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他的白月光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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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他的白月光 作者:桑貍 簡介: 天啟皇帝弱冠登位,性狠乖張,多疑殘暴。 他在深宮里關(guān)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誕下皇長子,更有傾國色,卻始終得不到一個名分。 宮人都知,皇帝恨毒了這個女人。 凡她喜歡的,他皆要毀掉;凡她貪戀的,他皆要奪走。 搓磨數(shù)年,這個女人累了。 在沉沉夜色里,她登上城臺,眺望遠方山河,眉目間盡是釋然:“有思,你看,這世間遼闊,繁星如許,恰如當(dāng)年,你說要娶我時?!?/br> 那個心狠血冷的帝王罕見得慌張,他向她奔來,錦袍如翼,在風(fēng)中翩舞。 他說:“窈窈,別丟下我?!?/br> === 他的白月光,美麗聰慧,與他相識相愛于微時,是他曾經(jīng)不顧一切想要娶的女子。 可是后來,他們恩怨相對,他恨透了她。 他折磨她多年,終于,他后悔了,他想要挽回。 她瞧著他手中的鳳冠,淡淡一笑:“有思,我不喜歡?!?/br> 不喜歡鳳冠,也不再喜歡他。 **** 閱讀指南:雙c。 瘋批帝王vs堅韌美人 he。 內(nèi)容標(biāo)簽: 破鏡重圓 天作之合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蕭魚酈,趙璟 ┃ 配角:瑾穆(明德帝)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狗皇帝為愛發(fā)瘋 立意:男女都應(yīng)該追求平等、自由的感情和婚姻。 第1章 與她偷偷幽會的是太子 昨夜霪雨綿綿,吹倒了春熹殿里一棵海棠。 內(nèi)侍省的都知領(lǐng)著幾個小黃門進院的時候,正遇上內(nèi)西頭供奉官領(lǐng)著幾個工匠在搬運倒塌的海棠樹。 “聽說還是明德帝生前親手所植,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連樹都捱不到明年?!?/br> 梁都知回頭瞪了一眼身后嘀咕的小黃門,那小黃門吐了吐舌頭,訕訕閉嘴。 廊廡下的宮女掀開篾簾,梁都知沒急著進,倒是頗為關(guān)切地問:“姑娘這些日子如何?睡得好嗎?進得香嗎?” 宮女脆生生答:“一切都好?!?/br> 梁都知站前門前微抻了抻頭,依約可見那薄絹屏風(fēng)后倩影憧憧,他摁下心頭驟然浮起的憐憫,拔高了聲調(diào):“奴求見姑娘?!?/br> 寢閣內(nèi)安靜了須臾,自屏風(fēng)后繞出一位女官,二八年華,容色秀麗,噙著得體的笑,躬身迎他:“中貴人請。” 魚酈昨夜睡得不好,夢魘連連,驚醒后正心悸,便聽見一陣轟然坍塌的巨大聲響,女官隔著窗輕飄飄地向她稟道:“沒什么,只是院內(nèi)的海棠樹被風(fēng)吹倒了,姑娘不必驚慌,明兒叫人來清出去就是?!?/br> 魚酈沒說什么,仍舊躺倒下,但后半夜卻再沒睡著。 晨起的時候,女官來給她敷妝,一邊笑盈盈夸她氣色好,一邊往她眼周蓋了厚厚一層薔薇粉。 梁都知還在屏風(fēng)外等著回話,魚酈讓宮女賜了一甌熱茶,梁都知道過謝,飲過茶,才把一直揣在懷里的畫卷奉上。 “這些是第三批入京向新帝朝賀的地方官員,皇后娘娘說讓拿來給姑娘瞧瞧,可有能入眼的?!?/br> 畫卷在魚酈面前徐徐展開,老少胖瘦,套著各色的官服,鼻眼面容勾畫得極為細致。 她看得極慢極仔細,直至圖窮,她不無遺憾地搖頭。 梁都知輕嘆:“奴就不打擾姑娘了,外頭有些物什,是皇后讓捎給姑娘的?!?/br> 魚酈起身,隔著屏風(fēng)躬身鞠禮,“煩請中貴人替我謝娘娘?!?/br> 梁都知道:“姑娘不必客氣,官家和娘娘都惦記著姑娘,也都打心眼里希望這事能盡快有個了結(jié)?!?/br> 說罷,他輕揚了揚手中團起來的畫卷。 魚酈垂眸,不再言語。 外廂的雨早就聽了,只不過檐上積了些水,滴滴答答落在青石磚上。 梁都知抱著畫卷邁出院子,才將梗在心底那口濁氣輕輕吐出來。 小黃門是剛剛凈身進宮的,十幾歲的少年,天性爛漫,從別處聽得幾句謠言,早對春熹殿這位好奇,眼下逮著機會,按捺不住,悄悄問:“真要讓她嫁人啊,這誰敢娶?” 梁都知懶懶斜睨他,打起官腔:“人家是相國千金,當(dāng)今皇后的親侄女,哪個配不上?” 小黃門吃癟,蔫蔫低下頭,頭頂當(dāng)即挨了一計爆栗。 “某家可跟你說,那事是個忌諱,你若是覺得腦袋在脖子上頂膩了,就由著你那條舌頭瞎得吧。” 時入深秋,寒風(fēng)蕭瑟,把御苑里一潭荷花池吹得波漪橫皺,一眾內(nèi)侍在秋風(fēng)凄清里緩步而行,回崇政殿復(fù)命。 內(nèi)侍走后,魚酈歪在繡榻上出了好一會兒的神,才被青梔拉起來去用早膳。 早膳很豐盛,湯羹rou糜淅淅瀝瀝擺了滿桌,四五個女官圍著她伺候膳食,就是宮里嫡出的公主,也不過就是這排場了。 新帝仁善簡樸,四海歸心。大魏朝建立之后,并未大肆屠戮前朝宗親官宦,局面很快穩(wěn)定,如今海晏河清,自是一派新朝氣象。 就連魚酈這個“前朝舊人”也能被善待。 這么想著,她臉上浮起一絲嘲諷,放下筷箸,起身坐到了妝臺前。 她穿了一襲簇新的八幅妝花緞褶裙,染纈海棠花,袖角裙裾有綃金刺繡的云紋。裙子早就裁好,一直存在箱籠里,今晨拿出來要穿時,才發(fā)現(xiàn)裙子的腰部已有些寬大,不合身了。 青梔總念叨她這些日子瘦了,尖頜小臉上一雙眸子顯得更大了些。梳妝的女官時??渌@雙眼睛生得妙,流光溢彩的桃花眸,看人時總有說不出的旖旎風(fēng)情,顯出些天真無辜的妖媚。 魚酈抬手摸了摸眼角點綴的珍珠花鈿,忽得想起什么,問青梔:“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月半?!鼻鄺d隨口答道,“今兒是下元節(jié)?!?/br> 這是新朝的第一個下元節(jié),宮里早早備好法會,請道士入宮祈福,請?zhí)旃儋n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蕭皇后是個愛熱鬧的性子,請了好些官眷入宮排宴。 其中就包括魚酈的繼母朱氏和魚酈的meimei蕭婉婉。 都說魚酈是相國千金,比起她,蕭婉婉才是一位真正的炙手可熱的帝京貴女。 蕭婉婉自幼被養(yǎng)在深閨,清清白白,父母雙全,不像她,一身的忌諱,被困在這宮墻里,過著看似風(fēng)光其實朝不保夕的日子。 她正在胡思亂想,青梔往她手里塞了個手爐,神秘兮兮道:“奴聽說,皇后娘娘借這回下元節(jié)法會邀官眷入宮,其實是想給太子選妃。” 魚酈挑眉:“真的?” 青梔十分篤定地點頭。 太子趙璟歲庚二十有一,照理早該婚配,皆因前些年戰(zhàn)亂不休,才耽擱了下來。 如今改天換日,大局已定,自然要提上日程。 可這里頭有些微妙。 魚酈的姑姑蕭皇后與太子雖是親生母子,但關(guān)系疏離,雖然見了面會客客氣氣稱一聲母親,但蕭皇后能不能做主他的婚事,還是兩說。 有這么檔子事橫出來,眼瞅著宮里是要熱鬧。 魚酈的精神霎時振奮,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沖青梔道:“咱們出去瞧瞧吧?!?/br> 青梔見她想出門,喜上眉梢,忙尋出披風(fēng)裹在她身上。 這禁宮沿用前朝規(guī)制,幾經(jīng)修繕,盤山回廊,重檐臺榭,步步是景韻,只是眼下正值深秋,落葉飄零,枯枝迎風(fēng)低顫,說不出的凄清蕭索。 主仆兩沿湖畔漫步,一路寂靜,到千波亭時,才聽到些鶯聲笑語。 站在岸邊遠遠瞧去,四面環(huán)水的亭子里環(huán)肥燕瘦,姹紫嫣紅,只有蕭皇后坐著,她頭頂?shù)镍P冠在陽光下金燦燦的,光彩耀目。 幾個妙齡女子圍繞在她身邊,活潑說笑。 魚酈一眼就認出,其中便有她的meimei蕭婉婉。 她撩起披風(fēng),腳步極快地閃到假山后,從小徑走去章吉苑。 青梔一路都在念叨:“姑娘悶在寢閣里好些日子了,好容易出來,該去人堆里露露面,與她們說說笑笑多好。” 魚酈抱著手爐,朝鎮(zhèn)守章吉苑的皇城司值衛(wèi)打過招呼,笑說:“她們瞧著挺高興的,我何苦去敗人家興致?!?/br> “姑娘這是說得什么話!” 青梔急道:“姑娘是新朝的功臣,連官家都奉你為上賓,外頭那些閑言碎語何必往心里去,更不該妄自菲薄。” 她性子急,這些話憋在心里許久,終于借機吐露出來。 魚酈十六歲那年,為了躲一門不如意的婚事,應(yīng)召入朝,幾經(jīng)兜轉(zhuǎn),做了明德帝身邊的女官。 那時的明德帝還是太子,蟄伏東宮,危機四伏,魚酈一直在他身邊,得他信任,扶搖直上,做到了鳳鸞臺尚宮。 這是世人知道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dāng)年魚酈的姑父,也就是如今的乾佑帝,還是周朝的襄州節(jié)度使,明面上標(biāo)榜忠義,實則暗藏野心,招兵買馬多年,往京城安插了無數(shù)眼線,唯獨插不到明德帝的身邊。 無心插柳的魚酈恰巧成了一顆絕佳的棋子。 魚酈的父親要求她為乾佑帝傳訊。 就是細作,史書筆墨中禍國殃民的罪人,魚酈做了五年,等來大軍壓境,改朝換代。 她姑父坐上那個皇位之后,人人都說她蕭魚酈是功臣,盛贊加賀,可她的處境卻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