,已經(jīng)沒有半點能吐的東西,而謝臻被這突如其來出現(xiàn)的靳時雨和這莫名其妙整出這樣一出的楊四,弄得頭大不已。謝臻有些心煩氣躁,以至于不想再在這寒冷的室外、這群神經(jīng)病中間再過多停留一分一秒。 謝臻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lǐng),昂首闊步地從楊四和靳時雨中間穿了過去,順手還一把握住了靳時雨的手,力氣大得要命,將人硬生生地給扯到了前面。靳時雨腳下一個踉蹌,被迫跟著謝臻那走得有些快了的步伐,才進酒吧大門,謝臻的手就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靳時雨胸前的衣領(lǐng),將人狠狠摜在了墻上。 “跟你說了多少遍多少遍,離我遠一點,你來這里干什么?”謝臻有些咬牙切齒。 靳時雨眼神平靜:“你摔了個狗啃泥,我上來扶你一下也有錯?” 謝臻頭更疼了:“我摔死了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 “為什么沒有關(guān)系?我答應(yīng)了嗎?謝臻,你又在自以為是。”靳時雨冷靜得有些令人發(fā)寒。 “誰自以為是了?” “你。” “我看自以為是的是你,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你知道你答應(yīng)他意味著什么嗎?”謝臻被他說得眼前一暈,險些沒有伸出手來直截了當?shù)厣纫话驼频浇鶗r雨的臉上去。 靳時雨卻伸手直接抓住了他蠢蠢欲動的手,連帶著呼吸也隱約加快:“是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像一個蠢貨一樣,你是知道很多,知道所有知道一切,你什么都清楚,于是你可以站在那高高在上的上帝視角俯瞰我,指責(zé)我,安排我。那我呢?” 靳時雨語速很快,冷靜的外殼下,心卻跳得很快。謝臻被他說得一愣,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去,門口又傳來楊四那輕飄飄的冷嘲熱諷聲調(diào):啊,謝三,你在這調(diào)情什么的不合適吧?” “去死?!敝x臻冷冷扔下一句話,猛地送來拽住靳時雨衣領(lǐng)的手,加快步伐往里走去。 靳時雨也跟著冷斜了楊四一眼,毫不客氣地從楊四身邊擦肩而過。 酒吧里人多眼雜,謝臻為了降低可能對靳時雨造成的影響,還特意安排了一間包廂。楊四帶著自己的玩伴,從謝臻身邊擦肩而過,壓低聲音耳語:“唐紀知道他的名字了,我們一起玩玩吧。” 詭異的笑,在謝臻耳邊響起,謝臻身子一僵,毫無預(yù)備地一拳狠狠打在了楊四的頭上。 楊四冷不丁地被惡狠狠地打了一拳,身子一踉蹌,整個人在頃刻間,砸向了包廂中的茶幾,他抽了口冷氣,額頭猛地撞向茶幾的桌角,鮮血流了一整臉。 謝臻趁他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腳狠狠踩在了這人的膝蓋上,反手拽住這人的手腕,向后一扯。謝臻的表情難看的有些過分:“你說什么?” “謝三!”楊四怒吼著出聲,眼球充血,冒出難看的紅血絲。 “叫我做什么?”謝臻冷笑,“你他媽再敢在唐紀那里多說一個字、兩個字試試看?楊四,你真以為我怕了你。” “你有病吧!謝三,你整天到晚和條子混在一起,現(xiàn)在你是要把槍口對準我了,對準自己人了,是嗎?”楊四對著他怒目而視。 謝臻被他牛一樣大的手勁兒掙得難受,松開發(fā)酸的手腕,整個人不受控地往后一跌,重重撞在了靳時雨的胸膛上,他盯著楊四:“上一次你和文慧連著手給我使絆子,把我扯進警局里,這時候我就不算是自己人了?楊四,你羨慕我啊,羨慕我做過警察,羨慕我有能力,羨慕我在唐紀面前是大紅人?你怎么不整整臉,然后到唐紀面前賣屁股去?。俊?/br> 楊四沒有半點猶豫,沖上來就要給謝臻一拳,被靳時雨眼疾手快地攔了個結(jié)實。楊四沖著謝臻大聲怒吼:“謝三,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靳時雨冷著臉,要上前,卻被謝臻拽住了,謝臻盯著他,語氣不帶任何波瀾:“你讓開,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謝臻?!苯鶗r雨皺眉回視他,又被謝臻死死摳住袖子,謝臻打開包廂門,將靳時雨一把推了出去,沒有半點猶豫,怒呵:“滾!” 包廂內(nèi)只剩下謝臻,楊四,和那個最近老是跟著楊四的相好。謝臻呼吸有些重,小腿被楊四一把拽住,那人像一頭惡獸一般沖過來,大有一副不將謝臻也砸個頭破血流便不罷休的架勢。 謝臻靈巧地閃開,又被楊四用手掐住脖子惡狠狠砸到了墻上。 楊四突然了然般笑了笑:“你是不是在給他解圍啊。今天這場表演賽看得還不夠嗎?要我說啊,唐紀就是對你太仁慈了,才會縱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干這些事。換做是我們,怎么可能會是簡簡單單的看一場表演賽?” 靳時雨被關(guān)在門外的那一瞬間,連話都說不出來,卡在喉嚨里的怒吼聲,在頃刻過后,才猛地爆發(fā)出來:“謝臻?!你有病吧!” 他伸出腿,幾乎是惡狠狠地踹著這扇門,用力之至,甚至吸引來了安保。靳時雨一肚子火不知道怎么發(fā),被周圍的人拉住,不讓再動,他深呼出兩口氣,拼命試圖冷靜下來,鐵青著一張臉。 靳時雨心里復(fù)雜得要命,回想起楊四那張血淌了滿臉的樣子,不需要知根知底,他都能知道楊四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謝臻和他之間力量懸殊,不知道會出什么樣的岔子。 他甚至不敢想象,不敢想象打開門時,會出現(xiàn)怎么樣的光景。 靳時雨手指被凍得發(fā)涼,冷冷的,摸著自己的臉時,都覺得冰得厲害。靳時雨感覺自己身上的體溫在一點點流失,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呼吸都有些困難,也難得委屈得眼眶痛。 就那樣一句,滾,和你沒關(guān)系。 直到過去很久,包廂門才慢慢打開。一眼看過去,楊四已經(jīng)端坐在包廂之中的沙發(fā)上,臉上的血已經(jīng)干涸,甚至還帶了不輕不重的各種傷口。開門的是謝臻,謝臻額上也腫起一個大包,從腫包里流出一道血痕出來,他冷冷地盯著站在包廂外的靳時雨:“我不是讓你滾嗎?!?/br> 靳時雨唇部翕動了下。 謝臻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消失在了樓道里。 謝臻的漠視,謝臻的冷淡,比任何事都讓他難受。這三個星期里,靳時雨一直在思考,他做錯了什么,他為什么要承擔(dān)這些。 為什么謝臻總是那么的自以為是,為什么謝臻可以隨意地拋下他,一遍又一遍。為什么謝臻總是裝作知道一切的高深模樣,擺出一副我是對你好的神態(tài)和姿態(tài),去做出他認為的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