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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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費時間,半盞茶?!蓖粢圾Q宣布完越枝枝的成績,趕緊上前去扶她,卻是一愣。 越枝枝蒼白的臉上,隱隱散發(fā)著金光。 有經(jīng)驗的修士都知道,這是破境結(jié)丹了! 就在剛剛,一向怯懦的越枝枝堪破心中一直不可逾越的難關,結(jié)了金丹! 只需順勢好好修煉幾日,便能順利進入金丹期了。 汪一鳴第一次正眼看向這個一直走路貼墻根的女醫(yī)修,心情復雜。 小小年紀就能結(jié)金丹的修士,并不算多。 平日眾人對她輕視貶低,卻忘了一件事。 她畢竟是玲瓏寨神女的后人,天賦資質(zhì)到底還是比常人高出一截的。 “你還好吧?”汪一鳴關心道。 越枝枝擦去嘴角血跡,遙遙望向看臺最末端三個站起來的身影。 她笑了笑,又黑又大的眼睛發(fā)出亮晶晶的光芒。 “謝謝師兄,我沒事。原來,勇敢是這樣的感覺啊?!?/br> 顏青棠站在比武臺上,看見越枝枝竟然借此一戰(zhàn)結(jié)成了金丹,感覺自己發(fā)泄不成,反倒為別人做了嫁衣,不由大為光火。 她長劍拖地,大步走回原處,濺起噼里啪啦的火星,發(fā)出的摩擦聲令人牙酸。 第二位比試者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了比武臺,被顏青棠連續(xù)三招逼得主動認了輸,所花時間竟然比越枝枝還要少,倒霉地成了最后一名。 汪一鳴收到來自秋太易的示意,躍上比武臺,提醒顏青棠這只是測試,不必用全力。 看臺上,江子湛氣得踹飛了一把椅子:“欺人太甚!”然后急匆匆地跑下看臺去接越枝枝。 秋玉疏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奇怪,總感覺顏青棠怪怪的?!?/br> 雖然隔得遠,但她總覺得顏青棠跟以往不大一樣;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發(fā)生了變化。 越明初在一旁聽到了,垂下眼簾,若有所思。 接下來的比試,顏青棠收斂了許多,成績最好的比試者花了半柱香的時間才掉下比武臺。 第二十三名比試者下臺了,輪到越明初。 越明初一臉淡定地站起身,穩(wěn)步從看臺走下去。 陳慶又伙同身邊人開始嘲諷他。 “靈氣都不會調(diào)用,連你meimei都比不過?!?/br> “是啊,還不如直接認輸呢!” 也有人反對:“那可不一定,他也是玲瓏寨神女后人,說不定藏了一手什么絕技呢?!?/br> “你可拉倒吧,玲瓏寨那幫魔族走狗能有什么絕技?蠱蟲嗎?那可都被禁了!” 各種議論此起彼伏,直到越明初到了比武臺上,方才消停。 顏青棠連續(xù)與二十三名比試者對戰(zhàn),此刻面色紅潤,呼吸平穩(wěn),不見一絲疲態(tài)。 她看見越明初,雙眸中精光躍動,仿佛一直許久未進食的獵豹再一次看見了美味的獵物。 顏青棠輕輕摩挲著自己的劍,以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音量說:“你竟然敢來此比試,想必體內(nèi)的魔息已經(jīng)去掉了?” 越明初沒有回答此問,只是行禮拔劍:“請賜教。” “無所謂,我想了想,你這種人的劍骨也配不上我兄長?!鳖伹嗵妮p笑了一聲,“我兄長需要更好的劍骨?!?/br> 越明初一直平淡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他忍不住想起了秋玉疏。 “你們不會得逞的?!彼站o了劍。 顏青棠嘴角一歪,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你是今天所有比試者里修為最低的,我三招之內(nèi),你必下臺!”? 第16章 蜉蝣境 ◎秋玉疏身在臺下,眼神卻睥睨無雙,仿佛她才是那個站在高處的人?!?/br> 說話之間,顏青棠果斷地揮劍朝越明初砍去。 前面的比試,顏青棠都很少調(diào)用靈力,而這一次,隨著她揮劍,一卷黑色的大浪朝著越明初拍打過去。 她的劍術初入神龍境,已經(jīng)能化劍意為一定數(shù)量的實體。 看臺上一陣躁動,大家都伸長了脖子,滿臉期待。 “一。”顏青棠得意地看著那疊黑浪撲向越明初,胸有成竹地開始數(shù)數(shù)。 “二?!彼俅螕]劍,另一波黑浪也瘋狂地拍打過去。 越明初并未抵抗,而是長劍一揮,捏了劍訣。 他的腳下生出一小捧清冽的水,宛如一汪小小的山間寒潭。 “三!”顏青棠壓下眸中一閃而過的訝異,不屑地嘲諷,“不錯嘛,練了幾天劍就到蜉游境了,但有什么用呢?你只能化出這么一點……” 話沒說完,她的臉色一變。 暴虐的黑浪席卷到越明初跟前,巨大的推力就要把他推下比武臺。 但他腳下的那攤清水卻完美地融進了黑浪里,他整個人如同一只風浪中穩(wěn)如泰山的小船,一直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馗≡诤诶酥?,并未被其沖下比武臺。 “我去,我家阿初厲害??!”江子湛驚訝得嘴巴張大,能塞下一個雞蛋,“還能這么玩?!?/br> 秋玉疏的眉毛微微上挑。 這家伙的確聰明。 顏青棠和他練的同為上善劍術,皆能以劍意化水;一個暴虐,一個柔和,一個已到神龍境,一個剛?cè)腧萦尉场?/br> 卻不曾想,越明初竟然能充分利用自己所學,來躲過顏青棠的攻擊。 陳慶則轉(zhuǎn)頭瞪了江子湛一眼:“你們這撥人真夠無賴的!” 江子湛狀似無辜地聳了聳肩,然后指向秋玉疏:“跟我可沒關系,阿初的劍法是她教的?!?/br> 陳慶瞥了一眼面無表情嚼糖的秋玉疏,沒敢繼續(xù)嗆下去,只好瞪了一眼江子湛。 比武臺上,顏青棠氣得臉色發(fā)青,貝齒幾欲咬碎,雙眸變得漆黑,連眼白也覆上了一層黑氣。 她握著劍,劃出一個更大圓弧,引來一波更加劇烈的黑浪呼嘯著朝越明初拍打過去。 越明初神色淡定,舉止從容,竟然不慌不忙地盤腿坐下。 他的長劍懸在眼前,清澈的劍意緩緩流淌出來,不斷地化出一方清冽潭水,支撐他于黑浪之上。 不管黑浪如何呼嘯顛簸,那汪潭水都極其巧妙地融入進去,伴隨黑浪起起伏伏。 旁觀者一眼望去,竟能品出一絲愜意。 各個島的島主們觀戰(zhàn)至此,一直興趣缺缺的神情終于有了一絲松動。 顏花君忍不住冷哼一聲:“果然是上品劍骨?!?/br> 宣如霜感慨道:“顏島主,這可不單單是劍骨的功勞。我聽說這孩子練上善劍術沒幾日,也是最近才學會調(diào)用靈力,竟能悟到上善劍術的一點精妙,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旁人即便是有這樣的劍骨,若悟性不高,也是枉然?!?/br> 顏花君神色一黯。 秋太易凝視著越明初,緩緩點頭:“這孩子的確不錯?!?/br> 不同的人,面對同一本劍譜,所能領悟的是不同的。 比如顏青棠悟出的是氣勢磅礴的黑浪,以暴虐壓人。 而越明初在以弱對強的情況下,悟出的是以柔順剛,則己不會被強折。 神龍境對蜉游境又如何?蜉游自有脫身之法。 一只渺不可見的小小蜉游,潛伏在神龍的背上,是難以被甩掉的。 顏青棠的每一記重拳都打在了松軟的棉花上,毫無回應。她的內(nèi)心越發(fā)激憤,一時殺意上涌,忘了這只是宗門大考。 她的雙眸變得漆黑無比,仿佛兩個無底深洞,想要吞噬所有令她不愉快的東西。 隨著她一聲怒喝,長劍一揮,巨大的黑浪突然后撤。 越明初看出端倪,立馬一個翻身,穩(wěn)穩(wěn)落到地上。 下一秒,后撤的黑浪凝固住,化為無數(shù)細小的黑色尖刺,如暴雨一般,密密麻麻地撲向越明初。 如此一來,越明初便沒辦法用方才那招了。 他沒料到顏青棠會堂而皇之地在比武臺上出殺招,于是只能硬抗。 他用盡體內(nèi)所有的靈力,揮劍鋪開一層水霧,試圖擋住那些黑色尖刺。 但顏青棠也幾乎是調(diào)用了體內(nèi)所有靈力,哪里會被越明初給擋??? 只見許多黑色尖刺刺破水霧,向越明初疾馳而去。 越明初耗盡靈力,只能以劍招抵抗,身上不少地方被利劍刺入,鮮血流出,與玄色門服融為一體。 汪一鳴急得不行,在臺下大聲喝止:“顏師妹,停下!” 然而他畏手畏腳,被顏青棠的戾氣所鎮(zhèn)住,不敢出手阻攔。 越明初一邊抵擋,一邊后退至比武臺邊緣。 “快快!你趕緊認輸下臺!”汪一鳴不敢阻止顏青棠,于是便大聲呼喚越明初。 越明初大口喘氣,額上的冷汗浸濕了黑發(fā),一向溫和平靜的眼神里藏著外人看不見的執(zhí)拗。 他可以被打下臺,但是絕不會主動認輸。 他一只腳被逼得后退一步,踩空了。 整個人就要跌落下比武臺。 越明初執(zhí)劍一揮,他化出的水霧突然迅速裹成一團,擁著一枚沾了自己血的黑色尖刺,轉(zhuǎn)頭向顏青棠刺去! 顏青棠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小腹被那柄黑色利劍打中了;但這不算致命傷,她只是痛得皺了下眉。