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云雀 第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律師先生,離婚協(xié)議請簽字、遺忘樂園(1v1h)、她與夏(1V2 校園)、貪歡1V2、曼陀羅(SM,1V1,年上)、大魔王在人間的沙雕日常、魚在水底游了許久、HP 混血媚娃發(fā)育日記(產(chǎn)乳)、神廟逃亡(古言1v1H)、異度覺醒
何芹站了起來,場上所有人也跟著站起,郁琛應下:“好,那你們路上小心,我們不送了。” 他用的是“我們”,儼然已經(jīng)將他與秋冉歸為一體。 三人朝玄關方向走去,祝山雁忽而轉(zhuǎn)頭,朝郁琛咧了咧嘴:“舅舅,沒想到你速度挺快的嘛,我可以約她出來玩嗎?” 秋冉瞬間石化。 舅、舅舅! 郁琛居然是這女孩的舅舅! 那,坐郁琛的副駕確實很合理啊! 郁琛將秋冉護在身后:“她怕生?!?/br> 祝山雁努努嘴,嘟囔:“一回生二回熟嘛,回頭給我推個微信唄?!?/br> 大門開啟又關上,公寓內(nèi)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 秋冉的神經(jīng)在緊繃了之后松弛了下來,感覺有些虛脫,她憂心地拽著郁琛的手指:“學長,我會不會給你mama留下壞印象了呀?” 堂而皇之住進男方家里,不知道郁母的觀念是否保守,就怕老一輩的人不能接受年輕人奔放的行為。 郁琛對她的憂慮一目了然,帶著她在沙發(fā)上坐下,拿起他的那杯藍莓汁,仰頭喝了兩口,喉結(jié)滾動,這才呼出一口氣,說:“是我讓你住進來的。” “嗯?” “她要怪,也只能怪我?!?/br> 秋冉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一種被呵護的、暖乎乎的感覺流遍全身。 身體渴望跟他接觸,于是她肩膀往他身上一靠,頭枕著他的肩,又因為這個動作是行動先于理性,隨即羞赧地轉(zhuǎn)了下頭,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 郁琛只感覺溫軟的身體朝自己靠近,側(cè)低頭,從她落下的秀發(fā)之間,看見她偷笑的嘴角。 他抬起手將她攬入懷中。又拐回手肘,摸了摸她的臉:“在想什么?” 秋冉不好意思說出口。 她想跟郁琛道歉。 之前只通過表象就過度揣度于他,懷疑他私生活孟浪,結(jié)果是個天大的誤會,他不知道自己頂了多大一口鍋。 “嗯?”郁琛見她遲遲不答話,低聲催促。 秋冉訕訕咬了下嘴唇:“我在想,今晚吃什么?!?/br> 郁琛低低笑了一聲:“那你想好了嗎?” “沒有。”秋冉騰出雙手摟住他的腰,干脆將雙腿也蜷到了沙發(fā)上,順勢枕著他的大腿,臉色羞紅,卻語言大膽:“學長,讓我睡一會兒?!?/br> 郁琛因這句帶點歧義的話怔了兩秒,有些無奈地將她披散的長發(fā)捋順:“那就讓你睡一會兒?!?/br> 落地窗外天朗氣清,很快迎來壯觀的日落,晚霞染紅了半邊天,秋冉在這悠長的光景里,仔細品茗今天落在身上的感動和快樂。 待到日暮沉沉,秋冉這才依依不舍地爬了起來,郁琛回主臥換了一身家居服,開始著手做今晚的飯。 秋冉準備幫忙,回主臥關電腦的時候,才注意郁琛在幾個小時前給她打的未接電話和未讀信息。 但因為手機靜音,導致在客廳洗藍莓的她沒有收到。 郁?。篬冉冉,你在家嗎?] 郁?。篬我母親準備來家里一趟] 她又想起他連喝兩口果汁時滾動的喉結(jié),細想之下帶了點急促。 原來,他是特意趕回來的,生怕她應付不過來。 * 回程的車上,祝山雁坐在副駕上低頭玩手機,后座隱隱傳來女孩壓抑的啜泣聲,難以維持千金淑女的形象。 何芹聽著揪心,薛書楠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算是半個女兒了,出聲寬慰道:“楠楠,之前就勸過你,郁琛遲早有那么一天,非要親眼見到才能死心嗎?” 薛書楠咬著齒關,艱難吐出一句話:“何姨就這么放心讓郁琛與這么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人交往嗎?” 何芹不忍心打擊她,但不得不為自己的兒子辯解一句:“郁琛聰明了二十多年,在娛樂圈見慣了花紅柳艷,不至于栽在這種小把戲上,你呀,看著文文弱弱地,但在某些事情上就是太倔,借由這個機會出去看看,做個開開心心的千金大小姐,不好嗎?” 薛書楠暗道,不好。 年少時見過太過于驚艷的人,導致這一生都在追逐這道光。 現(xiàn)在這道光隨意落在了別人身上,要如何寬慰才能讓自己放棄。 明明只差一點點。 “我知道郁琛聰明,我不是不相信他。”薛書楠用紙巾擦干凈臉上的淚,聲音帶著脆弱的哽咽,“只是您仔細想想,那女孩才18歲就與人同居,私底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們也不清楚,總得找個機會接觸一下,如果確實是個純真善良的女孩兒,我只會祝福他們?!?/br> * 郁琛在晚上接到了何芹的電話。 何芹:“上次跟你提的,周末來我茶會,你這邊什么決定啊,這么久也不見你吱一聲?!?/br> 郁琛起身將主臥房門關上,這才回話:“還去?” 包含的意思很明顯,今天這種情況她也看到了,她組的這個局不是多此一舉嗎? 何芹自然也聽明白了郁琛的意思,解釋道:“怎么不能來了?你帶著你那小女朋友一起,我這個當媽的想認識一下那小姑娘不行吶。” 郁琛輕笑:“就是擔心眼下這情況,才沒有跟你們說,她年紀太小了,不擅長應對這場社交場合?!?/br> “嘖,就是因為不擅長,就得多帶出來見見?!焙吻坂退?,“作為你的女伴,基本的社交禮儀總得具備,不然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她在我身邊,誰敢看她笑話?” 何芹被親兒子哽得火氣上涌,酸勁兒一股腦往外冒:“就你在這氣我,她樂不樂意,你現(xiàn)在不去問問?沒準人家也想找個機會好好跟我認識一下呢?” * 秋冉應下了郁母的邀約。 對于與陌生長輩的相處,她是拘謹?shù)?,但那畢竟是郁琛的母親,雖說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但她愿意去赴這樣的社交。 約是應下來了,覺倒是睡不著了,秋冉追著郁琛進了主臥,纏著他問東問西:“那種宴會要化什么妝容?穿什么衣服合適?首飾要戴什么款的?都會有什么人來?” 她之前跟他去過海市的交流會,也去過頂級拍賣場,從來都是游刃有余的態(tài)度,這次緊張兮兮,恨不得連頭發(fā)絲應該怎么打理都要問清楚。 郁琛被問得無奈,坐在床邊,將她拉了跟前,盯著她緊張的小臉,摸了摸她的頭:“要不然推了吧,不是什么重要的場合?!?/br> 秋冉的表情又倔強又可憐:“要去的?!?/br> 郁琛看得心軟,把她撈進懷里抱了一會兒,然后用手掐了掐她的臉蛋。 “你不用因為我,勉強自己去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情。”郁琛的眼神柔軟,似是將一池的星光拘在了黑漆漆的眼眸里,明明是冰涼的顏色,卻釋放出無盡的溫柔。 “我能把你護得很好?!?/br> 這是秋冉曾經(jīng)驚鴻一瞥的溫柔,當初只窺見那一星半點,便足以讓她神魂顛倒,今日如同滔滔不絕的江水般涌來,將她整個心房都填得滿滿當當。 不知為何,感覺到鼻子一酸。 她吸了吸鼻子,輕輕將郁琛推開:“那,如果我可以順順利利參加完這場茶會,可以跟學長要一個禮物嗎?” 秋冉在他面前從來沒提過要什么,郁琛摟著她的腰肢:“你想要什么?” 小姑娘的臉紅了一瞬,吞吞吐吐:“那等茶會結(jié)束了再說?!?/br> * 周六的茶會是在下午,秋冉頭一天晚上就吃了褪黑素,在藥效的作用下勉強睡了幾個小時,從凌晨5點醒來之后,就開始在床上煎魚。 郁琛原定這天都在家,奈何娛樂圈變故太多,公司里一個一線藝人一夜之間黑料纏身,郁琛早上七點就去公司了解情況。 中午簡單吃過午飯,郁琛還沒有回來,秋冉?jīng)]敢打電話,怕打擾他工作,給他發(fā)了個微信。 微信在幾分鐘后得到回復,說派戈菡過來接她去公司,隨后一起去茶會。 秋冉在戈菡過來之前,就把自己拾掇完畢,上車后小憩了一會兒,睜眼就到了公司樓下。 戈菡將車開進車庫停好,帶著她坐上電梯,從負二樓到達一樓的時候,電梯被叫停。 電梯門外站著幾個人,領頭的女孩長發(fā)微卷,小臉精致,正在跟旁邊的助理講話,聽見電梯到達的聲音抬頭,便與電梯里的秋冉對上了視線。 那女孩表情有很明顯的錯愕,甚至沒有第一時間進入電梯,反而是被身邊的人提醒:“思茵,電梯到了?!?/br> 因為門外站著的團隊人數(shù)有點多,秋冉往里頭讓了一些,再去看領頭那漂亮女孩,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光還落在她身上,不知為何,她感受到了那女孩一剎那間升騰而起的警惕心。 秋冉:“?” 秋冉的視線狐疑地對了上去,那女孩這才收回目光,向一旁的戈菡打了聲招呼,踏入電梯,臉色肅穆地飄向某個角落。 電梯外陸陸續(xù)續(xù)進來人,最后一個進來的女孩這才看見秋冉,認出了她,驚訝地打了聲招呼:“呀,是冉冉?!?/br> 秋冉聞聲看去,感覺那女孩有點眼熟,她見過的,是萬橋團隊下的化妝師小潔,因為給她化過妝,所以印象比較深刻,她笑著回應:“小潔。” 聽見招呼聲,原本低頭看手機對接工作的人這才抽空抬頭,有三個向秋冉打招呼。 秋冉看他們面熟,都是萬橋團隊的,但有點不太記清他們的名字了,只能用微笑代替。 彭思茵看見自己的團隊對外人這么熟稔,略微有些尷尬,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小潔沒注意到,繼續(xù)跟秋冉說話:“你今天怎么來公司了?來找橋哥嗎?還是……”她沒有貿(mào)然提大boss的名字。 彭思茵內(nèi)心無比納悶。 她認出秋冉就是山上莊園派對時,萬橋帶在身邊的那個女孩,可后來聽說她沒有簽約的意愿,這才輪到她,既然已經(jīng)放棄了,眼下還來大魚娛樂的大廈做什么? 反悔了? 并且身邊還跟著戈菡,那可是郁總身邊的人。 “我來找郁總。”秋冉輕描淡寫地回道。在外人面前,她一貫稱他為郁總。 “哦。”小潔笑得有點深意。 彭思茵心下再一沉,想到最近正在洽談的s級女一號角色,劇方目前正在搖擺不定,她就怕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又出什么問題,現(xiàn)在她正處于一個草木皆兵的階段,看什么都覺得可能成為變故。 電梯一路往上升,停在了17,電梯門打開,萬橋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大家紛紛跟他打招呼,后有一部分人下了電梯,他看著留在電梯內(nèi)的人,挑了挑眉:“喲,這不巧了嗎,正好一起上去了。” 說罷,他也進了電梯,電梯門合上,朝最頂上的總裁辦升去。 萬橋特意擠到了秋冉旁邊,聲音不大,但是場上的人都聽得清楚:“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彭思茵藏在大衣袖子里的手不自覺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