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嬌養(yǎng)了四個反派幼崽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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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老狐貍 這樣的話,從小到大宋文淵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他們說的不累,他都聽累了。 宋文淵微微抬頭,眼底快速閃過一抹不屑,而后嘴角微勾,就在王婆子以為志在必得的時候,他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老宅。午后的陽光還有些曬,他卻像是沒感覺一般,走在大太陽底下,腦子里全是過往的畫面。 五歲那年,他想讀書,爹娘說家里窮,不讓他讀。可是他太想讀書了,于是每日都去私塾外偷聽。后來先生見他有天分,破例不要束休,讓他免費(fèi)來私塾讀書。 他以為這樣爹娘就會同意,可是他們是怎么說的?鄉(xiāng)下泥腿子莫要做富貴夢。 后來他考上了童生,原以為他們對他的態(tài)度會有所改變,誰知道他們居然燒了他的書,逼著他下地干活,最后還是先生和村長看不過眼,強(qiáng)迫他們同意了他讀書的事情。 他考上秀才,他們餓了他一天。他成親,他們以家里沒有銀子,不肯cao辦,他沒辦法去找了村長,后來他的手受傷,他們便立刻找理由把他們一家趕了出來。 這一樁樁,一件件,真的是親生父母能做出來的? 可他們對大哥他們就不如此。就是在家里最沒有存在感的二哥,爹有時候也會幫他們一把。唯獨他,從小到大,不管他做什么都是錯。 罷了,左右他的手已經(jīng)廢了,有沒有這個秀才功名不重要了。 “你說什么?你要開私塾?” 晚飯時,宋文淵突然在飯桌上說他在村子里開一家私塾,不過私塾的具體位置他還沒想好。蘇瑩瑩記得書里沒有這一段,這是劇情又偏了? 如果宋文淵放棄了科舉,那他就不會再有位極人臣的那一天。那是不是說明,他后面做的那些事情以后都不會發(fā)生了? 如此一來,對她貌似是好事。 蘇瑩瑩下意識想和系統(tǒng)聊聊此事,喊了半天也沒喊出系統(tǒng),這才想起系統(tǒng)在修復(fù)bug。 “嗯。我的手如今也做不了其他事情了?!彼挝臏Y看著右手手腕處的那道傷疤,淡漠的眼神多了幾絲冷意。而后他用左手捂住傷疤,輕笑道,“若是做了夫子,這道疤還是要遮起來的?!?/br> 他是怕嚇到小孩子? 原來這個時候的宋文淵還有如此良善的一面。 書里不是說他自從手廢了后就黑化了嗎?為什么現(xiàn)在她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恨意。不過他身上散發(fā)著nongnong的疏離之氣,仿佛不想讓任何人靠近。 是因為右手嗎? 蘇瑩瑩看著這樣的宋文淵,突然不知道他開辦私塾到底是對還是錯。 “如果你的手還能好。你還會繼續(xù)現(xiàn)在的選擇嗎?”蘇瑩瑩突然問了這么一句,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問。問完又后悔,“那個,吃飯吧。飯菜都要涼了。” 一場秋雨一場涼,第二天早上醒來,蘇瑩瑩發(fā)現(xiàn)外面下雨了。應(yīng)該是剛下沒多久,地面剛濕了一層。梳洗后,她準(zhǔn)備去廚房做早飯,卻聽到了宋青的哭聲。 “爹,漏雨了?!?/br> 蘇瑩瑩趕緊去廚房拿了一個木盆送過去。 她早就知道這個房子經(jīng)不住雨雪,沒想到這雨剛下,屋子就漏了。 “我來吧?!彼挝臏Y又找了幾個盆放在漏雨的地方,可是屋子里漏雨的地方太多,家里根本沒有那么多盆子。蘇瑩瑩見她的屋子沒漏雨,趕緊把主屋的被褥抱去隔壁房間。 經(jīng)過這件事情,早飯大家都沒什么食欲。 坐在屋檐下,看著淅淅瀝瀝的秋雨,蘇瑩瑩說道,“等天晴了,把屋頂加固下吧?!?/br> 宋文淵也有這個想法,只是……“費(fèi)用的話,這次可能要麻煩娘子先墊一下了。” “都是一家人,客氣了?!?/br> 這場秋雨沒有下多久,中午就停了。不過主屋被淋的不象樣子,一時半會是沒辦法住人了。 “我看這床還有一小半能睡,要不然這樣,今晚我睡主屋,你們父子睡旁邊的屋子怎么樣?”蘇瑩瑩不習(xí)慣和別人一塊睡。更何況她要面對的還是將來會要她性命的大反派。 她怕晚上做噩夢。 宋文淵卻以為她是不愿意和他一塊住,“你和孩子們睡那間屋子吧。我來睡主屋?!?/br> “不行,你的身體還沒好。濕氣太重的話會影響傷口恢復(fù)的?!?/br> 宋文淵對此,毫不在意,“一個廢人罷了,傷勢重一點,輕一點又有何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蘇瑩瑩見宋文淵看她,趕緊解釋,“你現(xiàn)在傷的只是一只手??墒侨绻悴缓煤灭B(yǎng)身子,等病情加重,說不定會影響你的壽數(shù)。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你也不為幾個孩子考慮考慮?” 宋文淵這一次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然后上前兩步,抬起修長干凈的手指,幫她把眼前的碎發(fā)攏到耳后,“你在擔(dān)心我?” 低沉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傳來,蘇瑩瑩猛的抬頭,四目相對時,她的心仿佛一下子沸騰起來。 “我沒有,我說那些話真的只是為了幾個孩子?!碧K瑩瑩轉(zhuǎn)身要逃,宋文淵盯著她的背影,淡然開口,“你最近似乎變了不少。我甚至開始懷疑,究竟那個才是真的你?!?/br> 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蘇瑩瑩心跳若雷,卻不敢回頭,垂在袖子里的手用力握緊,然后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后,故做輕松的反問道,“我突然想通了,想和你好好過日子,你不愿意嗎?” 是嗎?宋文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如此,今晚我們一家人一塊睡吧?!彼挝臏Y說完不等她答應(yīng),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不是,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了?”蘇瑩瑩想拒絕,可院子里哪還有宋文淵的蹤影。 老狐貍,又被他算計了。 她發(fā)誓,下一次再心軟她就是狗。 宋文淵出門后,直接去了村長家。村長媳婦正在做午飯,村長帶著兩個兒子坐在院子里編竹筐,見他過來,趕緊招呼他過來坐,“昨個你和老宅那邊又吵架了?” 第二十章 同床共枕 宋文淵笑笑沒接村長的話題。 村長見狀,在心里又把宋大壯夫妻罵了一頓。 整個村子,誰不羨慕他們夫妻生了這么一個聰明的兒子。如果他的手沒有壞,他的將來肯定前途無量…… “你們家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不必理會他們。如果他們非要鬧,你就讓人來找我,我給你出頭?!贝彘L心疼的拍拍他的肩膀,“這些年你也不容易啊,本來我想著等你有出息了,離開這個地方就好了??墒乾F(xiàn)在……” 每次說起宋文淵的手,村長就忍不住的嘆氣。 “還是去州府看看吧。說不定真的能有人能看好你的手?!?/br> “還是算了吧。手筋都斷了,如何能恢復(fù)如初?”宋文淵苦笑,他的手剛出事時,他也做過這樣的夢。但是時間久了,他就明白了,夢就是夢,等睜開眼睛后,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見氣氛有些沉重,他轉(zhuǎn)移話題,“我打算在村子里開個私塾。不過我們家的地方太小,就想問問叔村子里有沒有合適的地方?!?/br> 宋文淵要開私塾,這是要徹底放棄科舉啊。 他那么好的天賦,就這么放棄…… “你真的想好了?文淵,你有那么好的天賦,如果就這么放棄,你不會后悔嗎?” “我已入死巷。比起遙不可及的東西,眼下我更想好好活著。” 村長見他是真的想清楚了,也就沒有再勸。 “開私塾是好事。宋家祠堂地方就很大。如果你愿意就把私塾開在那里吧?!?/br> “恩?!?/br> 宋文淵離開時,村長送他出門。宋文淵走了老遠(yuǎn),村長還站在門口看著。村長媳婦出來喊他吃飯,看到這一幕心里有些不舒服,“文淵是個好孩子,就是爹娘太糊涂?!?/br> “你說,如果當(dāng)初文淵剛受傷的時候,他們舍得出銀子,去縣城找好大夫,文淵的手會不會就能好?” 這也是村長一直在想的事情,只可惜結(jié)局已定,再假設(shè)也無用。 私塾的位置確定后,下午村長就帶著宋文淵去了宋氏族長家。族長聽說他們的來意,一開始也和村長一樣替他可惜,見他真的想清楚后,三人開始議論接下來的事情。 等宋文淵回到家,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蘇瑩瑩做好了晚飯,這會正坐在桌前想事情,聽到宋翊他們喊爹,抬頭朝門口看去。 “吃飯吧。” “修屋頂?shù)氖虑槲乙呀?jīng)和村長說過了,等天晴了,就會有人來修了?!背酝盹?,宋文淵和她說了一下修屋子的事情。 “恩?!?/br> 蘇瑩瑩收拾好廚房,準(zhǔn)備回屋躺平,進(jìn)屋準(zhǔn)備關(guān)門時突然想到什么,立刻緊張起來。 今晚她要和五個大反派同床共枕,她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趁著他們洗漱的功夫,蘇瑩瑩又去主屋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主屋的床徹底不能睡后,郁悶的回了房間。宋翊幾兄弟已經(jīng)洗漱好,在床上玩了。看到她進(jìn)來,剛剛還笑眼盈盈的幾人,立刻進(jìn)入防備狀態(tài)。 蘇瑩瑩被他們氣笑。 “你們還真是放下筷子就翻臉無情啊?!?/br> 幾兄弟不搭理她。 蘇瑩瑩也懶得自找沒趣。上床后,抱著被子縮在角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閉上眼睛后,給自己打氣。熬過今晚,明天她還是一條好漢。 “大哥,她好像在躲我們?!?/br> 這個房間的床雖然沒有隔壁房間大,但是睡他們一家子綽綽有余,可蘇瑩瑩卻抱著被子,蜷縮在角落,一副不想和他們有任何接觸的樣子,讓宋城有些不滿。 “她可能是怕爹知道了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休了她。她這是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樣爹想不起他,也就想不起休她了?!?/br> 蘇瑩瑩聽著宋翊的話,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 原主到底怎么養(yǎng)的兒子。想打怎么辦? “那咱們告訴爹吧。反正她不喜歡我們,我們也不喜歡她。”宋城有些賭氣。 這一次宋翊沒說話。 蘇瑩瑩縮在被子里等著他接下來的話,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一個冰涼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脖子,嚇得她蹭的做起身,一臉警惕的看向床頭。 宋文淵站在床頭,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把被子踢了,夜里涼,我想給你蓋上?!?/br> 蓋被子為什么要碰她脖子?蘇瑩瑩不信。 “謝謝啊。不過我這個人血熱,不怕冷。下次我踢了被子你不用管我?!?/br> 月光下,宋文淵看著她防備的眼神,輕聲問道,“你在怕我?” “沒有?!毙乃急徊鸫?,蘇瑩瑩心虛不已,“我剛才做了個噩夢,我害怕的是夢。那個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碧K瑩瑩說完,生怕他還要繼續(xù)這個話題,扯過被子蒙住頭。 “蒙著頭睡覺對身體不好。”宋文淵把他的被子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