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先生,離婚協(xié)議請簽字 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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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宇澤捂著受傷的肩膀走了過來。 “死到臨頭了你還敢算計我,羅一寧,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啊?!?/br> 說著他一腳踢在了羅一寧身上。 羅一寧擔(dān)心傷著沈念,緊緊的抱著她,也沒有躲,就那么結(jié)結(jié)實實的任憑那一腳踢在了他的背上。 “你們還真是情真意切,那我今天正好就送你們一起去西天,讓你們?nèi)S泉路上做一對鬼夫妻,把東西給我拿來?!?/br> 羅宇澤喊了一聲,一旁的人立馬從屋里拿出一根棒球棍來。 他先是一棒子敲在了羅一寧的胳膊上。 劇痛讓羅一寧忍不住悶哼一聲,可他的手并沒有松開,仍舊保持著把沈念護(hù)在懷里的樣子。 緊接著棍子砸在了他的背上,腿上。 羅一寧的瞳孔開始逐漸渙散,抱著沈念倒在了地上。 羅宇澤高高的舉起了棒球棍,臉上滿是嘲諷的笑:“哥,我們的就要再見了,希望下輩子你投胎的時候離我遠(yuǎn)點兒,否則我還是會弄死你的?!?/br> 羅一寧沒有看他,眼神直愣愣的望著天空。 他嘴角微微勾起:“念念,我來陪你了。” 突然,遠(yuǎn)處傳來陣陣警笛的聲音。 羅宇澤即將落下的棒球棍僵在了原地。 院里的其他人也慌了神。 “怎么回事兒?” 還不等有人出去看,大門已經(jīng)被人踹開。 “不許動,警察。” 隨著嘈雜聲音的靠近,羅一寧也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第297章 歲月安好 一個月后。 沈念一身白色的長裙,正悠閑地坐在咖啡廳里。 她的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敲擊著,像是在給什么人發(fā)消息。 得到回應(yīng)后她的唇邊溢起了淺淺的微笑。 不多時,一個人從門口進(jìn)來,徑直走到了她的身邊。 “請問這位小姐你是一個人嗎?我可以在你這兒拼個桌嗎?” “不好意思,我……” 沈念的話在看見來人后戛然而止。 “姚齊,你都多大了還玩這套搭訕的游戲?!?/br> 沈念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人。 姚齊笑瞇瞇的在她面前坐下:“這不是一時間沒有想到太好的開場白嘛,大忙人怎么有時間約我了?” “聽說你要去國外治病,我再不約你見個面說不定你哪天就偷偷的跑了。” 沈念把點單的平板遞給姚齊。 姚齊隨便劃拉了兩下點好了喝的。 “怎么可能,我要過兩天才走呢,對了,你和羅一寧的傷都怎么樣了?”姚齊比較關(guān)心這個。 “都恢復(fù)的挺好的,基本上都是皮外傷,沒什么大問題?!?/br> 在溪口山莊那天最后關(guān)頭李蕭帶著警察趕到了。 羅宇澤和他的那些打手全都被抓了起來。 她和羅一寧也被緊急送到了醫(yī)院。 好在她們傷得雖然看起來害怕,但基本上都是皮外傷,休養(yǎng)了這一個月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哎,羅一寧呢?今天怎么沒跟你一起,這些天不是你干什么他都不放心地要跟著嗎?” 沈念笑了笑:“那就是他太緊張了,羅宇澤的案子馬上開庭了,他今天過去看看?!?/br> “都差點把他害死了,他還去看什么。”姚齊不理解。 “畢竟也是他弟弟,就算不看在別的,也得看在他爸爸的面子上?!?/br> 倒不是說沈念多寬容,只是在她看來羅建華畢竟是無辜的。 先是妻子女兒入獄,現(xiàn)在小兒子又差點害死大兒子,普通人哪里能那么容易接受啊。 所以很多時候她還是考慮他的。 姚齊聽她這么說姚齊覺得也有道理。 “姚齊,你看完病還回來嗎?” 沈念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問 她聽白唯說國外有家醫(yī)院很欣賞姚齊,還給姚齊發(fā)了邀請函希望他去那邊任職,姚齊這次去了可能就不回來了。 “你希望我回來嗎?”姚齊抬起頭看向沈念。 沈念低垂著頭緩慢的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 “其實,我希望你健康,希望你快樂,只要你治好病。無論你是留在國外也好,回國也好,姚齊?!?/br> 沈念抬起頭神色認(rèn)真:“我們當(dāng)年走錯了一步,就錯過了一生。所以我現(xiàn)在只希望你以后身體健康,能再遇得良人,余生歡喜?!?/br> 這話是告別,也是祝福。 姚齊自然聽得懂。 他的心臟有些止不住的疼痛。 他下意識的捂了一下,隨即沖著沈念微笑:“你的話我記住了,放心吧,我會好好看病的,有了你的叮囑,我現(xiàn)在可是惜命的很?!?/br> 聽他這么說沈念放下了心。 兩個人也沒坐多久,沈念要去接沈晚晚。 從咖啡店出來,兩個人要分開了,姚齊突然叫住了她。 他上前輕輕抱了沈念一下。 沈念僵著身子沒有動。 “念念,當(dāng)年是我自以為是,走錯了路,說不后悔是假的。但現(xiàn)在看著你幸福我也打心里為你高興,以后……以后也希望你和羅一寧能順順利利,幸福一生?!?/br> 沈念的鼻子有些泛酸。 她用力伸出手回抱了一下姚齊:“你也是?!?/br> 姚齊松開手第一次沒有等沈念先走,他轉(zhuǎn)過身大步離開,沒有再回一次頭。 沈念望著他的背影淚水逐漸模糊了視線。 “姚齊,要好好的?!?/br> 另一邊。 羅一寧和羅宇澤相對而坐。 羅宇澤整個人胡子拉碴的,頭發(fā)也剃得越發(fā)短了。 他不耐的看著羅一寧:“怎么,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你現(xiàn)在看到了,可以走了?!?/br> 羅一寧沒有說話,他從包里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這是爸讓我?guī)Ыo你的?!?/br> 羅宇澤淡淡的撇了一眼:“我不想看,我可是差點害死他最疼愛的兒子,無非又是些罵我數(shù)落我的話?!?/br> 他都能想象到羅建華對他的厭惡了。 羅一寧也沒有強(qiáng)求:“你隨便,我今天來只是給爸帶句話,好好改造,公司還需要你,他也還在家里等你?!?/br> 羅宇澤表情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羅一寧:“你說什么?” “羅宇澤,其實你在爸的心里一直都很重要,比起我,你更是他的驕傲,公司,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給我,之前也只是讓我代為打理,最后都是留給你的?!?/br> 羅一寧的話仿佛給了羅宇澤當(dāng)頭一棒:“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騙我的。” “信與不信就是你的事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信你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算了,我先走了?!?/br> 羅一寧沒什么和他好說的,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羅宇澤怔了片刻手忙腳亂的打開了那封信。 信上沒有他以為的謾罵,更沒有責(zé)怪,而是羅建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牡狼浮?/br> 他告訴他,是他當(dāng)父親不會表達(dá),沒有平衡好他們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是他害了他。 他說,他不怪他,他等他回家。 羅宇澤看到最后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就因為他的自以為是,他竟然從來沒有看到父親那么深沉的愛。 “對不起,對不起呀爸。” 他痛哭流涕,悔恨不已。 可人生終究沒有后悔藥可以賣。 他的余生無論在哪里都始終都是遺憾。 羅一寧站在門外聽著里頭的哭聲只是搖了搖頭,然后徑直出了大門。 沈念拉著沈晚晚在不遠(yuǎn)處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