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 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po文人妻受非要給我當(dāng)攻gl、小仙姑,你咋不上天???(H 1V1)、我在爛尾文里攻略反派、女配有個團(tuán)購群[七零]、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司絨、太傅他人人喊打、天庭隕落之后、奇怪的短篇垃圾箱(H)、對照組綁定了簽到系統(tǒng)[年代]
“你,你為什么能馭蠱?!” 秋玉疏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抱臂看著顏松云,神情淡漠,不作回應(yīng)。 眨眼之間,顏松云便感覺到那食骨蠱已經(jīng)鉆入他的大腦! 他的腦骨被食骨蠱瘋狂吞噬,仿佛有無數(shù)顆釘子被釘入神經(jīng),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間占據(jù)了他全身! 顏松云雙手抱頭,疼得在地上打滾,口中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 但是,不管他嘶吼得再厲害,都無人進(jìn)來一看。 他終于絕望地意識到一個事實:原來,秋玉疏方才開啟隔音陣法,就是為了此刻他求救的聲音無法傳出門去。 他不甘心,雙腳使勁后蹬,奮力掙扎著往門口爬去。 “救……啊……救……我……” 但他疼得厲害,根本前行不了幾步。 只聽“嘎吱”一聲響,秋玉疏擰了一把青玉瓶,關(guān)閉了隔音陣法。 “想求救?。课?guī)湍惆。 敝宦犌镉袷栊ξ?。那清脆的聲音如秋日山泉,靈動中帶著寒意。 顏松云抬眼,看見秋玉疏沖他微微一笑,然后一把推開了門。 此刻,日光盛極,正是定下的換骨好時辰。 金色的日光穿過重重回廊,帶著東海特有的濕潤氣息,灑進(jìn)屋里,空中飛揚的浮塵清晰可見。 顏松云如同一個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一般,手腳并用爬過門檻,用盡全身力氣呼救。 幾個正捧著草藥路過的醫(yī)修立刻趕過來。 越枝枝恰好也帶著補氣丹回來了。 秋玉疏扶著門檻,一臉驚恐地望著她們:“出事了!快!快告知宗主和各位島主!” 醫(yī)修們面色驚慌,但訓(xùn)練有素,兩個人立刻拿出傳訊玉簡,通知歸墟宗的執(zhí)掌者們;其余的則圍攏在顏松云身邊,查看他的情況。 只見顏松云的整個腦袋都腫脹起來,臉上的皮膚被強力撐開,眼球外突幾乎要掉出來,像個表情猙獰的大頭娃娃。 他張著嘴,口水往下淌,已經(jīng)喊啞的嗓子持續(xù)地發(fā)出狼嚎般的慘叫,夾雜著幾個模糊的字眼,“救……救……” 歸墟宗的春風(fēng)堂是修真界最負(fù)盛名的醫(yī)堂之一,這里的醫(yī)修們見識過千奇百怪的疑難雜癥,但此時都紛紛沉默了。 他們面面相覷,搖頭皺眉,都看不出來顏松云到底是怎么了。 顏松云一把抓住越枝枝的裙角,用渴求的眼神看著這個他一直都輕慢待之的蠱女。 他知道,自己是被蠱蟲攻擊了,若是能救,大概也只有蠱族后人有法子。 越枝枝抬手,銀線從袖中飛出,觸角一般貼到顏松云那腫脹的腦袋上。 不一會兒,銀絲線齊齊聚攏在顏松云的右眼,直接鉆了進(jìn)去。 很快,銀絲線漸漸變黑,然后猛地繃直,仿佛是釣到了什么東西。 越枝枝手執(zhí)銀線,臉色一變:“是食骨蠱?!?/br> 旁邊有醫(yī)修問:“是不是把食骨蠱抓出來就行了?” 顏松云口中發(fā)出模糊不清的“啊啊”聲,用力點頭,眼神里充滿了希冀。 越枝枝搖頭:“不行,若是強行將食骨蠱拖拽出來,那顏師兄就沒了腦骨,會即刻斃命?!?/br> 說罷,她收回了銀線。 眾人再次陷入沉默。 顏松云聞言,憤怒地一把抓住越枝枝的腳踝。 他不信! 會有法子的! 一個小小的食骨蠱而已!怎會致命! 定是這個蠱女修為不夠! 顏松云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出不聲了,意識也開始模糊,像是有一團(tuán)云霧蒙在腦子里;視線逐漸失焦,整個世界朦朧起來。 他隱約看見醫(yī)修們朝著一個方向拱手行禮:“見過宗主,顏島主,宣島主,何先生?!?/br> 聽到“何先生”三字,他的意識突然清明了幾分。 何先生是春風(fēng)堂的大醫(yī)! 越枝枝雖是蠱族人,但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醫(yī)修而已,如何能比得過何先生! 何先生一定有辦法! 只見原本已經(jīng)不動的顏松云突然又掙扎了起來,像一只從池塘中掉落在干裂地面的魚,不住擺動。 顏松云滿懷期待地看著何卯。 何卯先是聽越枝枝說了一下情況,然后上前看了看顏松云,緩慢而篤定地?fù)u了搖頭。 只聽他道:“顏島主,節(jié)哀吧?!?/br> 一錘定音。 顏松云絕望地看向秋玉疏,紅血絲布滿幾欲爆裂的眼球,卻什么都說不了。 秋玉疏平靜地看著他,眼神中快速劃過一絲大仇得報的漠然。 他的眼皮無力地垂下,徹底失去了意識。 “松云!”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劃破沉默。 秋玉疏抬頭,看見一個滿頭珠翠、面容姣好的女子。 這人便是顏花君,顏松云的生母,哄著她立下天地誓約的那位。 顏花君倉皇跑到顏松云身邊,半跪下去,將他緊緊地?fù)霊阎小?/br> 順著顏松云的視線,顏花君看向秋玉疏,顫抖的聲音里含著怒意:“發(fā)生了什么?為何會有蠱?是誰干的?” 秋玉疏沒回答。 “方才房間里就你們二人,是不是你干的!”顏花君繼續(xù)怒問。 “顏島主何苦恐嚇一個小姑娘,蠱蟲行跡本就隱秘,她沒注意也是情有可原?!币粋€冷冰冰的女聲響起。 此人身材修長,一襲白袍,頭束白玉冠,仙氣飄飄。 她喚作宣如霜,是歸墟宗瀛洲島的島主,為人向來耿直。 宣如霜開口吩咐:“阿墨,進(jìn)房間去看看。” 那個叫做阿墨的瀛洲島弟子領(lǐng)了命令,進(jìn)了方才換骨的房間。 趁著眾人的視線跟集中在阿墨身上,秋玉疏輕輕動了幾下嘴唇。 “啊呀!” 突然,只聽得一聲長劍出鞘聲,阿墨拿著劍,疾步退了出來,顫聲道:“里面還有一只蠱蟲!” 眾人大驚,紛紛朝房間內(nèi)看去。 床榻上有個打開的朱色玉盒,一只食骨蠱正站在里頭,左右環(huán)視,悠閑地抖了抖觸角。 顏花君的臉色登時一沉。 宣如霜“咦”了一聲,一針見血地指出:“這玉盒好生眼熟,不是顏松云腰間常掛的那塊么?” 顏花君抱著顏松云的手微微一抖,看向宣如霜:“宣島主言下之意,是我兒擅自養(yǎng)蠱,遭反噬了?” 宣如霜平心靜氣地回答:“這是一個可能,畢竟蠱蟲在他自個的隨身物什里。” 顏花君瞪大了眼,眼眶氣得微微泛紅。 “還有另一個可能?!毙缢謬?yán)謹(jǐn),態(tài)度中立,看向秋玉疏,“那就是秋玉疏能馭蠱?!?/br> 顏花君的表情猙獰,立刻接過話頭,質(zhì)問秋玉疏:“你對我兒做了什么!” 秋玉疏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黑曜石一般的瞳仁里泛著清澈的光芒,顯得無辜又茫然。 仿佛一只被狂風(fēng)席卷的初生小蝴蝶,柔弱又無助。 在場大多人見了,都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雖然,秋玉疏平時桀驁調(diào)皮了一些,但終究是個天性善良的小女孩,從未做過害人之事;她又向來與顏松云交好,甚至愿意剔骨相助,又怎會突然出手害顏松云呢? 宣如霜看不下去,淡淡開口提醒:“顏島主,上次捉蠱,你兒子之所以會救秋玉疏,就是因為有一只食骨蠱來襲擊她;你兒子替她擋下了食骨蠱,這才丟了劍骨。若秋玉疏會馭蠱,當(dāng)時怎會需要你兒子相救?這不前后矛盾了?” 宣如霜的門中弟子們紛紛點頭稱是。 “可這房里就只有他們倆人,若不是秋玉疏搗鬼,還能是誰?我兒向來恪守門規(guī),怎會養(yǎng)蠱!”顏花君抱著不知生死的顏松云,悲從中來,聲嘶力竭地質(zhì)問。 “咚——” 又是一聲響。 眾人再次朝房內(nèi)玉盒看去。 只見玉盒中的蠱蟲突然張開嘴,吐了一截瑩白如玉的骨頭出來。 那骨頭漂浮在空中,晃蕩了一圈,似乎是在找什么。 片刻后,它突然歡喜地朝著顏松云飛過來,落到他手掌上。 劍骨認(rèn)主,這是顏松云的劍骨! 眾人一時陷入茫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宣如霜反應(yīng)極快,立刻將所有的畫面串聯(lián)在一起,然后勾勒出一個事實的輪廓。 她吸了一口涼氣,冷冷道:“這還不夠清楚么?顏松云私下豢養(yǎng)食骨蠱,命其襲擊秋玉疏,再假意相救,丟了劍骨,然后向秋宗主討要秋玉疏的劍骨?!?/br> 眾人聽了,皆是大驚。除了顏花君島上的弟子,其他人面面相覷,互相交換或鄙夷或震驚的眼神。 “不……不是這樣……”顏花君只覺心口從天而降一座大山,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她本以為,顏松云得了秋玉疏的劍骨之后,便能走上劍圣大道,入化神期甚至飛升,都指日可待。 但為何頃刻之間,事情竟發(fā)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