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覺醒 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回九零好村光[種田]、他恨他的白月光、社交女悍匪[七零]、崔大人駕到、我的房車通萬界、穿書后,我嬌養(yǎng)了四個反派幼崽、道觀美人(重生)、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po文人妻受非要給我當攻gl、小仙姑,你咋不上天???(H 1V1)
最玄幻的是,這條大狗在咬住了火球,咔嚓咔嚓兩三口把“火球”咬了個粉碎后,還回過了頭,黑色眼睛看著他,口中吐出了人聲:“沒事吧?沒事快走!” “……”這聲音,怎么還有點耳熟呢?怎么有點像,肖隊的聲音……?便衣隊長恍恍惚惚,愣愣點頭:“哦,哦……不過還有我隊友他們!” 他開口就想請球?qū)Ψ皆亳R上去幫自己隊友一把,結果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還是他反應比較遲了——一個留著過耳長發(fā)卻又極高極瘦、絕不會被輕易認錯性別的背影竟然比大狗還擋在更前面一些,手中的金線牢牢地將那個縱火犯與其火球圍在了正中央! 但那黑色的火隱隱約約的夾雜在金線間,顯然有在突破這突如其來的封鎖的趨勢;而那個瘦高背影背部的顫抖,也說明對方并非處于完全的優(yōu)勢! “還不快滾!”和肖隊長聲音一模一樣的藍色大警犬罵他和周圍那群還愣著的便衣:“他擋不了多久的!莫添亂!” “哦……嗯!”便衣們迅速起身離開,一面收槍一面招呼遠處的隊友帶出更強力的武器做準備…… “……汪汪!”一人高的藍色警犬急速奔到高瘦的人影身邊,扭頭看了此時比自己高半個頭的長發(fā)青年一眼,喉嚨里吐出聲音:“也不是真的那么沒用嘛……這么不垮個批臉,看起來還是有點精氣神在。” “……”因金線被灼燒而面目扭曲的陳禾扭過一張丑出新高度的臉,“……???” “……咳!”藍色大狗咳嗽一聲當自己什么都沒說過,隨后聲音沉穩(wěn)下來:“讓開。我能對付他?!?/br> “老子要把他腦殼給他龜兒咬下來扔到不可回收垃圾桶!” 第34章 ——“老子要把他龜兒腦殼給他咬下來扔到不可回收垃圾桶!” 肖隊長放下這句狠話,就真的沖了上去;陳禾愣了一下,連忙放開部分金線的限制:然后就看到撲過去的藍色警犬的毛茸大頭正好與一團正驚喜于突破金線的濃縮黑火球“砰”地一聲!硬生生撞在了一起! “!”即便只是看著,陳禾在看到藍毛和火焰相撞的瞬間也仿佛同樣真的受到了那種與其他沒放開限制的金線被灼燒的相似痛苦;他馬上就想重新拉緊金線,然而同步察覺到金線舉動的前方卻立即傳來一聲被火浪扭曲了的氣壯丹田的口齒不清吼聲:“——唔需要!” “……?”這是臉沒被燒著?!陳禾忙抬頭再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還真沒有—— 在真正觸碰到黑火的前一秒完美躍起并抬頭,一口咬住了那帶著洶洶之勢火球的藍色獵犬剛好正落下地在兇狠地“咔嚓咔嚓”嚼著那以正常燃燒絕不可能出現(xiàn)的黑色,除了被口中爆裂的少許火星濺到以外,其余毛發(fā)悉無損傷! ……這、這什么牌子的制動能力?陳禾都看傻了,沒想到距離那么近都能躲開,沒一點專業(yè)知識的他只能臨時想出自己以前賣車時背過的推銷詞。 同樣看傻了的還有暫時還處在金線包圍之中、卻已經(jīng)覺得自己突破在望的縱火犯——干瘦的老油條原以為自己的壓縮火焰本該是無敵的,卻沒想到對面竟然面對面給他來了個暴擊:還真的有人、不,有狗有能夠?qū)Ω蹲约旱漠惸?!還是這種碾壓式的直接嚼碎吞了! “你……!”蠶豆大小的眼睛對上離自己越來越近、口中還嚼著半個火球的一人高巨大警犬的冷黑眼睛,縱火犯頭一次真的慌了;想罵點什么,可因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條狗、還是這么大的狗,連罵都不知道罵什么,只好在罵了個“你!”字后慌忙后退,并且一邊后退一邊在身前續(xù)燃黑火,用方言色厲內(nèi)荏:“你、你莫過來!” 他同時還下意識地將其余火焰濃縮在了自己的后背,剎那的高溫讓外面掌控金線的陳禾感到的無形痛苦立馬又升了一個度——并且同步增加了對那部分金線力量的輸出,努力不松懈其它金線的密度。 “……”覺到暫時沒法把金線燒退,縱火犯更慌、更害怕、但也在被面前的警犬逼到背后真的即將貼近金線時,心態(tài)完全紊亂了起來——“啊啊啊?。 ?/br> “……我讓你莫過來?。。?!”蠶豆大的眼睛變紅了,干瘦的男人崩潰地干脆直接收回了自己原本放在背后的濃縮黑火,然后在冷黑瞳孔一瞬的針縮中,黑火分散成數(shù)個基本沒有躲避空間的火球網(wǎng),全方位向其襲來! “……日!”藍色警犬下意識吐出了一個罵詞然后在金線的配合下閃身疾速后退——結果果然被眼珠一轉(zhuǎn)的干瘦男人逮住了這個機會,帶著黑火從另一邊臨時空出的縫隙猛地躥了出來并直奔人群而去! “艸!”畢竟還是從未真實應對過這種犯罪現(xiàn)場的陳禾懊惱于自己cao縱金線的速度沒能跟上;然而還沒等他重新對金線進行延伸,就聽到前邊從金線里退出來的藍色警犬在立定后用足夠緊繃卻又一點都不虛的聲音大呵了一聲:“周鄭斌——!” 刷——聽似無形卻又確實存在的聲音陡然出現(xiàn),陳禾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齻€的四周竟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圍滿了一圈密密麻麻的一看就訓練有素的特殊警察! 【……艸?!】這種連在電視劇里都沒見過夸張但細想又一點都不離譜的場景讓和他融合著的真實之眼都忍不住揚起了聲;陳禾更是愣了整整兩秒后,在看到同樣被震懾到、卻終于連往那邊跑都不知道的真正慌怕了的干瘦身影掌中又開始燃起了新的黑火才反應過來,一面迅速延出金線攔住那些驟然騰空的火球一面大聲提醒:“小心!” “放心!”外圍全副武裝的重機槍手里傳來一道應聲:“跑不了他的!” 【……便衣隊長?!】扯著金線成網(wǎng)硬生生同時攔住了十幾團火的陳禾聞聲明悟了一下,接著就見之前退在一旁的藍色警犬又騰地躍身而起,以連真實之眼都完全看不清的速度在硬是接下了數(shù)團火焰的情況下,猛生生一下子將那個心態(tài)崩了卻還在不斷試圖放火想要拉人下水的干瘦人影撲在了爪下—— “汪!”兇狠的警犬叫聲在藍色爪子和身體將縱火犯用力壓住使其連手腳都動彈不得的那一刻應勢而出,兇躁卻又強穩(wěn)的人聲從狗嘴里傳出:“老子讓你龜兒跑!跑!你老子當年是警校跑第一名的!你跟老子比!” “跑死你個狗東西!” ……總算,抓住了! …… “老子讓你龜兒跑!跑死你個龜孫!老子當年再啷哏也是警校第一,還跑不贏你了!” 化身為藍色警犬的肖隊長將干瘦的縱火犯死死地按在了爪下,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以一點兒也不符合正常物理認知的動作用狗爪子掏出了一副手銬將其雙手牢牢地反銬在了背后,并且以自己的異能快速扼住了其手掌的火球發(fā)勢,終于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同時刻也總算用金線配合其他警察的異能攔下了數(shù)量沒再繼續(xù)增長的全部火球的陳禾亦是如此,重舒了一口氣后才慢慢收回金線——延長有十多米的金線對于還是第一次這么用異能的他來說,還是挺難收的,總歸挺長。 不過,對撞摧毀了自己攔截到的火球,陳禾對著收線時長的時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沒想到雖說剛才被燒著的時候覺得挺痛,異能好像居然也沒損失多少。 【知道我讓你升級是一個多么明智的決定了吧?】真實之眼得意洋洋:【要不是我們上次升了級,這次絕對不可能只損失這么點能量。】 【……滾。那是你做的決定嗎?不要臉的東西?!?/br> 【……陳禾你個狗男人!用完就扔!】 陳禾都不屑反駁它,但這一時間腦中隱約劃過了點什么—— “你們憑啥子抓我?!有啥子資格抓我?!”突如其來的激烈嘶喊打斷了他的思緒,陳禾抬眼看去,就見那個已經(jīng)被兩三個警察并肖隊長集體按住了的干瘦縱火犯被壓在地上,臉蹭在粗糙的青石板上,嘴里在發(fā)出叫喊,蠶豆大的眼睛里映著紅色的警示燈光,笑得惻惻:“你們這群走狗!只會聽富人話的走狗!” “我明明是在做好事!”他臉貼著地,冷笑著:“有些人生下來,每天往死里做也連一頓飽飯都吃不起;有些人生下來,啥子都不會,每天跟頭豬一樣,卻可以住在這種房子里面,吃一碗倒一碗,還敢對我們這些人高聲高氣!” “他們憑啥子?他們是啥子東西?他們是啥子玩意兒?!他們有啥子資格?!”他紅著眼瞪著周圍的警察,“就因為他們有個好爹嗎?!” “莫跟我說啥子應該不應該!老子今天就要讓他們莫說爹、祖宗爬起來也救不了!” “……”他狠戾的眼神讓不僅陳禾,就連在場所有警察也是心里一震;而陳禾的震動卻是與其他人都不同:他突然發(fā)現(xiàn),那雙紅光下的蠶豆大眼睛顏色,竟然跟自己幾乎一模一樣。 那本該是一雙看起來最柔和的琥珀色眼睛。 “……”琥珀帶黑的眼珠使勁定了定,陳禾聽著耳邊因融合狀態(tài)過久而逐步激烈起來的混亂囈語,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想要從那雙眼睛上移開目光——卻不料忽然見到那原先已被肖隊長異能壓住了的手掌里竟又冒出了一絲火星…… “……小!”還沒等陳禾下意識就要吶喊出后一個“心”字,卻驀地親眼見到一根漆黑到一粒光都鉆不進的羽毛從天而降—— 輕飄飄地落到那一絲火星上。 使其完全寂滅。 …… 第35章 漆黑的羽毛輕飄飄地落在了那一絲火星上,無聲、無形……就那么,直接讓其寂滅了。 這按說應該是一件好事。但不知怎么,當陳禾在看到這一幕時,身上的汗毛在一瞬間全部直立了起來——不,又或者,他已經(jīng)知道了是為什么。 ‘危險——危險——危險——……’ 本能——不論是作為覺醒者還是異能物的——在這一剎那,都在不斷地提醒他要趕快要么徹底遠離、要么徹底摧毀那根黑色的羽毛及其上方的來源;而他也看到,包括被壓制在地的縱火犯在內(nèi),其他警察也好、更外圍的群眾也好,身邊的異能物都在這一時間,就像發(fā)現(xiàn)宿命的天敵一樣,甚至影響著自己的覺醒者,齊刷刷地將目光集中到了同一個方向——也就是他的頭頂、他的身后。 [我是地星的眷屬。是光明的朋友。是金星的繼承者……是冥王星的敵裔。] [我的稱號就是‘啟示’——‘地星的眷屬’、‘光明的朋友’、‘金星的繼承者’,代表我可以吸收這些類型的力量因子……‘冥王星的敵裔’,代表屬于冥王星的力量因子對我來說是無益且有害的,需要警惕。] [冥王星的力量因子似乎與其他力量因子不相容,甚至有敵對關系,會互相摧毀吞噬……但我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或者說,沒辨別和理解到。] …… 陳禾的脊背上的汗毛聳立著,和其他人一樣,僵硬地回過了頭,他看到:那是一只巨大的黑色羽鳥。它的身體有約一層樓那么高、一間十幾平的房屋那么大;翅膀扇動起來,能帶起空中無形的風,幫助它盤旋在半空之中;頭頂有三只眼睛,趾爪上有很微小的銀色閃光,但僅僅是這樣抬頭看,分辨不出是什么。 它的身上帶著nongnong的羽毛燒焦的味道——很明顯是從火場里飛出來的;而陳禾也終于抓住了剛才被縱火犯打斷的一瞬閃光:下午的時候,雖然不知道郭志鵬的異能物在他們?nèi)ブ?,具體是做了什么,即使沒有融合單打獨斗,能力居然也那么強大,可以放倒一整棟樓的待覺醒者;但是他的異能在吞噬了郭志鵬異能物的大部分力量后,卻是直接連躍了三級,到現(xiàn)在還能受益。 但按照“同種力量因子可以互相吸收”的原則來說,縱火犯在燒了眼前這樣一棟滿居著人的大樓后,這種極具攻擊性的火異能再怎么也不應當僅僅只是能夠讓他感到疼痛、卻不足以傷到實質(zhì)的程度。 除非力量因子不遵循初中生都知道的“能量守恒定律*”;但從他自己之前的經(jīng)歷來看,這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縱火犯的火異能并沒能吸收摧毀完這棟樓里的大部分力量因子;那剩下的力量因子,會都去哪兒了呢? 陳禾扭著頭,看著頭頂黑色的怪鳥,感受著身體里真實之眼從未有過的應激情緒,手心濕冷;而其他人盡管也有本能,但內(nèi)部的警察卻因為摸不準狀況,硬生生將情緒壓了下來沒有輕舉妄動;外部的群眾礙于一排排的重機槍,也是有本能,但不敢輕易進來。 一時間,天上的黑鳥和下方的人群竟似乎隱隱呈現(xiàn)一種怪異的對峙之勢:不過,這種平衡,很快就被怪鳥接下來的動作打破了—— 一根根黑色的羽毛脫落而下,大部分直接飄落在了被按在地面的縱火犯身上;然后在被因接觸到其他羽毛的腐蝕性疼痛而松了一點勁的警察的疼痛聲中,黑色的羽毛以一種正常人看到都會覺得惡心的方式蠕動著聚合到了一起,在將地面腐蝕出一個洞的同時,也用無形的力量,將地上的縱火犯擒了起來…… “不、不、不……——!”清楚看到了先前挨著的青石板下場的縱火犯在被抓起時,驚恐地掙扎著;在手腳都被黑色物質(zhì)困死了的情況下,甚至想轉(zhuǎn)過頭向剛才被他罵了的警察求助——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用木藤的異能警察只是將藤條伸出碰到那片黑色,就看見那根藤前變“空”了:都不是和之前的火團那樣在相撞后被灼燒成為飛灰,而是力量直接從整個物質(zhì)空間泯滅了、消失了……不存在了。 所有人都為之感到了悚然。 不過陳禾卻在第二次遇到這種“寂滅”后總算看到了,那兩股力量其實也并不是完全的“消失”——當然,這也可能是他融合太久了出現(xiàn)的幻覺:他見到那兩個具體的事物在這一時刻化成了兩個亙古不變的抽象符號,融入了他此前都以為毫無意義的許許多多凌亂涂鴉中。一個是木藤系覺醒者異能本質(zhì)的綠色;一個是黑鳥本質(zhì)的黑色……雙方各自占據(jù)著自己的位置,有什么無形的東西霎時間便被銘刻在了這片宇宙之中,成為了永久的定論。但陳禾現(xiàn)在還說不太上來。 他只是覺得真實之眼的情緒更激烈了一些;看到周圍的警察因同事的受傷而握起了拳;天上原本一心直奔縱火犯的黑鳥由于力量的泯滅,也終把一星余光投注了他們的身上…… 但此時此刻。 “……不不不、不、不要、不——?。?!”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原本那個狡詐極惡的縱火犯側映著四周燈光的蠶豆大眼睛里終于出現(xiàn)了極致的恐慌與絕望,可那張唯一能夠大喊大叫的嘴巴很快被新落下來的“羽毛”給覆蓋住了……那漆黑的物質(zhì)一路覆蓋過了他的耳朵、鼻子、耳孔、眼睛、頭發(fā),最后整個封頂;跟著,一人大小的黑團一直收縮、變短、變小…… 骨頭碎裂、血rou消融的聲音傳來,在場看見這一幕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弓起身,簡直想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來;陳禾和周邊的警察還好,有些普通民眾甚至有直接暈死過去的;只有最新終于趕到現(xiàn)場剛過警戒線卻被嚇到吐的火異能者被一個雙眼冒光的女人給一把拉住…… 真是報應。所有人一邊吐一邊這樣想,但沒有一個人因為縱火犯一個人的死去而放下警戒:一方面是本能;另一方面,也是那只黑鳥在將半空中只剩一小團的黑色物質(zhì)重納回羽毛后,果不其然的,將死寂的眼神投向了他們。 【得弄死它——】被那三只眼睛盯住,真實之眼的聲音難得帶上了顫抖,然而語氣極為堅定:【不弄死它,死的就是我們?!?/br> ……那恐怕它也是這樣想的。帶黑的琥珀色眼睛對著那銅鈴大的三只眼,陳禾額邊滑下豆大的汗珠腳掌輕抬,想:自己是離它最近的。一旦攻擊開始的話,一定會…… “——小心!” 背后傳來一聲大喊,陳禾下意識就想抬手用異能格擋:結果沒想到這只怪鳥卻是一下子略過了他,直沖他后面去了! “……??!”剛還和它對視的陳禾沒弄明白狀況,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它正在用羽毛追著藍色警犬叨——或者說為了保護自己身后的其他人,化身為藍色警犬的肖隊長正在盡全力一個、不,一只狗和它的羽毛周旋! 其他也覺醒了的警察也都是反應了一兩秒,才急忙激發(fā)異能輔助藍色大警犬與其相抗:雖說通過先前的例子,大家已經(jīng)知道了這可能是螳臂當車,但畢竟人數(shù)這么多——萬一呢! 陳禾也在愣了一下后連忙放出金線幫助肖隊長進行躲避——看到此前對抗真相的他知道得更多一些,不認為黑鳥在面對其他異能的時候就是真的全無損傷的……幻覺另談!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的金線延伸觸及到羽毛后,那只怪鳥的其中一只眼睛似乎瞪了他一眼;接著突然憤怒升級,黑色羽毛四散! 【……???!】真實之眼匪夷所思:【難道還有什么你招惹過的富婆也住在這棟樓里?!】 【……滾你媽的!我招惹過的富婆在這種時間能住在這兒嗎?!那不都應該在酒吧夜店嗎?!再說,你是我的異能物,憑什么就只說我、和你無關?。?!】 【……這種時候你想到我是你的異能物了?!】 【那不然呢?!】 陳禾一邊懟得它無話可說用來緩解緊張,一邊迅速向前疾跑控制著金線成網(wǎng)盡可能多地攔住更多羽毛——玩笑歸玩笑,第一次面對這種場面的他和真實之眼其實都根本沒時間去想這里面的邏輯;而且“感謝”縱火犯,他這次結網(wǎng)真的結得更快了! “迦——”黑色的怪鳥發(fā)出凄厲的嘶啞叫聲,羽毛彈射得更多:總有些細小的羽毛突破了金線細網(wǎng)飄落到了外界,然后被飄到的地方甚至是人身上,瞬間就會出現(xiàn)一個漆黑的腐蝕印記! “嘶……!”如同之前金線被火灼燒會同步感到灼燒疼痛一樣,這一次的金線被腐蝕泯滅,陳禾也感受到了同樣的痛楚:并且還因力量寂滅,由衷感到了有什么東西在剎那缺失了的痛苦。 連真實之眼嘴賤的聲音都虛弱了下來,明顯是力量受到了本質(zhì)上的傷害。 其他根本無法通過有限的視覺聯(lián)結看到本質(zhì)變化的警察就更是如此了——尤其還不知道怎么外延力量只有單獨個體的藍色警犬肖隊長,面對這種細瑣的攻擊,想要保護自己都有一定難度,更別說保護其他人了;在來自各種角度的羽毛襲擊下,他/它只能是一直左支右絀,疲于奔命。 與此同時,子彈亦不管用:機槍射出的子彈在撞到黑鳥羽毛后,除了在最初的時候抵擋一下進勢,后面就直接像普通金屬被丟在王水里一樣,徹底被腐蝕了,還連個泡都不冒! 更不用說各種可以說是毫無反擊能力的普通未覺醒者、植物、還有諸多建筑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